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事情說完之后,李郁二人如釋重負,但是隨之而來的是對張隊的擔心,他擔心如果張隊沒能按照閔局的意思辦,接下來的事情是否會受到阻礙,案子結束之后是否會受到閔局的刁難。
對此張隊卻不以為然,他說沒關系,我已經寫好了一份材料準備在案子結束之后報送省廳督察部門,一時半會兒閔局是沒有辦法太過刁難他的。
張隊最后告訴了李郁二人,明天上午的搜查令就會下來,他會第一時間去找閔局去要,拿到之后他們必須在第一時間對子夜歌夜總會進行搜查,并且嚴密監視城郊小鎮劉大龍張進等人的動向,要加派人手將那里包圍,一旦夜總會這邊搜出了東西,那邊就立刻實施抓捕。
說話間,張隊還接到了一個電話,是他的徒弟,他的徒弟告訴他,陶老板和廖三民已經開車向城東郊外駛去。張隊點點頭,掛斷電話,笑著看了看李郁二人,“如果沒猜錯,陶老板和廖三民已經去了小鎮。”
那晚的交談之后,張隊和李郁二人的心里都像是放下了什么包袱一樣,三個人都在等待著第二天的搜查令,他們都知道,明天將會是最后的決戰。
第二天一早,張隊從分局局長那里拿到了搜查令,并且立即召開了專案組的全體會議,進一步部署搜查和逮捕方案。計劃兵分兩路,大隊人馬秘密前往小鎮待命,另一隊人馬對子夜歌夜總會實施搜查,兩隊的行動要同時展開。
命令一下專案組全體人員立即開始了各自的行動。
子夜歌夜總會,這個專案組在案件偵破前期用于追蹤劉瑤行蹤才發現的娛樂場所,如今卻隨著案子的進一步發現使這里有了另一層意思,對這里的搜查也有了特別的意義。對子夜歌夜總會的搜查實行的是突然襲擊,便衣和穿制服的警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進了尚在打掃的大廳,再此之前,警察已經將這里團團圍住,刑警們在亮出搜查證和警官證之后,立即對子夜歌的上上下下,每一個角落進行了仔細的搜查,由于時間比較早,有一些在這里過夜的人還沒有離開,他們被這突來的情況嚇得愣在了那里,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在刑警們的要求下,他們不得不接受例行檢查和簡單的詢問。子夜歌的名義上的老板姓苗,前一天晚上恰好是因為陶老板和廖三民的到來,他才來到了子夜歌陪著二位老板痛飲到了深夜知道兩位老板離開,他才在二樓的一間包房里找了個小姐休息。
此時他并不知道樓下發生了什么,當刑警在詢問了工作人員之后,才在二樓的一間包房里的床上將他揪了出來,他和那位小姐都還**著身子,苗老板似乎酒還沒醒,說話的時候還帶著沖勁,絲毫不在乎他面前站著的警察,和他們亮出的警官證和搜查證。
刑警們在他休息的房間里搜出了***和一些容易讓人興奮的藥劑,此時的苗老板慢慢的被初升太陽的陽光照得醒了過來,他這才意識到面前站著的是警察,警察從他房間里搜出來的是一些違禁物品,讓刑警意想不到的是,這個剛剛還理直氣壯,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苗老板竟然會如此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他當即癱軟下來,似乎更意識到了什么。
在刑警的厲聲呵斥下,苗老板交代了一切,這家夜總會的實際老板是姓陶,就是陶老板,他是陶老板的一個表侄兒,他承認,這里是陶老板用于銷售毒品的渠道之一,苗老板帶著刑警來到了夜總會的一個雜貨間,在雜貨間的一個寫著茶杯的紙箱子里發現了**,**等毒品。帶隊的刑警第一時間通告給了幾十里外待命的張隊。
這個電話就是命令。張隊放下電話,“上!”
專案組的民警在李標的帶領下,悄悄的走上了旅館,他們的身后還跟著七八個武警,在旅館周圍布滿了武警和特警,房頂上還架著狙擊手的***。
李標等人在旅館的工作人員帶領下,悄悄來到了一個房間門外,郁溪一腳踹開房門,首當其沖,他們誰也沒有想到,在房門剛剛被踹開的那一霎那,屋子里傳來了一聲槍響,郁溪下意識的躲開,槍打偏了,子彈頭幸運的躲過了郁溪,釘在了木質的門框上。于此同時刑警們迅速沖進了屋子里,將還**著上身的劉大龍按倒在床,劉大龍還在做著垂死的掙扎,他端槍的手被兩個刑警緊緊的按住,劉大龍瘋狂的勾著槍勾,手槍發出了兩聲脆響,槍口對著的墻上多了兩個洞。
“放開老子!!!”劉大龍大喊,他微微用力,甚至將壓在他身上的那個刑警抬了起來,身后的兩個刑警要上來幫忙,被龐云峰撥開,“我來。”
說著,龐云峰使了個千斤墜,砸在了劉大龍身上,他抱著劉大龍的頭,狠狠的勒著他的脖子,兩個刑警大喊了一聲,“別動。快,給拷上。”說著旁邊的一個制服警察將手銬拷在了劉大龍的手上,兩個刑警也趁機脫掉了他手中的槍。
李標問道,“陶國江呢!”劉大龍咬牙切齒的看著李標,一言不發。
兩個武警上來講壯碩的劉大龍押出了房間。于此同時隔壁的房間里,陳科長在專案組和武警的配合下也將廖三民及其隨從抓獲。
陶老板呢?張進呢?
這樣的疑問同時浮現在了所有刑警的臉上,他們扒著窗戶向外看去,又找來旅館的工作人員,問這里是否有后門,工作人員搖搖頭。
之前負責監視的刑警十分肯定的回答,在他們凌晨到抓捕前沒有發現任何人走出旅館,并且昨天晚上可以十分確定,是在后半夜三點鐘,陶老板和廖三民入住了這家旅館。
有人給陶國江通風報信了,但是在這樣嚴密的包圍和監視之下,他是不可能逃得太遠的。刑警和武警們迅速在旅館的所有房間展開了搜捕,他們不惜打擾那些正常在這里入住的人們,在查到最后一間房間的時候,任憑他們如何敲門,房門也不開,郁溪飛起一腳再一次踹開了房門,這一次他非常聰明的在踹開房門的一刻,躲開了身子,但是房間里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郁溪還是首當其沖的沖進屋子,他一眼便望見了已經驚慌失措的張進,他的身前是一個受到了驚嚇目光呆滯的民工模樣的男人。
張進非常的緊張,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別,別過來,別過來!別過來!!你過來我就殺了他。反正走到這一步了,手上也不在乎多一條人命。我告訴你別過來。”
郁溪端著手槍,身后的幾個刑警也端起了手槍和張進展開了實力懸殊的對峙,張進自知此時已經是無力回天了,在逃亡了這么久之后,他終于要為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