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陸子煙正想著喬鳧寒什么時候離開,可是就在此時,一陣嘈雜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發(fā)生什么事?”
陸子煙狐疑的走向門口,以為是對面裝修,可是想著大清早應該不會擾人,疑惑的打開了門。
下一秒,徹底傻了眼——
“元秘書?”
“陸小姐早。”
元秘書看到陸子煙一點都不意外,頷首打了一個照面便吩咐身后的人進來。
于是陸子煙啊就眼睜睜看著一隊陌生的大漢堂而皇之的闖進了自己的五十平米的蝸居。
“元秘書,你這是干什么?”
陸子煙一瞠,下意識反問道。
這好端端的一大堆人出現(xiàn)在自己的家門口,饒是任何一個人都會覺得莫名其妙。
而從頭到尾,最淡定的就是喬鳧寒。
“喬總?”
看著喬鳧寒淡漠的眼神,陸子煙狐疑的開了口:“您安排元秘書......?”
“送東西。”
送東西?
陸子煙眨了眨眼睛。
“裝修。”
“……”陸子煙張大了嘴巴,眼睛瞪圓。
“地方太小了。”喬鳧寒難得顰眉,嫌惡的看了沙發(fā)一眼, 沉聲道。
這一回,陸子煙真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看著裝修工人進門,還帶著幾箱子的心里,猶豫了半晌,小心翼翼道:“可是喬總,我這里地方就這么大啊……”
她這里的地方就不到五十平米,哪怕是在裝修也不夠擴地。
可是下一秒——
“你隔壁,買下了。”
“什么?”
陸子煙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額間有三排烏鴉向左側(cè)劃過,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喬總,別開玩笑了。”陸子煙說道。
喬鳧寒只是饒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元豐便適時開口道:“喬總早上已經(jīng)辦理了過戶,現(xiàn)在隔壁已經(jīng)是喬總名下的產(chǎn)業(yè),我們有權(quán)利打通。”
“打……打通?”陸子煙一時怔楞,說話都結(jié)巴起來,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情不自禁的聲音上揚。
而眾人的目光告訴陸子煙,他們不是在開玩笑。
“香香阿姨,你這里太小了,爹地以后來就不用睡沙發(fā)了。”
“……”
這里是她家!
陸子煙很想要激動的吼一嗓子,可是面對喬鳧寒這一張生人勿進的臉,默默地將這一身嘶吼憋回了肚子里。
抖了抖唇,只能吐出一句:“很多錢吧?”
“哼。”
一聲輕哼,讓陸子煙見識到了什么叫做財大氣粗。
自己這辛辛苦苦積蓄還借錢得到的產(chǎn)業(yè),在喬鳧寒的面前簡直就是不值一提,嘆了一口氣,她不自覺感嘆貧富差距。
“喬總,可是這里……”是我家。
最后三個字,在喬鳧寒陡冷的目光下,被陸子煙默默地咽了回去,舔了舔干澀的唇瓣,話鋒一轉(zhuǎn)道:“這裝修耽誤上班……”
真是沒出息到家了!
陸子煙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在攝人心魄的氣場面前竟然一個字都蹦不出來。
喬鳧寒聞言垂眸看了一眼腕表,眼底劃過一道冷厲,頓了頓,微微頷首道:“嗯。”
陸子煙本以為今天的事情告一段落,可是下一秒,喬鳧寒便走到了他面前,伸出手,冷聲道:“鑰匙。”
一秒,兩秒,三秒……
最后陸子煙還是默默交出了自己的鑰匙,遞到了喬鳧寒的手心。
陸子煙的鑰匙扣十分可愛,上面還有一個毛茸茸的小玩偶,放在喬鳧寒寬大的手心,看起來分外的突兀。
喬鳧寒看著手心的鑰匙扣,眉頭不自覺一挑,唇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笑道:“很符合你。”
陸子煙眨了眨眼睛,目光有些不解,可是見喬鳧寒沒有說話,便也默默地噤聲。
于是不過是一晚上的收留,第二天早上陸子煙沒機會開自己的甲殼蟲上班,而是在眾目睽睽下,坐上了喬鳧寒的那輛布加迪威龍。
“陸姐?早上你是坐喬總車來的啊?”
小林趁著空閑的時候忍不住八卦了一句,可是眼底沒有任何促狹只有惶恐:“喬總這么一大早就讓你干活了?”
“呵呵……可不是嗎……”陸子煙聞言一頓,在小林的面前自然藏了半句,尷尬的笑了笑,打哈哈道。
而小林信以為真,忍不住咂舌:“怪不得,我看陸姐你兩個黑眼圈都重的嚇人,果然是喬總的秘書不好當啊。”
何止不好當,簡直是再干下去就要送命了。
陸子煙在心里默默地腹誹道。
可是心里這么想,她可不敢在小林的面前嚼舌根,默默地轉(zhuǎn)過頭埋首自己的事情,一抬眸就看到了顧硯書走進總裁辦公室。
他復雜的看了陸子煙一眼,怔楞兩秒還是默默地走到了她的位置上。
陸子煙眉頭一擰,很想要視而不見,可是對方似乎沒打算假裝不認識:“子煙……”
“顧先生,我們沒這么熟,你還是喊我陸秘書吧。”陸子煙毫不客氣道。
顧硯書臉上一僵,低聲對身旁跟著的助理吩咐了兩句,微微彎腰,低聲道:“子煙,我只是希望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不要這么僵。”
僵?
難不成再見還要做朋友?
陸子煙古怪的看了顧硯書一眼,只覺得眼前的男人幼稚的可怕,難不成他是覺得自己看到他還舊情未了,所以才會用這樣的態(tài)度?
“顧先生,我們沒什么關(guān)系吧?”陸子煙的態(tài)度不卑不亢,疏離道:“您和喬氏是合作關(guān)系,我們之間八竿子打不著,對接你這個項目的是元秘書。”
顧硯書目光拗痛了幾分,仿佛是他被陸子煙傷害了一般,就連小林都忍不住側(cè)目幾分,以為兩個人之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舊情。
“子煙,我只是希望我們還是朋友……你是不是……”
“顧先生,我說的很清楚,我和你最多就是認識,至于朋友,我有權(quán)利選擇我是不是和你做朋友!”
陸秘書恨不得在自己的位置上立一個警示牌:閑人與狗不能打擾。
可是顧硯書就是聽不懂人話……
“你上次去別墅,子晴都跟我說了,那件事和她沒關(guān)系,是紫凝在外面亂說話,她已經(jīng)和紫凝說過了,不會給你造成困擾的,你也別計較……”
計較?
陸子煙聞言只覺得可笑荒謬,抬眸掃了他一眼,挑眉,驀得靠后:“顧先生,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對我造成了一定的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