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雪舞笑著點點頭說:“你長進了不少,說對了,我們就打開看看,外邊還有什麼更神奇的物事。”
“鑰匙呢?鑰匙!”焰逸天對蝮玉痕動動手指,示意他把鑰匙拿出來。
那黑衣長老聽到,也趕緊往近處湊了湊。
蝮玉痕從身後包裹中取出一個布包,一層層地解開,露出裡邊的黃金槍一般的鑰匙。
他利落熟練地把兩截鑰匙合在一起,走到黃金門的前邊,右手握住鑰匙對準那個手掌中間的空槽,看到這個凹槽無論長短還是粗細,均和他手中的鑰匙基本一致。
他擡手把黃金鑰匙對準凹槽,再用力地一推。
“咔——”那鑰匙忽然向內一縮,緊接著槍身自動地旋轉起來,槍尖慢慢地滲出耀眼的金色液體,槍身飛轉如輪,金色的液體也越流越多。
那些金色的液體緩緩聚集,順著門內的某個通道流向那大蛇的眼睛處。
過了兩柱香的時間,那條大蛇全身發出金紅色的光芒,越來越亮,把整個神殿都照得一片詭異的血亮。
如同要復活一般。
太恐怖了,衆人忍不住都後退了幾步,死死地盯著那大蛇,一動也不動,連口大氣也不敢出。
很快,那大蛇並沒有詭異地復活撲過來,而是開始慢慢地熔化,緩緩地萎頓在地上,形成一股金色的巖漿,所經之處,火星飛濺,熱氣蒸騰。
“快後退,快後退!小心被金水燙到!”蝮玉痕大叫。
衆人都立馬退得遠遠的,看著那大蛇完全地化成了金水,順著牆壁流下來,順著地板蔓延,很快隱入地下的小孔內消失不見。
巨大的黃金門上露出一個大大的蛇形的空洞,不停地青煙四溢,明亮的陽光從外邊照進來。
“門開了,開了,我們可以出去看了!”不知道誰發出一聲大吼。
人羣立刻歡呼如雷。
鳳雪舞走到空洞前,伸手摸摸金門,立馬手臂一縮,那門依然是滾燙得嚇人。
她回頭提醒說:“大家小心,這門還非常燙。”
蝮玉痕一把拉了她的手,把她拉到一側,饒是她剛剛手縮得快,也被燙出了個極大的血泡。
“你這個笨女人,怎麼這麼不小心!”蝮玉痕生氣得臉色發青,緊緊地盯著她中指尖上那個亮亮的火泡。
“別生氣,我下次一定小心,一定會——”鳳雪舞忐忑地瞅了他一眼,小聲說。
黑衣長老對他們神色曖昧地一笑,說:“王妃,屬下僭越了,先去外邊看看。”
說完一馬當先,小心翼翼地縮身經過那個門洞,雖然他沒有像鳳雪舞一樣被燙傷,但一股頭髮的焦糊味立馬傳來過來,看來,那門裡的溫度還不低。
鳳雪舞看著跟著黑衣長老出去的他的部下,立刻低低地催促他們,說:“玉痕,逸天,快勒令你們的士兵留在這個大殿裡,快!”
焰逸天不解地揚揚眉頭,聽話地拉著她把身體往後一挪,擋住了那個出口。
蝮玉痕回頭狠狠地瞪了一眼躍躍欲試的女戰士,厲聲說:“都給我安分點。”
說著擡手一下捏破了那個血泡,在鳳雪舞的呼痛聲裡,利落地給她上藥,包紮。
神殿後邊是一個寬闊而巨大的環形封閉式山谷,一個由金屬板構成的巨大的平臺與殿門相連接,平臺的兩側是由兩幅鐵絞盤和絞索構成的一架升降梯。
這個升降梯巨大得匪夷所思,僅僅是那個碩大無朋的圓形絞盤就足足有十米高,連接在上邊的絞槓就像一棵百年巨樹橫在上邊,鐵鉸鏈的每一節構成的鐵環,都像一個直徑一米的圓桌那麼大,象腿一般粗細,這麼大的絞盤,需要多少人或者多大的力氣才能推動?
黑衣長老領著手下的士兵走出殿門,站在平臺上,放眼四望,周圍全是陡峭的山谷石壁,光禿禿的,裸露的褐色巖壁,風化的極其嚴重,想來連爬也是爬不上去的。
一名士兵氣惱地說:“這個神廟守護的山谷怎麼是這樣,真令人想不通,就像一個貴婦王爺費力地把一個人遮擋在身後,終於看到了,竟然是一個叫花子!”
“是啊,我也以爲這後邊是傳說中的黃金谷呢!怎麼看著這麼寒磣的一座山!”
“你說光禿禿的,連棵樹都不長,什麼山會這樣?這山還真是很邪門。”
看著這毫無一絲生機的山崖,衆人都極端的失落。
黑衣長老也是滿心的疑惑,他一步一步地走到平臺的盡頭,剛要繼續往前走下平臺,忽然一陣耀眼的金光照來,他頓時頭暈目眩,身體前後搖晃,大叫著就要栽倒下去。
身後的一名士兵看模樣不對勁,連忙衝過來,伸手揪住他身後的衣服,生生地將他拽了回來。
黑衣長老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擦著滿頭的虛汗。
“長老,長老,你怎麼了?”那名士兵關切地蹲下問。
“下邊——下邊——是——是黃金——黃金谷!”黑衣長老驚魂甫定,又加上過分激動,連話都說不利落了,斷斷續續地說完,指著前邊的位置再也說不出話來。
那名士兵小心地挪動到平臺的邊緣,向下一看,也嚇得魂飛魄散。
只見這巨大的金屬平臺並不是貼著地面建造,而是懸空地架在這個巨大的環形山谷上空。
山谷足足有百米深,是一個很標準的圓形深坑。
在那坑底,嵌著一顆碩大的黃金球,這整個模樣,就像是這個巨大的黃金球從天而降,在這裡砸下了這麼巨大的一個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