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我還從未見過其他幾個哥哥姐姐呢。”
“你見他們做什么?放小白咬他們么?”
被突然叫到名字的小白從一堆生肉中抬起腦袋,它已經成年了,體型已經跟一個成年人差不多了。
常淵黎面色入場,挑了挑眉,“小白吃不了臟的肉。”若不是她只有十二歲,常景文都懷疑這個妹妹是不是別人戴了人皮面具。
似乎是聽懂了自己主人的話,小白嗷嗷叫了兩聲,一頭扎進她的懷里到處蹭,“知道知道,只給你吃新鮮的肉。”
天氣慢慢變熱,陸沐辰的嗜睡也犯了,醒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怎么不叫醒我?”
“想讓父后多睡會兒,我和三哥玩兒就行了。”
他聽到這番話,有些許的糟心,常淵黎自出生以來,除了景仁宮,唯一去過的地方就是常月的養心殿和御書房,他把她保護得太好了,“時候還早,你和景文去御花園玩玩吧,晚膳之前回來。”
她用牽引繩把小白的脖子圈住,這是她自己做的好像還不錯誒。
“欸!”陸沐辰抬手想阻止,一旁的于箬卻拉住了他,“鳳后,讓六皇女帶著吧。”
“小心點兒。”目送一兒一女離開后,他眼底一沉,丹鳳眼下盡是一片霧氣,“于箬我是不是老了?”
“鳳后瞎說什么呢,平日里陛下最疼鳳后了,珍珠膏雪花膏用的全是個頂個的好呢。”
這話不假,今年正好三十七的陸沐辰,光看模樣,沒有魚尾紋也沒有小細紋,若不是知道他已生育了三個孩子,估計說二十的也有人信。
“我看著景文和黎兒出去,像極了兩年前我送沁兒出嫁,終歸有離別的一天吶.......”他想自己的大女兒了,也害怕剩下的孩子也會離開他。
于箬不說話了,兩年前的今天正好是宸王常淵沁開府娶夫的日子,意味著她往后不能居住在景仁宮內了,她家鳳后送別時明明一滴淚都沒掉過,怎么如今倒是有點.......
“母家來信了,說是攝政王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了。”
陸沐辰的母家自是右相陸家,如今在朝堂中的是他唯一的親姐姐陸沐雨,母家來信一般都挺準的,于箬也知道他在擔心什么。
——御花園內。
這兒算是她穿越過來第一次逛皇宮了,不得不說,南羽國是特么的奢侈啊!石頭路上都要鋪地毯,她父后的景仁宮也就小花園里鋪了,還是在她小時候怕摔才鋪的。
“想見見你的兩個妹妹么?”常景文的視線停在不遠處的涼亭內,兩個素色長袍的男人帶著兩個女孩談笑風生。
“父后不就生了我和姐姐么?”她歪著頭,眼里的小星光亮著,把常景文這十八歲的男人惹得不要不要的。
“我是說......立立威,好歹也是嫡出。”
“你要搞事情。”她一語戳破自己哥哥的小心思,不過...她也喜歡搞事情,“走吧小白,我們去看看妹妹們~”
搞事情嘛,無非就是去嚇唬嚇唬他們,這還有老熟人呢,哭哭啼啼的鄭立,常淵黎不得不說,男人要是長得較弱就真的女人什么事了,別聽鄭立這名字特爺們兒,這唇紅齒白的,皮膚水嫩的,腰細的...比她父后差一點吧!聲音又不是特粗獷的那種,任誰看了不心疼心疼?
“小白,我把繩子放開,你就跑,跑到那個穿藍色衣服的男人那里去叫他!”她使勁搓了兩下狼崽的脖子,“干得好有肉吃。”說完送開手,被束縛久了難免會有些灑脫,小白這跑的可是嘖嘖。
“啊!哪兒來的狗啊!”
“父君!父君!它咬我裙子!”
“來人吶!快把這畜生趕走!”
常淵黎一秒前還笑著,聽到畜生倆字臉色立馬黑了下來,她吹了聲口哨,小白立馬停下了動作轉頭屁顛屁顛地跑到她身邊晃著尾巴。
“這...”
鄭立立馬拉著常淵姝行禮,“臣參見三皇子,六皇女。”
南羽國國規之一:嫡出永遠比庶出高一品階。
葉少卿也拉著常淵婳行禮,不過他行的更低一些。
“蓮少君?”她記得之前與父后教好的后君中有位書生氣滿滿的,“都起來吧。”
“小白精神亢奮,許久困在寢宮難免有些躁動,沒傷著兩位...妹妹吧?”她摸著小白毛茸茸的腦袋,“本宮就是看看,德君的...小女兒,很可愛。”
鄭立警惕地將女兒藏在背后,“多謝六皇女夸贊。”
“德君最近很忙吧?四姐姐的婚事。”
“多謝六皇女關心。”
“不過忙歸忙,德君身子還是要注意的,四姐姐娶的是側君,禮數自然沒有正君多,德君也能偷著閑。”
“母皇真是心疼四姐姐啊,她及笄了都未有正君,為了不耽誤四姐姐出宮開府,也就只能也給她一個側君啊,誒我聽聞四側君是太醫院之首的兒子?”
“是...”鄭立已經咬牙切齒了,葉少卿卻掩嘴偷笑。
“誒,本宮本來想著德君身子弱,每日哭哭啼啼的,就想著把母皇曾賜予本宮的血人參送來,不過太醫應該會好好調理德君身體的吧?畢竟是丈人。”
“六妹妹的血人參可是自己都舍不得吃的呢。”
“那本宮就送給蓮少君了。”
“這...”
“父后說了,后宮要和平共處。”她看向氣急敗壞卻不能撒潑的鄭立,“是吧?德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