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生活中的考古真是跟電視考古紀錄片里面的考古探秘大不相同,不是主持人一言兩語的青話帶過就能說清楚了。我張叔跟著舅爺在牛家山上忙活了一個上午,舅爺每抓起地上一把泥土時總要聞一聞,看一看,覺察到了什么,又命令我下探產探洞足足下了差不多40個鏟子,螺紋鋼管下了一截又一截,從取上來的泥土來看下面是空心的,不過舅爺這么忙活到底有什么意思?直接從那些個盜墓賊的盜洞鉆進去不多簡單省事?況且這話也是他說的!
到了中午,舅爺終于是忙活累了,靠在一顆樹上嘴巴顫抖的啃著一塊牛肉干。剛才干活的時候我不好打擾他問這個問題,現在休息了我倒要好好的問問。
我拿著一瓶水,走到舅爺身邊坐了下來,擰開水的瓶蓋,遞給他,他也不跟我客氣一把把水從我手上接了過來,咬了一大口牛肉干,然后一口氣咕嚕嚕的吞下半瓶礦泉水,接著“啊”的一聲發出一聲舒服的呻吟!
我笑了笑問他:“舅爺,不說說找盜洞鉆嗎?為什么下探鏟忙活的這么累人呢”?
“累人,累人總比丟小命好”!
我不懂他這話什么意思,怎么還沒下去就急著奔喪了,于是又問:“這什么跟什么,怎么就丟小命了”?
“哼”…舅爺悶哼一聲“剛才我忙活了一圈,發現這里根本不能打盜洞,下了幾次探鏟你難道沒有發現帶上來的都是沙子嗎?這里雖然也是滇妃墓的范疇,但有這層流沙在,就我們身上這點辦事的家伙根本不夠用!真不明白你這幾天到底學了什么”!
對呀!我怎么沒考慮這茬,帶出這么多的沙子,說明下面肯定是有流沙層,這如果打盜洞我們肯定沒到主墓室就那層流沙給活埋在里頭,到時冤不冤枉那可叫不出聲了!想到這,我腦子一道白光閃過,問舅爺:“舅爺你說會不會那些盜墓賊根本沒有在這里打過盜洞,根本不是從這里頭下去”?
舅爺咬了一口牛肉干,無趣的嚼了嚼
“這個問題我也考慮過,只不過不是從這里下去還能從什么地方下去,你見過那個人死人在自家墓碑上寫那里有一條通道,直通主墓室,歡迎光臨的?我告訴你,你考慮的這些都是費題”!
我碰了一鼻子灰討了個沒趣,跟舅爺打了聲招呼便走到張叔身邊坐了下來。張叔不懂在考慮著什么,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地上。我見他這么出神,不想驚擾他,拿裝備包放在地上當枕頭,準備來一個睡眠不足,精神渙散的小憩。剛閉上眼夢都沒開始做呢,就被張叔搖著起來
“哎…哎,小舅爺醒醒,老夫有話跟你說”!
我身體累極了,眼睛困乏的睜開又閉上,實在不想坐起來,叫他有什么事直說吧!我聽著,反正這里沒其他人。
張叔嘆了一口氣,四處相望了一下,湊到我耳邊說:“這里可能真有一條不為人知的密道”!
我腦子頓時驚醒,立即坐了起來,張口就問張叔什么看法。張叔捂住了我的嘴叫我小點聲,眼睛像左邊撇了撇,示意我那里有人監視!我本身就是一個十分警惕的的,雖然偷偷的往張叔眼睛撇的地方偷偷的瞄了幾眼,沒見人,但舅爺說過,盯上這個古墓得盜墓賊很多,抵擋一點總是好的,不然突然一支暗箭閃過,還沒反應過來,就一命嗚呼了!
我偷偷對張叔做了個手勢,叫他不要捂住我嘴巴了,我肯定小心一點,不大聲說話。
他嘿嘿的笑了兩聲,邊笑著邊湊到我耳邊說:“老夫敢斷定這里有一條密道,不會離這里太遠”!
“你怎么敢確定”?我輕聲反問了他一句?
“那老家伙有沒有跟你說過這滇妃生前有三個夫君,而且都是滇國的國君”?
我點點頭。說聽過,但舅爺沒有說那三個男人得是滇國的國君。
“那就對了”!張叔小聲得驚叫一聲,陰陽怪氣的聲音顯得他現在正處于興奮!頓了頓對我道:“這三位滇國的國君第一個距離滇妃女好時期有六十年也就是沒出生,第二個倒也正常,第三個最詭異,前后跟滇妃生活時期差異了一百年!你說這奇怪還是不奇怪”?
這件事讓我匪夷所思,你說一個還沒出生的人嫁給一個死了60多年的人,這夢不讓人覺得詭異嗎?
“張叔,你知道什么別跟我溜圈子了,直說了吧!這玩意我水還淺,跟您比我差了不知道多少截”!
張叔聽出了拐著彎夸他,心里樂乎乎的,咧嘴那滿嘴的大煙牙都快蹭到了臉上了
“就因為這樣,所以我確定這里不只是滇妃斗這么簡單,可能還有三個人,那就是三個滇國的國君!為了后面方便,滇國國君肯定會給修建陵墓的工匠留下一條極為隱秘的密道,要不是小舅爺提醒,我也想不出這茬”!
我一看我的猜測有人贊同,心里很高興。不過知道有密道卻不知道密道在哪兒,這比不知道有密道還痛苦不知道要多少倍!再說舅爺那固執脾氣我知道,要是我現在這么說:舅爺,這里有密道,我們別在這里瞎折騰了,找密道下去,多么簡單省事兒?!我這么說估計他會更生氣,因為我打了他的臉,踩了他的面!想了想,或許只有張叔可以勸得了他,于是對張叔說:“您看看,舅爺他一心認為自己沒有密道,您呀?過去好好勸勸他,別這么無厘頭的折騰了,現實一點多好”!
張叔好像也挺為難的,無奈的看了看我
“他這人就這樣,要是我過去勸他肯定像你一樣,也碰了一鼻子的灰!也罷,我們先找到密道,找到了在回來叫他”!
我覺得這辦法有道理,于是跟舅爺說我很張叔過去其他地方看看,漲點見識,他本來不答應的,但看到張叔跟著我,心想我不會鬧出什么幺蛾子,答應了下來!就這樣,我跟張叔開始在附近不遠尋找密道。
牛家山雖然不大,但長滿了樹木花草,云南四季如春,所以花花草草都如夏天一樣的油綠,好像潑了墨水一般!張叔對我說,但凡古墓,上面必然寸草不生,不長樹木!我問沒什么,他說有兩點,一是古墓冤魂大多,聚集不散,二是封墓的泥土特殊,所以導致那個地方雖然可能長草,但不可能會這么茂盛,只要我瞅準不長草的地方找就可以了!其他地上找了也每個準頭!
我不置可否,當晚望去牛家山密密麻麻的長滿了草,要說沒有長草的還真找不到!我一下子犯了難,說這地方哪里有不長草的地方,就這地,趕一百頭牛來吃上一個半把月都未必吃得完,問張叔是不是當我二愣子呢?!
張叔因為一直低著頭,沒有注意遠處的情況,抬起頭看了看不由一頭霧水,嘴里都囊著不可能呀!不符合常理呀之類的一些話!過了一會看我還等著他答案呢他才回過神對我說:“不管了,反正你用腳用力往下踩,感覺什么地方土質比較軟,或者硬的你就喊我過去”!
我不懂他的用意,但看見他駝著背用腳用力一下下感覺泥土軟硬程度的時候我也不好在說什么,畢竟他都親身這實踐證明了,多說還不如用實踐來證明!
于是我們一老一壯開始神經質的在地上一踩一踩的,舅爺不知道我們在干什么,向我們身上投來異樣的目光,要有外人在場就沖他死要面子的德行,肯定裝作不認識我們!不知道踩了多久,踩得我的腳板都已經陣陣的發出疼痛,軟硬程度我是沒感覺出來,就是回頭看了看我踩倒了的草心里就有點活受罪的成就感!腳實在痛得不行,我椅在一顆較大的樹下休息,一屁股坐下來沒仔細看草里有什么東西,這么一下子下去,草叢里面不知道什么尖尖的東西一下子刺進了我的屁股,我全身顫抖,硬是忍住沒叫,忍住疼,拔出刺在我屁股上面的東西。一拔出來,我的眼淚同時也跟著飆了出來,一只手擦了擦眼睛里面的淚水,一只手把拔出的東西一看,好家伙原來是一只石頭做的老虎雕像,只有我大拇指指甲蓋大小,剛才應該就是老虎嘴巴里面倒立起來的這兩只前牙刺進了我的屁股!我暗罵一聲晦氣,把東西隨手一丟。
“哎呦!什么玩意”!應該是石頭老虎砸中了張叔,他捂著腦袋,在草叢里面找了找,當從里面找到石頭老虎的時候,臉色頓時一變,隔著老遠就對我大叫:“小舅爺!這玩意是不是你丟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