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間微風徐徐,帶著大自然的清新氧氣,舒適得讓人全身都的毛孔都舒張開來,誘人呼吸著乾淨清新的氧氣。林益一手拉著壬熙的手,一手提著個裝了不少東西的袋子。眼睛在地上到處瞟,時不時就有驚喜發(fā)現(xiàn)。
“有木耳唉,看來是上次下雨長的,現(xiàn)在都有些幹了。不過木耳泡過水又會漲開,摘下來吧。”林益蹲□摘光了腐木上的木耳,裝進了他一找準備好的麻藤編織的袋子裡。
“就知道吃。”壬熙雖是這麼說,但眼底帶著笑,愛戀的看著蹲□忙碌的林益。
“木耳可是好東西,好吃營養(yǎng)又健康,最關鍵的是還很好保存。”林益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可不能再把吃貨形象發(fā)展下去了。
壬熙抽抽嘴角,你就接著忽悠。但嘴上卻不點破,看著林益偶爾搞笑的小心思,還蠻有意思的。
林益全然沒發(fā)現(xiàn)壬熙面無表情下的惡趣味,還以爲自己終於掰回了一把,有些成就感。
前面的灌木很茂盛,裡面似乎隱約透露著紅豔豔的紫紅點。“那裡有吃的。”林益眼前一亮,就歡快的往前走去。
壬熙偏頭看清是什麼東西,有些疑惑。獸人的視力很好,尤其是雄性,在夜裡都能清楚視物,現(xiàn)在壬熙隨眼一看,就看出那是幾株火焰果。火焰果是部落雌性非偏愛的果實,但這片山裡卻從沒見過。有些疼愛伴侶的雄性,爲了滿足伴侶的口腹,都要到很遠的地方纔能找的到。
上次他爲了給林益找果子,爲了能多找點好吃的,所以跑了很遠,才導致他回來時天偶都黑了。
因爲這裡是屬於他們部落的地盤,每天都會有獸人輪流巡邏,還有每隔幾天族長留下的味道,陌生的獸類都不會輕易闖入他們的地盤。所以非常安全,活潑點的雌性都喜歡結伴過來採摘食物。也不怕遇上危險。但那只是針對膽大的,一般而言,還是雄性陪伴雌性進來居多。但從來都沒發(fā)現(xiàn)過這種果子啊,畢火焰果是雌性鍾愛的果實,只要是獸人看見,不管雄性雌性,都會順手採摘。但這裡好像真的從沒發(fā)現(xiàn)過火焰果啊,難道是新長出來的?
壬熙感覺有些不對,見林益已經(jīng)快步走遠了,也顧不得什麼了,先追上再說。
林益開心跑到紅點前,發(fā)現(xiàn)是他曾經(jīng)吃過的一種很好吃的果子,立即裂開嘴笑的很燦爛。
林益摘下一顆,就開心的咬了一口,酸甜爽口的果汁迸裂在口腔,飽滿的清甜的汁水順著往下流進喉嚨,帶給林益一陣神清氣爽的清涼。
林益嘴裡叼著果子,手裡也不停,摘下那些熟透了的,裝進他的百寶袋裡。有些果子長得比較裡面,林益半個身子紮了進去,繼續(xù)摘。
忽然看到一雙墨色的眼睛,正緊緊盯著他看。林益呆愣,張開嘴輕輕‘啊’了一聲,也傻傻看著那雙眼睛看。
“什麼事?益。”壬熙急步走來,剛要拉住林益的手臂,林益大叫一聲,被猛的扯進了灌木中。
一道棕色獸影急速往遠處逃離,嘴裡咬著林益的衣服,林益隨著不穩(wěn)的晃動。
壬熙怒吼一聲,瞬間化作了獸形,飛撲上去。那棕色獸人顯然沒想到這個雄性速度如此之快,他本是流浪獸人,到了成年的年紀,就想要找一個雌性過日子。獸人沒年春秋兩次發(fā)情期,他最近非常狂躁,知道自己是發(fā)情了。於是就打算搶個雌性回來。這是流浪獸人的慣用手段。因爲雌性的珍貴性,在外不可能有單獨流浪的雌性。有也是被某些流浪雄性圈養(yǎng)的。而流浪獸因爲不屬於任何部落,所以也不會有機會接觸到雌性。想要繁衍後代,都是靠搶來的雌性。
他注意這個部落很久了,在日狂亂的操控下,最終決定對這個部落下手了。深山老林裡處處危機,能夠生存的流浪獸人都是非常強大的,比一般在部落裡定居的雄性都要強很多。所以他以果實爲誘,吸引雌性自投羅網(wǎng)。就算有雄性相隨,他也有自信能輕鬆甩脫。
只是沒想到這個雄性還真不簡單,看來自己碰上強者了。但到手的雌性讓他交出去,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但他因爲帶著一個雌性不太方便,又怕咬傷自己未來伴侶,行動受限,速度慢了很多。眼見那條黑狼瞬間追上。雖然只是想速戰(zhàn)速決,但此時不免要戰(zhàn)鬥一番了。
壬熙怒不可遏,敢在他面前搶人,我定要你爲此付出代價。林益被不知名獸類咬住,嚇得心臟一陣急速的收縮。雙手胡亂的向後反抓住那獸類的毛髮,死不鬆手。就算鬆手,也定要拔他一把毛。讓你抓老子吃。(╰_╯)
咬住林益的獸人察覺到嘴下的小雌性的動作,覺得很好玩,他還沒這麼近的接觸過雌性呢,聞起來就很誘人。
壬熙又一個相撲,利爪抓上流浪獸人。流浪獸見逃跑無門,只好轉身迎面應戰(zhàn)。
流浪獸一轉身,林益就橫在了流浪獸和壬熙中間,壬熙顧及林益,不敢攻擊流浪獸正面,都是從旁側襲擊。導致爆發(fā)不夠,戰(zhàn)爭無限延長。
流浪獸也看出了壬熙的顧及,於是有意無意的拿林益當擋箭牌,本來有些弱勢的形式,立即微妙的平衡起來。流浪獸甚至還利用拿林益擋招時,趁機偷襲了壬熙一口。
壬熙的腹部受傷,瞬間大量的血液從傷口涌出。壬熙卻毫不顧及自己的傷勢,反而越戰(zhàn)越勇。壬熙怒到發(fā)狂,剛剛要不是他收的快,就要咬到林益了。這個流浪獸真是卑鄙。
“壬熙,你受傷了!”林益大叫一聲。林益被甩的暈頭轉向,眼冒金星。但在一個甩身間,還是看見了壬熙腰部鮮紅的血跡。林益從來到這個異世,見過不少血。但這次卻覺得這血格外刺眼。
此刻林益血氣上涌,連剛剛強烈的恐懼都忘的無影無蹤,在流浪獸口下胡亂扭動起來,還反手不停擊打獸人。完全忘了自己的安危。
“嗷嗚!”壬熙眼睛一片赤紅,林益這麼危險的舉動,簡直讓壬熙不可自已。奮身一躍,又一次朝流浪獸撲去。
就在激烈戰(zhàn)爭的附近,小南紅著臉主動牽起銀岑的手,“阿岑,你不開心嗎,怎麼都不笑。”
“沒有。”銀岑淡淡道,其實不明白自己哪裡有表現(xiàn)不開心,不過淡然如他,也不想多過問。
“喔,我只是順便問問。?我還不瞭解你,你不要見怪啊。”小南也相信銀岑的話,因爲他以前就見過銀岑幾面,也都沒看見他笑,可能他就不習慣笑吧。……如果小南在現(xiàn)代生活,就知道有個詞,叫面癱,再適合銀岑不過了。
“不會。”依舊是冷清的聲音,透不出半點情緒。小南說不出的失落。想問三天後的結侶儀式,他們會不會參加,但出於雌性的矜持,小南沒敢問出口。
“林益!”忽然,銀岑的耳朵抖了抖,大叫出林益的名字。
“什麼?”小南還沒來得急問,銀岑就一陣風一樣跑的無影無蹤。小南憤恨的一跺腳,又是林益,怎麼老是陰魂不散。
流浪獸本來就不是壬熙的對手,只是因著有林益這張王牌在手,才勉強佔上上風。現(xiàn)在林益如此不安分,戰(zhàn)況就急轉而下,此時林益反而成了他的累贅。又一次被壬熙鋒利的牙齒撕開一處傷痕,流浪獸惱怒不已,發(fā)狂的一個用力,甩開了在他身上亂抓的林益。
情況太過突然,壬熙根本來不及反應,林益就被流浪獸人有力的拋了出去。伴隨著林益的恐懼的大叫中,在空中劃出了一道拋弧線。
壬熙呼吸一滯,慌恐的飛奔上去。流浪獸人哪裡肯放過他,就在壬熙失神中,猛的撲向壬熙。
銀岑一趕來,剛好撞見了這麼兇險的一幕,迅速的展開銀白的翅膀,在林益落地前,接住了他。
壬熙被流浪獸抓了一爪,卻沒感覺痛。只見現(xiàn)在林益暫時安全了,就全心應敵。
“你沒事吧?”銀岑眼裡透著擔心,心疼的看著眼前彷彿隨時都會破碎的漂亮雌性。
“我沒事,你快去幫壬熙,他受傷了。”林益知道自己幫不了壬熙,只能儘量不拉他後退。看著銀岑的眼神,滿含期待。“你去幫幫他吧,他流了很多血。求你了。”
銀岑淡漠的看了眼林益,又轉頭看了看壬熙那邊的戰(zhàn)場。從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壬熙是穩(wěn)操勝券。但銀岑不想看著林益眼裡流露出失望的神采,正想轉身作戰(zhàn)。就見小南也跟著他跑了過來。
“銀岑?”小南喃喃叫道。
“你過來做什麼,這裡很危險。算了,你帶林益先回部落,我待會就回去找你。”銀岑交代完,就抽身加入戰(zhàn)鬥。
小南被嚇壞了,作爲被重點保護的對象,他從來就沒見過這麼血腥的場面。連剛剛見著銀岑抱住林益的一面也暫時忽略了。
小南到底還是害怕,拉起林益的手臂,說道“我們先走,這裡好危險。”
林益想反對,但一想自己留下來也幫不到什麼忙。絕對的弱勢,反而會爲這場戰(zhàn)鬥平添幾分變數(shù),於是林益果斷的跟著小南走了。
小南拉著林益的手臂慌不擇路的一陣疾跑,直到前路被一到奔騰不不息的河流堵住,才停下來急促的喘息。
林益也好不到哪去,剛剛被一陣折騰,體力耗了大半,現(xiàn)在更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口很渴,卻都沒有精力和力氣去喝,就一手撐著腰,急促的喘息。
小南其實也只是被嚇了一跳,疾跑了一段路,現(xiàn)在喘上了氣,也沒了啥不良反應。反觀林益,好一會兒都緩不過來。其實也只是體力透支,渾身無力了。
林益脆弱瘦小的身體背對著他,毫無防備。前面就是湍急的河水,他……只要輕輕一推,那讓他討厭的人就會消失了。
明明已經(jīng)平復了的心跳,又驟然加快。小南猶豫的伸出雙手,到底還是不敢做出這樣的惡行。但又突然想到銀岑抱住他的情形,小南又一陣不舒服。猶豫著要收回的手,依舊保持著推人的準備動作。
彷彿感應到什麼,林益突然回過頭來,小南不料林益會突然回頭,心下一慌,條件反射的猛的一推。林益立即失去平衡,朝前撲去。
人在失重的瞬間,都會本能的亂抓住什麼東西。更何況還是小南推的他,落水之前,林益有意沒意的抓住了小南。
小南措不及防,又加之做壞事的慌亂,被林益帶著體重的一扯,尖叫一聲,直接被林益拉進了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