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無聲地被推開了,何美玉走了進來,看著藏在顯得懶洋洋的寵女,溺愛的柔光浮上她的雙眉,臉上掛滿母愛的光輝,關上臥室的門,不讓外面的人輕易地窺見母女獨處的空間。她在旁邊的空位輕輕地坐下,感覺到牀的下沉,蘇菲娜猛地一驚,反射性地支撐起身體,回頭一看是母親,心才定了下來。
她被女兒的舉動嚇了一小跳,她緊張地關心女兒,“怎麼了?是不是作惡夢了?我沒有嚇倒你吧?”
難道這是典型的做賊心虛嗎?蘇菲娜安定了下心神,不讓母親懷疑自己揹著她作了什麼壞打算,她用心不在焉地口吻說道,“沒有,我還以爲是蘇蓮娜她們進來了,我總不能讓她們知道我在睡覺吧!對了,媽,你吃飯沒有啊?”這個時候母親不是在廚房打掃衛生的嗎?
“吃了!你吃了沒?”
“嗯,剛和蘇蓮娜在外面吃過晚飯了!”她撒了個小謊。
“今天和蓮娜出去沒發生什麼事吧?”在她的心裡,最怕的就是從小脾氣火爆的二人起衝突。
“沒,我們相處的愉快!”
愉快?她從不認爲她和這個蘇家的三個女人會相處得很快樂。爲了讓計劃順利進行,她只能這樣安慰母親。
“她沒有爲難你?”這不像是蘇蓮娜的作風啊。這個女兒從小就懂事,就算自己受了多點的委屈也會吞掉眼淚往肚掉,這點性格跟她一模一樣,都是太堅強的脾氣。
“沒,今天逛街遇到了美人和樂樂,我們四個女人都玩得很開心,蓮娜和美人臭味相投,聊得尤其興高采烈!”她用漫不經心地口吻說道,她不想再聊這個問題,她怕一而再,再而三想想起她們姐妹的所作所爲,她就會忍不住衝出去跟她們大吵一架,哪怕是大幹一架也行。
“開心就好!”她看成了她眼中的不高興,換了個話題,“對了,你是不是在外面找男朋友了啊?”
“沒有啊!”她怎麼會這樣問?
“我剛跟司機聊天,他告訴我,你在外面有一個很帥的男朋友,什麼時候領回來跟媽媽看看啊!”她一臉的期待,“人窮不要緊,嫁人關鍵是要嫁一個有志氣又有道德的男人就行了!”她也從司機口裡得到了那男孩的一些小道消息,家庭條件不是很好,但個人魅力還行,一看就是能作大事的人,並且從他保護蘇菲娜的舉動來看,他也一定很愛她,這是司機大叔個人的想法。
“媽,你不要聽司機大叔胡說八道,八字都還沒有一撇呢!”她撒嬌地抱住了母親的雙手搖著。她怎麼忘了還有一個司機大叔也在現場啊,真是欲哭無淚,不能讓司機大叔這一盤棋而亂了整盤棋啊。她的雙眼炯炯有神,眼珠裡的眼神顯得跟她的實際年齡完全不相符。
何美玉以爲自己的女兒擔心她嫌男方家庭窮,忙解釋道,“我也是窮人家裡出的孩子,你放心,我的觀念很開放,只要他是真心的愛你,我會同意你們婚事的!我還給你存了一筆嫁妝,這是還沒跟你爸離婚的時候,你爸要我存的,他說再苦再累也要讓你風風光光地出嫁。”一說起太夫,何美玉蒼白的雙臉就飛上了彩虹,她又想起了二人初時戀愛的幸福甜蜜情景。
看著母親少有的少女情懷,蘇菲娜的頭又開始疼了,也許只有這個時候的母親纔是最幸福的吧!她寧願活在幻想裡,也不願意在現實裡醒來。她只能這樣對母親說一個字:傻。
“我離結婚還遠呢!”
“你真的沒有談戀愛?”她用探索的眼神看著女兒,她的眼神裡除了莫名其妙,她再也看不出其她的戀愛嬌羞表情,看來,她的希望再一次落空了。“你不是常常收到一些男人的禮物嗎?你就一個都看不上他們嗎?”是否是女兒的眼光太脯還是因爲父母的離異給了她太大的打擊呢?她知道“單身”家庭的孩子性格都是有點內向。她一直盡職的當著“母親”的角色,但“父親”的責任是她永遠無法給予的。所以,對待女兒,她一直都抱著“對不起”心態來疼愛女兒,女兒想要的,只要她能給,她一定會給,除了“父親”這個身份。對於女兒在蘇家“搶”蘇荷娜姐妹的所作所爲,她有耳聞,也有目聞,但看她跟那些男人都沒有進一步的接觸,都是一些適而可止的舉動讓她也放下了心,她能作的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在適當的時候,提醒她要注意影響。
不管蘇菲娜是有意的勾起那些男人對她的注意,還是無意的只想證明她也是蘇家的一份子,她,永遠都是她何美玉的女兒,一個完美無缺,秀氣愛撒嬌,天真而無邪可愛的好女孩。
“沒有!”蘇菲娜認真地伸出了三個手指手,“媽,你是不是一定要我發毒誓你才相信我沒有談戀愛啊?”
怕她說出什麼難聽的誓言,何美玉忙把她的手握在手心裡,輕輕地握住,“媽媽相信你,司機大叔從小就疼你,他也只守心你的終身大事,提醒我,你要是遇到了好人家就早點放手上你嫁出去!”
“是!”蘇菲娜嘴硬道,“早點長出翅膀,飛出這個鳥籠!不過,要我嫁人也很簡單,只看媽媽同意不同意!”
“什麼條件啊?”她好奇地問。
“媽媽跟我一起嫁!”
她笑了起來,“你這個傻孩子,哪有女方帶著媽媽一起出嫁的,你無所謂,你未來老公也無所謂啊?”
“愛我,就得愛我的媽媽!”蘇菲娜一副凌然神氣地模樣道,“他連我的媽媽都不愛,更談不上會愛我了!只要他是真心地愛我,他一定會同意媽媽和我們一起住的!”小心眼的男人她也不會愛。
“就算他同意,他的家人也會不同意的!”
“那就要看他的本事了!”她說,“只要他是真心想娶我,他一定會想盡辦法說服他的父母!再說,我家的情況那麼特殊,他不把你接過來一起住,我就拒絕和他結婚!”
聽到特殊二字,何美玉的臉色一下子僵住了,在蘇菲娜還沒察覺的時候,忙笑容可掬地道,“我纔不去當你們的電燈炮呢!到時候你們要是嫌我躡手躡腳怎麼辦?我可不希望被你們給趕出來呢!”
“我纔不會呢!媽媽永遠都是我的心肝寶貝!永永遠遠都是蘇菲娜心裡最最最愛的好媽媽!”她一連用了幾個最來表達她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總之,你不跟我一起住,我就永遠不嫁!”
“敢情你想當尼姑了?”
“嗯,把你的臉都丟光,讓大家都知道你有一個嫁不出去的女兒!”蘇菲娜無賴地說,只有在母親的身爆她才能完全放鬆自己,把自己的真實本性都表露無遺,“所以,你到底跟不跟我一起嫁啊?”
“行!”何美玉爽快地說,“只要你能在二個月內把自己給推銷出去,我就跟你一起住!”她打定注意女兒二個月內不會把自己給隨便嫁出去了“超過了二個月,你就自己嫁出去!”
“推銷啊?”蘇菲娜不依地搖著母親的肩膀,“你把你女兒把成貨物了啊?還得二個月內把自己給銷出去?天哪!這個條約完全不公平,我要刪除這條合同,我要把期限改爲二年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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