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沉的嗓音像一根桿,輕輕拉著她心口的弦……
她靠在他胸口,偷偷笑著。
“那以后……你不喜歡的事情,我就不做。”
“我不喜歡的事情……你真的會乖乖不做?”
白天麟可不信這闖禍精能做到難度系數(shù)這么大的事情。
“唔……我盡量!”
以深抬起頭,眨著明媚大眼保證道!
白天麟抬手便戳了一下她的額頭。
以深捂著額頭,嘟囔道:“總這樣打我,這簡易裝置被你打壞了該怎么辦?”
白天麟被她這句話給徹底逗樂了。
見白天麟真的笑了,以深心下這才釋懷,她雙手摟著白天麟的脖子,認(rèn)真的看著他,一字一句道,“白,天,麟……這三個(gè)字是刻在以深心口上的。沒人能替代。我會很小心很小心,很寶貝很寶貝的守著……絕對不會弄沒的?!?
“你不喜歡我提別人,我可以不提,可是天麟……我嘴上不提,但心里會掛念……你覺得我是嘴上提一下比較好,還是心里頭掛念著比較好呢?”
以深故作思考的模樣摸著自己的下巴,眼睛看著右上方,可狡黠的余光卻落在又一次黑了臉的白天麟身上……
“我的以深……這嘴皮子是越來越厲害了……”
“??!哈哈……我錯(cuò)了,我錯(cuò)了!少爺,我錯(cuò)了……嗚嗚……”
白天麟一雙大手在她腰間來回捻著,哈著她的癢!以深只能苦苦求饒,被折騰個(gè)半死,以深有氣無力的趴在他身上,“少爺……”
她輕輕喚了一聲。
“恩?”
“容桑不是別人……”
“……”
“我不想騙少爺,我很喜歡容桑,但是喜歡容桑和喜歡少爺是完全不一樣的,我能分得清……”
“喜歡他什么?”
“喜歡他雖然命不好,卻很積極,喜歡他雖然過得很艱辛,卻還是在拼命努力……他對我來說,是真正的兄長。”
“……”
兄長……
“如果沒有容桑,就沒有現(xiàn)在的以深……十三年前,少爺也不可能遇見我?!?
“所以……以深有一點(diǎn)小小的,小小的期望……期望少爺能對容桑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改觀……”
白天麟沉默著,他的喉嚨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樣,聽著以深輕輕柔柔的說著,自己卻是一個(gè)音節(jié)都發(fā)不出。
他是這樣一個(gè)無所畏懼的人,就這么一瞬間,心下升起一股害怕……
“如果還能再見到容桑,我希望少爺能和容桑成為朋友?!?
她看著他,這雙圓圓的眼睛像純凈的黑瑪瑙,就這樣直直的看著他,帶著滿滿的期待,還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撒嬌……
“如果還能見到容桑,我會和他成為朋友?!?
白天麟淡淡道。
白以深笑開了眼,重重吻了一下白天麟的嘴。
“好了,下車吧?!?
“恩?!?
以深下了車,白天麟伸手去拔車鑰匙,只是他的動(dòng)作有一瞬間的停滯,他看著高興的蹦蹦跳跳的白以深,神情微黯。
她總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得那么純粹。
可他們生存的這個(gè)世界,哪里有這么多的純粹。
以深……終究不是他一個(gè)人能夠填滿的。
她和他不一樣,她想要朋友,想要家人,想要對她而言感到珍貴的一切。
他下車,牽著她的手上樓……
“這周末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他突地開口問。
以深眼睛一亮,心下欣喜萬分,然剛蹦出來的欣喜下一秒便消失不見,她像蔫兒了一樣的往他身上一偎,“我還是乖乖在家準(zhǔn)備周一和歐陽小姐的比試吧……”
白天麟揉了揉她的頭發(fā),“也好,這段時(shí)間本就忙?!?
巴黎珠寶展就在眼前,公司也有不少準(zhǔn)備要做。
“等忙完這陣子,我們出去玩幾天?!?
“真的?”
“恩。”
以深高興得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兒,心下仿佛已經(jīng)開始盤算著要讓白天麟帶她去哪兒了。
周末過得很快,轉(zhuǎn)眼便是周一。
早晨,以深早早的睜開眼睛,窗外的天有些陰,烏云壓的很低,讓以深本就有些緊張的心情變得更加復(fù)雜。
白天麟起的比她早,早就不在身邊了。
以深穿了件白色短袖襯衫,下身是黑色網(wǎng)紗裙,黑色的直發(fā)散在肩頭,她匆匆出了臥室,見白天麟已然坐在餐桌上,手里拿著平板,看看股市看看新聞……
“天麟,你好早啊?!?
白天麟看了她一眼,“過來吃早餐?!?
以深湊到飯桌前,每次都覺得讓白天麟給她做飯很不好意思,可每次……卻又不要臉的繼續(xù)享受。
“今天我不在公司,如果有事,給我電話?!?
“哦,好,那你今天去哪兒?”
“幾個(gè)合作商約了一起吃飯,巴黎珠寶展的拍賣展品也出來了,下午回公司還要開個(gè)會,晚點(diǎn)我讓司機(jī)送你先回來?!?
“恩。”
以深點(diǎn)頭。
“還有兩周時(shí)間……”白天麟看向白以深,“你不要一門心思花在歐陽雨身上,展覽才是大事?!?
“我知道?!?
不過眼下還是要先解決和歐陽雨之間的比試才行!
以深握緊著自己的小拳頭,她得贏,如果她都不能讓歐陽小姐服她,又怎么能帶著pray走到巴黎,讓別人服她呢?
若是不能讓別人服她……
白天麟的心思不就是白花了么?
“又在胡思亂想些什么?”
白天麟見她盯著盤子里的荷包蛋發(fā)呆,久久不動(dòng)筷子,不由哼了聲。
以深笑了下,忙低頭吃飯。
————
到了公司,以深剛踏進(jìn)辦公室,便迎來眾人齊刷刷的目光!一個(gè)個(gè)比她還要亢奮!
“小白,準(zhǔn)備的怎么樣?能把歐陽雨打個(gè)落花流水么?”
畢勝源揚(yáng)著柳眉晃到以深跟前,小聲問道……
“常潤茶,歐陽小姐可是董事長的女兒,你說這話……不怕被炒了呀?”以深也輕聲回道,她真替常潤茶這張嘴感到擔(dān)憂。
“你不說我不說,她能聽見?”
“……”
“準(zhǔn)備的咋樣啊,大家伙可都等著看那趾高氣揚(yáng)的孔雀的好戲呢!”
以深有些尷尬,她抓了抓頭發(fā),干干的笑笑。
“你這什么反應(yīng)???”
“上次能贏是僥幸,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次哪還有可能這么好運(yùn)……”以深低聲嘀咕道,白了畢勝源一眼。
“僥幸?!那也能叫僥幸!小白!你能抬頭挺胸,有點(diǎn)底氣么!”
“噓噓噓!”
以深一把捂住畢勝源的嘴,深怕被別人聽到……
畢勝源見她這副縮頭縮腦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