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漢，我這裡有給你的一封信。是託斯給你的。”在我解說完畢之後老頭從隨身的包中掏出一封信件交到我的手中。
“託斯鍊金實驗室？託斯鎮有大學嗎？還是哪個香水工坊的實驗室？”接過那封信之後對老頭問道。
“呵呵……你看看不就知道了。”老頭笑了笑回答道。
帶著好奇將那封信拆開，先看了一下最後一張的署名，上面寫著“哥頓公國教區石堡教堂工坊託斯鍊金實驗室”，簽名是“託斯女士”。
“哦……原來如此……”朝老頭點了點頭，看見這個署名我才明白。這封信是女巫娜依寫的，上面那個“託斯鍊金實驗室”並不是以地方命名的，而是以實驗室的主人姓氏命名的，女巫娜依的全名是娜依-託斯。
在這封信上女巫娜依先和我客套了一番，又是歡迎我歸來，又是恭喜我家小天可的誕生。接著女巫娜依在信中跟我說她已經發現了黑火藥的完美配比以及最近新發現的一種**。那種**是從我莊園釀酒工坊產出的蒸餾酒中提煉出來的。她發現這種新的**能夠有效抑制腐爛以及傷口的潰爛，並且達到一定濃度後還可以燃燒。下一步她打算嘗試是否可以大規模地通過其它途徑，而不是從酒類中精煉出那種**，以便用來替代從穆蘭德帝國運來的石油提煉油料。希望我能夠給她的實驗室提供二十個大金克里地經費以購買實驗用玻璃器皿以及幫她籌集相關的材料。
在信的最後她特別提醒我，在抄錄完信件附帶的那張工序和配方後，記得銷燬信箋。
“…………”看完之後起身走到壁爐前。將信箋丟了進去。酒精……怎麼說呢，有點抑鬱，我現在……火藥的最佳配比和酒精的提煉這些都是我知道的工藝，不僅如此，我不僅知道酒精可以消毒，可以燃燒，可以防腐。我還知道那玩意兒不能拿來喝不能拿來用於粘膜和大創面消毒。女巫娜依煞有其事地將這些技術“發現”出來，然後管我要二十個大金克里的研究經費……算了，給吧。畢竟這是她的研究成果，這不能怪她。只能說是在這些事情上自己跟女巫娜依交流得少了。從她最後囑咐的那段話看，她對於自己地科研成果還是非常重視的，能夠共享給我已經算是非常仗義了。畢竟她現在也算是工作在哥頓公國科研第一線的科學工作者，不能打擊她對“科學”以及“僞科學”的熱情。
回頭看下什麼時候跟她見個面，讓她不用從事大規模生產化的可行性實驗的，酒精這種東西雖然說可以用作燃料。但是即使是到了我所生活地前世。也沒見那東西能大規模地替代石油。酒精只要能造得夠戰場士兵使用就夠了。
“呵呵……漢，看來確如你所說。在你地故鄉早就有這種東西了。”老頭的話將我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什麼東西？”
“這種紙張……”說著老頭指了指壁爐中已經變成灰燼地那封信。“呵呵……看來你很習慣使用這種紙張。”
“哦……這個啊……呵呵……”被老頭一說我這才注意到，原來女巫娜依的那封信不是羊皮紙。而是我前世用慣了地白紙。剛纔我居然沒發現這裡面有什麼不對勁，看來習慣真的是一種非常恐怖地存在。不管人怎麼想去掩飾，習慣往往總會透露出一些東西。
“呵呵，請原諒。我也是剛剛看見你將那封信丟進壁爐之後纔想到的。並非蓄意揣測你言語的可信度。”
“老頭，別這麼說……事實上你不必道歉地。不過……要是剛纔我對這種紙張流露出好奇的話，那麼你是不是……”
“漢……”老頭笑著打斷了我的話。“有時候看待事物只用眼睛是不夠的，雖然我快要老眼昏花了，但是我還有一雙心靈的眼睛，用它來看待事物的話將比以往要透徹得多。”說著老頭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呵呵……的確。”笑著點了點頭回應了老頭的話。“就像你所看到的那樣，在我的故鄉這種紙張被大量地使用，這也使得我的故鄉擁有了大量的學者。不過這種紙張從東方到西方的所用的時間好像太長了一些，如果我沒算錯的話應該有一千年左右了吧。好在現在終於看見了，這種紙是我們哥頓自己造的嗎？”
“是的，不過出了點意外……”說著猛牛老丈人將坐在他腿上已經吃飽早餐的小藍琦放了下去。“這種造紙技術雖然教廷沒有禁止，但是有嚴格的限制，造出來的紙張只能用於抄錄那些被教廷允許的書籍。所以現
造紙工匠來到這裡之後我就讓阿木河幫忙安置他們，以教堂下屬工坊的名義在製作這些紙張。先讓他們帶出學徒來再說。”
“…………”這個都要控制？不過有老頭在，應該也算是拿到牌照了吧，嗯，有老頭在那麼在哥頓公國這一片也沒人敢去動他們了。最好哥頓能夠在這個方面領先於其它國家，這種產業雖然不是什麼盈利與軍事科技的重點，但是對於促進盈利技術與先進科技的出現具有無法抹消的功勳，那就是在教育與文化傳播上的作用。只要他們能夠繼續生產繼續帶領出學徒來那就不怕，只要外部環境一成熟，就開始大規模地搞文化入侵。
“對了，父親大人，其實在我的故鄉與這種造紙技術一起的還有一項技術……”既然紙張已經開始小規模的生產了，那麼印刷也該在哥頓開始被應用。
“打擾一下，漢大人您說的是在穆蘭德帝國與穆圖帝國大規模使用的印刷術嗎？”在我旁邊的皮德插話道。
“是印刷術，不過有一些不同。我所說的印刷術是使用金屬來製造活字，這在我的故鄉也是很早就有了……”前世在國內古代發明的雕版印刷和活字印刷的影響下，中世紀末期，也就是十五世紀中葉，德國人約翰-古騰堡製成了鉛活字和木製印刷機械。不過……當時，中國和朝鮮早已出現了鉛活字。
“我所說的是由我自己改進的印刷術……”
“漢大人您自己改進的？”
“呵呵……是的。”我越來越無恥了，我要改進的就是現代印刷術。“印刷術除了在活字材料上進行改變以外，事實上還可以有很多地方可以改變的，比如能製作出更精細活字字模的工具，更快進行印刷的器械……等等……不過……呵呵……現在我連圖紙都沒有，所有的想法都在這裡……”說著用指尖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然後走到昆廷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當然，這還需要我的弟子——昆廷來作爲我的助手。以設計製作專門用來鑄字的模具和新型的印刷機。”
前世約翰-古騰堡因爲製做了鑄字的模具，使用的工具和操作方法也很先進，另外他還創造了壓力印刷機和研製了專用於印刷的脂肪性油墨。由於古騰堡的這一系列創造發明，從被譽爲“現代印刷術”的奠基人，他所創造的一整套印刷方法，一直沿用到19世紀。至於西大陸麼……“現代印刷術奠基人”這一頭銜咱也不需要多客氣。對油墨的瞭解，又有器械改良的人才，爲什麼不這麼幹呢。
“先生……我，我能行麼？”昆廷一臉擔心地問道。
“呵呵，爲什麼不行？你沒試過怎麼知道，是不是？”這話只是用來跟昆廷說的，事實上這裡面並沒有多少技術和材料上的難題。只是沒人去嘗試過罷了。
“但要是這樣的話，那麼贖罪券的製造不是也更加便利？贖罪券氾濫的話……這樣……不太好吧。就我自己來說，我對贖罪券這種東西並不認同，向善之心是不是用金錢來贖買的。”老頭沉思了一會兒之後，一臉擔憂地說道。
“老頭……你……你不印那東西吧？”
“啊？我？寫，那東西我也抄寫製作一些。有時候真心向善的人單單隻靠勸慰不足以安撫他們的擔憂，反而讓他們有所付出之後他們才能安心。”
“…………”老頭……算了，我無語。這個還真不好說，或許真有人就是那樣有什麼辦法。就像以前剛剛碰到阿土的時候，那傢伙就是那麼畏畏怯怯。老擔心自己隨時會做錯事一樣。
“那做出來以後我們嚴密控制起來，只用於印製我們自己需要的書籍……”連這麼容易普及的東西放在這又變成是隻能當做技術儲備的發明，能不爲之氣結麼。
說實話，有時候抑鬱得還真想設計出來之後直接將這項技術大規模散佈，由著整個西大陸去亂，去打宗教戰爭。前世的歐洲正是因爲公教使用印刷術大規模印刷贖罪券在北方銷售斂財使得這種矛盾一下激化。
於是有了宗教改革，新教徒們又使用印刷術來大量印製書籍、傳單使得新教快速傳播，同時傳播的還有文藝復興的成果。接著新教和公教的諸侯們又互相看不順眼久了，想找件事情爆發一下以發泄長期以來的積怨，這就有了後來的宗教戰爭。參考一下前世的歷史……說印刷術也是一項戰爭科技或許也不爲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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