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號初夏好看的眉頭此刻緊皺著,瑩白的俏臉上滿是嚴肅與認真之色。
“我作為一張凱恩牌,晚上被莉莉絲給禁錮了,所以我其實是在發(fā)言的時候,試圖尋找過莉莉絲的位置的,你們可能認為我警上不敢去打人,但其實我保了8號和9號,這就已經(jīng)是我當時作為一張凱恩牌,能夠在我合理的視角之中發(fā)出的最有力度的言。”
“畢竟,也確實就如你們所說的一樣,我在保下了8號、9號,又不認為警上開狼,或者說開多狼的情況下。”
“我的確是應(yīng)該去攻擊警下玩家的,但是我并沒有這樣做,就是因為我想看一看警下的這幾張牌,在我不給他們?nèi)魏螇毫Φ那闆r下,會如何投票,我想要看到他們最原始的票型。”
“其中有一個原因是,首先當時輪到我發(fā)言的時候,我作為末置位發(fā)言的凱恩,并沒有聽到我的前置位中有誰像狼,甚至連倒鉤狼,或者任何有狼面的狼都沒有感覺到。”
“所以我認為拿到了莉莉絲這張牌的人應(yīng)該是藏到了警下去投票。”
“那么在我不給對方壓力的情況下,按照常理來講,莉莉絲應(yīng)該來倒勾我才對,可是當時我在發(fā)言的時候也故意賣了一個破綻,就是沒有過多的去聊警下的這些牌,結(jié)果也顯而易見,不論是莉莉絲,還是狼隊的任何一只品種的狼,似乎都開始為3號沖起鋒來了。”
“因此我在這個位置并不覺得前置位12號女巫牌的發(fā)言有什么問題,給3號上票的人,確實是有極大概率開出各種各樣的狼人的。”
“但如果要我在這個位置歸票的話,我自然是要盡可能的去避免狼槍開槍的,如果我們今天投到了狼王,那還不如讓你們所有人都把票掛在我的身上,起碼我是吃到了禁錮的一張牌,只要我不出局,好人的輪次就還不會那么虧。”
6號初夏環(huán)顧場上一圈,最后視線落在了10號和11號的身上。
“狼隊選擇沖鋒,我認為除了有我在警上刻意賣出了一個破綻之外,還有一個原因便是,3號可能不是那只狼槍。”
“因為我覺得3號若是底牌為一張狼王,那么待在警下的狼人,不管是小狼還是莉莉絲,按理來說,都應(yīng)該直接倒鉤我,從而賣掉自己的這張狼隊友才對。”
“畢竟這個板子之中,狼人是不可能不知道第一天,甚至第二天,大概率都有可能讓好人們開出平安夜。”
“所以第一天由狼王開出槍來,帶走一張神職牌,其實才是對狼隊而言最賺輪次的打法。”
“不過狼隊的做法卻與我設(shè)想的截然相反,那么狼王在我看來就只能是警下某一張為3號沖鋒的牌,比如2號,亦或者7號、10號、11號,都有可能。”
“所以今天我歸票的話,我會歸票3號,至于天使長,你晚上最好還是將祝福送給明好人,起碼今天如果3號不出局,他拿著警徽,我們明天也能多出來兩票。”
“倒也不用刻意去追求那張莉莉絲牌的位置,如果你選擇在狼隊的那幾張牌中給出祝福的話,是有可能把技能用在小狼或者莉亞的身上的。”
“這樣一來,明天狼隊直接拿到六點五票,他們甚至都不用辯,直接便能投死好人。”
“我個人建議你還是不要冒如此大的風險,但具體怎么打,還是看你自己的。”
“不過7號選手不是說你可以將祝福丟在他身上嗎?我倒是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7號讓你給他祝福,我不覺得7號是小狼或者莉亞,我認為他要么是一張裝莉亞的好人,要么是莉莉絲。”
“如果是前者,7號自然也會在投票的時候表露出痕跡,如果是后者,那當然也就沒得說,你晚上送他一手祝福,讓他上天堂即可。”
“就這樣吧,我歸票3號,今天就是3號和6號的輪次,我是被禁錮的一張牌,是絕對不可能出局的,你們?nèi)绻麑嵲诜植磺宄蔷屯段野桑鋵嵨乙膊豢赡苁且粡埨菢尅!?
“女巫晚上你有可能會被禁錮,當然,你如果不被禁錮的話,我覺得你可以直接將毒撒在10號的頭上。”
“但你如果被禁錮了,那就看晚上狼隊刀誰吧。”
“到時候也只能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歸票3號,過。”
【請5號玩家開始發(fā)言】
6號初夏言辭懇切的發(fā)言結(jié)束,輪到了5號9000發(fā)言。
5號9000作為一張攝夢,對于目前場上的局勢,他多多少少也有著屬于他自己的看法。
“我個人的警徽投票是上給6號牌的,這么一圈發(fā)言聽下來,6號的發(fā)言也確確實實的打動了我,所以我覺得6號的凱恩面可能會比3號稍微的高上一些。”
“畢竟這兩張牌的發(fā)言,我認為還是比較明顯的,6號如果不是一張真凱恩,思考面不會這么廣。”
“且我不認為2號作為一只專門被狼隊派出來起跳的狼人牌,已經(jīng)清楚的知道12號為刀口了,那么對于警上的格局,她自然也是心知肚明的,又怎么會只簡簡單單地保了一手8號和9號呢?”
“這種概率也未免太小了一些。”
“因此6號若為狼,她對于8號、9號的身份就必然是要像3號一樣,哪怕是昨天去驗了他們?yōu)橥矸荩彩堑贸仲|(zhì)疑態(tài)度的。”
5號9000雖然是一張攝夢人,可他此時此刻卻完全不敢暴露出自己的身份。
畢竟現(xiàn)在三神已經(jīng)全部裸了出來,在狼隊的視角之中,他們只需要再找到他這么一張最后的神職牌,四神就全了。
因此現(xiàn)在不論如何,他都是得藏住自己身份的。
但即便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他在這個位置作為一張攝夢人,也必須要為自己所認為的真凱恩去工作。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他認為6號像那張凱恩牌,但是場上此刻對于6號的態(tài)度,卻保持著一種不明,甚至偏差的態(tài)度。
所以他在這個位置,就不可能隨隨便便的為了隱藏自己的身份,就棄凱恩牌于不顧。
“從3號和6號的獨立發(fā)言來看,6號在警上我就認為像是一張凱恩,而聽完了她剛剛的更新發(fā)言之后,我覺得我應(yīng)該是沒有站錯邊的。”
“且警下也確實只有我和1號上票給的6號,單從票型來看,我的視角應(yīng)該是和1號差不多的,在我們都認為自己是一種好人的前提之下,這種票型,就很難再定義6號是一張狼人了。”
“尤其是我作為一張好人牌,7號在那個位置還能攻擊到我,那么6號或許還愿意給7號一絲好人面的可能,但我卻是絕對要將7號給打死的,他在我眼中就不可能成立為一張裝莉亞的好人。”
“其次,7號的視角在我看來,是將1號的好人身份給賣了出來的。”
“因而我在這個位置就可能不太會去管1號了,她應(yīng)該不是一只倒鉤狼。”
“所以我站邊6號,她歸票3號,今天我會跟著他投票的。”
“3號、7號在我眼中是百分百的兩只狼人,2號、10號、11號開一個容錯。”
“至于這三張牌中,哪一張會是那個好人,我個人的判斷是,10號應(yīng)該是大概率的狼人,而11號與這張在前置位就果斷為3號沖鋒的2號,我卻反倒認為有可能會更像那張站錯邊的好人。”
“而排除了10號之后,11號與2號相比,11號的狼面在我看來是要比2號大的,因此這三張牌之中,我認為好人面從大到小,依次為2號、11號、10號。”
“狼坑基本上就是這樣,在狼隊全部開始沖鋒之后,我個人認為陣營此刻就被拉了出來,3號的確有可能做不起那張帶槍起跳的狼王,所以6號要出他,我認為沒有太大的毛病。”
“那么3號如果是一張小狼起跳的話,7號的底牌在我這里就比較像一張狼槍了,當然,10號也有可能。”
“不過既然6號說7號有概率成立為一張莉莉絲牌,那么不如還是讓天使長將祝福送給明確的好人,而女巫的毒藥則直接撒在7號身上吧。”
“如果女巫還能開毒的話。”
“畢竟我認為7號有可能成立為一張狼槍,所以我自然是不會愿意將7號在白天放逐出局的。”
“但是6號我認為的凱恩卻覺得7號有概率成立為一張莉莉斯牌,那么就還是讓女巫在晚上將其解決,或許對于我們好人而言是最有利的。”
“畢竟如果7號不為莉莉絲,而成立為一張狼槍的話,天使長將祝福送給他,豈不是就必然會讓狼隊多出兩票嗎?”
“這一點剛才6號也已經(jīng)提過了,我就不過多贅述了。”
“總歸今天是投3號的局,至于一會兒狼隊會不會說6號是那張想要出局的狼槍,這一點6號自己也在剛才她發(fā)言的時候解釋過了。”
“我認為外置位的好人應(yīng)該可以理解,且狼隊大概率也不會拿這件事情說事。”
“如果狼隊要歸票,要么就是在投票給他的人里歸,去找倒鉤狼,要么就是歸6號,沒有第二種可能與選擇。”
“畢竟6號都表明了,可以讓好人們把票投給她,她被禁錮了,今天也不可能出局。”
“即便3號真的是凱恩,也總是要考慮6號這種發(fā)言會不會成立為一個想要出局的狼槍牌吧?”
“只是我認為3號不是凱恩,所以他作為一只狼人,雖然也可以說6號作為狼槍想要出局,但外置位的好人,我認為大概率不會這樣去思考。”
“只要你們能夠聽得進6號的發(fā)言,我認為找到真的凱恩在哪里,不是一件太過復雜的事情。”
“我就先過了,這局我會跟著6號一起掛票3號的。”
5號9000選擇站隊6號,這一點本身并沒有什么。
然而他的發(fā)言在王長生聽來,卻顯得有些過于刺耳了。
首先王長生能夠通過夜間的行動軌跡,知道5號是那張攝夢人。
不過5號縱然站對了邊,可是他卻并沒有跳出自己的身份,便如此強勢的站邊6號,這樣的行為只能給外置位的好人一種別扭的泥濘之感。
而且他的發(fā)言之中也并沒有向好人們輸出什么明顯的邏輯。
他想以身份壓人,可是卻又不想跳出身份。
但他本身的底牌為一張強神,這也給了他能夠在不知不覺中囂張發(fā)言的底氣。
因而5號的發(fā)言,這一輪就多少顯得有些奇怪了。
王長生表面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然而心中卻是泛起了不小的漣漪,他將視線不動聲色地落在了3號的身上。
現(xiàn)在就看自己的這個隊友能不能把握住這次機會,抓住5號的破綻,一舉將5號和6號打成兩只捆綁的狼人,并聽明白他的遞話,直接在今天的這個輪次歸票到5號頭上了。
【請4號玩家開始發(fā)言】
4號作為已經(jīng)翻過牌的天使長。
對于5號這種好像有點身份,但又不拍出來的發(fā)言,自然是有著屬于他同為強神牌的敵意的。
在4號的視角之中,5號就是一張非狼即神的牌,畢竟他的發(fā)言也實在是有些太沖了,而且在沖的同時好像似乎還在刻意的隱藏著自己的身份。
這種牌要么就是神,要么就是狼,可如果5號是神的話,他剛才為什么不直接拍出來自己的身份呢?
反正場上的三神已經(jīng)全部在場了,也不缺他這么最后一張底牌,尤其是雙藥女巫還在的情況之下,即便5號為那張最后的攝夢人,跳出來,也不會讓好人到太過劣勢的地步。
反而還可以直接幫助好人正視角,畢竟5號如果為一張神職牌,警下只有他和1號上票給的6號,那么是不是就能夠從側(cè)面證明,上票給6號的人是干凈的呢?
因此5號不拍身份,卻擁有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讓4號頗為的不爽。
你5號本身就在狼坑里呆著,居然還敢要求外置位的好人這這那那的?
“全場沒有人對跳女巫,那么我應(yīng)該是沒救錯人。”
“在場上局勢還沒有十分明朗的情況之下,我有可能是作為最后一張發(fā)言的好人牌。”
“所以我就先在這個位置直接將輪次給定下來,外置位的好人不需要去管3號的發(fā)言如何。”
“你們只需要聽我的歸票就可以了。”
“3號如果是真凱恩,他不會介意讓我來歸票,3號如果是狼人,他的歸票自然也是為他的狼隊友們歸的,和我們好人沒有關(guān)系,這一點能夠明白吧?”
“今天我就把輪次定在3號和5號的身上。”
“覺得3號是凱恩牌,那么你們就去出5號,畢竟5號現(xiàn)在是明確要站邊6號牌的,且他并沒有拍出身份,聽他剛才的發(fā)言,我認為5號大概率不像是一張帶槍的牌。”
“覺得6號是凱恩呢,那么你們就聽6號的發(fā)言,去歸票3號,且如果場上確實是多狼沖鋒的格局,3號為悍跳狼,還真的有可能不是那張狼槍,所以你們出3號,我也是認可的。”
“至于兩張對跳的牌中,凱恩牌是誰,我作為天使長,現(xiàn)在我要表達的只是我個人的意見,你們外置位的好人也可以不聽的。”
“我覺得3號可能會更像那張凱恩多一點。”
4號滅魂的聲音在場上響起。
而這張?zhí)焓归L的發(fā)言,也仿佛真的天籟之音一般,從天外傳來,帶著真神的旨意,沁人心脾的鉆進了場上四只狼人的心中。
王長生差點沒直接樂翻過去。
他剛才還在擔心一會兒3號能不能get到他的意思,去歸票5號這張攝夢人。
沒想到作為好人大哥的天使長,卻直接幫他們狼隊履行了他們狼人本應(yīng)該做的工作。
這還是好人大哥嗎?
這他媽也是他們狼人大哥啊!
王長生現(xiàn)在有種想站起身來,隨后拍拍自己的坐位,讓4號來坐他這個位置的沖動。
他這個大哥是假的,但你這張4號牌的大哥卻是真的!
就在王長生暗自竊喜,想笑卻不能笑,只能硬生生憋住的時候。
4號滅魂仍在依舊繼續(xù)著他的發(fā)言。
“6號本身的凱恩面是有的,尤其是在聽過這一輪6號的更新發(fā)言之后,她的凱恩面其實在我看來還要更上一層樓。”
“只是如果6號真的為一張狼牌,我并不認為站邊3號的人里能開出她的狼同伴。”
“所以與6號同陣營的就只能為1號,5號,8號,9號這幾張牌。”
“那么在這幾張牌之中,5號剛才的這番發(fā)言,在我看來就很難不成立為6號絕對的同伴,且5號的發(fā)言在我聽感并不好,因此6號的凱恩面也會被這張5號牌重新給拉下來,所以我這一輪可能會選擇去站邊3號。”
“那么在我認為你6號有可能是一張悍跳狼的情況下,你勢必就要成為那張狼槍。”
“因為你的同伴要么在倒鉤,要么保持中立,唯有一張5號牌似乎是要明確站你邊的,當然,還有這張1號牌,可是5號牌的發(fā)言告訴我,1號有可能是那張真好人,所以1號我就刨除在外了。”
“那么你6號就極有可能是那張狼槍,5號在我看來像是一張為你沖鋒的小狼。”
“所以我歸的輪次就是5號和3號,因為你6號是狼人,你有可能是狼槍,而3號是狼人,3號卻有可能不是狼槍,這點我想大家應(yīng)該都能很輕易的明白。”
“基本上就是這樣了,晚上我肯定會用出我的祝福技能的,或許會開在7號身上,或許會開在3號身上,但總歸還是要看今天的票型如何。”
4號滅魂的發(fā)言,前半段讓王長生如沐春風,然而最后一句話卻讓他瞬間有點傻眼了。
秋豆麻袋!
不是,你這怎么還真要祝福我啊?
你能不能換個人去祝福??
王長生原本輕松的心情此刻在聽到4號的發(fā)言之后,又變得沉重了起來。
并且不只是他。
晚上明確與王長生見過面,并且知道他的底牌為張莉莉絲的3號與10號,此時的心情也變得五味雜陳起來。
天使長幫助他們扛推好人,他們很樂意。
天使長晚上要祝福莉莉絲,他們想拒絕。
“前提是我沒吃到禁錮,不過我覺得大概率今天晚上莉莉絲肯定會將禁錮用在女巫頭上的,所以我的祝福應(yīng)該能夠正常使用,晚上我會著重考慮凱恩的位置以及莉莉絲的位置的。”
“目前聽完5號和6號的發(fā)言之后,我選擇站邊3號,應(yīng)該會掛票5號,至于外置位的好人,你們可以不聽我的安排,你們自己去投出你們想要投出的那一票即可,不必因為我的底牌而跟著我的手去投票。”
“畢竟我現(xiàn)在還沒有聽到3號的發(fā)言,萬一我聽完3號的發(fā)言,又覺得他是狼,我也可能會掛票給他,因此你們就不用來參考我的意見了,還是要聽完兩張起跳凱恩牌的完整對比發(fā)言,才能夠做出最終的判斷,不是嗎?”
“過了。”
4號滅魂的發(fā)言結(jié)束,選擇了過麥,3號西風也緊跟著可以開口說話了。
【請3號玩家開始發(fā)言】
西風并沒有去看王長生,也沒有去看10號,反而視線掃了一眼4號、5號、6號,而后又收回。
“今天晚上我會鑒定2號以及6號。”
他張口便直接報出了自己的警徽流。
“首先我的底牌是百分百的凱恩,這點毋庸置疑。”
“其次狼隊的陣營已經(jīng)完全被拉出來了,即便還沒有投票,我基本上也已經(jīng)能夠定下狼坑的位置。”
“5號、6號、10號、11號。”
“按照正常的邏輯來講,這四張牌是我可以直接打死的牌,而1號則被我認為的好人7號淺淺地保了一手,那么我也愿意去給1號一個重新發(fā)言的機會,且今天的輪次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跑到她身上的。”
“那么我又為什么會將視線轉(zhuǎn)移到2號身上,并且晚上還要將他與6號一起進行鑒定呢?”
“2號你如果是好人,我希望你先不要著急,聽我解釋完。”
“首先你站邊我,如果你真的是好人,我非常感謝你,你也站對了邊。”
“但在我的視角之中,狼坑現(xiàn)在是已經(jīng)可以湊齊的,就是我剛才所說的那四張牌。”
“所以我現(xiàn)在要做的事情并不是在這四張牌中去尋找有可能出現(xiàn)的好人,而是要在外置位的牌中尋找有可能倒鉤我的狼人,畢竟我現(xiàn)在拿到了警徽,對吧?”
“我既然作為一張凱恩牌,又拿到了警徽,自然是要嘗試著為好人們做更多事情的。”
“所以2號你即便站邊了我,可你攻擊的對象之中,也同樣有站邊我的牌。”
“那么你有沒有可能成立為一張狼隊派遣過來倒鉤我的莉莉絲,或者你干脆就是一張和狼隊不見面的莉亞,這是我需要去考慮的事情。”
“因此我今天晚上會將你和6號一起放入鑒定池之中,你們?nèi)绻麨椴煌矸荩墙Y(jié)果雖然不用多說,你就是那張站對了邊的好人,可你如果和6號是同身份,那自然也不用多說,明天起來我會歸票你,畢竟你如果作為狼人,是來倒鉤我的,那么你就將成為狼隊最無可能當?shù)闷鹄菢尩哪菑埮啤!?
“當然,我希望你和6號是不同身份的,畢竟你是警下第一個起來站邊我的牌,我對你的好感度還是很高的,只是介于你攻擊的對象中也有站邊我的牌,所以我可能會再考慮考慮你有沒有可能是名義上站隊我,卻還試圖為狼隊做事,混淆場上視聽,影響外置位好人視角并墊飛我的牌。”
“我想你如果作為好人的話,這一點應(yīng)該是能夠理解的吧。”
“我身為凱恩,要考慮的事情有很多,不能只是因為場上某一名玩家的一面之詞,就絕對的保下對方。”
3號西風表現(xiàn)的老實又憨厚,那雙清澈見底的眼睛里透露著十分的真誠與懇切。
他的發(fā)言也裝得非常像一名真的凱恩,解釋了他警徽流的同時,反而還有極大的可能以攻擊2號的形式來拉攏2號的心。
這就是典型的CPU! 不對,是PIA!
以為你好的方式來打擊你,卻還讓你心甘情愿,生不起對他的反抗之心。
3號可謂是將這一手玩的爐火純青。
王長生看著他那純良的表面,若不是晚上見過面,而且他還能通過系統(tǒng)清楚的知道對方的身份,他坐在這里,還說不定真有可能就被對方的這番表演給騙到了。
“真是個狡詐的人呢。”
3號西風給王長生的感覺,好像要比之前的北風和南風要市儈,也要更狡猾的多。
這人表面上看起來敦厚無比,說話直來直去,但這終究只是他表演出來的啊。
“人果然是不能貌相。”
王長生在心底搖了搖頭。
不過對方的狡詐卻也讓王長生基本上確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的遞話,3號應(yīng)該是聽進去了。
再加上有天使長的助攻,3號一會兒有很大可能就會直接歸票5號。
基于這種情況,如果他們狼隊能夠沖起來,哪怕只騙到一兩張好人票。
5號一張攝夢人,今天也將會在白天直接被放逐出局!
而此時3號西風的發(fā)言還仍舊在繼續(xù)。
并且也確實如王長生所預想的一樣,3號此刻已經(jīng)在嘗試著將話鋒轉(zhuǎn)移到5號身上了。
“我可以在你們的眼中不是那張凱恩牌,但4號是已經(jīng)翻牌的天使長,是一張百分百的明好人加強神。”
“所以哪怕4號說你們可以不跟著他剛才發(fā)言的手去舉票,我個人建議你們還是要參考一下他的意見的,不然我們坐在這里還聊什么呢?”
“當然,我也不是在這里要求你們一定要去投死5號,我只是想表達,既然4號已經(jīng)把輪次定下來了,而且我認為4號定下的輪次沒有任何問題,那么我愿意相信一位挽救了女巫的天使長的發(fā)言,去歸票5。”
“6號宣稱自己被莉莉絲禁錮,若是她這輪沒有說出可以讓所有人把票掛在她身上這種話,我是有可能會直接歸票6號的。”
“但是她既然這么講了,在我眼中6號就只能是一張想要出局的牌,我自然不會再去歸她。”
“而5號的發(fā)言就更有意思了,他說的那些我其實都沒有太聽懂,什么叫做我是一張狼人,所以外置位的好人就能夠知道6號的發(fā)言是一張凱恩?”
“能不能講點道理?你說這話的前提,總得有點什么邏輯基礎(chǔ)吧?”
“我沒有聽到你想要表達的任何邏輯基點,你就把這番話憑空給聊出來了,所以在我眼中,你的視角其實是挺開闊的,那么我認為4號天使長攻擊你攻擊的就沒有錯。”
“再加上你如果為狼槍,其實在這個位置應(yīng)該會沖得更猛一些,而不會表現(xiàn)出一副想要沖鋒,卻又畏首畏尾,害怕出局的模樣。”
“因此你5號有可能是作為最后一個發(fā)言的狼人,且為一張小狼牌,在這個位置必須要去聊些什么,但又怕死,因而才聊出了這種發(fā)言,我說的沒錯吧?”
3號西風對著無法向他表示出任何回答的5號發(fā)起詢問。
5號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而3號則是輕笑著收回了視線。
他這樣子去對話5號,并不是真的想要5號給出他什么回應(yīng),亦或者聊出什么內(nèi)容。
相反的,他只是在借助對話5號這一點,在外置位好人牌的心中,再次加強他有可能是那張真凱恩的印象。
“安排一下今天晚上的工作,攝夢人,你晚上在4號與12號之間選一張牌打防守。”
“女巫,你如果沒有吃到禁錮,那么你要看晚上中刀的是誰,若是你自己,你就直接開毒,畢竟你晚上有可能死,也有可能是攝夢人去攝了你,保你不死。”
“但無論如何,你的技能今天晚上只要沒有被封禁,就是必然要開一瓶藥水出去的。”
“萬一攝夢人和狼隊打心態(tài),覺得莉莉絲會禁錮你,從而外置位去砍人,并沒有盾到你,結(jié)果狼隊一刀砍在了你的頭上,而你又沒有開出毒藥,那就有些不太妙了。”
3號西風并沒有安排明確的工作,要求攝夢人去盾12號女巫。
一個是他覺得5號作為一張被7號明里暗里點到的牌,有可能是最后的那張神職牌攝夢人。
今天他們有機會將真攝夢人扛推出局。
二來則是,即便5號不為攝夢人,到了晚上,攝夢人依舊在場,他不將工作明確的安排到位,就是為了讓攝夢人去躊躇與猶豫,從而做出有可能的錯誤決定。
“至于4號天使長,你也說了,你的祝福會根據(jù)今天的投票,以及我的發(fā)言來判斷。”
“所以我就不過多的安排你了。”
“但是我希望你能找到5號跟6號是兩張必然為同身份的狼人牌,所以晚上我肯定是不會死的,狼隊的刀口不管在哪里,今天都不可能落在我的身上。”
“因此明天起來我能投票,所以我從為我自己好的立場出發(fā),更是為了好人,我希望你能夠?qū)⒆8=唤o我,在我驗出2號的身份之后,他若不為狼,剩下的狼坑位也就十分明顯了。”
“他若為狼,我們也可以直接掛票他,更是沒有任何問題。”
3號西風在最后試圖幫助王長生躲一手4號天使長的“愛之祝福”。
聽著他的發(fā)言,王長生感動的都快直接落淚了。
“當然,如果你能找到莉莉絲的位置的話,我其實是建議你直接打的激進一點,畢竟你也是可以幫助我們好人追輪次的牌。”
“萬一我們掛票5號,結(jié)果5號是刻意偽裝自己身份的狼槍,那么對方若是帶走12號雙藥在手的女巫,那么除了攝夢人之外,你就是我們唯一可以追輪次的牌了。”
“當然,我們兩張神牌都沒認下5號是一張狼槍,我覺得即便投出了他,對方應(yīng)該也是開不出槍的,不然6號沒必要去那樣表演。”
“我說這些,只是想給你提個醒,具體的細節(jié)把握,還是要你晚上自己去考慮,我相信你能夠做到的。”
3號西風說到這里,忽然嘿嘿地笑了笑。
“不過我覺得我這番話說出來,在我們推掉5號之后,狼隊晚上說不定會一刀把我給砍死呢。”
“畢竟6號作為大概率的狼槍,狼隊晚上也不知道12號女巫會不會將6號給毒殺,而他們?nèi)羰墙d住女巫技能的話,他們也只能從外置位里找人去刀。”
“那么與其和攝夢人去搏4號與12號,倒不如先一刀把我給解決,也算是一了百了。”
“這樣一來,說不定還能讓我吞掉你4號的祝福出局,也算是可以避免明天白天他們必然會出局的情況發(fā)生了。”
“其他就沒什么了,我是凱恩,今天晚上就去鑒定2號和6號,確定2號的身份是好人還是狼人。”
“歸票5號。”
“這也是我這張凱恩與4號一張翻牌天使長共同的決定。”
“希望好人們能夠投對票吧,站邊6號的好人趕快回回頭。”
“過。”
【所有玩家發(fā)言完畢,現(xiàn)在開始放逐公投】
【警長歸票5號,所有玩家請投票】
【5、4、3、2、1】
投票是帶盔進行的。
在法官宣布玩家發(fā)言結(jié)束的剎那,所有人的臉上也都浮現(xiàn)出了一副厚重的青銅面具。
王長生臉上的大盔依然在。
他看著所有人舉起的手。
心中也有些期待起來。
今天能夠放逐掉5號這張真神攝夢人嗎?
首先他很確定,3號是聽明白了他給對方傳遞的信息。
而且王長生也大概猜到了3號今天能發(fā)出什么樣的言。
畢竟在3號當時那個位置,對方能進行的操作也無非就是兩個方面。
一來是跟著4號一張翻過牌的天使長的發(fā)言,直接去沖票5號。
這樣做可以非常無腦,4號已經(jīng)在提前一個位置將邏輯都給梳理了一遍,3號只需要在這里打煽動、起情緒,不斷地拉外置位的票即可。
但這就需要面臨一個問題。
5號到底是什么身份?
如果5號只是一張平民的話,那么他3號如此大費周章,結(jié)果卻只扛推了一張蛐蛐平民,這實在是有些讓人難以接受。
四神在場,女巫雙藥在手。
他們扛推了平民,晚上還要對神職牌下手的話,就有點太虧輪次了。
因此這就涉及到了第二種操作。
3號選擇不聽4號的安排,就硬是要歸票6號。
但這個舉動,無疑會敗壞4號對他的好感。
甚至也會牽扯到前置位已經(jīng)發(fā)過言的12號的意見。
畢竟12號這張女巫牌是想讓,甚至可以說是要求3號去歸一張待在警下上票給他的牌的。
3號若是不管不顧的歸票6號,無意會自降自己的凱恩面,反而抬了一手6號的凱恩面。
真到了那個地步,在場的好人會如何進行投票,還真不一定。
還好3號最終還是選擇了走第一條路,那就是跟著4號一張翻牌天使長的發(fā)言,并且借助對方的威望,將天使長與他們狼隊捆綁在一起。
誘導好人、欺騙好人、俘獲好人、瓦解好人!
這也讓王長生大大地松了口氣。
3號不知道5號的身份,畢竟5號也沒有選擇起跳,但王長生卻看得非常清楚。
他們現(xiàn)在要扛推的可是一張真神,且是沒有明確表露過自己身份,一直試圖將自己隱藏在深海之中的攝夢人!
在所有人戴盔舉票之后。
法官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
【1號、5號、6號、8號、9號玩家投票給3號,共有五票】
【2號、3號、4號、7號、10號、11號、12號投票給5號,共有七點五票】
【5號玩家被放逐出局】
【請5號玩家發(fā)表遺言】
5號攝夢人:?
在看到票型之后,9000完全愣在了原地。
他完全沒有想到,今天的輪次會被歸在他的身上。
“這是發(fā)生了什么?”
5號9000的腦子有點宕機。
“我出局了?”
他掃視著圓桌上的眾人。
此刻,其余人的視線投落在他的身上。
盡管有著系統(tǒng)的遮蔽,他卻好像依舊能感受到那些人一道道投來的目光中眼底深藏的情緒。
有疑惑,有探尋,也有冷漠,有平靜,甚至還有……
高興?
神他媽高興!
5號9000發(fā)現(xiàn)7號好像很開心的樣子,腦門上都快蹦出來青筋了。
“我是攝夢人!你4號憑什么把輪次歸在我的身上?你覺得我是非狼即神的一張牌,難道你就不考慮我有沒有可能是那張想要藏自己身份的攝夢人嗎???”
當5號9000的這句言發(fā)出來。
場上原本投過來的視線卻又瞬間變了。
那些原本好奇與探究的目光,此時全都凝固。
而原本平靜與冷漠的視線,此刻又變得欣喜。
唯有王長生似乎早就預料到了一切一樣,只是淡淡地勾著嘴角。
這小崽子5號昨天晚上還敢連他,將他選定為夢游者?
呵呵!
今天直接把你給放逐出局,看你下回還敢不敢把技能用在老子頭上!
攝夢人在選擇一名玩家成為夢游者之后,攝夢人出局,夢游者會跟著出局,但這里有個前提是,攝夢人在夜間出局,夢游者才會跟著一起離場。
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白天環(huán)節(jié)。
攝夢人是被好人聯(lián)合投死的一張牌。
因此即便5號昨天晚上選了王長生為夢游者,卻并沒有辦法將王長生給一起帶走。
聽著5號充滿怨念的發(fā)言,王長生卻只感覺仿佛有一陣微風拂面吹來。
清清涼涼的,還挺舒服。
“爽啊~”
爽歪歪!
雖然第一天砍死的女巫被天使長發(fā)動重生技能給救了回來。
但沒關(guān)系,他們還在白天直接扛推掉了攝夢人!
王長生這邊爽的飛起。
然而5號9000此刻卻有些崩潰了。
他打職業(yè)賽也這么多年了。
然而即便他的經(jīng)歷再多,也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自己作為一張攝夢人,在白天被狂推出局的!
這也太夸張了吧?
就離踏馬的譜!
“首先我的底牌為一張攝夢,昨天晚上我去攝了這張7號牌,本意是想在我中刀之后,如果女巫沒有解救我,我也可以帶走最有可能在第一天就抿到我身份的7號。”
“結(jié)果昨天晚上是女巫倒牌了,這也就算了,我沒有抿到12號是女巫,是我的問題。”
“但我是怎么在白天出局的?”
“我就想問問你們,我是怎么出局的???”
“現(xiàn)在我被扛推出局,7號也不可能被我一起帶走,而現(xiàn)在我確定7號一定為3號陣營之中的狼人牌,但我也沒辦法,我已經(jīng)出局了。”
“我本來還想著,即便你們今天把票投在了6號身上,6號是我認下的凱恩牌,她既然說自己昨天的技能被莉莉絲給禁錮住了,那么今天她就一定是出局不了的一張牌。”
“你們?yōu)槭裁床话哑秉c在她的身上去驗證身份,反而要來投我呢?”
“今天晚上我只要再去攝7號一次,他就是必然會出局的一張牌!”
“但是現(xiàn)在成我出局了……”
5號9000一度有些哽咽。
在王長生發(fā)過言之后,他站邊6號,就已經(jīng)明確了王長生大概是跟3號同為狼人的一張未知狼人身份牌。
原本他設(shè)想的很好,起來幫助6號發(fā)發(fā)言,反正輪次總歸也不可能開在他的身上。
如果能幫助6號號到票那是最好,就算不行也沒有關(guān)系。
6號今天應(yīng)該是出不了局的一張凱恩牌,他晚上還可以直接去雙攝攝死7號王長生。
怎么才一晃眼的功夫。
局勢就發(fā)生了他完全意料不到的,翻天地覆的變化呢?
他到底是怎么出局的?!
Д‵我艸啊……
“總歸現(xiàn)在我是一張攝夢出局的,場上不可能再有人是攝夢了,誰起跳,誰就必然為狼人。”
“我言盡于此,3號順著4號的發(fā)言來歸票我,3號就絕對不可能拿得起那張凱恩牌。”
“而且聽完他這輪的發(fā)言,3號大概率也不是那張狼槍,我認為狼槍就是7號玩家,所以12號女巫你可以選擇對7號開毒。”
“至于莉莉絲和莉亞,你們從8號和9號,以及2號這三張牌里找吧。”
“我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