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你要的布料都已經買好了，這賀禮還得問問掌櫃的，想買什麼價位的？畢竟這……”楊憶苦可不敢隨便做主，畢竟讓冰霧主動送禮的人顯然應該是一個讓冰霧在意的人，但是這禮物的選擇，他還真不敢做主。

先不說這價值，就說這喜好，他就摸不準。

所以想來想去，兩人還是跑回來問冰霧了。

“我也不清楚。”冰霧看著一臉爲難的楊憶苦和媚娘，直言道。

絲毫不覺得自己的無知會怎麼樣？

她就是不清楚該送什麼？

“掌櫃的要送誰？”媚娘眉頭一皺，問道。

“男的？還是女的？”緊接著又問。

“女的，忘塵山莊的老夫人。”冰霧也不隱瞞，說道。

“老夫人，這就好辦了。”媚娘一聽，爲難之色頓消，一臉的運籌帷幄的神態。

“哦！”冰霧和楊憶苦都好奇的看向她，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麼？

“老夫人最喜歡的就是用金絲繡錦做成的衣服，上面用我獨家的盤絲繡法，保準老夫人喜歡。”媚娘這一說，這才發覺楊憶苦正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你負責壽禮前弄好。”冰霧只是丟下一句話，對於媚娘無意中透露的關於她自己的信息，恍若未聞。

“掌櫃的放心吧。”媚娘一定做好。

“你確定？”楊憶苦突然笑顏逐開的問道，而這也讓媚娘突然覺得神經緊繃，戒備的看著楊憶苦。

“那一百套衣服，你什麼時候做好？”楊憶苦好心的提醒，掌櫃的要的可不單單一件，而是一百件，另加一件。

“如果我做不好，那也是因爲沒有合適的地方，沒有合適的布料，沒有合適的針線，沒有合適的……心情？而這可不是我該負責的。”媚娘一陣氣促之後，深呼吸，嬌柔的看著正好整以暇看著她的楊憶苦說道。

而這果然讓楊憶苦臉上的笑容斂去，不屑的瞥了她一眼。

而冰霧只是旁觀，爲他們的鬥智感到興味。

“掌櫃的，想要住什麼樣的地方？”楊憶苦轉身，問一旁的冰霧，不在搭理爲扳回一成而正洋洋自得的媚娘。

“都行。”冰霧的回答讓楊憶苦知道了怎麼做，轉身，沒有任何交代就走人了。

而媚娘只是看著那離去的背影揚起下巴，哼了一聲。

“蔓兒……”似是隱忍了若干年，卻又總在心頭縈繞的呼喚從兩人背後傳來，冰霧下意識的就看向聞聲神情已然凝固的媚娘。

“我四處走走。”丟下一句話，冰霧怡然離開，而相隔不遠站著的蓮心和漣雲也隨後跟上，把這神情詭異的媚娘留在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