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一刀一招就困住了洛凡塵,可見他的修為不愧是實(shí)打?qū)嵉奈涫ァ?
肖何見魯一刀沒有傷洛凡塵的意思,也是舒了口氣。
“魯堂主,肖何絕對沒有虐殺同門,我與陸東陽比試過后,他還好好的呢...”
魯一刀怒目圓瞪,大喝道:
“豎子,還敢大放厥詞?”
威力異常兇猛的一拳,猝不及防地打在肖何的胸口,又是陣陣碎骨聲傳來,肖何被這一拳打出幾十丈的距離。
“咳咳...”
肖何拼命撐著半蹲在地,一口熱浪終于忍不住噴了出來,夾雜著些血塊,染紅了腳下的草坪。
耳邊忽然傳來輕輕的而又熟悉的腳步聲,肖何抬起頭,卻瞧見花無雙那張可憎的臉。
“肖師弟,別來無恙啊...我在蜀山已經(jīng)靜候多時(shí)了,呵呵...”
“花...無雙...是你陷害我...”
花無雙露出一絲陰冷的笑容,但他望向魯一刀那邊時(shí),卻極速變換成一幅吃驚的樣子。
“魯堂主...切莫就這么殺了他啊,如今散仙們都去閉關(guān)習(xí)練大陣了,掌門統(tǒng)管蜀山,還是要通報(bào)一下的好...”
魯一刀身形一閃,出現(xiàn)在肖何的身側(cè)。
“無雙,你說的有理,但此子落到掌門手中,最后會(huì)如何處置還難說...陸東陽身為神峰派的大公子,身份極其特殊,神兵堂如果處理不好此事,恐怕會(huì)惹上很大的麻煩...”
花無雙眼睛一亮,就等魯一刀說出此話,“魯堂主如果放心無雙的話,就把他交給我...畢竟我也是見證人之一,我們五行堂肯定會(huì)秉公處理的...”
“這樣也好...不過,你帶走他之前,我必須要讓這小子吃點(diǎn)苦頭才行...”
魯一刀說著,提起手中的刀就往肖何的手臂處砍去,竟是要?dú)Я怂粭l臂膀。
肖何的身體被魯一刀的武壓深深壓制,動(dòng)彈不得,只得眼睜睜地看著刀鋒落下。
在這緊要關(guān)頭,一道流光擊在魯一刀的手腕處,魯一刀感覺**的感覺流遍全身,神色一怔,竟硬生生收回了這一刀。
“掌門?你怎么來了?...”
魯一刀瞧見是李元憫站在不遠(yuǎn)處,也是吃驚不小。
李元憫也閃到肖何的跟前,眉頭輕皺,盯著魯一刀:
“魯一刀,你這是要做什么?肖何犯了什么事情,竟然要砍下他的一只手臂?”
魯一刀冷笑一聲,將刀尖指向肖何,回答:
“這畜生擅使妖刀,殺了陸東陽,要不是今早無雙快馬加鞭將尸體帶回蜀山,呈到我的面前,我也是不相信呢!...”
李元憫面帶驚色,看向肖何:
“肖何,魯堂主說的話,你可認(rèn)?...”
肖何掙扎著起身,向一側(cè)啐了口血,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花無雙:
“陸東陽是何人所殺,我想有些人比我更清楚...花無雙,你就不要賊喊捉賊了...”
花無雙緩緩搖頭,苦笑不已:
“肖師弟,你真是好狠毒的心...陸東陽本來已經(jīng)向你求饒,不再討要赤焰螳螂的妖丹,你還是沒有放過他...你跟他究竟有些什么深仇大恨,值得你要了同門師兄弟的命么?”
魯一刀聽花無雙道出“實(shí)情”,恨得牙直癢癢,他亮出剛才從肖何手中奪得的妖刀,對李元憫說道:
“這妖刀上的妖氣跟尸體中殘留的妖氣完全相符,人證物證具在,還請掌門定奪!...”
李元憫接過飲血刀,又看了看肖何,嘆了口氣:
“既然如此,肖何還是押入懲戒司,等事情理清楚之后,再做審判吧...”
魯一刀顯然不服,“肖何殺害陸東陽,證據(jù)確鑿,掌門為何要偏袒于他?懲戒司的流程走過一次,怎么也要十天左右,那神峰派如果向我討要說法,可如何應(yīng)付?”
李元憫冷哼一聲,現(xiàn)出不滿:
“神峰派,神峰派...你可是蜀山派的堂主,怎么張口閉口都是神峰派?不管陸東陽是普通百姓,還是皇親國戚,在我蜀山犯了事,必須要押入懲戒司,這是蜀山的規(guī)矩...”
魯一刀還要說些什么,李元憫大袖一揮,阻止了他:
“我已做出決定,肖何必須要先入懲戒司...魯一刀,五日之后,此案必須有個(gè)了結(jié),你也不必過于焦急...”
李元憫給身后的御神殿弟子們使了個(gè)眼色,馬上有兩名弟子上前,掏出了特制的行枷,給肖何鎖上了。
洛凡塵此時(shí)已經(jīng)掙脫了禁錮,她奔了過來,看到眼前的一幕之后,向李元憫一拜:
“掌門,肖何是冤枉的,還請您明鑒啊...”
“凡塵,肖何是不是冤枉的,還得調(diào)查清楚了才行...”李元憫現(xiàn)出鄭重的神色。
“如果那陸東陽真的是肖何所殺,那他為什么還要回蜀山,那不是自尋死路么?”洛凡塵還在為肖何辯白。
“呵呵...洛師弟,你不要再偏袒他了。肖何殺了同門弟子,依舊面不改色,他回蜀山,恐怕是要將這件事通過某種手段處理掉...但我花無雙的眼睛可不摻沙子,連夜將陸東陽的尸體運(yùn)了回來,才不讓他得逞...”
花無雙說得大義凜然,聽在魯一刀耳中,后者也是倍生感激,連連點(diǎn)頭。
“凡塵,此事跟你沒有半點(diǎn)干系,你不要再摻和進(jìn)來了...我肖何做的每一件事,都問天無愧,鼠輩爾爾,我何須懼怕!...”
凡塵瞧見肖何那似曾相識的眼神之后,便不再多言。她清楚,以肖何的性子,肯定打死都不會(huì)承認(rèn)的。
“魯一刀,如果有神峰派的人找來,就讓他們?nèi)ビ竦畎?..”
李元憫說完,就帶著御神殿的弟子,連同肖何離開了。
“嘖嘖...魯堂主,本來肖何今日便可伏法,掌門非得交給懲戒司來辦...看來,您以后可得好好想清楚了,是哪邊的茶更濃...”花無雙饒有深意地對魯一刀說道。
魯一刀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他望向李元憫的背影,不知想些什么。
“五日之后見真章,肖何不死,神兵堂也要另謀生路了...”
魯一刀告辭了花無雙,帶著神兵堂的人,匆匆離去了。
“花無雙,你這陰險(xiǎn)小人,真要把肖何置于死地么?”
花無雙的耳朵里傳來秘音,他看向洛凡塵,絲毫不為之所動(dòng)。
“肖何的命就是如此,洛師弟,我看在你身為多年的蜀山弟子上,才對你網(wǎng)開一面,可不要不知趣啊...”
花無雙冷哼一聲,邁開步子,大搖大擺地走開了。
“花無雙,這筆賬,我記下了,假如肖何有個(gè)三長兩短,我定和你玉石俱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