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幽蘭坐在椅子上,咬著嘴唇,將不大的蛋糕切成兩份,一份生日,一份快樂。夏幽蘭將生日的那份吃得一干二凈,奶油粘在她的臉上,看上去像是一只小花貓。
將寫有快樂的那半份蛋糕放入冰箱之后,夏幽蘭上了樓打開了一個保險柜,將賀卡放到了保險柜當中,然后又躺到了床上。
躺在床上的夏幽蘭身軀不停地扭動著,哭聲也漸漸大了起來。
張揚雖然四年前是個花花公子,但是他壓根就不算真正有過感情,真要算的話,恐怕也只有李清雅一個,畢竟,四年前,張揚想要女人只要揮一揮手就能夠得到,女人更像是他發(fā)泄的工具,而夏幽蘭,卻是張揚真正去用心照顧的一個女人,就連張揚對夏幽蘭也潛移默化產生了一些曖昧不清的情愫。
夜晚,金碧輝煌歌廳人滿為患。
張揚下了出租車,點根煙后走進了金碧輝煌歌廳。
歌廳內,喧鬧的音樂吵得張揚腦袋疼,重金屬的敲擊仿佛是最震撼靈魂的聲音。夏幽蘭為了讓金碧輝煌歌廳更加吸引顧客,高薪聘請了許多駐唱歌手與小型樂隊組合。
望著舞池中瘋狂扭動臀部的暴露女人們還有那一個個想要趁機揩油的男人們,張揚坐在了一旁的吧椅上。
說實話,張揚根本就不知道歌廳經理究竟要干什么,目光環(huán)視一周之后,張揚站起身朝著樓梯口走去。
樓梯口站著兩名體格健碩的大漢,在歌廳這種復雜的地方不請一些真正可以鎮(zhèn)住場子的人根本就不好使,哪怕夏幽蘭結交了不少燕京權貴,在對付小混混這一類的人還真少不了擁有唬人體格的壯漢。
“你們這管事的是誰?”張揚抬頭道,這兩人的個頭都在一米九左右。
“你找我們主管?”其中一人詢問道。
張揚想了想,點頭道:“嗯。”
“跟我來吧。”那名大漢說著,帶著張揚朝著四樓走去。
四樓辦公室內。
此時辦公室中有數人,坐在沙發(fā)上的是一個發(fā)福的胖子,對面坐著的則是一個光頭男,在光頭男身后還站著四個流里流氣的家伙。
光頭男喝了一口酒,道:“錢胖子,你考慮的怎么樣了?反正金碧輝煌那個女老板也根本管不上什么事情,不如就讓哥幾個在這發(fā)點小財?如果你老板要找你麻煩的話,哥幾個幫你搞定,老板也上過不少,還真沒上過這么有錢的!”
被稱做錢胖子的男子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他心里了解這幫人的性格,雖然表面上這幫人跟你稱兄道弟,但一旦干擾了這幫人的利益,那這幫人必會翻臉不認人。這種事情錢胖子也遇到過不少次,但是都被錢胖子一拖再拖,再加上金碧輝煌本身背后的一些背景,那幫人被拖久了也不再來煩錢胖子。
但是今天這個光頭男卻是不一樣,光頭男打定了主意要在金碧輝煌掙點錢,甚至話中的意思還想要在金碧輝煌做大。
“李光,你……你再容我?guī)滋欤任野岩磺卸及才藕昧耍以偻ㄖ銈儭!闭f這一番話的時候,錢胖子也不知道擦了多少次汗,能被夏幽蘭看上并且安排在金碧輝煌歌廳中當主管,這錢胖子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功夫也是有的。
“再等幾天?”叫做李光的光頭男摸了摸頭上的光頭,忽然笑了起來,道:“我八你二,你難道不心動?在這金碧輝煌歌廳你一個月的工資才多少?”
錢胖子陪笑著,心里卻想著如果幫著這幫人的話,他肯定干不長,夏幽蘭的本事錢胖子雖然知道不多,但是一個歌廳在營業(yè)后到現(xiàn)在竟然只有過一次臨檢,甚至臨檢之前夏幽蘭還特意給他打過電話,由此就能看出來夏幽蘭的手段。
“光哥,再緩幾天。”錢胖子擠出一抹友善笑容。
“咣當!”李光直接將拿起的酒杯砸在了茶幾上,酒杯與茶幾都沒有碎,只是碰撞時發(fā)出一聲巨響,光是這一聲巨響,就已經把錢胖子嚇得渾身一顫,肚子上挺起的將軍肚也在小幅度的顫抖著。
“你他媽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肯分你錢是看得起你!你別以為燕京就你們一家金碧輝煌!”李光站起身,一腳踩在了茶幾上,頭也朝前探去,死死盯著錢胖子,喝道:“今天我就要干!你不愿意也得愿意!”
錢胖子拼命擦汗,臉上仿佛涂了一層油,道:“光哥,不是我不愿意,而是萬一被老板知道,你也明白,到時候不光我把這飯碗丟了,你們也得進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