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塵,那樣不一定能找出來,因為蠱術傀入體一久,就會……”
“閉嘴!”
白驍生想提醒那冰珞塵,卻換來了冰珞塵的一聲呵斥。
換往常,以白驍生的性子,誰敢如此對待他老,他起碼也會回敬一句,而今日只是尷尬的笑了笑。
有內情呢,還是有奸情?!
陳以蓉最喜歡爆料。
原來這冰珞塵是白驍生的初戀,說初戀貌似有點不對,單戀更合適。白驍生跑得太慢,追不上人家,最后換了幾任女友,結果都無疾而終。
用陳以蓉的話說,白驍生屬于一棵樹吊死上的那種類型,盡管他嘗試換過樹,可心依然在原來那棵樹上掛著。
冰珞塵在冰易寒體內沒有找到傀儡,感覺自己被蕭岳玩弄了她,回頭瞪著蕭岳,身子猛然一動,如狂風中的柳絮,直撲蕭岳而來,身前飄然而現的傀儡上,發出一股極為恐怖的寒意,逼得附近的傀儡師驚懼而退。
這女人可是雪山冰族青年一輩第一人,實力相當的嗨,陳以蓉和沈渺渺聯手,也只是攔了她一下而已,就被強行突破了防線,而這一下對蕭岳來說,已經足夠了,他催動了影子傀,隱進了大樹下的陰影里。
“蠱術傀入體一久,就會與人體血肉融為一體,非圣級高手無法找到,就算找到了也無法拿出來,正因為它如此難纏,所以才會遭到多方勢力聯手摧毀,憑你那點微末實力也想找出來。”蕭岳的聲音好像從多個位置發出,讓人無法確定他在那兒。
“這隱形傀儡竟是……”青轍面露駭然之色,他想起了中天宗和新月教曾經聯手滅掉的方家,宗門攻擊方家的目的可不單純,正是為了得到方家的隱形湖圖,結果失敗了,方家家主逃進了九曲城,沒想到這隱形湖圖居然落到了蕭岳手中。
青轍成了副宗主,宗內好多機密文件,他都可以查看,當年為了得到隱形圖,中天宗可謂是損失慘重,如果不是事先派人打入方家內部,用了別的手段,當年那次行動,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
看了那文件后,青轍本來對隱形傀有點不以為然,現在連他自己也發現不了蕭岳的蹤跡,才知道這東西有多猛。
“你最好自己滾出來,接我一招,否則別怪殺了你帶來的那兩個女子。”冰珞塵找不到蕭岳的蹤影,氣得出口威脅。
“殺吧,隨便殺,你殺一個,我殺雪山冰族十個,特別劃算的。”蕭岳淡淡說道。
冰珞塵冷冷道:“我雪山冰族不是中天宗,你以為我拿你沒辦法嗎。”
“大師兄,我就納悶了,你怎么會喜歡上這么一個腦殘的女人,我幫她找到了一個隱藏的奸細,她非但不感謝
我,還上躥下跳的要找我算賬,智商真是無下限,難道你喜歡的就是她的愚蠢,這癖好,真獨特。”蕭岳道。
這小子的嘴太賤了!
白驍生本打算幫忙,一聽這話干脆抱著膀子,站到一旁,也擺出一幅看戲的樣子。
“找死!”
冰珞塵勃然大怒,抬手一甩,一條冰螭傀出現在虛空中。
這還沒出手呢,林中溫度就下降數十度。
“阿彌陀佛!”被白驍生稱作死禿驢的青年和尚忽然宣了一聲佛號,緩步走出,“請冰施主息怒。”
這和尚法號法尊,乃是覺心寺青年一輩第一人,他見冰珞塵拿出冰螭傀,就開口阻攔。原因無它,因為冰螭傀是大范圍攻擊傀儡,這兒這么多人,這瘋女人要是一擊落下,不知有多少人會成為炮灰,上天有好生之德,法尊實在不忍心看到那些無辜者的生命,被這殘忍的雪山女神奪走。
冰珞塵也是氣急了,知道自己的行為有失分寸,收起傀儡,對白驍生恨恨道:“蕭岳的舌頭我割定了!”
蕭岳很郁悶,也很無奈,自己明明是來給青轍添堵的,可這冰族人怎么就像吃錯了藥,前仆后繼的跑來找他麻煩,一個給青家人當狗,一個目中無人。家里有圣級高手坐鎮就是不一樣,這冰族人一個個眼睛都長到額頭上了,也不怕走路被石頭給絆死。
“你請便。”白驍生笑道。
蕭岳在白驍生身邊顯出了身形:“我聽說雪山冰族的人都是冰塊心,為了保持心性純凈,不會對任何人動感情。大師兄,真不知你咋想的,居然跟一個冰塊談戀愛,你說你談就罷了,偏偏連師弟都出賣給人家,實在太跌份了。”
白驍生苦笑道:“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時太年輕,不懂事兒。”
也許是因為冰易寒找他茬;也許是冰珞塵太傲嬌;也許是受蕭潛影響,對冰族人欠奉;也許是答應蕭潛,將來要去破解風雨閣的封印,注定要站到雪山冰族的對立面,所以蕭岳給冰珞塵解釋一次后,見她充耳不聞,還揚言要殺路小梨和盛妍妍,威脅他站出來挨揍,蕭岳就很干脆的不客氣了。
聽白驍生這么說,笑道:“原來你不懂事,才會喜歡她啊,這倒也是,像這種冰塊制造成的蠢女人,上門倒貼,恐怕也沒人要。”
“你最好閉上你的鳥嘴。”冰珞塵冷著臉咬牙道。
“女人,你不是說要割我舌頭嗎,現在不好好用用,我怕以后說不了話。”蕭岳翻了個白眼。
“好吧,那你盡情的用吧。”冰珞塵現在是徹底拿蕭岳沒法子了,畢竟須彌宮的高手都在這兒,就算她有辦法抓住蕭岳,今天也動不了他。
眾人是心服口服:“這哥
們彪悍啊!”
“雪山冰族個個拽得像個二百五,我在九曲城遇到一個叫冰雪鳩的家伙,聽我說風雨閣被雪山冰族給封印了,就得瑟起來,結果被……”
“被什么?”冰珞塵急急道,冰雪鳩正是她爺爺啊。
蕭岳卻緘口不言,對站在白驍生一邊的法尊道:“你好,怎么稱呼?”
“貧僧法尊!”
“法尊師父,說來我與你們覺心寺還有不少香火情呢。”蕭岳笑道。
青轍見蕭岳得罪了雪山冰族的冰珞塵,心里很爽,現在見他去跟覺心寺的人套近乎,不由皺起了眉頭。覺心寺可有兩位圣級高手,而且其中一位是大陸第一高手,他老人家跺跺腳,整個大陸都得晃三晃。
所以,無論哪方實力都竭力與覺心寺交好。
青軼看到大哥皺眉,自然明白他心中所想,陰陽怪氣的說道:“覺心寺在迷天海中,你蕭岳不過一介賤民,又如何與覺心寺有香火情,想拍馬屁、套交情,說點靠譜的,否則只能徒增笑爾。”
“別在那兒呱躁,蹙起你的狗耳靜靜聽著,看蕭爺說的靠不靠譜。”蕭岳冷冷掃了青軼一眼,回頭對法尊道:“十年前,姑蘇城的幽靈溝現世之前,蕭某做了一夢,夢中得一位老僧傳授湖圖,正因那幅湖圖相助,蕭某才能消滅諸多幽靈,保全自身。”
“老僧長什么樣,有種說出來。”青軼冷笑道。
那法尊、以及覺心寺的眾僧也饒有興趣的看著蕭岳。
“老僧長得都一個模樣,有啥可說的。”蕭岳撇嘴道。
青軼本來還擔心真是覺心寺某個高僧傳圖,見蕭岳如此,嗤嗤笑了起來:“這就是你所謂的香火情,那老僧恐怕就是你幻想出來的產物,嘎嘎……”
眾僧中有幾個佛法不夠精深的弟子,看著蕭岳紛紛露出輕蔑之色,俱想:“這人想攀交情,真是想瘋了。”
蕭岳直接將那具和尚傀拿了出來,望身前一擺:“這就是那老僧的樣子。”
幾個佛家弟子一看那和尚傀,這哪是覺心寺的僧人啊,其中宣了一聲佛號:“蕭施主,你好歹也是名門正派的弟子,怎么也干招搖撞騙的事。”
“哈哈哈……”青軼放聲大笑。
這臭小子真是亂彈琴,白驍生、錢在天、陳以蓉幾人頗覺面上無光。
蕭岳也尷尬的摸了摸鼻尖,這次嗅大了,看來這老僧不是覺心寺的。
青軼找到了損蕭岳的機會,哪肯輕易放過他:“這樣子也能是和尚,你看他笑的多淫蕩,就像妓院里的龜公,哈哈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