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肖舞不知所蹤,只看見這個孩子。”
“搜。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是。”
侯世峰看著床上的女人若有所思,真的只是個黑客?黑客能毫不猶豫地殺人?不過他中毒應該跑不遠。
侯世峰看著那個孩子,眨著水靈靈的雙眼,愣愣地看著他。估摸著一歲大,胖乎乎的小腿,水晶蹄膀似的手。圓得像球一樣的腦袋。還真是個漂亮的孩子。
“媽媽。”含糊不清地叫著。眼睛卻是看向侯世峰的。眾人黑線。侯世峰素來以冷血無情著稱。這么一個狼一樣的人物,被一個孩子叫“媽媽”。那場面別提有多滑稽。
保鏢拿著肖舞的衣服進來。“主人,在樓下發現這個。”
侯世峰抓起衣服,瞇了瞇眼,“跑了?給我追。”不知道他用什么辦法能在避開他的耳目跑掉,這座賓館四面八方都安插了他的人,想是插翅,也難飛。肖舞,看來是小看他了。
“主人,這孩子應該是從別的地方爬過來的,屬下進來時門是開著的。”
侯世峰看了看那個孩子,淡淡地吐出兩個字--帶走,便起身走人,他的心情看上去并不好。還是有頭一回有獵物能從他的眼皮底下跑掉。抓不回他,勢不罷休。
而坐在車上的肖舞比侯世峰更郁悶。看著自己縮水成嬰兒模樣。別提有多窩氣。該死的云翼旻,什么破藥,毒是解了,但副作用也太大了吧!!還我183的身材!!還我英俊偉岸的容貌!
早知道侯世峰此人精明狡猾,而且極其狠辣殘忍。他唯有做出“肖舞”變裝逃離的假像去誤導他們的思維。而此時的自己,正光著身子,坐在轎車的尾座上。身旁兩個保鏢。像兩尊佛一樣坐著。他有些不適。雖然現在的身體不過是個小孩子,但他的心理年齡足有28歲,嚴然一個大男人了。光著身子還是覺得心里發毛。
溜溜的大眼四下張望,開始不安份地扯保鏢的衣服。兄弟,給件衣服我穿吧。
保鏢強忍笑抓住衣服。可是那肖舞小朋友比想像中難纏,大有不扯下一件衣服不罷休的架勢。保鏢那僵直的臉有些掛不住了。正在他想推開肖舞的時侯,肖舞小朋友卻停下了手。二話不說爬到保鏢同志的身上,拼命地往他懷里鉆。有了衣服蔽體,肖舞安心許多。一陣犯困,便窩在那人的懷里睡著了。
他醒來的時侯是因為車停了,睜開圓鼓鼓的眼睛,看著周圍的情況。那是一坐精致的別墅。保鏢抱著肖舞小朋友出來的姿勢有些奇怪,因為這個小家伙正窩在某人的懷里。那保鏢看上去就像孕婦一樣。場面十分滑稽。
“易林,把他抱進來。”
“是。”抱著肖舞的保鏢應道。原來他叫易林。不算威武的名字,不過他人長得也并不威武。而是很干凈,肖舞憑著看人的直覺,就覺得易林跟他們是不同世界的人。
抱著肖舞進去,易林把他放在寬大的沙發上。便站在一邊。侯世峰在他對面坐著。
“去查一下肖舞,我覺得他不止是個黑客那么簡單。”
肖舞愣了一下,他看出來了?不過想想也知道破綻出在哪了?他不應該殺那個女人。當時并沒有想太多。干殺手多年,殺一個人只是順手那么簡單。如果只是個電腦黑客的話,肯定不會下手下得那么干脆。而且現場還沒有掙扎。一看便是高手所為。而肖舞,正是那個高手。
不過肖舞倒不擔心,如果組織的保密系統隨便都能進去的話,那王也不用混了。想查出他們,除非是組織里的人。但是,又不可能是組織里的人,因為,背叛意味著什么,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不過肖舞開始心疼他的那些巨額存款了。那都是十年來的血汗錢啊。足足有五千萬呀。不過肯定沒有眼前這個人有錢就是了。
不由得想起夜殺,云翼旻那個死要錢的黑心醫生竟然跑到異世界去,就是為了追問夜殺的銀行密碼。組織怪人輩出,就數王的變態程度和云翼旻的愛錢程度最怪。他們都瘋了不是?還好,他肖舞還是很正常的。至少他是這么認為的。
“易林,把他抱過來。”侯世峰說道。易林的動作有些遲疑,侯爺不會把這孩子怎么樣吧,那么漂亮可愛的一個孩子……
侯世峰接過孩子,說實話他的養子挺多,但都是十歲多的孩子,還沒見過那么小的孩子呢。捏一捏,嗯,質感挺好。水靈靈的。旁邊的易林抺一把冷汗。
肖舞瞪了一眼侯世峰,就是他,害他錢沒了就算了,還丟失了那副完美的身體。看我怎么整你。
“媽媽。”
侯世峰的手一僵,易林的臉也跟著僵了。這孩子……故意的吧……
肖舞一不做二不休,樂呵呵地笑著往侯世峰的懷里鉆,別人怕你我肖舞可不怕。因為即使他氣勢再怎么逼人也不及王來得可怕。再怎么變態也不會有王那么變態。肖舞可是從小都接受訓練的。不被氣勢所壓倒。組織里幾乎所有殺手都能做到。而且試練的對象,是王。王是他們這個殺手組織的首領。沒有名字,只讓他們叫他王。
侯世峰黑著臉,開始□□肖舞的小臉:“小家伙,要叫也得叫爸爸!”
“媽媽,痛。”
絕對是故意的……
侯世峰本就心情不好,如今更是怒上加怒,把肖舞放在一邊,用能殺人的目光狂瞪:“叫主人。”
“媽媽。”呸,主人,還沒跟你算給我下毒的賬呢。侯世峰,把一個殺手放在身邊,以后,有你瞧的。肖舞心想。
“來人,拿顆糖來。”
“……”
侯世峰把糖果在肖舞面前搖晃:“叫主人,叫爸爸也行。”至少給個男人的稱呼呀。
“媽媽,奶。”我要喝奶。看你那身材還能擠出奶給我不成?
“……”
“主人,別沖動,他還是個孩子。”易林拉住將近暴走邊緣的侯世峰,余光瞥了瞥小家伙,是錯覺嗎?怎么好像感覺那孩子在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