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外面公寓住著覺得自由,那就不要回去了。”徐赭煜的話是想要給她一個最大的自由空間,可是,她真的是越來越空了,心里也沒有了個底。
她想要回去,可是,她卻不能輕易就回去。
“赭煜,我會好好考慮的。”許藝馨走出了他的辦公室,回了自己的辦公間。她,究竟要不要回去別墅去住?她真的沒有辦法做這個決定。
沈安夏離開了徐氏的辦公大樓,她卻不知道去哪里,她也不想回去,她的心里有著痛苦,卻只能自己承受著。
她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卻聽到了車?yán)鹊穆曇簦虬蚕霓D(zhuǎn)頭看過去,看到了一輛紅色的敞篷車,駕駛室是那個造型師周一冰,“安夏,你怎么一個人啊?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吧!”
“我,就是隨便走走。”沈安夏的眼眶還是濕濕的,其實,她是想要一個人靜一靜,可是,碰到了她,看到了她的笑臉,她對她也笑笑。
“上車吧!”周一冰打開了車門,邀請她上車,“快點啦,這里可不能亂停車的。”
周一冰看出了沈安夏的遲疑和猶豫,她開口催促著她。
沈安夏也上了車,“一冰,你現(xiàn)在忙嗎?我們?nèi)ズ缺Х取!?
“當(dāng)然可以。我今天也是不忙,出來放松一下的。”周一冰也正愁沒人陪呢,這會兒碰到了沈安夏,正好兩個人可以一起作個伴。
車子朝著駛?cè)ィT诹艘婚g咖啡廳的面前,“走吧!聽說這間咖啡廳的咖啡相當(dāng)不錯,我一直沒有時間來。”周一冰對她笑笑,拉著她就往咖啡廳里走去,兩個人走到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沈安夏覺得有時候,她自己為了愛徐赭煜,失去了太多,甚至現(xiàn)在她連她自己的自尊都已經(jīng)失去了。
周一冰看著有些恍神的沈安夏,“安夏,你沒什么事吧?是徐大哥欺負你了嗎?”
沈安夏搖了搖頭,“沒什么。”有些事情,怕是周一冰沒有辦法懂。
“安夏,你和徐大哥也快一年了吧?雖然徐大哥很少跟我提有些事,但是,其實,他是一個好人,如果沒有他,可能也就沒有現(xiàn)在的我。”周一冰看著沈安夏。
徐赭煜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他的身邊有著多少的女人,像蘇瑤,那樣可以奮不顧身地不惜用自己的命去賭,可以不顧自己的命,要為他生下這個孩子。
或者,他的身邊還有像周麗琪那樣的女人,有著很強的能力,可以幫他處理很多事,可以跟在他的身邊,陪他應(yīng)酬,替他擋酒。
或者,他的身邊還有像許藝馨那樣的女人,可以討他的歡心,可以迎合著他的一切。
也許,他的身邊就沒有像沈安夏這樣的女人,可以全心全意地愛著他,卻沒有任何的能力,可以讓自己的心里只有他一個人,可以為他生,為他死,卻不能逢迎他的喜好,卻不能主動地討他的歡心。
他,不喜歡像沈安夏這樣的女人吧?
“安夏,我看得出來,你很愛他。”周一冰攪著杯中的咖啡,“徐大哥他也是愛你的。”
沈安夏抬頭看著她,他,會愛她嗎?
“他,身邊的女人有很多,哪怕我是慕太太,也只是他的其中一個女人之一。”沈安夏很認知這一點,只是因為愛而沒有辦法放手吧?
“不,不一樣,你知道我那個地方徐大哥他一般不親自去,而且,我也一般不親自幫別人打點。”周一冰上次可是第一次聽到徐赭煜親口讓她替沈安夏打點一切,自從顧藍出事之后,就算徐赭煜帶女人去,也一般都是店員打點。
沈安夏聽到她的話,有些詫異。
“你不相信?其實我和你一樣,我的心里也有一個他,很多年了,他也想和我在一起,可是,卻不行。而因為我的任性,讓我自己一個人承受了很大的痛苦。”周一冰想著,她和沈安夏也許就是同一種人。
愛,而不得。恨,而不能。因為太愛,所以,無法放棄,因為太愛,所以,無法割舍。
“一冰,你……”沈安夏聽到周一冰這樣的話,她能看得出她眼神中的痛苦。
“我現(xiàn)在這樣也挺好的,有些事過去了就回不去了,現(xiàn)在,我不是以前的我了,他,早就認不出我來了。”除了她的念念不忘,他,又會是什么樣?如果,他知道她就是當(dāng)年的那個她,他,會信嗎?
沈安夏懂得周一冰說的,那是事過境遷,有些事,終歸會成為過去。而她呢?她和徐赭煜之間,會有這樣的過去嗎?也許,有那么一天,她也會覺得,她和他并不適合在一起。
也許會有那么一天,她會離開他,也能過的很好。
“一冰,你,離開他了嗎?你,會想要回到他的身邊去嗎?”沈安夏有時候不懂,她,終是沒有那個勇氣放下一切的。
周一冰搖頭,“不了,回不去了,我和他,不可能了。”
她早就放棄了,如果她不想放棄,那么她可以回去找他,哪怕站在她身邊的還是只有他一個人,她也愿意。她,是不想讓他為難,不想讓他難做,而且,當(dāng)時他沒有堅持,那現(xiàn)在呢?
沈安夏看著她,“我都該覺得我是個幸福的女人,至少現(xiàn)在為止,我還擁有他。”
“安夏,你要好好珍惜他,如果不是因為我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他,或許我還真的會喜歡徐大哥呢!”周一冰對她笑笑。
“那我真慶幸,你沒有愛上他,現(xiàn)在我們才能當(dāng)朋友,對吧?”沈安夏聽到周一冰的話,瞬間覺得,她如果可以像周一冰那樣,那么,今天這樣的事,是不是就不會發(fā)生。
兩人相視笑笑,從咖啡廳出來,周一冰開車送她回了徐氏集團的辦公大樓。
正巧碰到許藝馨親密地挽著徐赭煜走了出來,四人站在那里,有些怪異。
周一冰看向了許藝馨,又看了一眼沈安夏,她想她應(yīng)該能想到為什么沈安夏心里會有所疑惑吧?都有女人當(dāng)著沈安夏的面也敢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