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么不能是人類？”
哈迪笑著反問道。
“人類啊，怎么說呢……”白白嫩嫩的，看起來很像是硅膠生物質感的莫拉多，思索了一會詞語后說道：“用野蠻來形容，有點過了，但說有多有文化也似乎不太合適。”
此時的人類有了群居觀念，有了基礎的文字，但并沒有形成真正意義上的文化。
“但我就是人類。”哈迪笑了下，看著這羊皮卷上的目錄。
看完后，哈迪有些驚訝地看著對方：“你懂得也太多了吧。”
“你似乎都能了解是什么意思？”莫拉多的表情更是驚訝。
作為魔界最強的科研種族，邪眼族雖然戰力上是要比王族略差一些，但他們的魔法是成體系的。
這是他們數千年來的知識結晶。
里面很多魔法理論專用詞別說人類，就連他們族中一些年輕點的孩子也理解不了。
“還行。”哈迪點點頭，手指在兩個詞語下面劃出痕跡：“我想要這兩個魔法技術。”
莫拉多將腦袋湊過來，看完后點頭說道：“可以，但我不包教會你。”
雖然哈迪表現得挺‘聰明’，但其所選擇了兩個魔法技術，都算是比較高級的。
以人類的文化水平，她覺得對方可能很難理解。
“沒問題。”哈迪知道對方的想法，也不以為意：“這次我稍稍占些便宜，所以我先教你學會元素轉換吧。”
“可以。”莫拉多眼睛亮了起來，在略顯昏暗的空間中，像是兩只漂亮的金色燈珠。
因為她覺得哈迪學習自己的魔法技術，就算能學會，也得需要很長的時間，對于新的魔法理論和技術，她內心中是迫不及待想學習的。
哈迪這做法，很合她的胃口。
“什么時候開始？”哈迪問道。
“現在，馬上！”
莫拉多下意識坐正了身體，纖細但有曲線的身體，似乎在散發著微光似的。
還挺著急的。
哈迪內心中輕笑了下，然后說道：“那就從最基礎的理論開始說起，在我們E.P.R理論體系之中，魔法元素有一個最小的基本單位，我們將其稱之為元核。”
莫拉多微微點頭，這個她能理解，在邪眼族的魔法理論中，也有類似的說法。
“然后元核的旁邊，會有環繞的，決定元素屬性的基本粒子，我們將其稱為以太。”
莫拉多愣了下：“你的意思是，這種粒子的屬性不同，所以元素的屬性就不同？這還真是挺新穎的理論知識。”
“不，元核旁邊環繞的以太數量，決定其元素屬性。”哈迪認真地解釋道：“以太本身不具備任何屬性。”
“為什么會這樣？”莫拉多十分不解。
在邪眼族的魔法體系中，所有的魔法元素其實是有一個基本粒子，但卻是一開始就定下來了的。
因此邪眼族就沒有在元素轉移這方面下過功夫。
哈迪聳聳肩：“我們也不清楚，我們只是提這個理論，并且用方法證實了這個理論的正確性。可具體的原因，估計得放到世界基本規則上面去理解，那應該是神明的柄權。”
聽到這話，莫拉多譏笑了一聲：“神明？他們只是一些幸運兒罷了。”
哈迪聽到這話，輕輕笑了起來。
確實，按照歷史記載，邪眼族研究出了神明強大的秘密，然后太陽神就殞落了，其它神明相繼被殺。
雖然每一個都不是邪眼族動的手，但所有的神明，都間接死在邪眼族的手中。看著哈迪的笑容，莫拉多下意識問道：“你似乎對我們邪眼族沒有什么仇恨？”
現在整個魔界所有的智慧種族，都在恨著邪眼族。
認為是他們的錯，要不是他們，太陽和月亮都不會消失。
世界就不會變得如此黑暗和寒冷。
“沒有。”哈迪點頭：“我不是說了嘛，我有個情人，是你們族中的女孩子。”
況且在哈迪看來，邪眼族只是制作出一把刀。
而用這把刀砍人的，并不是他們。
“是嘛……”莫拉多表情有些奇怪。
她近兩年受到過太多的歧視和冷眼了，哈迪這種平淡的態度，確實非常少見。
“繼續說。”
“根據E.P.R的演算和實驗，發現一個元核帶三個以太，就是水元素，帶四個以太，就是火……帶九個的便是黑暗元素。”
“等等。”莫拉多敏銳地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那么帶一個和兩個以太的元素，是什么屬性！”
哈迪攤攤手：“不知道，這地方很奇怪，我們在自然界中找不到只帶一個或者兩個以太的元核，甚至也無法創造出來。”
“啊？”
莫拉多滿臉的驚訝。
“所以，有了這樣理論的支持，我們要轉移元素屬性，是不是就很簡單了。”哈迪笑了起來：“只要把元核攜帶的以太進行加減就行了。”
“很厲害的理論。”
莫拉多閉上眼睛，她先在手上放出了一顆水球，隨后一半的水球變成了火焰，但因為不熟練的關系，兩者不相融，火焰直接熄掉了，半邊水球也被蒸發掉不少，只剩下一顆小水珠在手掌心上懸浮。
哈迪忍不住鼓掌。
真不愧邪眼族，居然只知道理論，便能開始實操了，而且是一次成功。
“莫拉多女士，你在邪眼族中，一定響當當的人物。”
莫拉多輕笑了下，隨后她正色說道：“不，真正讓我覺得驚訝的是你，哈迪閣下。你真的不像是個人類。”
“我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謝謝你的夸獎。”哈迪無奈地攤攤手。
莫拉多捂嘴輕笑起來：“我們交流魔法理論吧，將你所學都說給我聽，我感覺得出來，你的理論背后，有一套成體系的，特殊的魔法路線。相對的，我也會將我畢生所學，傳授給你。”
“沒問題。”哈迪看著對方的眼睛：“知識是需要分享和交流的。”
“我也認同這個理論。”
于是，哈迪便暫時在這里住了下來。
學習讓人沉迷。
等哈迪從魔法理論的大海中上岸后，發現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個多月。
“哈迪，我又算出了一個魔法結構，一起來試試……”
莫拉多拿著羊皮紙，興沖沖走到哈迪旁邊說道。
但隨后，她的表情愣了下，笑容也淡了下來：“你想離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