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鄭浩點頭,讓開了位置,肖菲看也不看陳冰一眼,就往洗手間里走了。
洗了把臉,收拾干凈,肖菲就給慕鄭浩打了電話,說自己馬上回去。
白修斯命人送來了新衣服,簡單的T恤加藍色牛仔褲,是在附近商場買的,牌子還沒扯下。肖菲看了頭疼,覺得今天必須要好好和慕鄭浩解釋了,但她也沒有矯情地拒絕,而是直接換了衣服出去。
回到座位上,圍觀的人群只多不少,把旁邊的座位和過道占的滿滿的,肖菲聽到里面發(fā)生爭吵聲,正準備撤退。
圍觀的人卻有些人認出了她,紛紛高喊:“主角回來了!”
頓時,眾人給她讓出了一條路,看戲似的盼著她登場。
肖菲:“……”
肖菲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不由有些為難,隔著厚厚的人群說:“算了吧,要是沒事我就先回去了!”
白修斯想了一會兒,點頭,說:“我送你回去吧!不要管這個瘋女人,她要再找你麻煩,你就告訴我。”
說著,白修斯冷冷地警告了陳冰一眼,眼里連最后一絲的憐憫也沒了。
陳冰面如死灰,卻在白修斯要走時拉了他的衣服下擺,仿佛是單純的不想放手。
白修斯將她的手指一個個地扳開,毫不留情地走了。
陳冰終于絕望,她發(fā)了狠地在桌上拍碎了一個小瓷碟,朝白修斯沖了過去。
人群發(fā)出一陣尖叫,大家很快四散逃開,也沖散熱白修斯和肖菲的距離。
肖菲也失聲尖叫,朝白修斯擠過來。由于陳冰滿手是血,又發(fā)瘋地拿著瓷碟,大家都避開她跑,她很快到了白修斯的身旁。
白修斯有點身手,學過跆拳道,并不怕陳冰,就在原地等著陳冰。這時他后悔沒把這個瘋女人趕出去了,保安現(xiàn)在趕過來也來不及了。
陳冰一過來,肖菲的路也通了,大家都跑的遠遠的看戲,生怕波及到他們。肖菲就抓緊時間跑到白修斯的身邊。
陳冰越過白修斯,把手里的瓷碟狠狠扔了出去。白修斯直覺不好,踢中了陳冰的膝蓋,陳冰不由向前撲倒,但碎瓷碟已經(jīng)朝肖菲的臉飛了過去。
在千鈞一發(fā)的時刻,肖菲還在想:可憐她的臉!如此花容月貌要毀了!
然而她腳下一滑,向后撲到,摔了個屁股敦兒,坐在了地上,半邊瓷碟在她白嫩的大腿旁邊破開,碎瓷濺在她的牛仔褲上,只是有點疼,肖菲松了一口氣。
“誰給我買的牛仔褲,多謝了啊!”肖菲對后面拱了拱手,還有心思說笑。
結果,后面還真的有人應答,肖菲轉頭一看,是一個年輕的學生模樣的帥小伙。
他牽著女朋友的手,說:“不用謝!這兩樣最簡單,我挑的!但我女朋友說我沒眼光來看!”
他旁邊那位姑娘狠狠地掐了他一下。
肖菲不由樂呵呵地笑了,站起身子來,白修斯趕緊上來扶著她。
白修斯雖然不打女人,但踢得那一腳確是極狠的,陳冰半天也站不起來,膝蓋附近都是一陣陣地發(fā)麻。
肖菲在白修斯的攙扶下走了過來,姿態(tài)優(yōu)雅,高傲地從一旁的桌子上拿了一盤菜,啪的拍在了陳冰的臉上,她笑著問:“陳冰,滋味如何?既然你給臉也不要臉,那我就成全你了!”
陳冰后來被保安丟了出去,像瘋子般大吵大鬧。白修斯還冷冰冰地說,再也不想看見她。
肖菲并沒有覺得解氣,她自認為跟陳冰無怨無仇,那孩子又不是自己殺的,她純碎是受了牽連。肖菲看了某人一眼,拒絕了再吃飯的請求,匆匆打車準備離去。
想到這里,肖菲禮貌的拒絕:“謝謝你的好意,不過還是算了,慕鄭浩等著我回去一起吃了。”
“慕鄭浩會做飯?快餐能有酒店的飯菜好吃嗎?”白修斯問。
肖菲覺得美食的誘惑還不足以讓她頂這眾人各色的目光淡定地用餐,果斷拒絕了。
白修斯和肖菲正拉扯間,突然一輛紅色的寶馬沖到路邊,正要朝他們撞去,車胎摩擦地面發(fā)出刺耳的響聲。
肖菲回頭,不禁被嚇呆了,叫嚷著朝一旁撲過去。白修斯也發(fā)覺了車子,急忙拉著肖菲玩一旁跳過去。
兩人推推擠擠,動作根本不同步,有快有慢。眼看肖菲快要葬身在車胎底下,突然一陣驚天動地的響聲過后,車身一歪,寶馬被一輛深紅的勞斯萊斯撞出去了好幾米遠。
深紅的勞斯萊斯的車頭嵌入紅色寶馬的內(nèi)部,頓時驚魂未定的人們紛紛回過神來,對著寶馬一頓亂照,去了各式的標題傳到網(wǎng)上去了。
作為差點被撞死的當事人一下沒人關心了,對中國的拍照現(xiàn)象感到無奈極了。
兩個人相互關心了一下,肖菲早認出了勞斯萊斯是慕鄭浩哦車子,忙跑了過去。
慕鄭浩氣勢洶洶地打開車門,去寶馬門前,把人從窗戶里提了出來,扒開那人的墨鏡和口罩,一看是陳冰,給了她幾巴掌。
陳冰本被撞暈了,被慕鄭浩幾巴掌打醒了,看到他,頓時心里充滿了恐懼。
她還搞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因為汽車氣囊在左后一刻遮了她的視線,她甚至不知道有沒有將那對狗男女撞死。
“哈哈……肖菲死了是不是?”陳冰瘋了般笑起來。
肖菲聽到這話氣死了,飛快地跑到陳冰的面前,氣呼呼地說:“你死了,老娘也活得好好的了!”
陳冰眼里難免有些失望,肖菲的運氣實在太好了,明明逃不過,也有人來幫她。
白修斯看陳冰的眼睛一片冰冷,也顧不上什么紳士風度了,沖上去對著陳冰的肚子就是幾拳狠的。
慕鄭浩連忙退開,去關心肖菲的身體了。果然,陳冰吐了幾口酸水,后面吐的帶了一些血絲,由于慕鄭浩退的及時,陳冰都吐自己身上去了。
慕鄭浩摟著肖菲的腰,看她這身衣服,眸光沉了沉,已經(jīng)在醞釀暴風雨來了。
肖菲抓著慕鄭浩的胳膊,在一旁看戲看得開心,說她活該,剛剛在餐廳還要毀她的容。
慕鄭浩聽的心驚膽戰(zhàn),忙問怎么回事,早把自己那點小心思拋九霄云外去了。
聽了事情經(jīng)過后,慕鄭浩神色更加陰沉了,說:“幸虧我這次來的及時,又提前看見了你們拉拉扯扯,要是來晚一點,誰幫你啊?以后不許見白修斯了!”
白修斯已經(jīng)報了警,把事情說了一遍,就跑了過來。正聽見慕鄭浩說這句話,不由挑了挑眉,當作沒聽見。
“不如我來做東,請二位吃飯壓驚怎么樣?”白修斯溫文爾雅地開口。
慕鄭浩攬著肖菲的手收緊,微笑,說:“算了,我們要趕回家去吃飯。像我們這種有家室的人,可不像白先生這樣的單身貴族清閑!”
白修斯咬牙,攔住他們,溫柔的目光看向肖菲,篤定地說:“有家室?肖菲可沒有,肖菲,和我一起吃飯吧?”
肖菲嘴角抽搐,兩面陪笑,就是不說話。
“白修斯,這是我的女朋友,你邀請她吃飯,得問她的男朋友先吧?”慕鄭浩笑嘻嘻地說,目光很銳利,都可以用來切西瓜了。
白修斯風輕云淡地說:“是啊,是女朋友,還不是老婆,我還有機會。”
慕鄭浩氣得牙癢癢,白修斯卻說:“我送你們回去吧?你的車子被警察拉走了。”
慕鄭浩一個不字被壓進了肚子里,他一看,果然是這樣,更加郁悶了。
不一會兒,慕鄭浩想起了現(xiàn)在肖菲住在他的家里,他完全可以使勁秀恩愛,膩死舊情人!
于是,他笑的絢麗多姿,說:“好啊,那就麻煩你了,你知道我家在哪的,肖菲和我住在一起。”
白修斯的笑容暗淡起來,看向肖菲。
肖菲低頭玩手機,當自己什么都聽不見。
兩人在車中還坐在一起了,把肖菲單獨放在后面。兩個男人眼神對立,聊著聊著居然聊起了誰的車好,說了一大堆專業(yè)術語,什么引擎,什么馬力,肖菲表示這次她是真的聽不懂。
肖菲依然默默玩手機游戲,一臉漠視。
等到了他們家樓下,慕鄭浩居然提議白修斯上去喝一杯茶,笑容里暗藏殺機。
肖菲不由狠狠在慕鄭浩的背后擰了擰,示意他適可而止。慕鄭浩當沒感覺到一樣,笑容如常。
白修斯最后拒絕了,一個人開著車落寞地走了。肖菲看著他的背影有些愧疚,沉默地跟著慕鄭浩回了家。
慕鄭浩得意急了,回去買了東西,開了香檳,慶祝他把肖菲的舊情人打敗了。
肖菲那點傷感心思也被慕鄭浩這夸張的行為給弄沒了,和慕鄭浩拼起酒來。
第二天,肖菲繼續(xù)開始了她的秘書生活,桑枝的電話打來了,說她遇到了一件為難的事。
肖菲只是有點小聰明,這種事情卻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出了好幾個臭主意,被桑枝怪了一陣子。
最后,桑枝還是愁腸百結地掛了電話。
桑枝的煩惱同樣來自一通電話,她可沒什么舊情人,打電話的是一個老頭子,這個老頭子還是她的公公,就是門少庭的爸爸,宸安的爺爺。
原來,這一切來自門爺爺想孫子了,看到這么久了他們不打電話來,就翻電話本去打他們家里的電話。
門少庭家里有一部固定的電話,爺爺就是打這個電話,他打的時候門少庭不在家,在家的是林鳶和宸安。
林鳶去接了電話,聽到了一個老頭在電話里罵,說門少庭不孝,怎么電話都不打,好歹讓他聽聽孫子的聲音啊!
林鳶一愣,出聲問對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