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不知道多少年過去了,孩子變成了中年人,胡子也變的很長,他一日在屋中占卜,算出不日后有個貴人會到。
于是他化符為鹿,四處探風,最終將貴人吸引到茅屋前,一番言語后,貴人將其帶入宮中。
他不斷的為貴人出謀劃策,幫助貴人鞏固地位,排除異己,他自己則利用得到的權力研究邪惡的咒法。
多年后,他終于有所成就,邪咒宣告成功,他迫不及待的回到了自己當初學法的道觀。
事隔幾十年,兩兄弟再見面時都已白發蒼蒼,可來者毫無憐憫之心殘忍的殺死了自己的親兄弟。
畫到這里就結束了,我心里十分憤悶,這兩兄弟有多大的仇恨?幾十年都化解不了,最終釀造了這樣的慘劇。
結合老爺子以前向我們說過的,我大膽推斷這是邪巫王自己的故事,正是他把自己的親生兄弟殺了。
我獨自感嘆之時,耳邊突然傳來老爺子的嘆息聲:“哎,原來是這么回事,邪巫王修煉血咒竟是為了對付自己的兄弟,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轉而又對我說:“狼先生可有良策打開那副棺槨?”
我說:“我們什么工具都沒帶,想打開這塵封了千年且保存完好的棺槨,實在是有些難度。而且,我發現這里存在著很多疑點”
“哦?說說看”
其實我也是猜測,我解釋說:“很簡單,我們從剛進來到這里,沒有看到一處被盜掘的痕跡,兵馬俑和金椅都完好無損,說明地宮保存著當初封土時的原貌,難道你不覺的這太過完整了嗎?”
老爺子捋了幾下長須,點頭說:“沒錯,我總感覺這里有點別扭,一切都太順利了,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可就是說不出到底差在什么地方。”
我說:“大凡帝王陵寢,皆是由后人封棺封土。可邪巫王修建此墓是為了躲避眾人耳目,以掩藏自己的嘔心之作,他斷然不會安排人在他死后為他封棺封土,因為他不敢保證后人不拿走他的作品。”
老爺子繼續稱是,這時候其他人也靠了過來。
我的思維已經完全集中了起來,繼續說:“而邪巫王更不可能自己給自己封棺,因為這不是一個人就能完成的事兒。那眼前的這副被封的如此嚴密的棺槨是不是正好說明了一件事?”
老爺子恍若大悟,激動的說:“你是說......這個棺槨不是邪巫王的?”
我說:“沒錯,這肯定不是,真正的邪巫王的棺槨一定是非常容易打開的。我之所以這么肯定,是因為這墻上的壁畫并沒有畫完。”
這里就我和老爺子看全了壁畫,他聽后說:“恩,這上面并沒有描述有關他的三個徒弟的內容,那極有可能是導致他藏身于此的直接原因。這些后續內容想必在他真正的墓穴中”
我說:“不僅如此,還有一點可以證實我的推斷。”
老爺子詫異的問:“還有一點?”
我說:“我們一直走在邪巫的后面,墓道里到處是他們的尸體和遺留的痕跡,可進入了地廳,他們卻突然消失了,難道不覺的奇怪嗎?我想他們肯定是找到了邪巫王真正的墓穴。而他們為什么會如此輕松?我想他們手中肯定有一份這個地宮的布局圖。”
一般反派手里都掌握著最先進的武器,最靈通的消息,這點也不足為奇,誰叫我愿意當正派呢!
說到這里,周圍眾人都明白了,也都慌了,再沒人去看中間的那個棺槨,都在想辦法解決眼前出現的新困惑。
我問老爺子:“剛才你們是怎么找到這個石屋的?”
問清楚了這個問題,那離找到真正的邪巫王墓穴就只有一步之遙了,可老爺子的回答讓我很是郁悶。
老爺子說:“我也不知道,當時我們正走到墻壁邊,突然“啪”的一聲,墻上出現了個縫隙,我輕輕一推,便閃開了一道門,然后就發現了這里。”
“啊?”這也太出乎我的意料了,當然門也不會自動打開,肯定是有人不小心碰到了開門的機簧。
來到了門口他們聽到聲音的地方,大家分開尋找,我告訴他們不要放過任何一個凸凹的地方。可查遍了每一寸地方,根本發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這期間天雄一直拉拉扯扯的,意思是要去拿尊里的東西,我也想去,可現在他們都窩在這么小的地方,走兩個人一下就被發現了,于是我對天雄不斷的搖頭。
天雄拉拽幾次未果后,走到我身邊,我趕緊做了個“噓”的動作,用極小的聲音對他說:“我知道,別急,那早晚是咱倆的。”
可天雄來這卻不是這個意思,他說:“想哪兒去啦?不是那意思,我剛才想了半天,你說能不能是咱倆開啟了這道門?”
這話問的,門開的時候我們根本不在現場。我說:“不可能,咱倆當時還在尊那里呢,怎么開?”
天雄:“怎么就不能開啊?你忘了?剛才咱倆搬不動拿尊的時候,怎么著的?”
怎么著的?我回想了一下,登時明白了:“咱倆扭動了那個尊”
天雄說:“沒錯,還發出‘吱呀’一聲,所以我猜是不是咱倆給開啟的?”
我興奮異常,使勁一拍天雄的肩膀,大聲說:“沒錯,肯定是這樣,你簡直太帥了,快過去看看。”
我們全然沒有注意大家此刻的表情,怪我們倆太投入了。
不過這也間接導致了曾經屬于我們倆的私人財產即將變成團隊共有財產。恐怕分十分之一都夠戧,哎,這得動作快點,挑幾個大個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