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狗窩補渡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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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離聽了淡笑:“我們兩夫妻一起去李師師的狗窩住,她會不會不樂意?”
這個女人以為這樣就能把他甩了,休想。
“你住你的豪宅,小公寓也還給你,從今往后我們正式分居!”柳非煙用力掰開裴離不規矩的手,窩在角落里坐好,回道。懶
“親愛的你可能不知道,分居到期,過期不候,現在開始是我們同居的甜蜜時刻。”裴離摸上柳非煙的秀發,拋給她一個迷人的微笑。
必要時刻,還是要使用一下美男計,把這個女人迷得七葷八素,她就不會再想著拒絕他。
“你再敢碰我試試?”柳非煙火大,揪上裴離的衣領,朝他一聲大吼。
跟這樣的男人相處,佛都會有火,更何況是她這個道行不深的女人?
裴離忙縮了手,規矩地坐好,委屈地回道:“明明是小老婆動我,司機是人證。”
柳非煙這才發現自己姿勢不雅,司機不時在視后鏡中偷窺他們,臉上有著曖昧的笑容,一看便知想歪了。
柳非煙若無其事地松開對裴離的箝制,再坐端正。
她窩在角落自個兒生悶氣,還不時要接受裴離的動手動腳,想想就讓人生氣,一直到達目的地。
她才下車,裴離也跟了上來,理所當然地圈住她的肩膀問道:“小老婆確定要住在這不能住的狗窩嗎?我怎么看都覺著這地方不能住人。”蟲
柳非煙已經沒有力氣推開裴離,她還是省點兒自個兒的力氣,不跟裴離一般計較。
如此這般安慰自己,她徑自去到李師師家,敲響了她家的門。
李師師開門看到她和裴離如此“親密”地擁在一起,愣了一回。
“小老婆想到你這里體驗一下貧民生活,我怎么勸她都不同,所以只能委屈自己到你的狗窩住幾天。”裴離開口解釋,當然他說的話不可能中聽。
李師師臉色變了又變,看向柳非煙,想知道這個女人會怎么解釋。
“師師,你幫我趕走他吧。”柳非煙向李師師求救。
她實在是沒撤了,像裴離這樣的牛皮糖,或許李師師有對付的妙招。
李師師沖進臥室,再出來她手上拿著一把槍,她對準裴離的額頭道:“你走不走?不走我開槍了!”
柳非煙一愣,想不到李師師這么幼稚,幾十歲的人了,永遠都用一把假槍來誆人。試問裴離這樣的人,有可能被她誆住嗎?
傻子也看得出這是假槍吧?
“這是什么東西?”裴離一把搶過假槍,擱在手上把玩。
他三兩下便把假槍當玩具給拆了,再扔回李師師手上。
李師師怔在原地,苦笑著看向柳非煙。
柳非煙湊到她身旁,小聲道:“笨蛋,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玩具槍。”
這廂裴離在李師師的臥室前晃了一圈,回頭道:“李師師,我和小老婆住你的狗窩,你挪地方。”
這么小的一個地方,讓他住在這里折煞他尊貴的身份,更何況還是像李師師這樣的窮女人躺過的床,怎么都覺得不自在。
思及此,裴離撥通張翹的電話,吩咐道:“張翹,派人來把李師師狗窩中的床搬走,換一張大紅的新床,我要和小老婆在此度蜜月。”
“誰跟你渡蜜月?!”
“不準動我的寶貝床!!”
柳非煙和李師師很有默契地同時朝自作主張的裴離吼。
“小老婆,我想起我們沒渡蜜月。張翹說,現代人都流行這一套,還說要拍婚紗照。下一回待你鬧夠了,我們去影樓拍照。至于渡蜜月,則刻不容緩,這樣才有機會幫我生個大胖小子出來!”裴離回眸淡笑,專注的視線定格在柳非煙的胸前。
至于李師師這個女人,只當是布景,當她不存在即可。
“你的女人很多,找她們幫你生孩子,別扯上我。”柳非煙俏臉微沉,冷聲回道。
鬼才跟這樣的男人生孩子,她又沒瘋,會做這種不理智的事才怪。
“她們沒資格生。想我活了這么長時間還沒留下后嗣,想想,留后嗣的時候或許到了,小老婆生的孩子會像小老婆一樣可愛。”裴離自顧自地回道。
這話倒也實在。
想他千百年來,從未想過傳宗接代的事,總覺得是麻煩,而且也不希望他的那些個妻妾幫他生孩子。可孩子他媽如果是柳非煙,這事倒是可以考慮。
怕就怕柳非煙生出來一個純人類,將來他要看著孩子生老病死。不只是孩子,還有柳非煙--
思及此,裴離的笑容漸漸隱去,怔忡地看著柳非煙犯傻。
他無法想象柳非煙將來有一天會老,也會死。
柳非煙本想反駁,卻敏感地發現他情緒有變。他全身上下籠罩著一抹傷感的氣息,似乎心事重重。
“你還好吧?”柳非煙見裴離沒有回神的跡象,伸手在他跟前晃了一圈。
裴離回神,握著她的小手,快速回復常態,柔聲道:“小老婆,我們和好,好不好?人生苦短,我怕你這只短命鬼沒來得及跟我甜甜蜜蜜過日子掛了。”
柳非煙受不了裴離的肉-麻,只當他在說笑。
她尷尬地看向李師師,李師師瞪她一眼,怒道:“我告訴你,我那張床不能換。如果讓人換了,我跟你絕交!”
氣死她了。
她好不容易能早點下班,想做一頓好吃的慰勞自己,卻不想柳非煙會帶著裴離這只瘟神跑來她這里湊熱鬧。
說她這里是狗窩倒也罷了,還想換了她的床,豈有此理,裴離真以為這里是他家嗎?
目睹李師師憤憤不平地去到廚房忙碌,柳非煙端正顏色對裴離道:“你到底要怎樣才離開?”
“小老婆離開我就離開!”裴離在沙發坐下,長腿愜意地搭在茶幾上。
柳非煙暗叫不妙,卻已來不及。
李師師聽到聲響已跑到廳中,發出一聲怒嘯,她手上的鍋鏟已往裴離不安份的腿扔去。
裴離不閃不避,被李師師扔了個正著,反正不痛不癢。
李師師平時最緊張她的床、沙發和茶幾,當然,她所有家具中只有這三樣值點小錢兒。這會兒李師師發飆,朝柳非煙怒吼道:“柳非煙,帶著你的男人給我滾!”
裴家那么有錢,為什么柳非煙放著好日子不過,卻要帶著裴離這個大少爺上她方寸大的小窩搗亂?她受夠了。
“師師,我沒有地方去……”柳非煙想賴著不走,順便再蹭一頓飯吃。
她好長時間沒吃飯了,這會兒聞到飯香發現自己餓得緊,好歹讓她吃兩口再趕她走也不遲。
李師師根本看不到柳非煙的可憐相,直接將她趕出了房間。
裴離樂得看熱鬧,這會兒見柳非煙被掃地出門,他湊到還想賴皮的柳非煙身畔,小聲打趣:“小老婆,早知如此,何必自取其辱?這會兒你應該發現,還是自己家好吧?”
柳非煙一臉菜色,李師師更在此時用力把門關上。
她頓時泄了氣。
她唯一能找的人只有李師師,李師師也不要她了,她還能去哪里?總不能回裴宅或小公寓吧?
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她是不敢再跟裴離有任何牽扯了。
張翹趕到現場時,只見裴離陪柳非煙坐在石階上看星星。
柳非煙長吁短嘆,裴離有樣學樣,兩人倒是很有夫妻相。
張翹抿唇一笑,命送床的人折回去,她則留獨處的空間給裴離和柳非煙。
“小老婆,我好餓,我們找家食肆用膳,好不好?”裴離朝身旁的柳非煙問道。
他知道,柳非煙一定餓死了,她的肚子一直在唱小曲兒,可以知道她餓得有多慘。偏生這個女人愛面子,相信就算餓死了,也不愿開口對他說一句實話。
“裴離,你把我的東西都還給我吧,順便再把我原來的生活也還給我。”柳非煙努力漠視饑餓感,淡聲回道。多虧了裴離,她才被餓了三天三夜還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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