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卿走遠之后,烈焰犀牛群也在王的帶領下尋找下一波獵物去了,原處只有點點黑色的斑點,和噼啪作響的點點火星將稍微干燥一點的枯葉點燃的小火苗。
只是小火苗的生命力不夠頑強,在濕潤的森林地面中的水汽侵蝕下,不一會兒就滅了。
一個寬闊的樹洞里,狼卿看著面前一堆閃閃發光的靈石,喉嚨挪動一下,雙目放光,“五百萬,還是人級上品...”
驚人,有些驚人!
有錢,真是有錢!
除開奇遇,自己之前為了一點點靈石,都要累死累活的殺妖獸,采靈草,最后沒有積蓄一點下來,可現在只是殺了兩個豪門子弟,竟然就有五百萬人級上品靈石之多,真是令人驚訝中帶有一絲小羨慕。
“這是...“,一個看起來華美凈值的盒子在一堆靈石中引起了狼卿的注意,盒子呈京潤的白玉石雕琢而成,上下嚴絲合縫,渾然一體。
輕輕的打開盒子,一股撲鼻而來的清香鉆入,定睛一看,赫然便是三顆圓滾滾的丹藥靜靜的躺在里面。
丹藥呈碧綠色,水綠水綠的特別圓潤,丹紋也煞是好看,從丹紋的氤氳程度上看,約莫是人級上品或地級下品的丹藥,品相十分不凡,只是不知有何作用,狼卿打量了幾眼,嘿嘿一笑,便重新關上盒子放在一旁。
其后還有一封信箋夾在光彩照人的靈石群中,顯得十分平凡。
打開一看,卻是一封聯姻的信,木城李家和山城趙家聯姻,同時帶上彩禮,而這彩禮便是這三枚丹藥,乙木回春丹。
“看來這幾人來頭不小啊,而這丹藥想必品級真的不錯,不然也不好意思拿來作為彩禮了,只是不知有何作用,看這丹名,多半是療傷一類的丹藥。”狼卿心里嘀咕著,隨后很隨意的將信付之一炬,又看了看還有沒有其他的。
其余的倒是沒什么珍貴的東西了,一些人級下品的療傷藥,人級中品的丹藥,對現在的狼卿來說,用處都不大了,不過可能曾棲那個小胖子可能用的著,帶回去給他,也算是禮物了。
數日后,狼卿戰立在一顆高大的古樹枝干上,經過這段時間的跋涉,打跑,殺滅了無數波低等級妖獸之后,也終于快要走出森林了,眺目望去,已經可以看到寬闊筆直的大路了。
天空突然暗淡下來,隨后淅淅瀝瀝的小雨突然降臨,細而密的雨水滴滴答答透過茂密的樹冠落在地上。
狼卿渾身散發出一圈炙熱的內力,將雨水蒸發,好似一條浪里小白龍,在雨中遨游,只是片刻,便出了這片讓他發了一筆橫財的森林。
來到大路上,雨變得更大了,嘩啦啦的大雨傾盆而下,狼卿依舊運用內力護持自身,不想雨水沾染了這最后一件干凈的衣袍。
雖然大雨滂沱,但是歸家的路依然要行。
雨水將大路濺濕,一些坑洼的地方,還積起了一個個小水洼,使得道路變得頗有幾分泥濘難行。
狼卿修為在身,內力運轉腳下,一路而行,仿若坦途。
腳印落在路上,隱隱約約一連串的小水花濺起,像是調皮的精靈在天地中舞蹈,一顆顆水花晶瑩剔透,也許是大雨傾盆的緣故,路上并無其他行人。
一路前行,穩步而動,不急不緩,在這清涼的雨天,也不失為一件美事。
“嗯?”
突然,狼卿的雙眸狠狠一縮,眼前,路旁,橫尸遍野,鮮血染紅滿目清雨。
老人,女人,孩子無一例外,皆遭慘死,而女人更甚,衣衫襤褸著有之,裸身而亡的有之,那扭曲的面容,蜷縮的身形,一看就知發生了何事。
狼卿很少真正的動怒,但看到這一幕,心中怒火猛然升騰,眼中殺機吞吐。
散去護體內力,干凈的靴子走過染血的雨水,沾染上了死者的鮮血,狼卿越走,眼前的一切,便讓他的心越冷,眸中的殺機更甚,雙手青筋已然顯露。
尸體上的刀傷劍傷參差不齊,身上的財物也被洗劫一空,一輛稍顯破舊的馬車躺在不遠處的路旁,而那拉車的馬兒早已不見蹤影。
“這些該死的強盜!”
狼卿雙拳緊握,這些泯滅人性的攔路盜匪,簡直是該死!
滂沱的大雨洗刷了濃郁的血腥味,也掩蓋了些許馬蹄印,運足目力,也只有淺淺的蹄印依稀可見。
狼卿順著時續時斷的馬蹄印前行,留下了一路淡淡的血跡,隨后大雨一落,血跡便越來越淡,直至再也不見。
盜匪要休息,這么大的雨,馬也走不快,而死的那些人沒有修為在身,就是一些普通人,這些盜匪對普通人下手,想來修為也不高。
隨著狼卿的前行,風雨也漸漸的沒了聲息,一抹金色光芒撕開了暗淡的云層,露出一個火紅的臉蛋兒,那是帶給人們希望和溫暖的太陽。
陽光灑下,一抹金輝落在狼卿濕漉漉的黑發上,一滴雨水順著發梢落下,咚的一聲在地上散開,化為點點水霧。
一抹臉上冰涼的雨水,狼卿在陽光的照耀下,終于追上了這群盜匪。
一處小荒林中,盜匪正在生火,人不多,十二個,八男四女,男的兇惡彪悍,女的風騷嫵媚。
篝火上烤的有金黃的狍子,肉香四溢,飄出很遠。
十多匹馬拴在一的林中,離盜匪不遠,這距離,很方便遇到麻煩,立刻上馬而逃。
狼卿慢慢的走到他們身前。
他的到來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在這荒山野嶺中有一個明眸皓齒的俊秀少年出現,怎么看都不是一件尋常的事兒。
盜匪的頭領是個很警覺的人,下意識便覺得狀況有些不對,眼前的小子好像是專門還尋自己這伙人的。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是有眼力的人,盜匪中那個風騷微胖的女子起身,扭著身子來到狼卿身邊。
“公子,你怎么獨自一人在這里,你的家人呢,要不然,讓奴家陪你春風一度如何?”女子手臂纏著狼卿,豐滿的胸部摩擦著狼卿的手臂,似乎要將自己整個人都融入到狼卿的懷里,伴隨著溫香暖玉的還有一股淡淡的香氣。
狼卿皺了皺眉頭,面色平靜,“請問,路旁的那些人,是你們殺的嗎?”
看到眼前男子的平靜模樣,風**子頓覺渾身不寒而栗,不自覺的松開了手臂,退了一步。
狼卿也不在意,而是再次問道:“請問,路旁的那些人,是你們殺的嗎?”聲音清澈平淡,沒有一絲一毫的其它語氣。
“是..不..不是..是..不不....不是...”
女子聞言,先是點頭,旋即感覺不對,便否定了,隨后又覺得不就殺了個把人,又沒什么,正在開口。然而,她卻沒有了說話的機會。
但見一道銀光一閃即逝,那女子頓時喉頭一甜,微微低頭一看,卻見自己的喉嚨已然洞穿,她捂住鮮血滾滾的喉嚨,“你...”后面的話頓時卡在了喉嚨中,再也說不出來了。
驚鴻染血,狼卿沒有任何感覺,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待狼卿走過之后,女子方才倒了下來,驚鴻之鋒銳,槍術之快捷,由此可見,一槍穿喉,沒有使得更為痛苦。
剩下的盜匪終于反應過來,拿起手邊的武器就要攻殺上來。
不過,盜匪的修為畢竟有限,即便比普通的修煉者更為狠辣兇殘,也不可能是一位內息巔峰的修煉者的對手。
驚鴻無情揮舞,十位盜匪幾乎眨眼間就一一倒下,盜匪首領想要逃跑,卻被一個從天而降的血紅大掌印化為一灘血水。
狼卿這一刻展現出來的,卻是少見的冷酷,十二位盜匪無一活口,其中還有幾位嬌媚的女人都命喪黃泉。
狼卿從來不是心慈手軟的人,也不是濫殺無辜的人,他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介于好人和壞人之間的人。
驚鴻上的血還是熱的,狼卿拿出一塊潔白的手帕將槍鋒上的血跡擦掉,同時也將槍身和己身冷了下來。
雖然這些盜匪中,可能有那么一兩人是有苦衷,或者是有其他的什么緣由,但殺絕他們,他知道,他不后悔···
盜匪劫走的財物還拴在馬上,狼卿將財物取下,放走了所有的馬。
回家的道路不會因為這些滅滅人性的盜匪而改變。狼卿依然繼續向著天絕門的大致方向走,少了雨水的侵擾,速度倒是快了許多,這時候,狼卿無比懷念那個傲嬌的金晶獨角獸,有了小金,都不用自己辛辛苦苦的趕路了。
回家的路途縱然再是無趣,也不會覺得孤獨,因為家里有著最想見得人。
雨又開始下了,漫天迷蒙的細雨飄飛,很是美麗。
回宗的路途有些遙遠,夜色慢慢的暗了下來,狼卿也有些累了,就近看到一個村莊后,便暫借了一晚。
狼卿借宿的村落再平凡不過,樸實,熱情是村中人家的本色。招呼狼卿的是一家四口,家中有個臥病在床的父親,一個年事以高的母親,還有一對尚未成家的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