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桑,我現(xiàn)在該怎么做?
他跪下來了,可為什么我還會(huì)這么難受?還會(huì)這么心痛?
一瞬間,容桑幾乎都要開口了,這時(shí),門鈴又一次響了起來……
齊瀟瀟忙伸手抹掉眼淚,故作鎮(zhèn)定道,“有人來了,先起來。”
季修站起來,他看著她……
“別哭……”
“哪只眼睛看到老娘哭了!”
“……”
齊瀟瀟狠狠的瞪著他。
容桑開了門,進(jìn)來的人是有些失魂落魄的歐陽璽,臉頰紅紅的……看起來像是醉了的樣子。
“……”
“啊!桑桑啊!”歐陽璽見到容桑,娃娃臉立刻眉開眼笑起來,雙手一伸便往容桑身上撲過去。
容桑手快,身體側(cè)開,扶住他的手臂,沒讓他撲上來。
“怎么喝這么多酒?”
容桑的聲音有些低沉,問了句。
“嗝~!”
歐陽璽長(zhǎng)吁了口氣,一手摟住容桑的脖子,大聲笑道,“今天是個(gè)好日子,值得慶祝的好日子!”
“……”
“桑桑,這里有沒有酒了,嗝~我們來喝一杯!”
“……”
“阿桑,把他拖你房里去。”齊瀟瀟說道。
“我要和桑桑喝一杯,我沒醉,你們別以為我醉了!”
容桑沒管歐陽璽怎樣撒潑,拽著他的腰便把他往樓上走……
“我沒醉!容桑,你放開我!”
歐陽璽伸手,一個(gè)大力便直接將容桑推開,搖搖晃晃的身體靠在墻上,歐陽璽頭仰著,目光似乎落在天花板上……看起來有些癡呆。
他喃喃道……
“今天是個(gè)好日子……我們得了設(shè)計(jì)大賽的銀獎(jiǎng),等明年的這個(gè)時(shí)候,就可以參加國際“金匠精工藝與設(shè)計(jì)大賽”了……”
“今天是個(gè)好日子……小白,我最喜歡的小白……我最最喜歡的小白,回到她最愛的人……身邊了……”
容桑清冷的眸子閃過一抹異樣。
他看向歐陽璽,而此刻歐陽璽的視線也從天花板上轉(zhuǎn)移開來,直直的看著容桑。
他……醉了還是沒醉?
“容桑,你現(xiàn)在是什么心情?”
“……”
“小白,那家伙從來就沒有怨恨過白天麟,那家伙……甚至從來都沒有懷疑過白天麟……呵呵呵……是不是很嘲諷?我們以為白天麟傷了她,總是千方百計(jì)的讓她繞開白天麟……可是呢?人家兩口子,根本就是你情我愿……他們之間,根本沒有第三個(gè)人能夠涉足。”
歐陽璽一邊笑著,卻又一邊苦著臉……
表情看起來好不滑稽。
一旁的齊瀟瀟聽了歐陽璽說的話……心下大概也明白了。
她沒有猜錯(cuò)……
以深,終究是比她幸運(yùn)太多。
“容桑……我在想,如果我把白天麟弄死了,小白會(huì)不會(huì)就一直跟我在一起了……呵呵……可如果我把白天麟弄死了,小白大概也活不了吧?怎么就這么難呢……”
“去休息吧。”
容桑上前,拉過他的手臂。
歐陽璽甩開他的手,伸了個(gè)懶腰,身體還是搖晃的厲害,但是……說他神志不清?那雙鳳眸的瞳光一點(diǎn)也不渙散。
“咦?這位不是……狂瀾集團(tuán)的總裁季修先生么?”歐陽璽揚(yáng)眉,看著他。
“歐陽先生。”季修的眸子猛然瞇起,他看著歐陽璽,那神情透著冷冽的寒意。
“怎么這個(gè)表情看我?一副要?dú)⒘宋业臉幼樱俊睔W陽璽語帶笑意,但這笑意之下卻同樣透著一股子寒意。
“你看錯(cuò)了,我怎么敢。”
“呵呵……負(fù)心漢一個(gè),跑來找瀟瀟做什么?”
歐陽璽冷哼了一聲。
“我想這和歐陽先生沒有關(guān)系。”
“……是嗎?那就讓本少爺多管閑事的來猜上一猜……不會(huì)是來要小霸王的吧?”
問至此,歐陽璽的眸子更冷!
“那是我的孩子,我為什么不能要?”
季修看著醉醺醺的歐陽璽,輕笑著問道。
誰知……他話音剛落,歐陽璽的拳頭便猝不及防的招呼了上來!
“我艸!這種混賬話你tm都能說的出來!本少爺今天就替瀟瀟和小霸王討個(gè)公道!”
季修身手遠(yuǎn)比歐陽璽來的敏捷,腦袋只是微微一側(cè),便躲過了歐陽璽的拳頭……
“艸!還躲!”
歐陽璽抬腿一腳踹過去,誰知季修只是伸手,一手便擰住了歐陽璽的腳腕,往后一扯,歐陽璽身子不穩(wěn),往前沖去,眼看就要摔倒在地,他隨手一抓在摔倒的剎那,扯住了季修的襯衫領(lǐng)!
直接將季修也拽翻在地!
歐陽璽借著酒勁兒,下手根本沒有輕重,隨著季修被他拽倒,他在地上打了個(gè)滾,而后便橫跨在季修身上,抬手便一拳咂了上來!
季修哪里會(huì)被歐陽璽給制服,他看清他拳頭起落勢(shì)頭,頭又是往旁邊側(cè)了側(cè),只見歐陽璽的一個(gè)拳頭便狠狠的落在了地上!
“咝……!”
歐陽璽拳頭都砸的青了。
一旁的容桑剛要出手,卻被齊瀟瀟伸手?jǐn)r住了。
容桑看著齊瀟瀟,而后道,“歐陽璽是打不過季修的。”
齊瀟瀟定定的看著的季修,而后冷聲道,“如果歐陽璽受傷,這輩子你都別想再見到我和羊羊。”
剛抬起腿要頂上歐陽璽后背的膝蓋瞬間失了力,季修……放棄了反抗。
而歐陽璽的拳頭緊接著便像雨滴一樣瘋狂落下!
拳頭和臉頰撞擊的聲音,很是駭人。
季修只是悶悶的哼了兩聲,他看著站在一邊神情冷漠的齊瀟瀟。
這樣的齊瀟瀟,是他一手鑄成,他誰也怨不得。
“瀟瀟的孩子,關(guān)你屁事!這么好的女人,你把她當(dāng)傻瓜一樣的騙!當(dāng)白癡一樣的傷!你tm還是男人么!你是孩子的父親,誰和你說的?小魔王就是有可能從石頭里蹦出來,也不可能是你的兒子!”
歐陽璽的拳頭打的生疼,而季修一種俊秀儒雅的面孔早已布滿血污。
“你也好,白天麟也好,都一副死德性!女人是用來疼的,用來寵的,懂不懂!本少爺今兒個(gè)就替天行道,教教你!”
齊瀟瀟深吸口氣,她開口……
容桑以為她是要開口叫停,誰知她冷冷丟下了一句,“歐陽璽,打夠了就把他丟出去。”
“……”
說完,齊瀟瀟便徑自上樓,她給了容桑一個(gè)眼神。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