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其實我想說的是，就算是受到了月之洗禮的那個守護誓約的限制，可也不是說那么嚴格地從此無法使用力量做其他任何事了。天籟小說”

這樣說著，妮恩笑嘻嘻地看著契露絲，狼少女突然覺得這個銀毛丫頭這一刻一點都沒有在修復法則時的那種神明氣派，又或者和自己說話被自己欺負時那種色厲內荏的弱勢，反而很有種曾經上輩子在地球上學校里那些教萌新后輩們如何在期末考時投機取巧拿高分的老油條前輩的既視感。

“契露絲喲，雖然這個世上的普通造物們，即使是已經領悟了法則之力的所謂法則強者，都把法則之力看得那么神圣絕對，但實際上法則之力，也只不過是基于本源法則體系的絕對秩序而產生的一種力量，既然只是死板的秩序體系而不是裝備了人工智能的自動判別高科技，那么就絕對是有鉆空子的辦法的……”

妮恩這么說著，一副在下正是老司姬的小得意模樣，不過契露絲這時也顧不得去打擊銀毛少女，她確實對于妮恩所說的“鉆空子”的辦法十分感興趣。

不過妮恩看到契露絲那樣一副期待的樣子，卻似乎是覺得終于報仇的機會來了，說道一半隨即閉上了小嘴巴，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看著契露絲。

“呃……你說啊，是什么鉆空子的辦法？”

“……哼~”

契露絲看著明擺著在臉上寫著“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你來求我啊來呀來呀”的妮恩，嘴角抽了抽，然后，輕舒了口氣，露出了一個完美滿分的契露絲限定版整蠱專用微笑來。

“好啦，還在生剛才的氣？好妮恩，剛才是我不對，要不我給你捏捏肩來賠禮一下吧？”

……捏♀肩♀中……

半小時之后，因為正在法則重組因此周邊景色支離破碎的冰湖邊上，銀有些凌亂的妮恩內八字式坐在地上，風衣上滿是褶皺一半還完全地從肩膀上脫落了下來，可少女卻沒有在意，只是兩手抱胸，臉頰微紅眼神有些迷離又有些輕微淚花地向上看著站在她眼前，看起來一副神清氣爽樣子的契露絲。

“說好了（抽泣）……說好了捏肩的……（抽泣）……人家，人家嫁不出去了……”

都已經在這個世界上做了幾千年的代行者了事到如今說這個？無論是身份還是年齡早都已經注定了嫁不出去了吧。

契露絲撇撇嘴，心中卻是感到一陣滿♀足，嗯嗯，雖說在塞卡莉婭那邊她一直都是被動的也不是不舒服……咳咳，內什么剛才這句不算……不過偶爾做主動的一方這種新鮮的征服感似乎也不錯呢，尤其對方還是相當于這個世界創世神的少女……

“好啦，現在可以告訴我到底‘月之洗禮’和其中的守護誓約有什么空子可鉆了嘛？如果覺得不夠的話，我還可以繼續向你賠·禮·哦？”

兩手抱胸的妮恩頓時把頭搖晃得像撥浪鼓一樣。

“不，不用了，賠，賠禮已經夠了，我不要再被你賠禮了……”

“嘖。”

看著契露絲咂了下舌似乎是還頗想要繼續“賠禮”的樣子，妮恩嚇了一跳，連忙用極快地語開口了。

“那，那個鉆空子的方法，雖然我也只是猜測而已，但應該確實存在著。畢竟雖然支持守護誓約的約束和作用生效的是本源法則體系之中的契約法則，但如何去定義誓約中‘守護’這個概念，卻是已經被封印在了你身體里的月神原本擁有的守護法則所去界定的東西。

“守護法則已經被封印，而融合了守護法則的月神也已經逝世，換句話說，誓約中有關于如何界定什么樣的行為和意圖才是符合‘守護’意義的這方面的衡量標尺，已經沒有了一個準確的定位以及能夠將其規正的人，這正是可以用來鉆空子的地方。

“其實照你之前所告訴我的那些事情來看，夜精靈一族一直以來就一直是在利用守護誓約中的這個盲點，畢竟‘守護月神’和‘守護夜精靈族’，這毋庸置疑從守護對象的角度上就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但月神在留下這個‘月之洗禮’的時候，顯然就已經為夜精靈一族預想好了這個可以鉆的空子。

“‘守護月神’的定義中，卻并沒有規定所謂的‘守護’必須只能是保護月神的個人安危，月神的理想，月神所珍視摯愛的東西……這些能夠影響到‘月神’這個被守護者的人生幸福的事物，因為守護法則的混淆也一并被算在了‘守護月神’的界定之中，也正因如此，和月神之間有著緊密無間關系的夜精靈一族，才會被當做‘月神所珍視的后輩族人’而被算作引申意義上的‘守護對象’。”

說到這里，以契露絲的聰慧已然明白了妮恩的意思。

“原來如此，你所謂的鉆空子，也就是說要仿照月神和夜精靈族之間的關系，如果宣誓守護對象將守護者本人視為是最珍視甚至能夠大幅度影響到自己的人生的存在，那么已經失去了明確衡量標尺的守護誓約很可能就會把守護者本人也納入到‘誓約守護對象’這個概念之中來，這樣的話，如果守護者本人遭遇危險，那么她雖然無法以保護自己的名義來動用力量，卻可以憑‘要守護誓約守護對象最重要的事物’的名義來進行自衛……對吧？”

妮恩見契露絲明白得很快，也略有些成就感，之前被契露絲的賠♀禮弄得有些不堪的神色樣子也慢慢緩了過來。

“沒錯，就是這樣，當然，雖說是鉆空子，但也不是說隨隨便便就能夠糊弄過去的，就像是月神心中是真的以夜精靈族全體族人為自己的至親血脈一樣，作為被守護者的那個人光是嘴頭說說‘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什么的可不成，必須是也是真正自內心地把守護者當做是自己所珍視的存在，這樣才能夠‘騙’過守護誓約混淆它所界定的誓約守護界限。”

契露絲心中頗有些驚訝，看起來塞卡莉婭去接受“月之洗禮”似乎并不是她原本所想的那么壞的事情。她心中對于塞卡莉婭的珍視自然是毋庸置疑的，只要妮恩說得是正確的，那么即使塞卡莉婭去接受了月之洗禮，之后如果她一個人遇到什么危險她還是完全有能力去自保的，而且因為月之洗禮的緣故還能夠揮比之前更加強大的力量……似乎是穩賺不賠啊？

“嘛，確實通過這樣鉆空子的手段，月之洗禮的那個守護誓約的代價看起來似乎沒那么恐怖，不過契露絲，有兩點我也必須告訴你，第一，并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夠這樣鉆空子，這種對誓約守護界線的混淆和擴大，最多我也只能說保證擴大到連守護者本人也是需要守護的對象這種程度，而對于守護者除了守護誓約守護對象之外其他想要做的事情，比如說守護者想要完成他自己所擁有的和誓約守護對象無太大關系的某些欲求和野心時，他仍舊會受到守護誓約的節制，因此其實除了自衛之外可能也無法動用力量來做多少其他事情。

“第二，由于通過守護誓約獲得的力量，其本質是借助于月神的守護法則以及本源法則中的契約法則這兩種外來的法則之力而被賦予的力量，因此誓約守護者永遠不可能依靠這樣的力量去領悟屬于自己的法則，甚至有可能這種力量還會反過來阻礙守護者領悟法則的道路。

“換句話說，一旦接受‘月之洗禮’成為了誓約守護者，就幾乎相當于是斷絕了成為真正的七階強者的道路，或許在守護誓約對象的戰斗中，擁有極強守護之心的誓約者能夠通過守護誓約獲得六階巔峰甚至過六階巔峰，算是與七階等同的魔力，但因為沒有屬于自己的法則之力，誓約守護者因而最多也只能算是一個沒有法則之力的偽七階，對付七階以下的敵人可以用等同七階的魔力進行碾壓，可如果是對付真正能夠動用法則之力的法則強者，絕對會是輸多贏少的結局。”

契露絲剛剛因為妮恩所說的“鉆空子”的說法而活躍起來的心思又冷卻了下來，她很清楚，雖然塞卡莉婭說她對于自己現在的實力十分不滿，但實際上能夠在塞卡莉婭這個歲數成就五階近巔峰的魔法實力，這在大陸上已經算是級天才的級別了，除了五十年前的那個還沒有黑化——咳咳變質的塔菲爾之外，恐怕大陸魔法史上也沒有幾位魔法大師敢說自己比塞卡莉婭的晉級度還快，那可是貨真價實的絕世天賦加不懈努力的共同結果。

這樣的塞卡莉婭，與真正的七階魔法師強者之間幾乎可以說僅僅就只差些時間而已，只要繼續按部就班地修煉和成長下去的話，塞卡莉婭成為當代魔法界最年輕的七階強者可以說是早晚的事，可如果塞卡莉婭為了她接受了月之洗禮，最終導致塞卡莉婭盡管一下子就作為自己的伙伴有了六階巔峰甚至偽七階的戰力，可卻永遠地被真正的法則之門封閉在外再也無法真正晉級七階，這對于塞卡莉婭本人來說不就是自毀前程么……

看著契露絲嚴肅下來的臉色，妮恩也終于是確信了什么，好了傷疤忘了痛的銀少女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和頭，然后湊過來仔細端詳著契露絲。

“……吶，該不會，是契露絲你最喜歡的那個洛里斯王國的公主殿下塞卡莉婭要為了你去接受月之洗禮吧？”

“是啊……”契露絲下意識地點點頭，緊接著便突然間覺得不對勁，“……誒？等一下，你怎么會認識莉婭？”

“很簡單啊，你平時的日常里那個孩子可是第一女主角耶，雖然和你這個主角在一塊的時間不如你的娜諾哈這位隨身的后宮成員，不過卻是三位后宮中唯一將你吃到肚子里過的，對那個孩子我當然是會印象深…刻……啦……”

妮恩說著說著，似乎是意識到自己說漏了什么，頓時有些心虛地閉了嘴，可惜，契露絲已經重新露出了剛才給她捏♀肩時的蜜汁微笑。

“嘿誒……這么說，你平時其實沒事一直都在利用你那無所不能的權限偷看我們咯？”

“那，那個，怎么說呢，啊哈哈，只是一時無聊并沒有惡意……啊，對了，用你們地球上的話來說叫那個那個…追新番！啊哈哈，沒錯，你也知道我也不像約克大叔要天天坐辦公室觀察監視器——咳咳我是說要時刻關注法則命運線走向，如果沒有地方出現像這次這樣的法則體系崩壞的話，一般我是沒啥工作挺清閑的，正好你周圍每天生活都很有趣咳咳咳咳內什么……我就是當日更番來看啊哈哈哈……”

………………

契~露絲~~！

嗨~~~~咿~！《狼少女の日常》，要~開始~了喲~~☆

………………

將腦海里瞬間閃過的奇怪影像扔到一邊，契露絲笑瞇瞇地逼近了妮恩。

“……契，契露絲？”

“在~還有什么要說的么？（笑）”

“那，那個……只，只有那里不可以哦（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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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時（！？）后，妮恩躺在地上，手腳無力偶爾抽搐幾下，臉上一副輕度啊嘿顏的樣子兩眼無神。

而在差不多已經是個廢代行者了的妮恩身邊，皮膚莫名有光澤看起來仿佛剛充好電一樣元氣滿滿的契露絲用手拍了拍衣服褲子把褶皺拍平，然后從被脫到旁邊的妮恩的風衣衣兜里把已經凈化好了的白玉吊墜拿了出來。

“那么，我這就走了哦。”

這樣說著，契露絲也不回頭只是抬手揮了揮，就慢慢地朝返回村落的方向走去。

……話說這種事后渣男氣質滿滿的場景是什么鬼……

心里自我吐槽了一下，不過契露絲卻很快就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后，嗯，是妮恩她作死在先，都是那個銀毛的錯，才不是她中途覺醒了什♀么所以沒有控幾住記幾的洪荒之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