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拉”,又是窗簾被拉開的聲音,不過感覺今天拉窗簾的力氣比昨天稍微小了點,我不情愿的翻了個身,繼續(xù)睡,可大腦已經(jīng)開始上班了。
耳朵邊傳來對面床上天雄的聲音:“大哥,我服了,你讓我再睡會兒吧。”
采集聲音,分析......
恩?他剛才不是在拉窗簾嗎?怎么這么快又躺下了?而且象沒睡醒的樣子。
想到這里,我全身象被電了一樣,眼睛“唰”的睜開了,一個“鯉魚打挺”,結(jié)果忘記了腳還軟著呢,“撲通”一聲,翻過了頭,掉床底下了。
還沒抬頭,一雙腳已經(jīng)進入了我的視野,稍微有點別扭,看尺寸象是女人的腳,女人?一想到女人,我使出了吃奶的勁把脖子彎成了120度,朝上看去。
天啊,是她!她終于出現(xiàn)了。
還能是誰?她唄,玩失蹤的那位。
她笑的比蜜都甜:“好久沒見,不過你也不用行這么大的禮吧,我可受之不起。”
為什么一見到她我總出岔子呢?我急忙站起來,可腿又一軟,不過這次我坐到了床上。腦袋里N多話語想從嘴邊沖出來,可嘴巴太小,那些單詞把口給堵住了,一時語塞,都怪嘴巴不爭氣,我整個人就呆在那兒看著她。
這一尷尬到也好,發(fā)現(xiàn)她并不是一個人來,邊上還站著一位,龍三爺,這回人是丟大了。
聽到了李嫣那熟悉的聲音,天雄也醒了,大呼:“My god,李嫣,沒搞錯吧?真是你啊?Is it a dream?”
在國外,我和天雄之間多以中文交流,很少出現(xiàn)這種中英文雜交的情況,看來他大腦還有點迷糊。
英語是說的很流利,可他說完后,單膝直接跪地,幸虧我手快,拉了他一把,要不然他直接行五體投地大禮。
這下李嫣更開心了,嘴巴都要笑裂開了:“你們倆干嗎啊?怎么現(xiàn)在流行跪拜嗎?怎么還搶著給我行禮。”
深呼吸,運用我無匹的智慧,趕緊想個話題轉(zhuǎn)移注意力,滅火。
好在著火的不止我這一家,天雄肯定比我還急,怎么看出來的?因為他先想出了話題:“怎么?就你們倆來了嗎?其他人呢?”
龍三爺在邊上沾光也收了兩個大禮,心情自然不錯,笑呵呵地說:“老爺子怕你們應(yīng)付不來,讓我們倆來幫你們,怎么樣?可有什么進展?”
一說到進展,李嫣臉上馬上收起了笑容,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盯著我們。我們倆長舒了一口氣,總算是把她搞定了。
天雄說:“進展可就多了,哈哈,你肯定想象不到我們倆干了些什么。”
這明顯是吊他們胃口呢,龍三爺聽了后保持著笑瞇瞇的樣子,不為所動。李嫣皺起了眉,有點沉不住氣了,試探著問:“怎么?你們不會是找到秘洞入口了吧?”
天雄搖頭:“不......是”
李嫣又問:“那......你們知道如何找到秘洞入口了?”
天雄搖頭:“也......不是”
李嫣繼續(xù)問:“那......你們想到了如何找到秘洞入口的辦法了?”
天雄繼續(xù)搖頭,還沒說出來,我趕忙打住:“停,別說了,再說下去你們倆就都繞進去了”
李嫣向我投來求助的目光:“那你快說呀,再猜下去我就把你們?nèi)祭@進去。”
這算是威脅嗎?算,我是害怕再來個唐僧,那我肯定會立刻去西天。
我伸手做了個手勢,催促天雄快說,不想龍三爺這時候開口了:“你們不會是追蹤到了他們的藏身地吧?”
我和天雄大吃一驚,都看著龍三爺,他還真猜到了。
龍三爺點頭道:“看來我所料不錯。得給二位記上一功啊,這樣一來我們就更有利了,只要我們在他們藏身處悄然放幾個神眼符,他們的行動就完全在我們掌握之中了”
神眼符?有點印象,就是上回老爺子用的那個手掌無線電視吧!龍三爺也會?這就方便了,等事情完結(jié)了,我得讓他教教我。
接下來天雄就把我們的跟蹤經(jīng)過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們倆,說到精彩處免不了添油加醋,商人就是商人,出口帶五成水分,一部災(zāi)難片被他說成了驚悚片,說的我都不好意思聽下去了。
忍了很久,他總算是說完了,達到了預(yù)期的效果,觀眾席反應(yīng)強烈。
李嫣雙手緊握,滿臉羨慕的表情,仿佛在看兩位英雄的壯烈自白,那五成水分基本上已經(jīng)充斥了她的大腦,俗稱腦子進水了。
龍三爺面無表情,眼睛呆看著地上,時爾點頭,時爾沉思,好象在算計著什么,水分對他的影響不多。
收獲如此效果,我瞅著天雄,見他眉毛一挑,嘴巴一歪,盡顯得意的神情。
龍三爺突然站起:“行了,你們好久沒見,肯定有很多話要說,我就不當電燈泡了,我回去了,你們都呆著吧,不用送了。”
我們倆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呢,他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去。
真不知道他又發(fā)現(xiàn)了什么,與其說他不想當電燈泡,不如說他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算計算計,算計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喂......喂......花癡”我使勁在李嫣的眼前搖手,李嫣終于移動視線了,看了看我們,看了看身邊,問道:“龍三叔呢?”
我暈,這神走的!整個一花大姐。
打上回李嫣不辭而別,到現(xiàn)在半月有余,她的行蹤自然成了我們倆接下來追問的重點,李嫣也毫無隱瞞,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我們。
原來她送我們到李家后,她就接到了老爺子安排的一個新任務(wù),去尋訪一位二十年前的故人,邀請他出山。
聽李嫣的口氣,這位故人來頭很大,可又說他行蹤飄忽不定,居無定所,常年餐風露宿,行走于川滇各村寨之間。
一位參與巫術(shù)大會的巫師途中偶遇此人,到李家后便告知老爺子,老爺子喜出望外,可又脫不開身,就命李嫣去走一趟,務(wù)必要將此人請來。
可李嫣還是去晚了一步,這位故人最終也未能得見。
故人不故人的,我們沒興趣進一步了解,何況還是個老頭級的故人。
年輕人的想法都類似,李嫣的心思也沒放在上面,三句并做兩句草草地說完了,說應(yīng)付我們更貼切。
如我所料,這丫頭來之前恐怕早就把她想問的問題都想好了,問起我們的近況,跟機槍一樣“突突突”的,一個接一個地問,她是打算打破“鋼”鍋問到底了。
幸虧我們這有個新聞官,官方和非官方答案都有。那真是“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他們倆一個愿說,一個愿聽。
一場久別重逢的重頭戲,我就老實地扮演個觀眾吧,正如某位明星曾經(jīng)說過,掙主角的錢去演配角,感覺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