他的那幾個部下此刻已經閉上了眼睛,歪著頭,奄奄一息,但是樣子就像是睡著了一般,公孫普此刻似乎意識到了什么,想要喊叫,卻發現喉嚨已經發不出聲來。
遭了,這莫不是傳說中的攝魂香?據說這種香味起先聞起來是無色無味,等待吸入者感受到香氣的時候,已經中了毒了,修為高強的人還可抵擋一陣不至于昏迷,而修為弱下的人
一旦中毒,將會在無聲無息中死去,公孫普想到這里,不由驚出了一身冷汗來,看來這定是那陸巖搗的鬼,他不由舉目四望,才發現在那神龕前,有幾只燃燒緩慢的香,正在裊裊娜娜的冒著青煙,自己真是太大意了,其實才一進來,便掉進了這陸巖設下的圈套,為今之計,想要救部下已經來不及了,就憑借現在的狀態,恐怕自身都難保。
此時,陸巖已經帶了一波人進來了,先是將那攝魂香毀了,再看著還在掙扎狀態中的公孫普,露出了猙獰的笑容,他確信這個人已經不能夠對他造成威脅了,便露出了本來的面孔。
“公孫普,是你們自己命不好,休要怪本官手下無情,誰叫你們個個修為高強,若是硬拼的話,恐怕會破壞了我這府邸,只好送你們幾只香,也好讓你們安樂死。”
看著陸巖那丑陋的面孔,公孫普此時后悔不跌,他掙扎著站了起來,嚇的陸巖和幾個侍衛往后退了幾步,不過見他軟弱無力的樣子,又得意起來。
“陸巖你這個狗賊,我公孫普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將我們殺了,任務失敗了還可以再繼續,可是我們也有選擇生死的權利,你卻在這里私自用刑。”
公孫普覺得說出這番話都顯得艱難,若不是自己修為高一點,早些發現,恐怕就已經和他的部下一樣,早就悄然的死去了。
“你嚷什么嚷,本官見你是個將死之人,就實話告訴你,你到了九泉之下,也休要怨怪我,這都是當今皇上下的旨意,你說本官還敢抗旨嗎?”陸巖趾高氣揚的說道。
公孫普總算是明白了原由,難怪這道貌岸然的家伙假惺惺的對自己這么好,又這樣大膽私自謀殺金鷹侍衛,這一切也就說的通了,可是這青逸帝為何要突然殺人滅口呢?
他覺得此刻不是想這些問題的時候,此刻最最重要的,就是要想辦法保住自己的性命,方才能夠尋到答案,給死去的部下一個交代。
公孫普一念至此,見陸巖已經一聲令下,多帶侍衛已經聚攏來了,他下意識的提起靈力,只覺得體內如同火燒火燎,疼痛難忍,全身上下根本沒有一絲氣力。
這樣下去,就算是不死,也得被這些人砍的全身殘廢,陸巖這個人一向辦事都是心狠手辣的,求情是萬萬不管用的,該怎么辦才是呢。
這些年在朝廷里,在金鷹侍衛里,公孫普深深知道保命的重要,武功再高強,修為再高深的人,也會遇見萬不得已的時候,若不習得逃跑用的一招半式,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是雙拳難敵四手,公孫普眼見這些侍衛步步緊逼,他緩慢而吃力的退到了大廳的角落里,見已經無處可退,一臉絕望的看著來人。
陸巖見狀,乜斜的一笑道,“公孫兄就不要做徒勞的掙扎了,這是皇上的意思,休怪本官手下無情,你就不要再反抗了,我可令手下給你留個全尸,而后給你厚葬。”
公孫普臉色凝重,暗想你這個狗官又如何會這般好心,想必是懼怕我的武力,擔心這攝魂香根本奈何不了我,若是等我公孫普逃離此地,有朝一日,定要砍了你的狗頭來。
陸巖見他不依不饒,毫無投降之意,對那些侍衛吼道,“還等什么,還不快砍死他,難道等本官親自動手嗎,完成不了任務,你們都會不得好死。”
侍衛們聞言,也不再顧慮,揮著武器就砍向了公孫普,眼看他在劫難逃,只見眼前嗖的一聲產生了一團白霧來,迷惑了眾人的眼神,等到大家緩過神來,再去看的時候,哪里還有那公孫普的影子,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消失不見了,陸巖哎呀一聲大叫,甚是惋惜,怪就怪自己不該拖泥帶水,如今這人跑了,要是青逸帝怪罪下來,自己這烏紗帽豈不是難保,他大喝一聲,說道,“都給我追,就算是不惜任何代價,也要殺了這公孫普,傳令下去,捉拿叛賊公孫普,誰殺了他,連升三級。”
這時候,一個侍衛指著屋頂說道,“大人你看,那里是什么?”陸巖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屋頂的瓦楞有一個殘破的窟窿,想必那公孫普正是從那里逃走的。
他甚是懊惱,急忙派重兵追擊,望著那屋頂的洞口,他身上只冒冷汗,又令幾人將大廳里的幾個金鷹侍衛處理掉,這才憂心忡忡的坐下來,這公孫普若是逃到了皇上那里,或者
說,皇上如果知道了這件事,就會怪罪自己辦事不利,可是,皇上為何要突然對玄武帝不再追捕了呢,難道說,他準備退位了?這不可能。
石板鎮的客棧里,玄武帝和惠兒身形疲憊的回來了,王彪立刻上前接應,見二人神色十分勞累的樣子,不禁問道,“皇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何你們一夜未歸?”
玄武帝給惠兒倒了茶水,自己也猛喝了幾口,說道,“我們遭遇了金鷹侍衛的埋伏了,所以回來的遲了些,加上惠兒的傷勢也需要時間治療。”
王彪聽到金鷹侍衛,不免唏噓不已,這玄武說的倒是輕巧,金鷹侍衛從不失手,可是看目前情況,他們二人卻是安然無恙,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跡。
惠兒似乎看出了王彪的心思,接過話說道,“大人是不是覺得這不可思議呢?我也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誰叫他們遇見了玄武帝,這個武功蓋世的厲害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