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怒松開手,瞪著他,狗仔嚇得一哆嗦,被帥哥兇惡的眼神給嚇得又站在原地不敢動了。
齊怒知道自己是受到暗算了。
什么來隨便喝杯飲料,根本是早就找了狗仔在那里等著,埋伏在那里就是為了引自己過去上當進圈套。
難怪她在那里說什么瘋話,什么“在床上說的話不能信”什么“說話不算話”,還以為她發神經,原來都是故意演戲說給這些唯恐天下不亂,專門寫花邊新聞大八卦的狗仔聽的!
這么勁暴的話,這些狗仔回去以后不知道添油加醋成什么樣子,最后都不知道會演變成什么的故事,搞得繪聲繪色的!
齊怒臉色鐵青地瞪著這個該死的狗仔,然而相機卡已經被這家伙的同事拿走了,追也追不回來了。
狗仔懷里抱著偷拍專用的單反相機,諂媚地看著齊怒:“帥哥導演,我真的相信你,你放我走吧?啊?”
齊怒臉色仍是鐵青,腦子里在飛快地轉著,只聽狗仔又說出了驚人之語:“我說帥哥導演,其實今天來的不止我們一家周刊的記者啊,還有別人也在那里偷拍,只是他們沒有像我一樣那么衰……呃,沒有像我一樣那么不小心,所以沒有被發現……”
什么?!
蘇珊這一幫子混蛋,究竟是找了幾家的狗仔隊來!
齊怒氣得握緊了拳頭,狗仔以為齊怒要揍他了,頓時瑟瑟發抖地抱著相機做出一副可憐的求饒狀,但是因為長得實在是太猥瑣了,所以怎么看都還是怎么猥瑣。
齊怒正要修理他,眼角一看:不遠處停了一輛車下來,車窗搖下來,竟然是蘇珊!
她也從西餐廳里出來了。
此時,她坐在那車上,從車窗里看著齊怒,非常諷刺地笑了一聲。
她在用口型對齊怒說話:“齊怒,這就是你不喜歡我,對不起我的下場!”
然后,她一甩頭發,車窗又升上去了。
車子在齊怒憤怒的注視下開走了,齊怒握緊了拳頭,骨關節捏得“嘎嘎”地響。
南牧冰的別墅里。
白豆豆低著頭剛走進別墅,就感覺氣氛不對,她緊張地抬起頭,只聽一陣腳步聲,穿著呢絨大衣的莉莉從樓梯上拾級而下。
看著白豆豆,她挑了挑眉,漂亮的臉蛋兒上露出了一個譏諷的冷笑。
白豆豆頓時只覺得曾經被她戳出肉的臉上隱隱作痛,她捏著拳頭緊張地站住了。
莉莉站在樓梯上看著她,白豆豆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忽然,莉莉踩著靴子走下來,她走得很快,而且全身帶著一種讓白豆豆恐懼的氣勢,很快就走到了白豆豆的面前。
白豆豆接連后退了好幾步,直到背脊都貼到了門框上。她轉過臉去,抓緊了拳頭不敢去看莉莉,被莉莉注視的她,有一種被毒蛇盯上的錯覺。
莉莉抬起手,忽然一把扯住了白豆豆外套的衣領。
白豆豆本來就精神高度緊張,頓時就嚇得叫了一聲。
莉莉抬手“啪!”地就甩了她一記耳光:“賤女人,你再叫試試?”
白豆豆含著眼淚看著她:“你,你干什么?”
莉莉哼地冷笑一聲:“讓你滾出這里!”
白豆豆呆呆地看著她。
“像你這樣骯臟卑賤的女人,根本不配住在這里。你這種社會底層的賤民,怎么敢在我們這樣的上流社會的別墅里?所以,你,給,我,滾!”
白豆豆用力地掙扎,從莉莉的手下想要掙脫。但是莉莉上次給她掙脫了,這回格外地用力,鑲著美甲的手指一下子就戳到了白豆豆的頸上,白嫩的地方頓時就給戳出幾個口子,掉了皮。
白豆豆疼得眉頭都揪起來了,她咬著牙死死地抓著自己的衣領用力一扯,只聽“嘶”地一聲,外套的衣領竟然是一下子撕爛了!
白豆豆在這慣性之下,雖然逃離了莉莉的手,但是也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你這個賤……”莉莉咬牙切齒地沖上去兩步,白豆豆嚇得連連在地上用手撐著挪動后退了兩步,然而莉莉追過去卻又站住了腳步。
“還賴在這里不肯走是嗎?也對,像你這樣的出身低賤的賤女人,好容易有機會能傍上大款,當然死賴著不肯走了。”莉莉冷笑著,“不過你看不出來我表哥已經討厭你了嗎?他看到你都覺得惡心!”
白豆豆明知道她就是一個瘋子,說出來的話也是故意刺激她的,然而心里卻仍然是被死死地刺穿了。
是的,南先生已經討厭她了……
莉莉踩著靴子走上去,一把扯住了白豆豆腦后的馬尾,白豆豆疼得“啊”地叫了一聲,抬手去扯莉莉的手但是怎么也扯不下來。
白豆豆從小到大一直是沒有什么用,戰斗力只有五的渣渣,打架這種事那是完全不在乎。一被人扯著頭發就完全沒有招架之力了。
莉莉嘴里說著:“知道我表哥現在在哪兒嗎?他又在外面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扯著白豆豆的頭發,她硬是拖著白豆豆在地上一直拖出去,白豆豆的頭發都不知道被扯下了多少,頭皮像是被針扎一樣地刺痛。
她眼淚大顆大顆地涌出來,整個人都已經痛得哆嗦著說不出話來了。
“不相信是嗎?賤女人,那我就帶你去看看,我表哥現在在干什么?!”
莉莉扯著白豆豆的頭發只將她拖出了別墅門口,一直拖下去。
直到拖到臺階下,白豆豆的背和腰在臺階凹凸不平的地方全都被拖過去,她慘叫不斷,汗珠從額頭上滾滾而下。
莉莉松開手,竟然有好幾縷的青絲從她的掌心落下,白豆豆的頭發真的被她扯掉了一把!
白豆豆腰和背在臺階上生生地挨過去,此時已是疼得滿頭大汗,摔在地上直不起身。
莉莉開車過來,打開車門,一把將她扯到車上去。
白豆豆撲地摔倒在座位上,滿頭大汗臉色蒼白地抬起頭,聲音都不利索了:“你,你要干什么?”
莉莉居高臨下地瞪視她一眼,然后踩著靴子,高挑的身子一下子坐進了駕駛位子上。
“賤女人,你不是不相信我表哥已經厭惡你了嗎?我就讓你親眼看著,我看你死不死心……”
她的腳一踩油門,白豆豆本來是摔在座位上的,頓時“啊”地叫了一聲,一下子被摔在了一邊,摔了個頭暈眼花。
全身都痛得厲害,像是被車子碾過了一樣。白豆豆疼得直打哆嗦,顫抖著伸出手去掰車門。
莉莉滿臉寒霜,腳上踩著油門,頭也不回地說:“賤女人,你要跳車就跳吧,我會跟表哥說是你自己找死的。”
白豆豆的手抓著車門,滿頭大汗地回過頭:“你,你為什么這樣恨我?”
“恨你?”莉莉臉色鐵青,猛地回過頭瞪著白豆豆,“你算個什么東西?也配讓我恨你?像你這樣的社會底層渣滓,弄死你就跟踩死一只螞蟻一樣,懂嗎?賤女人!”
白豆豆用手捂著腰,疼得說不出話。
“我隨時都可以弄死你,然后造成意外的假象……賠一點點錢就可以了,你知道嗎?賤女人?”莉莉猖狂地笑起來,“這就是你們這些賤民的命運!你們的性命根本就不值錢,懂嗎?我想讓你們死,比什么都容易!”
“你……變態……”白豆豆蜷縮在座位上,只能發抖地吐出這一句話。
“你!”莉莉狠狠地抬起手要甩過去,白豆豆反射性地捂著臉驚恐地看著她,莉莉卻又瞪著她生生地將手收回來,冷笑起來:“哼,我不殺你,因為我要看著你被表哥趕出去。賤女人,對于你們這種愛慕虛榮,將錢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社會底層,這一定比死都讓你痛苦!”
她的車子開得很快,白豆豆全身都在疼痛著,滿頭大汗接不上話。
莉莉看她一眼,滿面寒霜地轉過頭,喃喃自語地說了一句:“表哥,我真不明白,你為什么總要和這些下賤的女人搞在一起,今天晚上又是這樣……”
車子終于在一家名叫“野性”的豪華夜店門口停下,莉莉打開車門,然后一把拽著白豆豆下車:“給我下來!”
白豆豆死死地跟她反抗:“不!”
莉莉用力地抓著她的手腕,白豆豆疼得叫一聲,莉莉靠近她的耳朵:“白豆豆,難道你不想看看我表哥在做什么嗎?”
“我……我不想……”白豆豆含著眼淚用力想要掙脫他的手,“南先生做什么都是他的自由……”
莉莉眼睛一瞪,靴子踩在車門的地方,明艷的臉蛋逼近白豆豆驚恐的面容:“你以為裝作這樣一副無辜的樣子我就會相信你對我表哥沒有企圖嗎?”
她的手用力一扯,白豆豆上半身被她拖出了車:“你給我滾下車來!”
“嘭!”地一下,白豆豆摔下了車,疼得在地上起不了身。“野性”的門童老遠跑過來,邊跑邊說:“不好意思,請問兩位美女,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
說著,一雙眼睛看著地上疼得臉色發白,明顯是不怎么對勁的白豆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