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來到哀嚎發出的房間,通過鐵門的柵欄往內一看,咧嘴,在屋內的一根柱子上,正綁著一名人類,旁邊正有兩個身穿牧師長袍的傢伙,手裡捧著一個葫蘆狀的金屬罐子,罐子的一頭有一根尖銳的針頭,正捅進柱子上哀號的人的腹部。
“他們這是在做什麼”寇博小聲問懷裡的穆紗道。
“當然是抽取鬥氣精髓,否則你以爲你的藥是從那裡來的”聽到穆紗的解釋,寇博往房間裡一看,果然發現被綁在柱子上的人渾身爆發著忽明忽暗的金色鬥氣,鬥氣正順著插在他腹部的針頭好像流淌的溪水一般,進入了牧師抱著的罐子內。
想想自己注入體內的藥物竟然是依靠吸取別人的力量研製出來的,寇博頓時覺得渾身不自在起來。
“吸能壺已經滿了,把下一個帶來。”抱著罐子的牧師回頭對另一個人道。
正準備把柱子上綁著的人放下來,兩個牧師忽然聽到鐵門咣啷一聲被人打開,穆紗聖女走了進來,後面跟著一個魁梧的人,不等他們開口,兩道金色的光芒就刺穿了他們的頭顱,鮮血和腦漿撲的從他們的後腦噴了出來,把柱子上的人噴得滿頭滿臉。
血腥的味道和溫熱的**讓柱子上的人清醒了過來,見到自己腳下躺著的兩名牧師,他驚喜的瞪大了眼睛,盯著寇博的嘴中發出的聲音,寇博走近一看,發現這個人的舌頭竟然已經被割掉,難怪剛纔自己聽到的慘叫聲那麼奇怪。
拿起剛纔牧師抱著的罐子,寇博發現上面有個很現代化的東西,那就是一個帶有刻度指示針的計量表,上面的指針顯示罐子裡已經滿了,可是寇博提起來卻感覺很輕,似乎沒有一點重量。
“這裡的東西就是你說的鬥氣精髓怎麼這麼輕”晃動了一下罐子,寇博問穆紗道。
“沒錯,裡面只是鬥氣地精髓,是一種非常輕的物質,從三個人體內抽出的精髓,製作出的藥量才只夠一個人使用。所以我才說你用掉地藥物非常難製作。”
說到一半地穆紗停止瞭解說。靈活地向旁邊一躲。原來是剛纔被綁在柱子上地人忽然撲向了穆紗。那仇恨地表情好像對穆紗有著深仇大恨。但是這傢伙只是撲了一下。就軟綿綿地摔倒在地。只能仰著臉怨毒地瞪著穆紗。
“看來這裡地人都是被你們暗殿抓來地試驗品。一直被當成培養鬥氣地工具。他們不恨你纔怪呢。”寇博把地上地人拉了起來。讓他坐在椅子上。
“這些人被你們暗殿抓來做研究是不是全部都是聖階戰士”忽然寇博似乎想到了什麼。神色激動地抓住穆紗地肩膀道。
“應該是吧。這些試驗品在我來之前。就有很多已經在這裡了。但我見過地試驗品都是聖階。”被寇博一雙鐵鉗般地大手抓住。穆紗痛苦地回答道。
“操”怒罵一聲。寇博拉著穆紗地胳膊就跑了出去。來到一件牢房地門口一腳把牢門踹得變型。然後就鑽了進去。一股發黴和腐爛地惡臭頓時充斥在兩人地鼻腔內。
寇博走進黑暗地房間後。把硬板牀上地人一把扯了起來。仔細打量了囚犯地容貌後。寇博有點驚喜地說道:“果然是比蒙人難怪老子在西北見不到聖階比蒙戰士。原來都被暗殿抓來囚禁了”
寇博進入的這間牢房似乎很久都沒有打開過了,牢房內地環境簡直用髒亂差都不足以形容,只有鐵門下面的一個小小的出口用來放入食物,真不知道過這樣狗一般的生活,這些囚犯是怎麼熬過來的。
一拳把穆紗打暈過去,扔進一間空牢房裡,寇博看著至少數百間牢房冷笑了起來,既然暗殿把這些人都抓起來當試驗品,那老子就把人都救出來,不管能不能收服這些人,至少把他們放出去,足夠讓暗殿頭痛地了。
用腳把一間一間的牢房踹開,鐺鐺地踹門聲在這地下空間內不斷響起。寇博也不進去把裡面的人弄出來,就這麼打開大門,寇博肯定這些人雖然被關起來,但是隻要有離開地出口,肯定不會繼續呆在牢房內。
終於,寇博把所有的牢房都打了開來,可是等了半天卻沒有一個人主動走出牢房。
氣地寇博站在牢房的走廊上喊道:“一羣傻逼你們自由了,還不滾出來,難道想一輩子被關在裡面”
可是喊完卻依然沒人走出牢房,對這些被關得太久已經變成白癡的傢伙寇博是徹底無奈,只好走進牢房一個一個的把這些人拖死狗一樣扯出來,扔在走廊上
寇博計算過,這裡被關起來的至少有幾百人,可能是因爲長期被暗殿使用藥物和虐待,很多人的神智已經不健全,簡單的說這些人都是行屍走肉般的白癡。
寇博需要的是把這些人的神智恢復,然後恢復他們的力量,可是現在這些人變成這副德行,跟寇博計劃實在是有太大的差別。
忽然寇博記得剛纔自己救下的那個聖階,在受到痛苦折磨後,這個傢伙竟然還能迸發出對穆紗的恨意,說明這些人還有挽救的機會。
寇博提起一個衣衫襤褸的囚犯,對著他的臉正反手就是幾個耳光過去,把這個正在地上像狗一旁爬動的傢伙打得暈頭轉向。
果然,疼痛的確能刺激這些人的神智,在捱了寇博一頓耳光之後,這傢伙的眼中燃起了對寇博的憤怒,嘴中亂叫著掙扎起來,見到這個方法奏效,寇博連猶豫都沒猶豫,從走廊這邊一路耳光抽了過去,把一羣神志不清的囚犯打得哇哇亂叫,整個地下很快就變得熱鬧起來。
“如果你們沒變成白癡,應該還記得自己是被人囚禁,每天受到不停的虐待和痛苦,在暗無天日的牢房裡過著像狗一樣生活,現在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你們自由了”寇博不知道自己的話有多少人能聽懂,但是他巨大的嗓門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隨著喊聲在空曠的地下回蕩,這些人似乎是記起了點什麼。開始茫然的觀察著四周。
一名囚犯盯著寇博,忽然從喉嚨發出了的聲音,激動的表情告訴了寇博,這些人果然還沒徹底失去神智,只不過被關得太久反應有些遲鈍而已。
這名第一個清醒的囚犯是個比蒙人,盯著寇博一直用激動的表情不停叫喊,見寇博聽不懂自己的意思,竟然扶著牆顫抖的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走到寇博面前,盯著寇博獸化嚴重的容貌忽然失聲痛哭。因爲這個囚犯有著明顯的比蒙人特徵,正是一名熊族人。
見到自己本族的人,難怪他能立刻恢復一點神智,那種長期壓抑在心中的恐懼和感情瞬間爆發,好似決堤的大壩洶涌而出,這個熊族人用乾瘦的雙臂抱住寇博不停的痛哭,寇博並沒有立刻推開面前的熊族人,寇博雖然冷血狂暴,但也知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的道理。能在這狗一樣的牢房中活下來的人,寇博堅信沒一個是軟弱的,也許支撐他們活下去的只是一股渴望自由的意志力,所以懷中的比蒙人雖然哭的很慘,寇博卻沒有任何看不起他。
“好了不要哭了,記住你是生存在西北的鐵血比蒙人,你現在自由了,我們有的是機會把囚禁你的人一個一個殺死。”寇博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第一次用溫柔的語氣道。
寇博的話讓痛哭中的比蒙人擡起了頭,似乎想起自己受到的痛苦折磨,這個比蒙人的眼裡頓時燃燒起熊熊的怒火和仇恨,一雙按在寇博胳膊上的手也變得有力起來。
“這就對了,現在想辦法幫我把所有被囚禁起來的人弄清醒,然後我會想辦法幫你們恢復戰鬥力,然後咱們再考慮報仇也不遲。”寇博獰笑著向對方道。
也許是被寇博自信的笑容感染,對方僵硬的臉上竟然也露出了一個笑容。
在經過幾個小時的折騰後,這批被長期關押的囚犯終於能恢復了些許神智,雖然反應依然遲鈍,但是全部都已經明白自己被人救了出來。
一羣人因爲長期被關在牢房裡,身體嚴重缺乏運動,很多囚犯連站起來都非常吃力,還好這些囚犯還懂得團結的道理,互相攙扶著在牢房外面活動著四肢。
一羣最早清醒的囚犯和寇博圍坐在一起,聽寇博講他們現在的處境,在知道仇人竟然是大陸信徒最多的聖殿之後,所有臉上人露了出不同的表情,有的人表現出憤怒,還有的人表現出怨恨,而所有的人類囚犯都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我知道你們中有很多人曾經是聖殿的信徒,沒想到自己一直信仰的教團竟然會囚禁你們這也是情理之中,只是你們必須要儘快考慮清楚,出去之後你們是打算埋下心中的仇恨去過自由的日子,還是打算跟著我對付曾經囚禁你們的敵人”
所有的囚犯都被割掉了舌頭,只能聽寇博說話作出反應。在聽完寇博的話後,所有人陷入了沉思,寇博的說的事情很嚴重,他們剛恢復一點神智,需要慢慢消化一段時間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