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被張文悅那突如其來的那一句“親愛的”差點給嚇到的寧曉飛此時也是恢復了正常的神色,他心里稍微的思索了一會,剛才在窗外他看到了外面已經(jīng)有警察把這里給封鎖了,說句老實話,他還真的就沒有辦法了。
或者說,此時他寧曉飛唯一覺得不錯的辦法,就是直接沖出去,很威武的殺出一條血路來……
只是這個辦法現(xiàn)在是顯然行不通的。外面的不是上次阿杰帶的那一群只是拿著刀的草包,這些是拿著槍的警察,就像他之前說的那句話一樣“即使自己的速度再快,也快不過子彈。”
“我也不知道。”寧曉飛搖了搖頭,說出了自己的實話,只是他的這句實話,卻是瞬間讓那個心里充滿了無比熱情的張文悅給愣住了。
“你不知道?”張文悅一怔,隨即不可置信的看著寧曉飛,她還有些抽搐的笑了笑,笑容很是牽強:“你在開玩笑是吧?剛才你還表現(xiàn)的那么英勇來著,現(xiàn)在可不能就這么給萎了。”
“是真的沒有想到辦法。”寧曉飛再次的搖了搖頭,他的目光極其平靜的注視著張文悅:“我也一直在想我們該怎么離開這里,現(xiàn)在我們如果想硬突的話,那已經(jīng)是不可能了。”
“可是我們也不能老待在這里呀。”張文悅著急的看著寧曉飛道:“難道我們就得躲在這里等死?我可不認為那些警察不會把這家酒店仔細的翻個底朝天,那些喜歡唧唧歪歪的警察最愛干這種缺德的事。”
聽到張文悅的抱怨寧曉飛也只是皺了皺眉毛,他也不知道現(xiàn)在該說些什么。畢竟此時再說一些廢話,還不如靜下心來想辦法逃出去的好。他沉默了一會,然后飛快的看了張文悅一眼:“我記得你有帶手機在身上的。”
“是呀,那又怎么……哎,對了,我有帶手機的。”張文悅一拍腦袋,很是懊惱的道:“為什么之前我不打電話給我哥,如果當時打電話給他了,那么也就不會現(xiàn)在這種情況了。”
“你之前打給他了又怎么樣?”寧曉飛不緊不慢的道:“你以為初哥的人能在那短短不到十分鐘之內趕來這里嗎?如果我們只是守株待兔的等著初哥的救援而不還手,我想我們早就死了。”
張文悅撇了撇嘴,雖然心里有些不滿寧曉飛說話的語氣和態(tài)度,可她還是忍住了自己的抱怨,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寧曉飛:“現(xiàn)在打電話應該也不遲對吧?我想我哥一定會叫人來救我們出去的。”
“所以我才會問你有沒有帶手機在身上。”寧曉飛神色平靜的道,然而就在他的話音剛剛落下時,在走道外面響起了一陣腳步聲,瞬間寧曉飛一下子警惕了起來,一把拉過了還沒來得及撥通電話的張文悅躲在了房門的一側,準備著隨時給敵人一個迎頭痛擊。
“是誰?”張文悅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她神情緊張的看著寧曉飛低聲問道。
寧曉飛搖搖頭沒有說話,神色警惕的握了握拳頭,讓張文悅躲在了自己的身后,擺明了做出了一副靜觀其變的神色。
“嘎吱”一聲在寧曉飛隔壁傳了過來,顯然,對方已經(jīng)開門走進了隔壁的房間,這一下倒是把張文悅嚇得不輕,這個女孩此時和寧曉飛的心情一樣,她不知道對方是剛才那個西裝男人三人還是警察,反正現(xiàn)在不管來的是誰,都對自己沒有好處。
因為寧曉飛殺了人,殺了不止一個人!即使法律再怎么仁慈,寧曉飛一旦被定罪,那就無疑是死罪!雖然說這個僅僅只是和自己認識了一天的人談不上有什么特殊的關系。可是再怎么說,對方在之前還是救了自己的,這一點是事實沒錯!
張文悅不敢再胡思亂想,當下便是撥通了張文初的電話,在響了兩聲之后,便是響起了一個冰冷的聲音:“小悅,有什么事么?”
“阿力叔叔,快點跟我哥說叫人來救我,我遇到麻煩了。”張文悅使勁的壓低了聲音,很是著急,她生怕自己說的話會被隔壁房間的人聽到。
“你在哪?”阿力的聲音明顯多了一絲陰森,“你現(xiàn)在把你所在的地址告訴我,詳細的地址,不要慌,曉飛在你旁邊吧應該?”
“恩,他在。”張文悅點頭低聲應道:“他已經(jīng)殺了很多人了,現(xiàn)在外面又來了人,我很害怕那些是警察把他帶走,你快點來救我們,阿力叔叔。”
“先別急,冷靜一下,你在哪,把你們的地址告訴我。”阿力安慰著張文悅道。
寧曉飛一把奪過了張文悅的手機,他實在受不了這個女孩到了這種時候還能有心情說這么多廢話,他還真的是佩服了。當下不給張文悅發(fā)愣的機會,直接無視掉了對方那不滿的眼神,寧曉飛接過電話道:“阿力叔叔,我們現(xiàn)在在圣元大酒店的三樓的一個房間里面,房間號我不知道,我們剛剛才脫離危險,現(xiàn)在在我們隔壁有人來了,我想反正不會是我們的朋友。”
“剛剛才脫離危險?”阿力抓住了寧曉飛話語中間的關鍵,“你是說你沒有把敵人全部解決。”
“恩,因為他們有槍,而且我也不是一個人,所以有點棘手。好了,就說這么多了,隔壁的人已經(jīng)出來了。”寧曉飛聽到關門聲,顯然隔壁的那些人已經(jīng)是檢查房間無果出來了。那么接下來,自己這個房間的所在就明顯是目標了。
“那好,曉飛我馬上跟初哥過來,我提醒你一句,如果對方是警察,就別硬來,先服軟跟著他們走。”阿力說完這句話便是掛掉了電話,沒有絲毫的猶豫。顯然他已經(jīng)是去找張文初了。
“阿力叔叔說什么?”張文悅接過了寧曉飛遞過來的手機,這個小太妹把手機收好了,愣愣的看著寧曉飛。
“他說就來。”寧曉飛神情復雜,心里把阿力最后的一句話給消化掉以后,房門,赫然被人用力的一腳給揣開了。在開門的這一剎那間,寧曉飛雙手一展將張文悅護在了自己的身后,稍微緊了緊。
首先映入寧曉飛眼簾的是一個穿著制服的警察,手里拿著一把槍神色警惕打量著周圍的情況,緊接著連續(xù)跟進來了兩個警察,皆是拿著槍一臉的警惕。
這一刻,寧曉飛那緊張的心情釋然了,他拉著張文悅走了出來,然而在他走出來的那一刻,三個警察的槍立即對準了他,并且大聲喊道:“不許動!”
寧曉飛很果斷的無視掉了這句老掉牙的臺詞,他淺淺一笑,神色輕松的攤了攤手:“我們是受害者,別開槍。”
寧曉飛把阿力的話給聽了進去,他按照后者說的那樣做了,很聽話的服軟,讓警察帶著自己跟張文悅離開了這里,然而就在這三個警察帶著寧曉飛跟張文悅兩人乘坐電梯剛剛下到一樓的時候,在電梯開門的那一剎那,秋晨那張精致的臉蛋,卻是絲毫不露的映入了寧曉飛的眼簾。
秋晨心里正在復雜的掙扎著今天的這起事件到底跟寧曉飛有沒有關系,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何時這么關心起寧曉飛來了,可是現(xiàn)在她就是管不住自己,她的心里就是這樣想,怎么也忍不住。
“是你?”秋晨一抬頭,目光當盯到了一臉平靜的寧曉飛身上時,這一刻,她的心里仿佛被什么重物給捶到了一般,猛的一震,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寧曉飛,愣愣的開口。
“寧曉飛,果然是你沒錯。”站在秋晨身邊的張群也是跟著一愣,可是隨后,他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那種得意的神色在他的臉上越來越大,沒有絲毫多余的掩飾。
“是我。”寧曉飛點了點頭,他很果斷干凈利落的無視掉了站在秋晨身邊的張群,反而是目光平靜的看著秋晨,點頭應了聲。
“小晨,我們已經(jīng)把三樓全部的給檢查了,就只有這兩個人,我們還有人在四樓和五樓檢查,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站在寧曉飛左邊的一個男警察一臉嚴肅的看著秋晨道。
“恩。”秋晨點點頭,神情復雜的看向了寧曉飛:“你和這件事情真的有關么?”
“沒有。”寧曉飛撒謊了,他聽懂了阿力對自己說的那些話的意思,所以他選擇了否認。當下寧曉飛搖搖頭,處變不驚的道:“我?guī)е齺磉@里吃飯,結果沒有想到我們剛一進酒店這里就被你們警察給封鎖了,當時我們很害怕,所以就選擇躲了起來。”
你寧曉飛會害怕???秋晨和站在寧曉飛身邊的張文悅同時一愣,隨即差點沒忍住直接笑出來。的確,寧曉飛的這個借口實在也太荒唐了不是?當然了這也只是對了解寧曉飛的人來說才會覺得荒唐,至于那些不了解寧曉飛的警察們,他們暫時還只是抱著懷疑的目光看寧曉飛的。
此時的寧曉飛就只穿了一件肥大的嘻哈褲,上身是一件張文悅挑的巨大的嘻哈猴的綠色長袖,至于那件帶血的外套,寧曉飛早就利用著他那變.態(tài)的力量將那衣服揉成團,綁了好幾個有點份量的煙灰缸,直接扔到離這家酒點有點距離的一棟建筑物外面的小樹叢之中去了。當時他也只能選擇那么做,畢竟他寧曉飛總不能穿著一件帶血的衣服走到警察面前,然后高舉雙手說:“我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