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蘇沫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一縷清亮溫暖的陽光照射進(jìn)窗戶,蘇沫側(cè)過身子,就發(fā)現(xiàn)了顧墨沉就睡在自己的身邊,英俊得如雕刻般的臉龐讓蘇沫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她伸出手,撫摸上了顧墨沉的臉頰,心想著怎么會有這么好看的人呢?
好像自從認(rèn)識了顧墨沉以后,蘇沫的眼里心里就再也沒有任何的人了,其他所有男人和顧墨沉比起來,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也難怪,顧墨沉就是長了這么一張妖孽般的臉龐,渾然天成的王者氣息,讓蘇沫深陷其中,欲罷不能。
她的手輕輕地摩擦在顧墨沉的臉龐上,感受著他的呼吸,他的溫度。
突然間,顧墨沉的嘴角勾起了一絲邪魅的笑意,慢悠悠地睜開了眼眸,看著蘇沫。
蘇沫有種被抓包了的感覺,尷尬地想要收回手,臉上紅了一片。
不曾想顧墨沉卻并不讓她得逞,騰出一只手來抓住了蘇沫正要收回去的手臂,輕柔地握在掌心。
“好看嗎?”顧墨沉的聲音還帶著些嘶啞的性感,大概是剛從睡夢中醒來的緣故。
蘇沫的手臂感受著顧墨沉獨有的炙熱,清咳了一聲,僵硬地想要把話題給轉(zhuǎn)移開:“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顧墨沉看著蘇沫嬌羞的模樣,更是起了玩心,眼眸中一瞬不瞬地看著她,好似要將她看穿一般,對著蘇沫的不緊不慢地開口:“其實我一點都不介意你多看一會兒。”
蘇沫聽了顧墨沉的話,臉更紅了,倔強地開口:“誰看你了。你少自戀了。”
“看就看了。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認(rèn)的?”顧墨沉勾著一抹戲謔的笑意,愛極了蘇沫現(xiàn)在這副模樣。
“你今天怎么這么早起來。”蘇沫趕緊轉(zhuǎn)移話題。
“你忘了?今天去看婚紗啊。”顧墨沉邪魅一笑,對著蘇沫開口道。
“啊,還真的是忘了!”蘇沫突然間想起這件事情啦,猛地一下就沖床上跳了起來,“我們可要快一點,不要讓人家久等了,我昨天聽喬什說,那個人很不好請呢。”
“知道就好,趕緊起來,不過誰敢不給我顧墨沉面子?讓他等一會兒也沒事。”顧墨沉勾著嘴角,十分自信地朝著蘇沫點了點頭。
“好好好,你最厲害行了吧。”蘇沫遇到顧墨沉這么自戀的男人也是醉了,撇了撇嘴,飛快地拉著衣服沖進(jìn)了洗手間。
十幾分鐘過去以后,蘇沫總算是收拾妥當(dāng),從衛(wèi)生間里面出來。
對今天的行程充滿了一萬分的期待。
顧墨沉早早地就樓下等著蘇沫了,兩個人整裝待發(fā),朝著設(shè)計師的工作室走去。
顧墨沉的車速很穩(wěn),不一會兒就到了目的地。
兩個人下了車以后,蘇沫忍不住打量著眼前的建筑,是個很不錯的小洋樓,之前還以為是在商業(yè)樓里面的一個小型工作室呢。
沒想到會是在這么有格調(diào)的地方,小洋樓的周圍還養(yǎng)著不少奇形怪狀的花朵,足以彰顯這棟小洋樓主人的格調(diào)。
“哇,顧墨沉。我已經(jīng)可以感受到你找的那個設(shè)計師的厲害了。”蘇沫由衷地贊嘆著。
“走吧,進(jìn)去看看,這個人我之前也沒有打過交道。”顧墨沉瞇著眼睛,環(huán)視了一圈別墅的四周,也開始猜測起這個設(shè)計師的個性,不過看到這個小洋樓的裝修,還是能夠隱隱地感受到這個人的品味和創(chuàng)意。
說著,顧墨沉就挽著蘇沫的手走了進(jìn)去,按了按門鈴,不一會兒,就有人來開了。
可是眼前出現(xiàn)的這個人,卻不是蘇沫所想象的,一個優(yōu)雅的女子,反而是一個年輕的男人。
這個男人長著一張極其干凈的臉龐,肌膚雪白,幾乎可以用白的面無血色來形容,細(xì)碎的短發(fā)稍稍蓋住了額頭,一件白色的羊毛上衣,看到自己和顧墨沉的時候,嘴角勾起了微笑,顯得整個人都是暖洋洋的感覺。
大概是這個小洋樓女主人的老公把,蘇沫如是想著。
“你好,我是顧墨沉,來找卡瑞。”顧墨沉看到是個男人,天生的占有欲讓他條件性地把蘇沫護(hù)在了身后,走上前,對著那個男人開口道。
不過那個男人的目光,卻像是盯上了什么獵物一般,跟隨著蘇沫移動。
顧墨沉的眼眸中染上了一層薄薄的怒意,然后對著眼前的那個男人開口,“卡瑞呢?”
那個男人似乎也聽出了顧墨沉語氣中的不滿,把門開的更大一些,r做了個請的姿勢,然后對著顧墨沉開口道,“你們先進(jìn)來坐吧。”
顧墨沉再一次打量了一眼這個男人,看到他終于把放在蘇沫身上的目光收了回去,這才點點頭,摟著蘇沫的肩膀,走了進(jìn)去。
不過男人天生的防備還是讓顧墨沉對這個男人充滿了敵意,他徑直坐了下來,用一雙如狼般敏銳的眼神盯著那個人,開口道,“這里就你一個人?”
那個男人瞇著眼睛,看著顧墨沉,然后重新綻放出了笑容,“其實,我就是卡瑞。”
蘇沫剛剛從桌上端起了水,剛送到嘴里的水一下子噴了出來,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這個男人怎么會是卡瑞呢?
哦不,確切地說,卡瑞怎么會是一個男人呢?
從顧墨沉字里行間透露的消息,卡瑞應(yīng)該是一個女人才對啊,在蘇沫有限的認(rèn)知里面,婚紗設(shè)計師不都是女人嗎?
她轉(zhuǎn)過頭,看著顧墨沉,那個眼神,似乎就是在問他,“卡瑞怎么會是男的?”
顧墨沉也是一頭黑線,他怎么可能會知道卡瑞是男是女?他也是第一次看到這個人!
顧墨沉無奈地朝著蘇沫搖了搖頭么,在心里面默默地想著,回去以后一定要讓喬什好好地反省反省。
“怎么了?我是卡瑞你們覺得很意外嗎?”卡瑞一頭金黃色的碎發(fā)隨意地甩了甩,眼神盯著顧墨沉,奇怪地問道。
顧墨沉卻一點兒也不客氣,冷笑了一聲,“是挺意外的,沒想到你是個男的,怎么起了這么一個娘娘腔的名字?”
空氣中瞬間尷尬了幾秒,蘇沫輕輕地扯了扯顧墨沉的衣袖,還想著讓他說話注意點的時候,話卻已經(jīng)說出口了,一點兒都剎不住。
她抱歉地看著卡瑞,希望得到他的原諒。
只不過卡瑞的眼神卻始終沒有離開過顧墨沉的身上,勾著嘴角,似乎也不生氣,只是淡淡地開口道,“其實這個名字挺好聽的,還有,你的名字也很好聽。很陽剛。”
蘇沫覺得卡瑞的眼神有些讓人發(fā)毛,心中開始有了隱隱的不安,可是卻始終說不上來是為了什么。
她輕輕地嘆了口氣,然后對著卡瑞開口道,“那個,你別介意,他啊,說話就是這樣子。”
“哪樣子?”顧墨沉伸出手,輕輕地捏了捏蘇沫的臉龐。
蘇沫頓時噤了聲,慌亂地閃避著顧墨沉的進(jìn)攻。
卡瑞看著他們兩個人在自己面前的小打小鬧,頓時整個人的臉色都變了變,渾身上下都帶著一種奇怪的感覺,眼神一瞬不瞬地看著。
蘇沫被盯得有些不自在,正了正身體,一本正經(jīng)地對著他們兩個人開口道,“好了,別鬧了,我們要不要先來討論一下婚紗的設(shè)計。”
蘇沫不說,顧墨沉到真的是要把這件正事兒給忘記了,不過這個卡瑞,顧墨沉還是不能接受,蘇沫的婚紗怎么能讓另外一個男人來設(shè)計呢?
一想到這個,顧墨沉就覺得極其不爽,撇了撇嘴,對著蘇沫開口道,“我覺得這個人我不是很滿意,我還是帶著你去找別的設(shè)計師。”
可是在顧墨沉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蘇沫早就被桌上的一本畫冊吸引,上面是各式各樣的婚紗,聚集在一個畫冊里面,就如同百花齊放,讓人短時間內(nèi)根本沒有好的辦法好好地欣賞,只能匆匆而過。
“卡瑞,這個都是你設(shè)計的嗎?”蘇沫絲毫不理會顧墨沉的話,從畫冊中抬起頭來,對著卡瑞笑著問道。
卡瑞聽到蘇沫的話,這個時候才把眼神收了回來,看向蘇沫,隨意地瞥了一眼她手里的東西,然后點了點頭。
蘇沫發(fā)出一聲驚嘆的聲音,然后又翻了幾頁,突然間想起了剛剛顧墨沉說的那個問題。
她隨即把那本畫冊遞給了顧墨沉,有些不解地問道,“你看看這個畫冊,都是卡瑞設(shè)計的,每一件婚紗都很好看,你是哪里不滿意了?”
顧墨沉隨意地瞄了一眼蘇沫遞過來的畫冊,眼神中充滿了不屑和不滿,“不滿意就是不滿意。”蘇沫聽到顧墨沉這么說,頓時覺得他有些無理取鬧,明明卡瑞就是沒有什么毛病,為什么要說不滿意呢?
蘇沫的臉色沉了沉,并不打算和顧墨沉再多說話。
“你就真的那么滿意這個男人?”顧墨沉看了一眼蘇沫的神色,平時最怕的就是蘇沫生氣了,這個時候該怎么辦呢?只能硬著頭皮,這么問了一句。
蘇沫嘟著嘴,雖然說在生氣,不過還是很堅定地點了點頭。
顧墨沉盯著蘇沫的臉看了一會兒,渴望著從她的神態(tài)中得到寫?yīng)q豫。
不過還是徒勞無功,蘇沫的表情太過堅定了,看來這一次,她是鐵了心要讓卡瑞留下來了,顧墨沉沒有辦法,只好答應(yīng)了蘇沫的話,留下來就留下來吧,對于顧墨沉來說,沒有什么比蘇沫開心更重要的事情了,而且婚禮將近,顧墨沉不想讓自己惹蘇沫不開心,他發(fā)過誓,一定要讓蘇沫成為最幸福的新娘。
“好吧,我答應(yīng)你,讓卡瑞留下來,給你當(dāng)做婚紗設(shè)計師。”顧墨沉最后還是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