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怎么不說?”顧墨沉問道,剛才在車上蘇沫一直安安靜靜的。
蘇沫撓了撓自己的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剛才在發(fā)呆呢,今天實在是太氣了。”
“說說看。”顧墨沉簡單地吐了幾個字。
“歐陽斯那個賤人,居然背后捅我刀子,他故意安排我去參加一個什么國際性的原畫大賽,現(xiàn)在大家都懷疑我的實力,把我推到了風(fēng)口浪尖,而且這次比賽,如果我沒有得獎的話,估計在這個公司是待不下去了。”蘇沫皺著眉頭,雙手插著腰,氣得整個人都要發(fā)抖。
顧墨沉這才算是知道了事情的經(jīng)過,表情依舊沒有什么變化,只是周身的氣場多了幾分冰冷。
“要不就不在他那里干了。”顧墨沉可舍不得讓蘇沫在那里受苦,自己又不是養(yǎng)不起她,公司要幾個設(shè)計部有幾個,何苦去那個破地方受歐陽斯的氣。
蘇沫毫不猶豫地否定了這個想法,立場堅定,她鼓著臉頰開口道,“顧墨沉,我不能就這么認(rèn)輸,他們懷疑我,我就越要拿出自己的實力來讓他們看看,我的水平。”
顧墨沉沉默了片刻,盯著蘇沫的小臉,臉上竟然不自覺地劃過了幾分贊賞。
“好,不愧是我顧墨沉的女人。”顧墨沉勾著嘴角,眼神中放出一絲光亮。
蘇沫的臉卻因為這句話不自覺地紅了,他說自己是她的女人。
多么曖昧的一句話啊。
蘇沫感覺心像是被一根輕柔的羽毛劃過,多了幾分柔和。
她倒吸了一口冷氣,為了掩飾尷尬,趕緊推搡著把顧墨沉帶到了國外,急切地開口,“好了好了,那你現(xiàn)在就趕緊去睡覺吧,不要打擾我工作了。”
顧墨沉倒是沒有想到蘇沫會突然來這么一招,他無奈地?fù)u了搖頭,就算再心疼蘇沫熬夜,可是也知道以蘇沫的倔脾氣,肯定是不會聽進(jìn)去的,索性攤了攤手,就走了。
蘇沫迅速地關(guān)上門,然后深吸了幾口氣,搖搖腦袋,拋開一切雜念,就又投身到工作當(dāng)中了。
當(dāng)?shù)诙焯K沫盯著一雙濃重的黑眼圈出現(xiàn)在顧墨沉的眼前的時候,著實把他給嚇了一跳,“蘇沫!你昨晚到底有沒有睡覺!”
蘇沫看著顧墨沉像是要發(fā)火的表情,趕緊收起倦意,換上一副燦爛的笑容對著顧墨沉問好,“顧墨沉,早上好啊,沒想到你也這么早啊哈哈哈。”
顧墨沉顯然是不吃這一套的,他臉上的慍怒沒有褪去,反而更重了幾分,對著蘇沫嚴(yán)厲地開口,“蘇沫!今天晚上你再敢不睡,看我這么收拾你。”
蘇沫毫不畏懼,甚至調(diào)皮地沖著顧墨沉吐了吐舌頭,然后沖到餐桌前拿起幾片面包就要往外趕。
顧墨沉正要出聲的時候,卻看見蘇沫早就已經(jīng)跑遠(yuǎn)了。
他的眉頭皺的根深了,臉上露出更加可怖的陰霾,拿起電話,對著喬什吩咐道,“歐陽斯那邊的情況怎么樣了?”
“這個人十分神秘,之前的信息好像都故意抹去了,所以查起來還有些難度,少爺,您再等等,最晚三天,我一定給您答復(fù)。”
“好。”顧墨沉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他倒是要看看,歐陽斯到底是哪一方的人物,居然敢三番兩次在自己的頭上動土,簡直就是不要命了。
蘇沫一路狂奔,為的就是節(jié)省出更多的時間投入到工作上。
為了這次比賽,蘇沫可謂是拼勁了自己全部的力氣,她恨不得自己除了吃飯睡覺,所有的時間都用來工作。
高度的精神集中和壓力,又加上睡眠不足,到了晚上,蘇沫臉色極差,一臉疲憊地回到家的時候,顧墨沉差一點沒有認(rèn)出她來。
蘇沫半瞇著眼睛,徑直朝著前方走,眼里甚至忽略了站在她身邊的顧墨沉。
顧墨沉怒了,他對著蘇沫大喊出聲,“蘇沫!你給我站住。”
蘇沫果然停住了腳步,不過眼神還是微睜,身體沒有支撐點,好像隨時會暈倒在地上一般。
顧墨沉忍不住伸出手,摟住了蘇沫的腰身,讓她坐在了沙發(fā)上行,但是語氣卻沒有因此變得更加溫柔,“你給我醒醒!”
蘇沫聽了顧墨沉的話,眼睛用力地睜了睜,隨后又閉了上來,很是虛弱地開口,“顧墨沉,你干嘛啊,你要是沒事的話,就讓我先上去,我還要去工作呢。”
顧墨沉聽到蘇沫都這個樣子了,居然還想著要去工作,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點什么。
蘇沫看到顧墨沉不說話,以為他真的沒有什么好事情,就起身要往前走。
結(jié)果顧墨沉的長臂一伸,又一次拉住了蘇沫的手臂,而且這一次,竟然讓蘇沫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顧墨沉輕輕地掰過蘇沫的臉,讓她看向自己,溫?zé)岫志鶆虻臍庀姙⒃谔K沫的臉上,酥酥麻麻的,讓她瞬間清醒過來。
“顧墨沉。你,你快點放開我!”蘇沫小心翼翼地掙扎著,全身都酥酥麻麻的,感覺十分不舒服。
顧墨沉的力道卻沒有絲毫的減輕,他很是邪魅地看了蘇沫一眼,也不說話,直接就擒住了蘇沫的唇瓣,毫不猶豫地吻了下去。
不顧也只是淺嘗輒止,倒是和顧墨沉的性格十分不搭調(diào)。
蘇沫有些詫異地望著眼前的顧墨沉。
“乖乖去睡覺。”顧墨沉的語氣非常溫柔,像是把蘇沫當(dāng)成一個小孩子來哄著。
蘇沫本來頭昏腦熱的,因為顧墨沉的這個吻,瞬間就清晰了許多,腦袋也清明了。
“不行,我還有很多的工作沒有完成。我不能睡。”蘇沫很是倔強(qiáng)地開口,還努力地睜了睜自己惺忪的睡眼。
現(xiàn)在沒有任何人比蘇沫更想要睡覺了,可是蘇沫心中的責(zé)任感和好勝心,時刻提醒著她,一定要堅持到最后一刻。
看著蘇沫憔悴的模樣,最心疼的莫過于顧墨沉了。
他的手忍不住抬起,溫柔地覆上了蘇沫的小臉。
“你是在畫原畫?”顧墨沉似乎是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
蘇沫點點頭,這是原畫設(shè)計大賽,不畫原畫畫什么。
“我也可以幫你。”顧墨沉淡淡地開口,語氣卻極為真摯,仿佛真的是下定決心要幫蘇沫一把。
蘇沫詫異地抬頭,不夠僅僅一秒,她就反應(yīng)過來,顧墨沉的畫工,真的是十分厲害。上次在顧墨沉的書房,自己無意中翻到的那本畫冊就是最好的證明。所以蘇沫的腦海里,開始閃現(xiàn)出各種顧墨沉的畫作。確實,顧墨沉不知道比自己厲害了多少倍,這絕不是一朝一夕能夠練成,居然就這么被自己給忽略了。
不過隨后,蘇沫就有些猶豫了,顧墨沉每天都這么忙,還有多余的時間來和自己做這些東西嗎?
“可是,顧墨沉,你會有時間嗎?”蘇沫雖然很想讓顧墨沉過來幫幫自己,這樣自己的效率也可以事半功倍,不過她還是會有一些顧慮。
顧墨沉不可置否地點點頭,看樣子倒是十分熱情的樣子,他勾著嘴角開口,“幫我自己的女人,不勝榮幸。”
又是這話。
顧墨沉似乎經(jīng)常在重復(fù)著說自己是他的女人,漸漸地,蘇沫都覺得自己是貼上了標(biāo)簽,成為了一個地方的標(biāo)志性建筑,而這一次,自己成為的是一個人心里最重要的建筑。
她早就已經(jīng)駐守在顧墨沉的心里很久很久了。
看著蘇沫不說話,顧墨沉繼續(xù)開口說道,“走吧,帶我去看看,我或許能幫上你什么。
蘇沫有些害羞地點了點頭,就要起身。
卻沒想到被顧墨沉輕巧一提,就抱在了懷中,迎著階梯一步步晚上。
只有顧墨沉自己知道,是因為實在不忍心看到蘇沫這么憔悴的模樣,甚至連幾步路都舍不得讓蘇沫多走了。
終于來到了自己的房間,蘇沫飛快地從顧墨沉的身上跳了下來,走到了一堆圖紙旁邊,招呼顧墨沉過來。
顧墨沉抬起腳步就走了過去,蘇沫開始給顧墨沉一一介紹著具體的流程。
顧墨沉很用心地聽著,等到蘇沫描述完畢,顧墨沉才開始說起自己想要給蘇沫的一些建議。
比如構(gòu)圖和寓意上需要修改的地方,“你們公司要求了,這幅畫其實主要就是起到一個宣傳的作用,那么你的畫中,索要包含的寓意,也至少要有一條符合你們的企業(yè)文化。”
蘇沫很是贊同地點了點頭,“那你覺得我這個你的寓意,公司的文化不夠突出?”
顧墨沉摸了摸下巴,點頭,然后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看到蘇沫還站著,眼眸沉了沉,伸出手一拉,不需要用多大的力氣,就又一次讓蘇沫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不用想,蘇沫肯定又是一番掙扎,但是奈何不了顧墨沉的力氣,索性就放棄了。
“你這個的寓意確實需要改改,還要再這個著色上面,也需要改改,給你的時間太倉促了,畫作的質(zhì)量要好,又要趕時間,那我們只能讓主題往簡潔明了的方向去靠。如果做得太過復(fù)雜,到時候質(zhì)量降低,得不償失,評委不會喜歡的。”顧墨沉始終是保持著一顆冷靜的頭腦來分析所有的問題。
他所提到的這個方式,倒是蘇沫沒有想到的,確實是可以用這樣的方法,不然做得太過復(fù)雜,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確實很難完成。
“顧墨沉,你真厲害。”蘇沫毫不吝嗇自己的贊美,由衷地發(fā)出一聲贊嘆。
這倒是讓顧墨沉十分受用,他不由得勾了勾嘴角,看著蘇沫淡淡地開口,“現(xiàn)在可以放心了吧?你放心,我肯定會保證你按時完成的,不過你要答應(yīng)我,現(xiàn)在先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