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樣子是不準備自己說了,爲了我這一趟不猜跑,我來幫你說。”冥玥覺得有些好笑,諷刺的道“柳榆,自私沒有錯,可你要承認!”
“你在胡說什麼?”徒逸飛輕輕拍著柳榆的背,對著冥玥說。
柳榆也是擡起頭,一臉無辜,不明白的樣子。
“我這次正巧讓人查了點東西,又正巧找到了一些信紙。”說著,冥玥從儲存戒指裡拿出一疊厚厚的帶有滄桑感的舊信紙。“你們可以看看!”
幾人都分別拿了幾張信紙。
當柳榆接過信紙,看到紙上的字跡,內容時,臉刷的一下變白了。這不可能,怎麼會!不會的!不會的!
“我稍微解釋下,這是柳榆和藏臣先帝的通信。”冥玥把這些信紙的來歷一句話交代清楚,“這下,我想你們大概看的明白了!”
“不,不能看,不許看!”柳榆突然像瘋了一樣,把自己手裡的信紙撕的粉碎,又想去搶其餘人手中的信紙。
可憑她一個才勉強石士的魂師,如何搶的過其餘人?
“小榆,你,你怎麼可以這樣?”洛家家主顫抖著手指著柳榆,自己像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步步後退。
“母親,你壓根沒有失憶!”洛辰看著自己的信紙,也是激動的難以說出話,按信紙上柳榆給藏臣帝王報平安,是還未與他爹成婚時寫的。這就說明,母親壓根沒失憶,那沒失憶的母親爲何要再嫁給他爹?他爹說的一切又從何解釋?
“你,你居然說是我逼迫你成的親!”洛家家主看的信紙更是讓他幾乎氣的吐血,這信紙上柳榆居然說自己被強迫與一商人成親,自己身不由己。他明明記得當初她是心甘情願,並且與他許下諾言的。爲何?爲何?
“別說了,別說了!”柳榆搖著頭,顯然神智有些不清了。
“這封是你死的那年寫的!”柳若晴也是拿著自己手裡的信紙在柳榆面前晃,“這上面,你說你會費盡心思逃出去,回到你那帝王身邊!”
“我讓你們別說了!”柳榆突然爆發,衝著衆人吼。
屋內突然變的一片寂靜。
“呵呵,呵呵。”突然柳榆詭異的笑起來,擡起頭看著衆人“對,那就是我寫的信紙!我就是自私!”
柳榆推開一直扶著自己的徒逸飛,狠狠瞪了一眼冥玥,又走到洛家家主面前。
“你們想知道?呵呵,那我就把這一切的事實都告訴你們!”柳榆突然攤坐在地上,頭髮散亂著。
“當初我是被送出宮避難,遇到洛明,洛明對我很好。而那時而那時給陛下寫信,得知陛下的生死不定。爲了以後生計,我就假裝失憶,並且對洛明的好感動,答應了洛明。可對陛下卻說是被迫。萬一陛下沒死,這樣自己也不會被殃及。果然,陛下沒死,還更加穩固了江山。陛下依舊愛我,我自然是選擇回到陛下身邊。哈哈!”柳榆說著,哈哈大笑起來。
“那我弒母呢?”柳若晴終究是問出了自己最想問的問題。
“呵呵,弒母?”柳榆轉過頭看著柳若晴,“我沒說過我心臟長右邊?那次不過是我設下的局,爲的就是離開!這樣你滿意了?”
聽著那一個個字,柳若晴只覺得渾身冰冷。原來她記憶中溫柔美麗的母親實際如此自私,連自己的孩子都能利用?一個局,一個局?她最愛的母親啊!你怎麼可以讓她如此絕望呢?
“你,你!”洛家家主指著柳榆,氣的差點背過氣,他怎麼知道,現實與他所知差距如此之大?好一個最毒婦人心!
“怎麼?我說了你們還想怎樣?”柳榆像是破罐子破摔了一般,站起身子,看著衆人得意的展開雙手“你們看看,我現在過得多好,錦衣玉袍。還是高高在上的娘娘!這就證明當初我的決定沒錯!連我兒子都是現在陛下唯一留下的手足!”
柳榆說著又過去拉住徒逸飛得意的展示“你們看我們母子兩!要是晴兒,辰兒,你們現在到母親身邊,母親也可以給你最好的!”
“真是執迷不悟!”冥玥打斷了柳榆幾乎神經質的發言。
“這藏臣似乎還不是你榆妃說話把!”冥玥雙手環胸,斜得靠著,一臉看好戲的樣子,臉轉向門外。
一頭銀髮,一襲銀色長衫。
徒亞斯!
“陛,陛下!”柳榆愣愣的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的人,再次往地上一攤,這次卻是完全陷入絕望。
冥玥與徒亞斯擦肩而過,走出了那房間。這一切是都該解決了,只是她再也沒耐心看個大結局了。
幾個閃身,直接出了皇宮,直接撲進了早已等在宮外的人的懷裡。她這幾天的奔波,可累壞了,她需要好好睡一覺!畢竟這樣一來,離最後的決賽日子只有三天了!
落炎自然的抱著冥玥,似乎抱冥玥早已經成了習慣,一個瞬移,消失在了原地。
柳若晴的事是塵埃落定了,而柳若晴能否全力赴決賽也要看柳若晴自己了,畢竟那一夜給她的衝擊太多。
隱士學院來自三大帝國外隊長:胡貍七級火系石宗
隊員:程金五級金系石宗、
程明五級水系石宗、
綵鳳五級木系石宗、
黑煞五級暗系石宗、
琳俐五級光系石宗。
“我只能收集到這些信息!”藍琊把自己知曉的信息全部告訴衆人。
“天,他們都是高等級的石宗哎!”秦科聽著他們的實力,不禁感慨道“怪不得一路輕鬆進決賽啊!”
“這個實力也不一定準。是這幾場他們表現出來的實力,或許可能還要強!”藍琊又是扔下一記重磅炸彈。
“這要怎麼比?”赫連弘有些泄氣,的確自己這方實力完全不如啊!
“我們也不能自己先放棄!”作爲隊長的藍琊自然擔當起鼓舞士氣的工作。“別忘了,我們不是沒贏過他們!”
“恩,我們能贏一次,就絕對能贏第二次!”柳若晴在一旁也是恢復了往常的活力,看樣子雖然有些受衝擊,心態卻極好,很快想通調整了。
“說到贏,那日我沒去,懶玥,你是啥時又瞞著我們學了毒?”秦科有些不服道,見藍琊等人回來自己也是聽說了,冥玥和人家比毒比的啊,可是爲什麼他不知道這個愛睡覺的冥玥會毒了?
“恩?”冥玥聽到有人喊她,睡眼惺忪的從落炎懷裡擡起頭來,其實她似乎真沒學過毒,只是不巧有次順水摸魚摸了很多上好的毒藥。不過對付那綵鳳那一次,可不是那毒藥的功勞啊!而是比一般雄黃酒好一點的雄黃酒。
秦科等人看冥玥的樣子,只以爲冥玥是沒睡醒,壓根沒聽見他們說的,其實冥玥一字不落都聽到了,早已陷入了思考之中。
那日小光對她說,那綵鳳是條蛇,她纔會想到要用雄黃酒。但是大陸上有能完全變成人的魂獸嗎?
既然是隱士,也不是沒可能,那麼說來他們其餘隊員呢?也都是魂獸麼?只是霧之森裡那暗脈蜥蜴如此實力才化成如此形態,這隱士學院的是什麼實力?
而他們又是從哪裡來?爲何還要參加這學院之爭?
無論如何,這都是一場勝算不大,卻非打不可的硬仗!
一彎新月劃過精緻的角樓,給高牆內灑下一片朦朧昏黃的光,皇宮顯得神秘而安靜。遠遠望去,那一座座深紅的宮殿像嵌在雪地上一樣。
偌大的宮殿,三人舉杯對飲,琉璃在燈光下被照的熠熠生輝。
“關於霧之森查出什麼了麼?”
銀髮,高貴的氣質,首先開口之人,是那藏臣帝王,徒亞斯。
“七日,我查出的並不多。”
一抹血紅的長袍,妖孽的面容,此人真是那百里夜。
“不如先說說你查出的?”
最後一人,與其餘兩人相同的是,同樣擁有妖孽的面容,面容中卻是多了一份格外的親切與陽光。而他最明顯的特徵是,眼角有些一顆淚痣。
“查了藏臣歷代留下的密史,並未得到太多信息。那些魂獸應該是萬年前的,後來三大神邸消失,它們也隨之消失。應該是被某一個神封印在了霧之森。”
“這個大概我也猜到了,那三位神怕自己等人消失,人類沒有足夠實力去抗衡魂獸,才那麼做的。”
“然後把爲了人類不殘殺魂獸,把人類等級也限制,還能與魂獸簽訂?還真是爲了大陸和平呢!”眼角有淚痣的那人,不知爲何,說著話語中不知覺便帶了諷刺的意味。
“另一面石壁刻的應該是那三位神與那魔王之間的事。而那魔王在三位神中似乎有些什麼地位。”
“我也只能查到這些。那魔王其實並非是魔王,反而是統領那三位神的人物。”百里夜摸著下巴,把自己知道的蛛絲馬跡總結的說了出來。
“魔創世亦滅世,神救世亦亡世。我在祖籍裡也只能看到這一句。”
“創世?滅世?救世?亡世?”徒亞斯嘴裡低喃著。
意思是這個大陸也是那魔創造的?
三人再次陷入沉寂。
“比起這個,誰查出那暗塵依依了?”那眼角又淚痣的人打破寂靜,眼中閃過一絲玩味。
“哼,查不出,這暗塵依依從出生開始,並未有什麼特殊之處。”
“哦?”沒有特殊之處,那會無緣無故一個十歲少女出現在霧之森?那會無緣無故是全系魂師,而之前居然沒被發現過?那會無緣無故一滴淚開啓甬道?比起那霧之森,似乎這暗塵依依更像個迷了。
“那暗塵依依的確在學院之中也未有什麼顯眼之處,倒是那冥玥。”
“說了少打她主意!”百里夜見徒亞斯提起冥玥,雙眼微瞇危險的看著徒亞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