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對槍口的情況下能,能做到內心波瀾不驚的人沒有幾個,舅爺也是如此,雖然臉上表現得極為淡定,但是收心也是搓著冷汗,心跳加速,全身血液倒流,呼吸幾乎都是屏住了一起。
“嘭”一聲電光石火間,劉坤手上的子彈沖舅爺的左腳射了過來,舅爺一眼就判斷出彈道變歪了,一下子明白他的用意,他這是要聲東擊西,等自己跳起來的時候身體在空中就變成了活動的靶子,等聽到下一顆子彈聲想起來的后一秒,自己的額頭上肯定要出現雞蛋大小的血洞!
想到這兒,舅爺不敢馬虎,也不敢跳起來,側左腳,閃過子彈,幾乎同一時間,舅爺假跳一下,這一下子又是一顆光火子彈劃過了刺破空氣,就劃過了舅爺的頭發,頭皮都被蹭破了!舅爺心里暗自慶幸,幸好當時沒有真跳,要真是跳了起來可就是頭頂一個血洞洞了!
劉坤一看子彈沒有打中舅爺,心中大概,想把槍做飛鏢砸向舅爺,先濺他一身血,可舅爺哪里肯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早就反手飛出袖子里事先要用來對付鬼嬰的水晶刺,“咻”一聲,沒來得及劉坤飛出微型手槍,舅爺的手里劍水晶刺已經刺進了劉坤的大腿,隨即就是“哇呀”一聲的慘叫。舅爺并不想殺氣劉坤,他畢竟是自己的學生,良心的譴責讓他無法對他下手,如果舅爺要知道當面的劉坤在我鋪子里面潛伏了兩年多,手斷毒辣那他當時肯定會殺了他!我文化水平不高,沒辦法用文字表達我要講得意思,只能忍著憤懣的心情繼續聽舅爺講。
劉坤大腿被舅爺這一下子弄得失去了行走能力,雖說是這樣,但他是個降頭師,邪門得很,要趁自己放松警惕給自個飛降一顆降頭那情勢逆轉的就太冤枉了!小心駛得萬年船的規矩舅爺還是懂的,于是一個刀手就把劉坤打暈,趁著鬼嬰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抱起地上的兩個昆侖胎嬰兒便走出水晶洞。沈美陸靜倒是可惜了!至于劉坤就讓他自生自滅,他一只腳受傷,憑他的本事走出昆侖山是難上加難!從舅爺的語氣里面我聽得出,他一直以為劉坤已經死了!
水晶洞看似很小,實際上則是九曲十八彎,要算行程,可能比進來的地下巖洞還要長!走了大半天舅爺完全的走出了水晶洞進入完全黑暗的地下巖洞。抱著兩兒嬰兒摸著黑走路確實太艱難,不小心的幾個踉蹌就可能把嬰兒從舅爺手上摔下來!所以舅爺走的很小心,走一步看三步,反復確認沒有絆腳石才邁出一步,所以進程走得十分的緩慢。回去的路上他找到了掉落的裝備包,找到里面最后一支電量不多的兩眼手電和最后一包壓縮干糧。舅爺看著懷里兩個熟睡的嬰兒在看了看這包干糧心里頓時有點動力,靠著這股動力回到了當初被墩子嚇下來的盜洞入口,當時情況太突然讓舅爺沒時間拿出鷹爪爬上去。不過現在好了時間充裕!把兩個嬰兒綁在腰上固定好之后,舅爺便爬上盜洞,上去之后又用鷹爪鉤上了裝備包,說著盜洞就出到了下來的那間木牢,又一路原地返回走出了昆侖古國。昆侖山氣候極為的惡劣,一包壓縮干糧舅爺都是用手溫度融化雪,再把壓縮干糧放進水里放奶水喂養兩個嬰兒,自己則是餓了掰一點雪水充饑,渴了也掰一點雪水解渴,渾身是傷又饑又渴的抱著兩兒嬰兒在白茫茫的昆侖山上步行了兩天當天中午就倒在了雪地,連同兩個光著屁股的嬰兒被風雪的吹打也都已經奄奄一息,被暈倒的舅爺抱在懷里僅存的一點溫暖很快就被雪山的冰冷瞬間凍結!
舅爺以為自己死了,腦子里回憶了出生到死亡的畫面,接著就是一個旅行者倒在雪地上吞了最后一口干糧,悲傷的在雪地上死去的夢。驚醒起來的第一眼就看到自己睡在炕上,家里挺破爛的,茅草屋,開裂的土墻墻上都被彎弓,箭失匕首,獸皮掛滿了!一個穿著一身藍色薩拉民族服裝的身姿輕柔的大辮子姑娘背對著他,手里不知道抱著什么,輕柔的身體細細左右搖動,嘴里哼著淳樸動人的撒拉民謠,歌聲配合頭上帽子的銀鈴擺動發出的空靈聲,世間難得幾回聞!天籟之音都未必有如此清澈!
舅爺不敢相信,用手用力捏了捏自己的臉頰,疼得倒抽了一口氣,這一下叫牽一發而動全身,頓時身上所有的傷口都劇痛起來,哎呦幾聲連續的慘叫便讓那姑娘一驚,抱著手里的東西就轉身走到炕邊看舅爺:“這位大哥,你醒了”?
銀鈴一樣的說話聲引得舅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往那姑娘臉上大量了一下,只見哪位臉型不錯皮膚白嫩的姑娘左腳有一道滲人的傷疤,從額頭一直被劃到了脖子,舅爺喉嚨一下子被嗆住,使勁的咳嗽起來。那姑娘見舅爺如此反應,意識道什么一只手捂著臉對舅爺說:“不好意思,嚇著你了”。說著便轉過身去。舅爺也不是真被嚇住了,而是傷口痛的厲害,而且看樣子她應該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怎么說也不能這說損人吧!立即坐了起來想了一個貼切的說辭對那姑娘道:“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很漂亮,婀娜多姿,最重要心地很美,這樣的美麗在現在這個社會很少了”。
那姑娘依舊背對著舅爺,不說話。舅爺一看暗罵自己失禮,想了又想,岔開話題問那姑娘:“姑娘是你把我從上山救下來的?那兩個孩子怎么樣”?
“嗯”!那姑娘頭輕點:“我上山獵雪毛子,就碰上你昏迷在雪地里面,于是把你背了回來”。頓了頓繼續道:“那兩個嬰兒情況不錯,我抱下來的時候已經沒有心跳,但不知道為什么,我回來喂了一口熱水他們又活了過來,現在情況不錯,瞧!都在這呢!多可愛”!
舅爺往她懷里一看果然是其中一個嬰兒,在往稍前邊一點的椅子上瞧了瞧,看到了正在熟睡中的另外一個嬰兒。氣色都不錯,臉粉紅粉紅的。舅爺見此心里安慰下來!
那姑娘轉過頭一臉疑惑的大量著看了看舅爺,疑問道
“大哥,雪山上面什么都沒有,看你也不像是個人販子,不然我也不會把你救下來,可這冰天雪地誰會帶著兩個光屁股娃娃上雪上溜達,您這得跟我解釋解釋,我看這兩孩子心里實在喜歡,不放心他們落入壞人之手”!
舅爺心里早就想好了一份說辭,昆侖胎的秘密不能透露給任何人,為了避免更多不必要的麻煩!所以變了一份舅爺是跟探險隊上山旅游的,隊伍里面有對外地兒夫妻,老婆是個大肚婆,一行人碰上了雪崩,探險隊里面的所有人全都死了,孕婦的尸體很幸運沒有被雪崩壓在大雪之下,而是被雪帶動滑落了幾十米。因為孕婦被雪山沖激的時候把身體縮成一團,保護著肚子里面的胎兒沒有夭折了,不過這劇烈的蕩動使得兩個嬰兒早產被幸存下來的舅爺帶下了雪山。由于吃的東西都被大雪沖走,舅爺就說自己受傷流血過多,沒有食物的支撐便倒在了雪地之中!
舅爺口才相當不錯,這套連吹帶捧的說辭說得很真實,女人都是很感性的動物,那姑娘一聽這兩個嬰兒的遭遇心里更加的同情,眼淚都被舅爺吹了下來。因為只看到一邊臉,撒拉姑娘的柔美都瞬間被表現了出來,讓剛在死亡邊緣徘徊過的舅爺不由心里一陣慰遼。
舅爺的傷勢恢復得不錯,兩天功夫他就可以自由的在地上行動自如。這兩天里舅爺打聽到這撒拉姑娘叫啊長,從小到大都沒有離開過這里,舅爺一想就知道怎么回事兒,十有*就是臉上那條滲人的自己不明來歷的傷疤,女人都很愛美,自己要是這么冒昧的問了這一句那不是糊涂是什么!
臨行前,舅爺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抱上兩個嬰兒想告別阿長下山。不過舅爺看這姑娘心地不錯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就說讓她跟著舅爺下山,他認識國內很多的有名的中醫大夫,可以治好她臉上的疤痕,阿長一聽沒有繼續說話,舅爺知道他需要時間考慮,給他留了個電話和地址便帶著兩個嬰兒下了山,來到屬于青海格爾木的一個小村鎮子,就這樣周轉了幾次車終于回到了云南玉溪。說道這里舅爺貌似說完了,深吸了一口氣,擦了擦眼角的眼淚,又懷疑的看了看身后站的蘇平,發現她此時冰冷的外表一般居然也多了一絲有人性氣味,但又讓我無法說出那是什么神色。我轉過頭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寫在紙上問舅爺:“那兩嬰兒就是我和沈蘇平,既然如此,那我為什么一定要娶她”!舅爺低著頭揉著太陽穴,不知道我在紙上寫了什么,我見狀用手點了點他的手,他應過來問我什么事兒!我指了指桌子上面的紙條,他會意看了兩眼,眉頭緊皺,叫蘇平看一下外面有沒有什么人,自己也神神秘秘的兜里掏出一個木盒子,從里面拿出一份暗黃的帛書神秘兮兮的叫我湊進了耳朵說道:“我也是看了這玩意兒才知道,昆侖胎不能與平凡女子發生人倫關系,一旦如此就會一命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