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由韁是三星武師,內丹一部分已經化為液體精華,其密度是武者的十倍不止,這就是說他的普通一擊其強度至少是最高級武者的十倍。
他聽得哨子喊了聲“開始”氣勁瘋狂地涌向左拳,夾雜著他引以為傲的火系術能量,在拳頭周圍形成層層火焰,腳底猛踏一記沖向了肖何,看樣子是要一擊致命。
肖何此時的陽勁已經充盈在自己的陽極氣海,他并沒有使氣勁外放,而是靜靜地等著馬由韁攻過來,雙腳寸步未動。
馬由韁的拳頭像一顆流星一般砸中了肖何,他心想這小子也不過如此嘛,但是隨即卻從肖何的身體中穿了過去,原來竟是一個虛影罷了。
馬由韁的拳頭收不回心里一驚砸到了地上,“轟”地一聲巨響,在升仙臺的中央位置騰起無數被火燒的通紅的碎石,這一擊竟然砸出一丈大小的坑來,滾滾冒著黑煙。
肖何憑空出現在攻擊范圍之外,他看著馬由韁,露出了輕蔑的一笑:“馬兄眼睛不好使了么?肖某在這兒啊。”
但是他的心里卻知道這一擊的厲害,尤其那火系術法顯然是和氣勁融為一體,異常霸道,自己都沒有十成把握接下這一拳。
不過自己氣海產生的陽極術力卻可以破開這火系術法,但是一旦用了陽極術就等于暴露了自己擁有的異常能力,肖何即使勝了也會被修真者當成異類成為他們的心頭大患,到時候就糟了。
所以他只能通過將陽勁滲透進自己的肌**隙,純粹靠身體的力量來打敗他!
在眾人看來,那肖何就像是會瞬間從一個地方移動到另一個地方,但是在修真的高手看來卻不是這樣。
“乘風,你看清楚了么?”祝由鯉指著肖何問李乘風。
“啊....這...我剛才走神了,沒注意啊。”李乘風也驚訝地盯著比武場中的兩人,他不明白在這一瞬間到底發生了什么。
“恩,這肖何的肌肉力量都可以媲美頂級的武師了,在一個呼吸間向一個方向打出幾十掌引起氣爆瞬間移動到另一個地方,敢這么用力量卻不怕損傷的我還是頭次看到,他是一個另類。但是我看他幾乎沒有術力外散,很是奇怪...”魯一刀對另外兩位堂主說。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這肖何也許就不會術法,純粹靠修煉身體的力量來達到這種地步呢?看來這次比試也不一定如花堂主所愿了,呵呵。”司徒凜微微瞇著眼睛說。
“哼...一個武者想要打敗一個武師卻不用術法,這真是天大的笑話!”花千歲顯然不以為然。
那馬由韁從濃煙中跳了出來,他露出了陰狠的笑容:“算你小子跑得快,不過這次你沒這么幸運了!”
說著他一躍到半空中然后一掌從天而降,這一掌形成了一個熊熊燃燒的蓮花瞬間形成了層層壓力向肖何襲來。
肖何眼見這一掌的攻擊范圍太大,自己已然沒有可能再躲避,于是提起一口氣一拳迎了上去。
肖何的拳和馬由韁的掌碰撞到了一起,兩人的氣勁形成了圓形氣波向外層層擴散,眾人都感覺一陣陣熱浪襲來,紛紛轉過頭去。
肖何的拳頭被這火焰灼傷,燒的通紅,竟然還有向下吞沒手臂的勢頭,馬由韁獰笑著:“小子,我這火蓮之怒怎么樣,這火蓮只要我不停地施術,就能把你給吞沒,燒的渣都不剩!”
“就這點小痛還不算什么!”肖何把陽勁瘋狂地提到手臂的肌肉,拳頭頂著馬由韁的火蓮慢慢回縮到自己胸側,兩人頓時面對面。
馬由韁譏諷道:“怎么了小子?受不了這灼燒的感覺了么?快快投降吧,不然你會被我燒死的,哈哈!”
肖何喝到:“別廢話,看拳!”
那回縮的手臂恰恰積攢了這一拳所需要舒張力,肌肉被陽勁加持,力量更是達到幾十倍不止。肖何的拳頭瞬間沖破空氣發出“啪啪”的氣爆聲,那火蓮被打散,拳頭直接印在了馬由韁的掌心。
“撕拉”一聲,那馬由韁的后肩伸出一大截帶著血肉的骨頭,那手臂被震碎成不知多少塊,身體在空中打了十幾個旋“噗”地一聲落到了地上。
馬由韁抬起那驚恐的頭顱,看到自己的一只手臂顯然是被廢了,頓時疼得嗷嗷直叫。再看那肖何調整了姿勢站了起來,那被灼傷的拳頭和小臂翻起一層層被烤熟的皮,冒著白煙。
“啊,媽的疼死我啦。我今天要你的命!”馬由韁的雙眼紅通通地,他像發了瘋一般將身體用火蓮包裹住,像個火球一樣滾了過來,升仙臺上頓時被這火球落下一道火線。
肖何的身體頓時感到一股巨大的熱浪襲來,他右掌前伸,左手掐在右手腕處,將全身的勁力集中到右掌心。
“逍遙掌!”這一掌的掌風和力度顯然跟在梁王墓中對峙寇延年時強上幾十倍,瞬間將那火球的火焰倒吹了回去。沒了火焰那馬由韁從懷中掏出一把利刃朝著肖何的丹田處就是一刺,顯然是想廢了對方的功力。
電光石火間,肖何左腿一彈踢飛了那利刃,馬由韁頓時面門大開,肖何看準機會右膝蓋帶著勁力頂在他的胸口處,“咯咯”那胸骨發出折斷的聲響。這一擊讓馬由韁仿佛斷了線的風箏在空中打著滾,不一會就跌到了地上。
肖何搖了搖頭,心想這馬由韁的功力是有了,但是實戰經驗太少,比那蒼狼星差了不知多少。
那馬由韁用剩下的一條手臂掙扎地爬了起來,口中吐出了一大口帶著碎塊的血。他忽然大笑起來:“哈哈,姓肖的!我那刀上涂有萬年毒蟾的血,你被這刀風染到一絲就會沾染上毒氣,無藥可解。你命休矣!”
肖何果然感到腹部有一絲毒氣正在瘋狂的侵蝕自己的血肉,他用勁力排除卻加速了這毒氣的蔓延速度,頓時一驚。他緩慢地走向馬由韁,怒道:“你這陰狠的小人,比武竟然用毒!”一腳踩在他的丹田處廢了此人的修為。
肖何隨即拔掉馬由韁的上衣,看到他的左肩處赫然幾個用針狀物刺破的疤痕。
肖何把馬由韁提到半空,對著眾人喊道:“大伙都看到了,這人的左肩處就是老石妹妹臨死前用銀簪扎破留下的,這人就是殘害無辜的兇手,竟然也想入冊蜀山!”
人群鼎沸,那不可一世的馬由韁竟然被打得像落水狗一般,真是解氣!
“殺了這畜生!”
不知誰喊了一聲,緊接著人群都齊齊地喊著“殺了他!殺了他!”
那王掌柜看形勢不妙想偷偷一走了之,被幾個大漢攔住,群毆了起來,眼看是活不成了。
李乘風和祝游鯉也站起身歡呼起來,突然感覺不對勁,蜀山的弟子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們,苦笑幾聲老實坐了下來。
歐陽霖霖心中一陣欣慰同時也感嘆這才過了幾日肖何的功力竟然增長的這么快,連武師都不是他的對手了?洛凡塵眼中也冒出了火一般盯著場中那個仿佛戰神一樣人,他的正義和嫉惡如仇在自己心里落下了深深的痕跡。
人群中不知從哪里跑出來一群武士打扮的人,他們頓時將肖何團團圍住,亮出了各自的兵器。其中一人道:“快快放下二少爺,否則要你狗命!”
那馬由韁瘋狂地大笑:“我爹是梁州刺史!那小妞就是被我弄死的,你又能把我怎樣?誰人敢殺我?哈哈!”
頓時升仙臺噤聲,梁州刺史是朝廷大員,普通人誰敢惹?
肖何怒目圓睜,他用另一只手掐住了這兇手的脖子,慢慢用力,馬由韁的整張臉漸漸紅得發紫,不停地呼氣說不出話來,不一會竟然從他下體流出黃色的液體,顯然是嚇尿了。
“畜生,我讓你好好嘗嘗臨死前的滋味。”肖何在耳邊輕聲地說。
馬由韁的眼珠子快要蹦了出來,口中不停地吐出白沫,雙腿不停地亂踢。只聽得“咔嚓”一聲他的脖子被掐斷,整個頭顱像死雞一般耷拉在胸前,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肖何把這具尸體扔到了那武士們的腳下,喝了句“不怕死的就過來罷!”忽然毒氣攻心,眼前一黑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