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長的人都知道,大還丹是覺心寺的聖藥,每一顆都是無價之寶,而且從不送給外人,可是淨空方丈居然送給蕭嶽一瓶,怎麼能叫衆人不驚訝。
“多謝方丈,”蕭嶽收下玉瓶,說道:“大師請入殿休息,大典馬上就開始了!”
淨空方丈故意落後幾步,與蕭嶽並肩而行,倒叫白驍生成了一個引路的,聰明的人都看出來了,這淨空方丈來參加須彌宮的重建大殿,分明是衝著蕭嶽的面子來的,這“蓬萊公子”真是不簡單。
淨空方丈落座後,蕭嶽讓師叔朱一川陪淨空方丈聊天,而他去見黎大炮。
“小子,等不及了吧!”蕭嶽對黎大炮道。
黎大炮咧嘴一笑,道:“少廢話,趕緊拿丹藥來,實話跟你說,讓我這樣多呆一分鐘,我都受不了了。”
黎大炮雖然笑著,可蕭嶽卻清晰的感受到,他的話有多沉重,揹負十幾年的痛苦終於要甩掉了,蕭嶽倒出一顆金燦燦的丹藥,塞進了黎大炮的嘴裡,他“咔嚓咔嚓”嚼了幾下,狠狠的嚥了下去。
蕭嶽一手搭到黎大炮的肩膀上,磅礴的力量涌入他的體內,促使丹藥之力完全化開,分成數份,直奔經絡斷裂之處,一股難以忍受的麻癢感傳來,黎大炮強忍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而這時候在星國都城裡的青轍、冰淼嵐等人,已經收到了淨空到訪的消息,隨後又聽說淨空拿出大還丹贈予蕭嶽,一個個變得極不淡定了。
這是什麼節奏,難道覺心寺要收須彌宮當小弟嗎?倘若有了覺心寺這個老大,誰還敢招惹須彌宮啊,冰淼嵐、青轍等人,直奔須彌宮。
見冰淼嵐到了,白驍生沒有出殿迎接,只是起身說了“冰族長請坐”幾個字,像歡迎之類的、要多虛僞有多虛僞的屁話,他是說不出口的。
冰淼嵐一到,殿中的氣氛也隨之一變,好像這位冰族長將雪山的寒氣,悉數帶進了殿中,有點冷場了,隨後新月教、毒聖世家的人到了,而中天宗是最後一個到的,他們進殿之後,就直接發難。
“白宮主,此山是青國領土,恕我直言,你不能在此地擅建宗門。”青轍大聲道,沒有任何委婉,沒有任何迂迴,甚至不顧及淨空方丈在場。
衆人暗道:“該來的終於來了!”
蕭嶽還是第一次聽到青國這個名字,轉念一想,就明白了,青家將星國改成了青國。這時,蕭嶽已經助黎大
炮恢復了經絡,坐到了白驍生一側的副位上,見青轍發難,他沒有任何表示,只是閉目養神。
只見白驍生慢悠悠的說道:“青宗主說笑了,我只知有星國,卻從沒聽說過什麼青國、綠國,領土之說,又從何談起。”
“哦,沒跟你說明,這是本宗主的不是。白宮主這些年隱居鄉野,終日與蛇鼠爲伍,可能還不知道,星國君主無能,治下官員腐敗,民怨沸騰,於二十年前自焚而亡,整個星國大亂,是我中天宗挺身而出,建立了青國,救人民於水火之中。此山正在青國版圖之內,白宮主若是要建立宗門,還是挪一挪窩,將宗門建立在齊連山脈後面的雲荒森林中去吧。”青轍一本正經的說道。
“青宗主,你也真是的,須彌宮若建在雲荒森林中,那還能叫重建大典嘛,不過此地的確在青國版圖之內,佔領人家的地盤,像須彌宮這樣的大門大派,肯定不屑爲之。”冰淼嵐頓了下,對白驍生道:“我倒有一個兩全其美之計,不如白宮主求一求青宗主,就這麼一座山,我想他應該會忍痛割愛,說不定還會當成恭賀之禮,送給須彌宮,如此這個地盤問題,不就輕鬆化解了。”
“冰族長言之有理啊!”新月教教主莫秋風站了出來,對白驍生道:“白兄,爲了須彌宮的萬年大業,還請你忍一忍,低個頭吧。”
青轍害死了李驚夢,天下皆知。
這幫人要白驍生向他的殺師仇人低頭,分明是想讓這重建大典變成一場鬧劇,一旦白驍生向青轍低頭,那這就變成了須彌宮永遠的恥辱,永遠的污點。
不等白驍生髮話,陳以蓉已經站了起來,問青轍:“你說此山是你中天宗的,可有證據。”
青轍的弟弟青軼走上前,拿出一個卷軸,緩緩拉開,正是青國地圖,說道:“大家請看,此山正在青國版圖之內,一目瞭然,絕非我中天宗仗勢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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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以蓉嗤之以鼻,冷笑道:“這算什麼證據,照你的意思,只要我畫上一幅地圖,上書‘須彌宮’三個字,那整個靈裔界就是‘須彌宮’的了,沒想到中天宗的人,居然YY的這麼厲害,有意思,有意思呀。”
衆人鬨堂大笑,連那淨空方丈都忍不住笑了。都說女人胡攪蠻纏起來,天下無敵,像領土之類的爭鬥,本來就是一筆糊塗賬,很難說清楚的,讓陳以蓉一攪合,就更難說清楚了。
青軼沉聲道:“青國建國二十年,天下皆
知,關於此地的歸屬,史書更有詳細記載。”
“史書?哈哈,有意思,你是在跟我講歷史嗎,你的史書中,這座山叫什麼山,是須彌山吧。從古至今,幾十萬年歲月,這座山上住的全是須彌宮的門人,這座山的涼亭是須彌宮門人建造的,山上的花須彌宮門人種的,我所言天下史書,皆可查證。二十年前,我烤牛肉時,不小心引發了一場大火,燒了宮殿,我們在山上呆久了,就下山遊歷去了,算好了等遊歷歸來,重新建造屋子。按照你們中天宗的意思,主人外出不在家的時候,你們就可以霸佔掉人家的家,然後說那是自己的嗎?”陳以蓉長篇大論,說的理直氣壯,聽得衆人更是義憤填膺。
青軼爲之語塞,講證據他的確敵不過須彌宮。
“從古至今,有近億年曆史了,也就說這座山屬於須彌宮的時間,只有那麼幾十萬年,之前並不屬於須彌宮,須彌宮也不是佔了人家的地盤嗎,哦,讓我想想,好像是通天劍派吧,既然須彌宮可以占人家的地盤,而旁人爲何就不能佔須彌宮的,興衰交替,自古使然。”青轍的未婚妻杜天虹站了出來,幫小叔子辯駁。
眼看這場交鋒變成了兩個女人碰撞,衆人也特別期待陳以蓉怎麼應對時,殿外傳來了一個女人焦急的呼喊聲:“驍生,小嶽……”
“是盧師叔!”沈渺渺叫道。
蕭嶽、白驍生等人,剛從座位上站起來,盧畫雨已經進來了,她抱著原牧,原牧口吐黑血,已人事不省。
卻說盧畫雨殺了雪山幾名弟子後,潛進雲荒森林默默修行,偶然間得到高呼和原牧聯手進攻中天宗的消息,她就改變了容貌,暗中趕去相助,結果有事耽誤了一點時間,正好遇上了撤退的原牧,就把他帶進了雲荒森林,這些年一直在幫原牧清理體內的毒素,可是收效甚微。兩天前,她聽到了須彌宮重建的消息,大爲高興,匆匆往此地趕,只是爲了照顧原牧,拖了不少時間,沒想到一接近須彌宮,原牧的毒又發作了,就出現了眼前這一幕。
盧畫雨焦急道:“快想辦法,救救老六,怪我無能啊,這麼多年了,也沒能清掉他體內的毒。”
重建大殿上發生如此一幕,青轍等敵人暗自偷樂,一個個等著看好戲,而不知情的人,卻以爲盧畫雨和原牧趕回須彌宮時,遭到了中天宗或是雪山冰族的算計,一個個都看著蕭嶽和白驍生,看二人如何處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