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唐純察覺出一條的質疑, 心下略微緊張,聲音微帶些顫抖,“其其實半年前樞大人對我就——到現在我都沒有同意, 真的。我怎么可能配得上樞大人那樣高貴的人, 我有自知之名的。昨天樞大人走之前說什么證明給我看, 我猜就是指這個。” 木唐純十分困擾著的指著報紙, 小心翼翼的觀察大家的反應。
“唔, ”架院曉點頭,純應該不會騙大家,而且這事兒琉佳也已經證實了。想想純就算撒謊, 也不敢牽涉樞大人,要不也太蠢了。“純, 跟著自己的心走就好。還有, 恭喜你, 可以得到樞大人的關懷。”
木唐純揪扯著衣角,擔憂道:“你們大家不會不理我吧?我一直在害怕——”
“怎么會?你也太小瞧我們了, ”琉佳起身,一副勢在必贏的樣子,“雖然你是我的朋友,但你別指望我會因此而放棄樞大人。”
木唐純笑著搖頭,“不會, 不會的, ”
藍堂英撅著嘴看著木唐純, “真不知道你哪點好, 雖然心里堵得慌, 但你依然是我的朋友,前提是你把我房間的鬧鐘調回去!”
木唐純點頭,
眾人起身向教學樓走去,一條笑著將絲帕遞給木唐純,示意她擦干眼角的淚。木唐純接過,笑看著眾人完美的背影,對不起,大家,我欺騙你們了;可是,眼淚不是裝的,是真的感動了,感謝你們這些朋友的支持,謝謝。
“很完美的表演,純,你可以去演戲了。” 玖蘭樞見眾人離開,現身踱步下樓,審視大廳中的少女,似乎還在期待她的演繹。玖蘭樞瞥一眼金邊報紙,微勾嘴角:“你要什么?”
“聽實話還是假話?” 少女俏皮的眨著雙眼。
玖蘭樞不置可否。
少女拿起桌上的血液鎮定劑,微彎眼角有滋有味的品嘗,“真話呢就是你不讓我走,我便讓事情盡可能的亂,無非也就是一條小魚爭取腥一鍋湯;假話呢就是我有預謀有目的,至于是什么目的?因為是‘預謀’嘛,自然不能告訴你。說明,后一條是為了防止你不信前一條編出來的。事實是這樣,你愛信那個心那個。不過——我猜像樞殿下這樣的陰謀論者定然是更相信第二條。”
玖蘭樞淺笑,不語。似乎是一位慈祥的父親任由眼前頑皮的孩子胡鬧,雙眼中寫滿了寵溺。木唐純使勁兒揉揉眼睛,今兒是我抽了還是他抽了?玖蘭樞拾起沙發上燙金邊的報紙,簡略的瀏覽一下,唇角高高揚起。“你果然像個人類,用輿論來壓制我?出招太弱了。” 玖蘭樞手中的報紙瞬間變成灰土落地,木唐純本能的向后退步以確保自己的‘安全距離’,可以隨時反應應戰。
玖蘭樞見木唐純戰戰兢兢的反應,淺淺的笑擴大,左側的手臂微彎與腰部之間露出空隙,“未婚妻?”
木唐純愣愣的倒退幾步,自己怎么覺得玖蘭樞笑起來比不笑更加陰險,伴君如伴虎,乃可不可以告訴俺你圖的是什么?
玖蘭樞微微挑眉,挑釁的看一樣木唐純,“怎么?純,游戲的創始者竟然不敢玩游戲了?”
木唐純挺起36C的小胸脯,咽咽口水,大聲回應以圖給自己壯膽,“誰說我不敢了?” 幾步上前,右手輕挽玖蘭樞的胳膊,看似從容優雅地走向月前剛剛蓋好的教學樓。二人走進教室時,教室內瞬間沉寂如死。木唐純便在眾目睽睽之下跟著玖蘭樞坐到后排。
玖蘭樞從容的坐在單人沙發上,說手交叉,目光掃視教室內竊竊私語的眾人。然而這一舉動在木唐純看來,完全是君臨天下的睥睨。“怎么,我配合你你反而不高興了?” 磁性聲音響起。
木唐純瞟一眼坐上之人,不語,心里卻咒罵他不下千百回,高興你個頭啊。
“為何不坐?”
“未婚夫沒讓我坐我怎么敢啊,人家可是要做賢妻良母的!”
木唐純十分雀躍的看到玖蘭樞聞言后拉黑的臉龐,愣了足足三秒鐘,卻足以讓木唐純為此高興三小時。
“那么請坐,未—婚—妻,”
木唐純眨眨眼,毫不客氣的坐在玖蘭樞旁邊的單身沙發上,掃視教室眾人,當看到一條和莉磨等人審視自己的的目光時,心跳加速,果然,君王的氣勢不是誰都可以的,還是乖乖的低頭比較好。又是三秒鐘,打蔫的木唐純猛地抬頭,萬分激動道:“我什么時候可以離開,我指‘安全的離開’,你放心報社那邊我會解釋的。”不是歸西。
玖蘭樞先是微微疑惑,隨后淺笑,“你是在和我談條件?”
木唐純聽出玖蘭樞話語里的嘲諷,似乎再和自己說,僅僅制造一個緋聞,怎么可以當砝碼?
“我知道那個對你來說沒什么,可是我對你和優——她也沒惡意的。我保證離開之后不會回來。再說我可以加砝碼的,” 木唐純從懷里掏出杯子大小的的紅色水晶瓶,在裝飾豪華的教師壁燈照耀下,瓶中波動的液體熠熠發光。“這是我的,你大概用得上。”
玖蘭樞頗有深意的盯著木唐純,不語。
“不是一定要我死吧?再說你連人類都不殺,為什么要殺同類呢。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嘛。”木唐純低聲,示意玖蘭樞,你看我都讓步了,你也該讓步。
玖蘭樞微微皺眉,絕代風華的雙瞳中似乎有暗流涌動。越來越不懂眼前這個女人的想法。她似乎真的不像說謊,況且連她的管家都說她變了;那么她到底是誰?玖蘭樞的手無意識地翻書,突然想起年前看的一本人類寫的書《靈魂附體》,大意是指在一些‘意外’的情況下,人類的靈魂出竅附著在另一個和他磁場共鳴的身體。玖蘭樞轉頭再細細觀察身邊的女孩,回想多年前那個人在牢獄中絕望悲傷的雙眸。不禁心中一震,緋櫻閑就算再怎么刻意的改變,她純血的驕傲,她哀傷的雙瞳也無法掩蓋。那么就是說,現在的緋櫻閑身體里是另一個靈魂?而且這個靈魂就其表現來看極有可能是人類。玖蘭樞思來想去,覺得這一推斷最為有可能性,只是——純血怎么會反倒被附身?(向來只有純血附身別人。)
“純,為什么來這里?”
“是你邀請我來的哦,你忘了?”木唐純余光偷瞄玖蘭樞,身邊的這個危險體很怪異。
“可以試試,”
“噢?”
“我們之間的關系,你所期待的。”玖蘭樞接過木唐純手中的水晶瓶揣進兜里,隨后起身離開。獨留呆愣的木唐純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