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希的高高在上,老婆,乖乖讓我寵,五度言情
嚴希覺得自己臉**辣的,心頭忽然就想起了朱珠那時迷戀小說時常說的話,男人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現在看來倒是一點不假。
不然,怎么會真么容易就其反應?
冷焱全身的力氣好像都被嚴希那溫香軟玉弄得沒有了,要不是現在全身僵硬著,怕是要丟人的就地臥倒了。
忽然,一直趴在他胳膊上咬人的嚴希好像察覺到了一絲危險,身子一僵,霍然抬頭看著兩人左側,大呼一聲:“誰!”
冷焱一下子就變身一只警戒的美洲豹一樣,原本稍稍隱忍的眼睛一下子冷厲如冰,直直的掃向嚴希看的那個方向。
那里,卻什么都沒有,只有微風拂過后,樹影微微晃動時帶出的影動。
冷焱仔細看著周身的黑暗,卻什么都沒有看到,嚴希緊緊抓著冷焱的胳膊,眼睛也是緊緊盯著自己剛剛看到影子一晃的地方。
冷焱沒有發現,伸手將嚴希緊緊摟進懷里,聲音異常沉穩,帶著一股安撫人心的魔力,一點點將嚴希那緊張害怕的心情緩解。
但是下一秒,他話一出口就讓嚴希不樂意了,冷焱低沉著嗓音說:“今晚不安全,回去吧,不準出來。”
嚴希那雙眼睛忽然就睜得大大的,看著他的眼睛里滿是不甘愿,好半晌,嘴巴一厥,委屈兮兮的說:“不要嘛,我要去看看,有你在,能有什么危險呀。”
她是真的很想親眼去看看那個想來害她的人,想親口問問,到底是誰想置她于死地。
冷焱看著嚴希那雙眼睛委委屈屈的樣子,那雙眼睛在燈光中一閃一閃的,好像有著無盡的話要說,心念一動,似乎明白了她心中所想。
最后環視四周,確定卻實沒有別的異樣,再轉身時,看著她稍稍帶著希冀的眼睛,這才無奈的嘆口氣:“真是拿你沒辦法,好吧,不過,你必須答應我,不論會發生什么突發狀況,你必須安分的呆在我身邊。”
必須這樣,這個世界,沒有誰會比他更希望她安全無憂。
冷焱帶著嚴希拐進了醫院一個清潔工放置清潔工具的小屋里,門打開的一瞬,里面淡淡的血腥氣夾帶著一股子悶熱迎面而來。
嚴希有點受不了這股味道,伸手掩鼻,細細的眉毛輕輕蹙起,回頭看了一眼邊上輕輕扶著她的冷焱,黑暗中的眼睛借著微光詢問著冷焱那雙一瞬冷漠的眸子。
似乎在問:你確定是這里嗎?
冷焱收回看著里面的眸光,移到嚴希那雙眸子時微微一笑,然后輕輕點頭。
嚴希詫異,沒想到,冷焱竟然會將那人關在這里?也沒想到,里面竟然會有血腥氣。
壯著膽子悄悄往前邁一步,那股子混合味道更加厲害,嚴希稍稍止步,回頭看了一眼冷焱,眼中流露出一絲恐慌。
自五歲之后被冷焱保護的太好,就連自己不小心摔倒了膝蓋上出血的情況都屈指可數,自己沒見過多少血,只除了那次。
冷焱看著嚴希那抹慌亂,幽幽嘆氣,上前一步,伸手牽住嚴希微微顫抖的小手,然后輕輕的帶著她進入。
屋內只有一盞昏黃的燈亮著,整個屋子里閃著一種老舊的黃色幽暗,打在人臉上看起來都不太好看。
嚴希看著那個雙手被綁住的男子,他躺在地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臉色也不知是燈光原因還是什么,不太好看,有點慘白,臉頰上沾著一些已經干了的血漬,整個人就那么躺在地上,動都不動,好像沒氣了一樣。
里面三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見冷焱見來了,就自動讓出一條路來,冷焱抓著嚴希的手一步步上前,看到他這樣子微微不悅,察覺到手心里的小手顫抖的更厲害,不自覺緊了緊,稍做安撫,示意人沒事。
然后皺眉看著三人沉聲問:“怎么回事,就這么一會人就被你們弄成這樣了?”
那人身上滿是血跡,以冷焱的眼光知道,這人只是身上被開了一些小口子,沒有大礙,但是嚴希不一樣,這小丫頭大小就被自己當公主似的養著,什么時候見過這種情景,害怕在所難免,但是可不能讓小丫頭誤以為自己是那種隨便要人性命的人物啊,這可開不得玩笑,萬一小丫頭被自己嚇跑了怎么辦。
三人見冷焱臉上隱隱的煞氣,都低頭看一眼那躺著不動一下的人,無奈的互看一眼,然后一人上前開口解釋:“這不是我們弄得,是這人剛被關進來的時候不安分,自己在屋子里橫沖直撞的,最后不小心撞破了玻璃,身子還在玻璃渣上亂動,多出來好多很深的傷口。”
聞言,嚴希環視四周,果然是一片狼藉,窗戶下面一地的玻璃碎屑,上面還沾著好多鮮紅的血漬。
嚴希稍稍緩和了口氣,因為知道這人還沒死,只是這個血腥的場面,她看著實在是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這空氣中那種血腥……
冷焱看她面色漸漸轉白,有點擔心,微微俯身貼在她耳際輕聲問:“沒事吧,看不得就出去,你想知道什么我問出來了就告訴你,好嗎?”
嚴希抬頭看著冷焱,那眼里的擔憂她知道,他是怕他看了這樣血腥的場面受刺激,但是她真的很想親耳聽到那個男人說出背后的人是誰。
會是李圣德?還是李麗?亦或是周老?周母?
這些人都是極有可能的,但是她就是不明白,自己有這么罪大惡極嗎?至于讓他們直接找人來對她動手?
身后響起輕微的腳步聲,接著肖深的聲音就響起:“哎呦,小希希,你得罪了了不起的人物呀,還知道去找專業人士來動手呢,只是可惜呀,技術不咋地!”
人還未到,那滿是遺憾的戲謔聲音已經響起。
嚴希微微一笑,回頭時正好看到那三兄弟走到小屋子門前,李睿宸陰沉著臉,那雙眼睛半瞇著看里面那個一動不動的男人,一下子好像是一個危險的魔王,半瞇的眸子里深邃的看不到任何情緒。
嚴希視線微轉,定定看著那雙原本自己認為一直溫潤的眼睛。
眼睛的主人卻在嚴希視線移過來一瞬,迅速變化,又是那個溫潤柔光的王子般的李睿宸,他嘴角微微勾起,氣度優雅的上前來看著她,細聲問:“沒事吧?”
聲音正常的就好像是十年前他剛剛出現在嚴希面前時那樣。
嚴希微微歪頭看他,看了好一會,覺得剛剛自己是眼花了,這才微微一笑:“我沒事,就是被吵醒了睡眠而已。”
拉著她手的冷焱聽到微微不悅,沉聲開口:“什么叫吵了你的睡眠,你根本就是自己醒的。”明明她的警惕性一點不比他差。
嚴希回頭撇他一眼,無奈的咂咂嘴,決定不理他,自顧自往前走了兩步,來到那個始終閉著眼睛的男人身側。
嚴希俯身,卻把拉著她的冷焱驚得張大嘴巴,雖說現在這人完全沒有反抗能力,但是在這種在刀口舔血的人哪個不留下好幾手啊,現在大意不得。
想都沒想,手上一使勁,把剛剛半蹲下的嚴希拉進自己懷里,“你瘋了?”
嚴厲的訓斥,把嚴希弄得有點莫名奇妙,“干嘛,我只是想看看他長什么樣子而已。”說完就想掙開冷焱牽制的大手,蹲下去看看那男人的樣子。
誰知道手上又是一緊,人再度被冷焱摟在懷里,不等她掙扎,頭頂上方那道涼涼的嗓音早就響起:“看什么看,長得還沒顧瀟帥呢,看他干嘛,有那功夫還不如好好看看我。”
顧瀟聞言臉一黑,嚴希立馬就噤聲了,斜眼偷偷看一眼邊上滿臉黑線的顧瀟,嚴希無語,這四人的相貌那是一等一的,冷焱就不說了,就是那張嘴最損,什么話損說什么。
經常是把嚴希氣的忍不住就說話來刺兒他,但是刺兒還刺兒不過,他倒是越來越開心,嚴希不解,繼續發揮自己的毒蛇,卻還是說不過,最后氣得不行,索性上去照著他脖子就是一口。
小時候都是這么過來的,那時候她小,什么都不懂,冷焱就任她咬自己脖子,第二天就會發現他會特意穿一件低領的衣服,把拿出紫紅色的痕跡展露無遺,然后她就會發現,那一天,冷宅里不論是媽媽還是爺爺,心情都無比開懷。
當然了,最高興的還是冷焱,她越發不解,為什么自己咬了冷宅的大寶貝孫子,一家子偷偷樂呢?
冷焱是冷家的寶貝,自己咬了他,咬的還那么嚴重的紫了,為什么沒有人來責備她?是不是爺爺和媽媽也喜歡自己這么咬他?
由是,下一次,在冷焱把嚴希氣的揮舞著小小獠牙的時候,嚴希都會還不留情的加重自己的力氣,但是也不敢太使勁的,怕會咬破皮。
這回冷焱直言不諱的說出一個事實,他們四個人里,就屬顧瀟漲的不符合冷焱的審美觀點,冷焱就老笑話他漲的丑。
關于這點,顧瀟那是深受其害啊,明明就是長得一個相當帥氣的男人,卻因為從小被冷焱毒蛇慣了,以至于他自己也開始對自己的外貌不自信起來,經常都是拉著小小的嚴希很嚴肅的問:“我真的長的那么丑?”
這個現象知道顧瀟他們上了初中,每個人都能被女生寫的情書淹沒時才稍稍改觀。
嚴希看著一臉無語的顧瀟,回頭瞪一眼罪魁禍首,伸手指著那個躺地上一動不動的男子,口氣不善:“你那么有辦法,你去問,我就在這聽著。”
然后雙手一橫,抱胸環視這這間小小的屋子。
冷焱看著小丫頭那滿臉不屑的樣子,一撇嘴,“小意思。”說完,雙手插進自己的褲兜里,慵懶隨性的邁著步子走到那男子面前,蹲下身,伸手使勁拍拍那人的臉。
那樣子就好像上世紀上海灘那老大似的,夠猖狂。
嚴希暗暗翻個白眼。
這家伙就知道在她面前耍帥,就不能一心一意的干點正事嗎?
冷焱冷著眉眼拍打那人的臉,一下一下,聲音響亮清脆。
那緊抿著的薄薄唇瓣忽的就張開,冰冷刺骨的聲音猶如寒冬的雪一樣刺進上手心頭,“別給我裝死,你以為你裝死就可以完成你的任務?我實話告訴你吧,周琦那女人我早就知道,但是我不明白的是,她是你什么人,你竟然對她這么死心塌地?”
那原本一動不動的殺手聞言身子一僵,眼皮微微翻動,似掙扎了好久,最終還是放棄睜開。
冷焱看著他一副鐵了心的樣子,心頭微微失笑,嘴角劃過一絲寒光,突然就看著他長長的嘆口氣,似乎有點遺憾似的:“既然是這樣,那么,我大不了多浪費點時間,派人去查一查,看看你到底跟周家什么人有關系,我相信,但事后查出來的結果,會讓我大吃一驚的,你說對不對?”
那絲絲冰冷卻又似魔力一樣魅惑人心的聲音輕輕響動,好像一道強大的外力,將男子心頭那高高豎起的銅墻鐵壁推到。
他既然決定來殺人,那么自然就是將對手查得一清二楚,只是沒想到,眼前這幾個人的身份竟然那么神秘,他動用了所有可以動用的消息系統,結果很失望,只知道,這幾位是從A市來的,眼前這個叫冷焱的男子,似乎還繼承了點家族在財團的小份額股份。
除此之外,再無任何有價值的消息。
但是職業觸覺告訴他眼前這個男人不可能就這么簡單,光是看他身上那股強大到令人窒息的氣場,不難想象,這個男人是在一個什么樣的家庭里長大的。
冷焱見他繼續沉默,只是那雙眼睛已經不知在何時睜開了,那雙滿是疲累的眼睛里,一抹猶豫瞬間閃過。
冷焱眼睛一瞇,忽然笑開,半是打趣的開口說起了故事。
故事的男女主人公很不巧,就是他和她,然后,用他特有的低沉悅耳的聲音包含深情的講了出來。
嚴希聽著他喃喃自語般為這個上一刻還想殺了她的人講述起了他們的愛情。
嚴希不解,但是甚至冷焱脾性,他雖然平時看起來吵吵鬧鬧嘻嘻哈哈的沒個正行,但是關鍵事情還是很有分寸的,他做事從來都有它自己的理由。
比如現在。
故事講完,嚴希發現冷焱那雙滿是神情的眸子暖暖的凝視著自己,嚴希心頭一暖,臉上卻是一熱,臉紅了。
而后她聽到冷焱那低沉愉悅的笑聲,嚴希惱。
剛想訓斥他沒正經的時候,他卻是臉色一下子變得很正經的額看著那男子,好久才緩緩開口說:“看到沒,這才是真正的愛情,就算是我知道了她心頭掛著很多不想與我分享的秘密但是我不在意,只要結果是她愛我,這樣就夠了不是嗎?”
一屋子人不明白冷焱這么說的原因,嚴希更是因為他的神情而覺得愧疚,在這段感情里,自己只是一味的逃避,冷眼這樣心高氣傲的人怎么收的了?
是不是,一直以來,自己所認為的所堅持的,完全是沒有必要?
因為眼前這個男人,他足夠強大,強大到,不需要她這微不足道的小小護佑。
嚴希看著那個半蹲著的男子微微閃神,那雙眼睛就好像被風吹過的湖面,瀲滟波光閃閃而過,心頭的思緒也如萬條藤須一樣,繁復錯雜,找不到一點頭緒。
只覺得自己的胸口悶悶的,急需找到一點點發泄口將堵住的話一點點說出來,但是卻在她嘗試了老久之后,失望的發現,那根本就是一個沒有根源的東西,就是要堵著自己,就是不要自己好過。
這,算不算是自己心底對自己的懲罰?
懲罰她的懦弱。
嚴希緩緩的閉上眼睛,強制的將自己腦子里紛飛的念頭壓下去。
那邊,那黑衣人聽著冷焱的故事,總覺得他話里有話,聽著聽著,自己腦子里就不由的想起那個女人來,她似乎,見自己時,總是有事找自己做呢。
那雙原本一動不動的眼睛,忽然就閃過一絲絲滄桑,好像那經久歲月中被遺留在風沙中的鏡子,模模糊糊中看清了鏡中人,似清卻未清,總是隔著一層層薄霧。
冷焱看著那眼神,忽的就半瞇起了眼睛,微微沉思之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吟著開口:“兄弟啊,我會讓你明白,有時候堅持自己所愛不是什么壞事,但是,如果所愛非人,那么就……”
接下來的話,沒有在繼續說,卻已經讓那個半躺著的男人明白了話里的意思,所愛非人嗎?呵,連一個見了一次的陌生人都能一眼看透,自己怎么就還不死心。
冷焱站起身,看著那個站在原地好像被點穴了一樣的女人,微微一笑之后,伸手一拍她頭頂,寵溺的使勁揉揉,“想什么呢?”
嚴希眼睛微微動了動,嘴巴卻是一撇,伸手撈下她大手,轉而雙手抱著他胳膊,嘴巴一厥,“你問出什么來了?”
那語氣,就好像在質問,剛剛自己都說了要親耳聽到的,但是這大男人卻自己上去,結果呢,還不是啥都沒問出來。
冷焱看著她這得意的小樣,只是微微一笑,驕傲的揚起腦袋,也不解釋。
“走吧,我們就快有老熟人來了。”說完就拉著嚴希往外走,邊走比邊淡淡開口:“好好看著他,明天我見他時身上再多一條口子,我饒不了你們。”
淡淡的一句話,卻將他自身的高貴威嚴施加了個十成十。
嚴希被拽著往前走,回頭偷偷瞥了一眼那個男人,那男人見他們走了,只是微微歪頭看了這邊一眼,那一眼,似乎夾雜著無數情緒一樣。
看的嚴希心頭莫名的酸楚,那是一種,付出所有之后,忽然發現,自己被愛人背叛之后的絕望,卻還是硬撐著不讓自己的心為之動容,死命撐著自己最后的一點尊嚴,就好像當初的她,為了周凱的背叛。
前面冷焱不客氣的把她腦袋擺正了,想扭蛋一樣,一手按著腦袋頂那么使勁一擰,嚴希腦袋就乖乖面向他了,回過頭來就看到那雙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眼神。
嚴希眨巴眨巴眼睛,不解,為嘛他一副捉奸的樣子?
冷焱微微一笑,然后笑容退去,輕輕開口,聲音顯得冷冷清清的:“看夠了不,有我長得帥不?”
嚴希這才明白,它還在糾結這個問題呢。
眼睛滴溜溜一轉,雙手抱著他胳膊露出一副討好的而笑容,聲音可以的放嗲:“是哦,你長得真是‘好看’。”
走在前面的肖深撲哧就笑了,好看?哈哈哈……
冷焱也不笑,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在前面那個放肆大笑的肖深,然后又轉過頭來看著嚴希,眼角好像含著一包柔柔的水一樣,那柔情勁看的嚴希心頭直發憷。
嚴希抬著頭看著他,一雙眼睛在幽暗的燈光下散發著一種淡淡的光,白凈的小臉上被罩上一層柔柔的光暈,眼睛大大的,一眨一眨的,很漂亮。
要不是冷焱早就提前注意到了嚴希那雙大大的眼睛不停的眨呀眨,早就她這一副單純的樣子給引過去了,那長長的睫毛跟個小扇子似的一刷一刷的,刷的他心癢癢。
嚴希雙手抱著冷焱的一條胳膊,整個小小的身子全靠在了他的身上,冷焱另一空閑的手隨意的搭在她的腰上護著,兩人這幅樣子一看就知道是各懷心思的主。
不過,這幅親密無間的樣子還是刺疼了李睿宸的眼睛。他垂在兩側的手死死攥成拳。
那雙一直溫潤的眼睛看著嚴希這個樣子,微微一笑,眼中流光四溢中,夾著一絲落寞,看了一會,看似隨意的開口:“好了,我們幾個先走吧,看著人家小兩口恩愛,咱們可是沒有人來演這出的人啊。”那淡淡的打趣中似乎還有一絲自嘲,卻將那絲不該出現的情緒很好的拿捏住了。
只有肖深隨意掃到他身上的視線,含上一絲憐憫。
甩甩自己的腦袋,肖深想,以后一定不能惹上這種情情愛愛的事情,再抬頭時又是那個風流倜儻的名家公子哥。
“好了,你們兩個就稍稍考慮一下我們這些光棍的心情吧,就算是要上演伉儷情深的戲碼,也不能在我們這些光棍面前呀,這可是可惜了你們的激情!”說罷就嚷嚷著一手拉顧瀟一手拉李睿宸的快步走了出去。
剩下兩人目送著三人出門,而后冷焱才淡淡開口:“我長得好看?嗯?”那長長的聲線故意上揚,說話的同時眉毛還微微一挑,整個人說不出的漂亮。
嚴希看的稍稍晃神,而后發覺自己腰上的大手力氣漸漸加大,嚴希受不了,眼睛一彎,笑瞇瞇的開口:“好Man哦,你這幅樣子我愛死了。”說話的時候眼睛锃亮。
冷焱看著她這幅急于撇清的樣子,忍功終于再次被打破,那張虎著的臉上出現一絲絲裂痕,嘴角越來越上翹。
嚴希細心的看著那絲越來越大的笑容,終于長長的舒出口氣,悄悄吐吐舌頭,還好,過了一關,不然,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冷焱看著好像打了一場仗一樣的嚴希,臉上表情更加愉悅,嗯,適當的讓小貓害怕還是好的,起碼,自己在小貓心里還是有點作用的,以后馴養起來不會太麻煩。
冷焱大手抓緊嚴希小手,騰出來的那手在嚴希鼻子上輕輕一勾,半低著頭說:“走吧,我們去看看真正的幕后人是誰。”
說著,拉著嚴希就走了出去,嚴希被拉著,腦袋回味著他那句話,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你怎么知道誰是幕后黑手,那人并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啊。”
走在前面的冷焱微微一笑,行路過程中忽然就回過頭來狠狠的吻了她,好半天才舍得放開。
嚴希直接傻眼,還沒等回過神來就聽到身后一聲熟悉的譏誚聲,“呦,我還以為是誰呢,這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醫院花園里來不干正事,還真不愧是貧民窟里出來的,真是夠隨便的。”
嚴希聽到那聲音身子一僵,此時冷焱的嘴剛剛離開嚴希,聽到周琦那聲尖銳的冷嘲,眼光忽的就像是萬箭齊發一樣,冷冷的瞥一眼臉上露著幸災樂禍表情的周琦。
周琦被這冷冷一眼看的心頭發慌,腳下一個踉蹌不穩,整個身子往后退了一步,不知何時冒出冷汗的后背被站在后面的李麗扶了一下,周琦這才稍稍站穩,臉上的表情帶著一絲難堪,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盯著那兩個還擁抱在一起的男女。
李麗伸手扶了周琦一把,卻不料她后背全是冷汗,心頭對周琦更是加了一絲鄙夷,在她心里,周琦就是一個沒腦子的棋子,以她這種腦子,也就是剩下點當棋子的價值了,除此之外,她的人生完全沒有任何價值。
嚴希側頭正好看到周琦那雙滿是憤懣的眼睛,雙手撐到那副肌理分明的胸膛前,稍稍使勁想要掙開來,卻不意冷焱雙手樓的她更緊。
冷焱稍稍給了嚴希一個安撫的眼神,將她那越發擴大的別扭壓回去,這才將自己冷冷的視線投向了不遠處。
李麗身邊,周凱,周老,李圣德已經相繼出現。
冷焱看著這五個人,薄薄的嘴唇冷冷一勾,聲音涼意無比:“今晚這是怎么了,人倒是挺齊全!”
這一問話,讓這五人齊齊僵住,這年輕人出口的一句話,卻夾雜著無盡的諷意,以及一種世事洞明的睿智。
李圣德看著那個即使他們出現還是摟著嚴希的男子,半瞇的蒼老眸子里滿是對這年輕人的欣賞,但是,視線稍稍下移,看到了被冷焱摟在懷里背對著他們的嚴希,那蒼老的視線突然就多出一抹凌厲,這個女人,就是三番四次破壞李麗幸福的女人?
嚴希趴在冷焱懷里,忽然覺得如芒刺在背,背后好像有一雙眼睛帶著刺一樣直直的刺她后背,這是怎么回事。
嚴希疑惑回頭,剛好看到李圣德那雙為全部退去的嫉恨眼神,嚴希微微一愣,沒想到會是李圣德,呵!他是在為自己的女兒——李麗抱不平嗎?
還真是一個好父親,不是嗎?
嚴希側頭看的眼睛里多了一抹冷冷的嘲諷,冷焱早就感受到了懷里這具小小身子在顫抖,漸漸收緊了自己的懷抱,對她進行無聲的安撫。
周凱看著此刻嚴希那么乖巧的投身到另一個男人的懷里,自己心口說不出的疼痛,想上前走一步,卻被早就發現他不對勁的周琦使勁拉住,周凱掙脫不開,真么多人在場,又不好做的太明顯,只得以眼神瞪著周琦,示意她快點放手。
周琦從小就被家里當成姑奶奶一樣養大,此刻見了自己哥哥還對那個不要臉的女人有感情,自己就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這個哥哥怎么就這樣,自己眼前好好的嫂子不去保護,怎么就偏偏對那個隨便是個男人就投懷送抱的嚴希癡迷不悔?
真是沒出息!
一時間,兩方人馬都不開口,空氣里懸著一抹奇怪的寂靜,肖深三人在不遠處見了,面面相覷之后,李睿宸率先邁步上前,朝著湖邊的人影走了過去。
這里正好就離醫院的人工湖不遠,冷焱拉著嚴希做在湖邊的木椅上,夏夜,晚風徐徐吹來,帶著一抹湖水的清涼,打亂了嚴希那長長的發絲。
冷焱坐在她身側,修長的手指拂過那稍顯蒼白的小臉,將被風扶起的發絲撫順,神情專注而溫情,好像嚴希就是一個被他把玩在手里的珍奇異寶,價值連城的讓旁人看了都忍不住倒吸冷氣。
李睿宸三人過來,無聲的站在了冷焱和嚴希身后,好像在為這兩人保駕護航一樣,亦或是,唯冷焱是從。
這要是放在平時,這四個男人的勢力那是誰也不讓誰的額,哪里有什么老大之類的說法,這四個就是四個王國的國王,分別管理者自己的而天下,而又互不干涉。
一旦外敵入侵,四人就會默契的聚成團,直到把敵人打得毫無招架之力之后,失了興致,然后才給人家一個痛快。
李圣德看著李睿宸那收斂不住戾氣的眼睛,心底對冷焱的身份更是好奇,這幾天他們一直都在找人仔細的查著幾個年輕人的底細,卻還是一無所獲,不得已,只好利用自己即將在A市上任的職權,讓那邊的政府部門查了一下,結果還沒有出來,不過卻已經知道了四人中的兩人。
一個便是自己的養子,他被人稱宸少,在短短十年間在A市進行投資風險業務,十年間資產不斷合并擴張,錢已經多得讓他這個生的財團的總裁望而卻步。
還有四人中的肖深,A市紅門后代,肖家,那可是A市出了名的將軍世家,唯獨這個幺孫成了個怪胎,在部隊里混風生水起之后,覺得部隊也就那樣了,當即任性的撂挑子不干了,轉而在商界橫行無阻。
他可以說是A是房地產大鱷,他崛起的速度更快,在部隊呆了四年之后,重出江湖的把A市房地產攪和的不得安生。
當時,把這消息告訴他的老部下沉聲提醒他,其余那兩人還沒有查出來,不過,就看著李睿宸和肖深的背景,那兩位不會比這差,這四位可都是在A市橫著走的人物,不可以輕易得罪。
這老部下是他早年在任時的機要秘書,后來他出事了,還是這秘書奔走找人,這才把刑期緩了下來,這部下的關系網那可是能在中央說上話的人物,他都那么謹慎的開口說不能得罪了,可見這四人的勢力。
李圣德看著這五個年輕人,最后看著自己養子微微開口:“睿宸,明天來周家一趟,我有話要交代。”
李睿宸隨意的雙手插在口袋里,尋了棵樹靠著,也不看李圣德,只是隨性慵懶的開口:“什么事,現在就說吧,周家,我沒興趣。”
“你……”這下子,不只是李圣德氣,就連周家都氣,想周家在G市的地位,竟然敢……
李圣德微微一思索,看了一眼坐著無視他們的冷焱和嚴希,索性直接開口:“我們已經決定好了,李麗和周凱跟著我去A市擴展周氏的業務,A市你混得很開,李麗又是你妹妹,以后在A市好好照顧她。”
此言一出,冷焱為嚴希順發的手微微一頓,而后又像是沒事人一樣繼續,嚴希卻是將實現移到了冷焱身上,細看之下,竟還殘留了一絲悲傷。
冷焱微微一笑,另一手環過嚴希后背緊緊摟著她,那溫暖的懷抱,輕而有力的心跳,讓她一瞬間心安。
嚴希微微偏頭,枕著冷焱胳膊,眼角閃過一絲悲傷,眼角余光里還映著李麗那略帶復雜的眼神看著自己,嚴希微微失笑,李麗,為什么在我決定回A市的時候你也陰魂不散,難道你就一定要糾纏不清?
李睿宸靠在樹干的頎長身子微微一動,視線一轉,看著李麗那一行人,低沉額嗓音中夾帶著一種說不出的疏冷,似嘲諷開口:“去A市?你確定嗎?”這話問的是李麗,那雙一向溫潤的眸子,此刻讓李麗說不出的懼怕。
李圣德見這樣子的李睿宸,微微不悅,開口:“是,我要帶著他們去,畢竟在A市更有發展。”
聞言,李睿宸更加不屑的勾一勾唇角的唇,無不諷刺的說:“是啊,A市更有發展前景,但是同樣A市魚龍混雜,天子腳下,有身份極其顯貴的名門望族,不一定哪個你看著不順眼的人就是A市數一數二的,你得罪不起的人物,還有那些中終日游走在死亡線上的亡命之徒,有好些個自命名門的驕傲世家子弟,因為惹怒了這些人而死于非命。”
李睿宸細細訴說著A市的種種,眼里那絲嘲諷自始至終都未褪去半分,關于A市,他說的還遠遠不夠,有那極盛的繁華,相比之下,掩藏在城市之下的角落里,有著數不清的罪惡。
淡淡的嗓音在寂靜的夜晚空氣中輕輕回響,“就算是這樣,你們也想去A市?”
李麗靜靜看著李睿宸那雙滿是嘲諷的眼睛,那一句句的世事敘述中她覺得自己的臉好像被李睿宸無情的刺了一刀又一刀,就連在場的最笨的周琦都能聽出來,李睿宸這些話一句一句都在諷刺他們周家。
在G市,周家就相當于天子,什么名門貴族,什么牛鬼蛇神,凡是在G市的沒有人敢來招惹周家,現在李睿宸說這些話,那是在諷刺周家在A市什么都不是,反倒是在隱隱諷刺著小心到了A市后自命第一名門的念頭得罪了A市那些真正的名門,有得小心不要捧著自己那個第一名門的想法而傲嬌縱寵的不將任何人放在眼里,因為在A市,是有那么一批人見不得這種小家小戶卻擺皇親貴戚架子的人。
李麗緩緩吸一口氣,強行將自己內心那洶涌而出的火氣壓下去,轉而平靜的回視著那冷冷的眼睛,輕輕一笑,柔美嬌弱的讓人心疼,嗓音輕靈而柔柔的開口:“哥,我知道你自己在A市受了很多苦,以后我跟周凱會去A市照顧你,到時候我們一起好好闖蕩,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