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氏金融公司頂樓,總裁室
秘書小姐上官青端著冒著香濃氣息的咖啡,踩著七公分的高跟鞋。端正優(yōu)雅的走到總裁辦公室門前,停下,輕輕的敲了敲門。
“什么事?”
“總裁,您要的咖啡。”
“進(jìn)來……”
上官青端起最完美的笑容推開了辦公室的門,走至檜木做的辦公桌前,輕輕放下手中的咖啡。
“多謝……”男人依舊翻著文件,頭抬也沒抬。
“不用謝……”說完,上官青又踩著完美的三七步走出總裁辦公室。
才到門外,上官青就軟下了身子,倚在門上翻著白眼拍著胸口。
天哪,給總裁送咖啡真是要人命。
一天到晚二十四小時無休息的把自己的溫度調(diào)至零下狀態(tài),她真是服總裁了。
“喲,至于嚇成這樣嗎……”穿著十分雅痞的男子走了過來,見到她的模樣,環(huán)胸笑道。
“啊,朱先生……”眨眼間,上官青又恢復(fù)她最完美秘書的氣質(zhì),對朱翎點頭問候道。“總裁已經(jīng)等你很久了。”
“好,我現(xiàn)在就進(jìn)去,”朱翎說道,把手放到辦公室的門把上。動作一停,轉(zhuǎn)身對上上官青,“晚上一起吃飯如何?上官美女。”
“不好意思,我晚上有約。”
“哈,”朱翎不雅的翻了個白眼,“每次約你都是有約。”
上官青只是維持著嘴角30度的笑容。
“算了,下次再說吧。”見她的樣子,朱翎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揮揮手,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
朱翎關(guān)上門,自發(fā)自的坐到了辦公桌外的椅子上,與歐昊軍相對。
“你來了,”歐昊軍只是冷淡的抬頭看了他一眼,又把視線調(diào)回文件上。
“你知道嗎,你的美女秘書已經(jīng)被你的冷氣壓嚇的準(zhǔn)備去收驚了。”
歐昊軍恍若未聞,從旁邊拿過一個文件夾,扔到他的面前。
“這是什么?”拿過文件夾,朱翎翻開,“與鄭氏的合作案……”
“嗯,由你負(fù)責(zé)。”
“OK……”朱翎笑道,合上文件,撐著下巴,“我親愛的青梅竹馬,找到你離家的老婆沒?”
閃著銀光的鋼筆一頓,在潔白的紙張上劃出一道長長的痕跡。
朱翎眉毛挑了挑,貌似還沒找到。
放下鋼筆,歐昊軍雙手交叉著放在胸前,“你很閑?”
“不,一點也不,”敢說是的話,累死的是自己。
“不閑就好,如果你很閑的話就到北極去賣冰。”
到北極去賣冰……他是嫌北極的冰還不夠多嗎。
“賣什么都無所謂,關(guān)鍵是如果再找不到你可愛的老婆,倒霉的就會是你了。”朱翎想到了好友婚禮上,那個對著女兒冒眼淚,對著女婿扔眼刀,完全女控的男人。“那位女控,如果再接不到他寶貝女兒的電話,一定會找上門。”
歐昊軍聞言,皺緊了眉。
他自然很清楚自己的老丈人是個女控,并且是個很難纏的女控。
正如朱翎所言,已經(jīng)一個星期沒有接到自己女兒電話的那個男人,一定會趕過來。
他完全可以想像的到,如果見不到自己的女兒,那個男人會鬧到什么地步。
該死的李月,離家出走玩失蹤就先把自己的父親處理好,不要把麻煩扔給別人。
辦公桌上的電話在這個時候亮了紅燈。
朱翎與歐昊軍對視一眼,不會那么巧,說曹操曹操到吧?
“什么事?”按下接聽鍵,歐昊軍問道。
“總裁,有位先生,啊,先生……”
“統(tǒng)統(tǒng)給我讓開……”清亮中帶著高傲的聲音夾雜著吵鬧聲透過電話傳了進(jìn)來。
果然是他……
“看樣子已經(jīng)到了,”朱翎聳了聳肩。
砰……
名貴的辦公室大門被一腳踹開,一道白色的身影帶著漫天怒火走了進(jìn)來。
“總裁……”緊追其后和上官青和眾保安見到歐昊軍皆停下動作,彎腰行禮。
“這位先生……”
“沒事,你們出去吧。”
“是。”
全有人退了出去,李子舟也不再控制自己的脾氣。幾個踏步走到歐昊軍的辦公桌前,朱翎一看他的架勢,二話不說站起身來,坐到離他們不遠(yuǎn)處的沙發(fā)上,看戲。
“歐昊軍……”一巴掌拍在辦公桌上,李子舟的眼睛都有些泛紅了,“月牙兒呢,我的月牙兒呢?”
歐昊軍揉了揉太陽穴,從一疊小山似的文件里抽出一份扔給他,“你自己看看。”
李子舟拿起文件,才看一眼就忍不住吼了出來,“離婚協(xié)議!歐昊軍,這是什么意思?”
“你請往下看……”
李子舟帶著怒火與疑惑的往下看,卻瞪大了眼睛。
在離婚協(xié)議書下面的空白處,有一小段字……
[歐昊軍,老娘和你離了,我有了新的情人,88……]
“現(xiàn)在看到了哪,我也不知道李月她去哪里了,”離婚是她自己一個人的事嗎,任性的女人。
“我怎么知道這是真是假,”李子舟扔掉手中的文件,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雙手環(huán)胸看著自己的女婿,“說不定是你偽造了我女兒的簽名和留言。”
“李先生……”
“這就是歐家人的教養(yǎng)嗎?”李子舟冷笑,“對于自己的長輩竟稱呼為先生。”
“這份離婚協(xié)議書我已經(jīng)簽字了,令媛也簽名了,已經(jīng)生效了。所以,李先生,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算是我的岳父了。”
“我才不管你有沒有和月牙兒離婚,我要知道我女兒的消息……”該死的,自己已經(jīng)一個星期沒有接到寶貝女兒的電話,打她的手機是空號。跑到她家,卻被鐘點工告知已經(jīng)很久沒有看到女主人了。
現(xiàn)在,他的女婿竟告知自己,女兒跟情人跑了,只留給她丈夫一紙簽了名的離婚協(xié)議書。
沒有親耳聽到他寶貝開口,自己怎么可能會相信這該死的離婚協(xié)議書!
“那么就請你自己去偵探所請人查找。”離了婚的女人,已經(jīng)不歸他歐昊軍來管理。
“哈……”李子舟對他翻了個白眼,“這就是你對于失蹤妻子的態(tài)度。”
“我說過,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
李子舟拍著桌子站起身來,彎下腰對上歐昊軍,“歐昊軍,我要知道我女兒的消息。你就別指望我會走人,我要二十四小時跟著你,一直煩到你把我女兒交出來為止。”
“噗……”朱翎忍不住笑出了聲。
多么純真的四十二歲,有個二十四歲女兒的男人啊!
歐昊軍和李子舟送給了他一個冷眼和怒瞪。朱翎忍住笑容,擺擺手,表示你們繼續(xù),不用理我。
“我說過,李月的行蹤我真的不知道。”歐昊軍平生第一次有想要吐血的沖動。
遇到李月,真是自己一生最大的錯誤。
那時候,自己正要接掌歐氏,歐家人素來有成家立業(yè)的規(guī)矩,接掌家族事業(yè)前一定要結(jié)婚。
身邊圍繞的女性以李月最為優(yōu)秀,精明能干,冷靜大方,氣質(zhì)不俗。
于是,自己向她求婚,而她也答應(yīng)了,兩個人就這樣成了夫妻。
婚后,自己才知道,李月只有在公事的時候才是精明能干,冷靜大方的。平日里壓根就是沒長大的孩子。
最大的麻煩就是,她帶來了面前的男人。
一個十八歲早戀,不小心有了女兒,家境不俗,長相性格根本不像四十二歲的男人。
“哼,誰理你,”李子舟抱胸哼道,“我只知道我的女兒從溫歌華嫁到了北京,嫁給了你——歐昊軍了。”
“…………”誰來掐死他。
“我已經(jīng)把行李送到你家了,現(xiàn)在,我要緊緊跟著你直到見到我的月牙兒為止。”說完,李子舟孩子氣的踹開椅子,大搖大擺的坐到沙發(fā)上。十足十的挑釁。
啪的一聲,歐昊軍手中的鋼筆應(yīng)聲斷裂,面上的表情陰郁不定。
朱翎看著氣場十分不合,相撞出火花的兩個男人。
第六感覺告訴他,事情開始好玩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