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小瑞的話給嚇了一跳,說:“你剛才說的不是真的吧?”我可沒忘記她剛才嬉皮笑臉的對我說她在招魂的樣子,我一直以為她不過是在和我開玩笑,但看她一臉緊張的樣子,心里不禁開始發(fā)毛,心想難道真的被她給招了魂過來讓冷月鬼上身了?一邊想一邊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身上的那塊手帕,小瑞當時做的一切我可都看在眼里,難道說吃了這些涂料一樣的叫“三生”的藥,就可以招魂了?
我抬起頭看向冷月,她站在門口,一臉肅然的看著我們,這一刻我又感覺她不像是冷月本人了,我心想看來小瑞說的沒錯,這次冷月真的有古怪了,就是不知道是什么鬼上了她的身,看小瑞一副緊張的樣子,估計挺棘手。(href=";天驕無雙)
我也不知自己應(yīng)該做點什么,就在這時,冷月突然開口沖著我們說了句話,我還是一句也聽不懂,但很明顯和她先前在小黑屋里說的是同一種語言,我心想別是又以為自己是皇帝了吧,同時瞪了小瑞一眼,想:剛才我說她是鬼上身你還嘲笑我不知道什么是鬼,現(xiàn)在還是那個冷月,怎么你就可以說是鬼上身了?
不過我知道不能就這個問題和小瑞糾纏不清,而且看樣子她現(xiàn)在也沒有心情理會我,看到小瑞緊張的神色,我本來有點放松的心情又提了起來,小心翼翼的問:“她在說什么?”
小瑞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冷月,說:“一會我說跑你就快點跑,往村口一直跑,我現(xiàn)在可不一定能打得過她,***這次陰溝里翻船了,諸事不順,有那根棒槌罩著你,估計你應(yīng)該不會有事,等我甩脫了她就來找你。(href=";戰(zhàn)獸斗天)”
我嚇了一跳,心想怎么這么嚴重,剛想開口說話,就聽到冷月大喝一聲,整個人飛快的向我們沖了過來,我雖然早就見識過冷月的身手,但從來也沒見她有過如此驚人的氣勢,要不是知道她一開始說什么寡人寡人的,我?guī)缀跻詾槭抢铄郁斨巧钌狭怂纳怼>驮谶@時,小瑞喊了一聲“跑”,然后一腳將我往后踢得翻了好幾個跟頭,等我爬起來,看到小瑞已經(jīng)和冷月斗在了一起。
我爬起來往回跑了過去想阻止這兩個人的打斗,盡管我對于打架不在行,但也看得出實在很兇險,不管冷月是不是真的鬼上身,我都不希望她出事,小瑞就更不用說了,所以明知我插不上手也要上前阻攔,沒想到我才剛一走到面前,小瑞“啪”的一下又是一腳將我踢在了一邊,但她也因為這一分心肩頭被冷月狠狠的打了一拳,身形一個踉蹌,冷月立時就往我這邊撲了過來,小瑞隨即一腳踢向她的后心攔下了她的腳步,同時大聲說道:“快點跑,你跑了我就可以來找你了。”
就這么幾句話的時間,小瑞又險象環(huán)生,冷月的眼神一直盯著我,不時的就想往我這邊沖過來,但每次都被小瑞攔住了,這時我也看出冷月的目標應(yīng)該就是我,我在這里小瑞因為要照顧到我,反而更放不開手腳,于是爬起來拔腿就跑,一邊跑一邊喊:“你自己小心,等會見。”
我現(xiàn)在也管不了那么多,留在這里對小瑞反而更不好,反正我記得在小黑屋里她曾經(jīng)打敗過冷月一次,現(xiàn)在雖然因為那個什么見鬼的招魂讓自己體力盡失,但想來要逃跑應(yīng)該不是什么大的問題,現(xiàn)在也沒有辦法可想,只好一路向村口狂奔,只希望不要碰到那些村民,至于小瑞口中所說的棒槌,多半是指那個洗衣服的老婦人,問題是我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在哪里,也不清楚她為什么要這樣做,就更不用說是不是肯定她會在暗中幫我了,所以我?guī)缀跏且宦放芤宦菲矶\,但奇怪的是一路上居然一個村民也沒碰到,我很快就跑到了村口,卻在那棵大樹下停住了腳步不敢邁出去,因為這時我才記起身上沒有那塊碎片。(href=";醉臥江湖)
本來照著小瑞的說法,我不要管那么多,直接跑出村口去就行,但她沒說原因,原本說有個秘密要告訴我的,結(jié)果被人在大門上用石頭一砸給耽擱了,到現(xiàn)在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秘密,正因為如此,我反而更不敢走出村口,畢竟是自己的性命重要,而且小瑞說過她會來找我,不如在這里多等一會,等她來了再做決定。
等人是一件最痛苦的事,即便才一分鐘時間,可能在當事人眼中會比一個小時更要漫長,我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長時間,或許是十分鐘,或許是好幾個小時,但還不見小瑞過來,心里不由得開始發(fā)毛,心想可別真的出了什么事吧,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回去看看,反正這一路上也沒看到什么村民,只要小心點或許就不會有什么問題,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從地上撿了根棍子,在手上掂了掂輕重,準備回去尋找小瑞。(href=";泡妞低手)
就在這時,我聽到身后傳來“噠”的一聲,好像有什么東西重重的掉落在了地上,我神經(jīng)本來就蹦得緊緊的,這突如其來的一下響聲頓時讓我嚇了一跳,飛快的轉(zhuǎn)過身,看到面前的地上蹲著一個人,好像是剛從樹上跳下來的樣子,那個人慢慢的站起來,我頓時一愣,失聲道:“張所長?”
在我面前的這個人,就是和我一起進入封門村,后來又在我的追蹤下神秘失蹤了的張所長,此刻他站在我面前陰森森的看著我,似乎已經(jīng)不認得我是誰,那種眼神讓我心里沒來由的一陣害怕,緊了緊手中的木棍,悄悄往后退了一步,說:“張所長,你在這里做什么,姍姍呢?”
小瑞曾經(jīng)說過她原本是要講張所長和姍姍引到老宅后院去的,然后讓我在那里奪了姍姍身上的那塊碎片,這樣我就可以安全的離開封門村,但后來不知什么原因兩人沒有過來,這讓小瑞大為惱火,沒想到我卻在這個時候看到了張所長,看樣子他是從樹上跳下來的,只是不知道他為什么要爬到樹上去,也不知道姍姍去了哪里。
我心想不會姍姍也是在樹上吧,心里這么想眼睛就不由自主的往上瞟了一眼,還沒等我看清樹上有什么,眼前就是一花,張所長已經(jīng)像一匹猛獸一樣的撲了過來。我被他的舉動給嚇了一跳,本能的就舉起手中的棍子攔了一下,但張所長的動作太過突然,措不及防之下我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就算是用棍子攔在了身前也是根本發(fā)不出力,砰的一聲我整個人就被他撞得往后倒了下去,隨即張所長就騎在了我的身上,一雙手緊緊的掐住了我的脖子,我拼命掙扎,但是他的力氣出奇的大,漸漸地我只覺得呼吸跟不上來,眼前慢慢的變得一片模糊。(href=";總裁霸愛·老婆,休想離婚)
就在我以為自己要死在這里的時候,突然覺得脖子上一輕,那雙掐得我?guī)缀躐R上就要斷氣的手漸漸的松了開來,我用力一個翻身將張所長推倒,看到眼前一個模糊的身影,這時也顧不得去看這個人到底是誰,拼命揉著自己的脖子不住的咳嗽,過了好一會在緩過氣來,看到眼前的不是別人,是小瑞。
小瑞披頭散發(fā),樣子頗為狼狽,但至少她活著出現(xiàn)在了我面前,且又救了我一次,我的心頓時放松了下來,一屁股坐在地上。小瑞扔掉手上的石頭,也坐在了我身邊,大口的喘著氣,顯然她也疲憊到了極點,兩人背靠著背休息了好一會,小瑞先緩過了氣,說:“那根棒槌怎么不來幫你了,要不是我你這次肯定完蛋,說吧,除了以身相許你準備怎么謝我?”
我早就習慣了不去搭理小瑞的胡言亂語,自顧說著自己的話:“冷月呢,去哪里了?”
小瑞“呸”了一聲,說:“這個時候還想著你的小情人,放心,死不了,不過她走了,我沒能攔下她,可惜。”
我不知道她說的可惜是什么意思,但聽說冷月沒有什么事先就放下了心,說:“你那個什么鬼上身是怎么回事,她什么時候能好?”雖然說是放下了心,但畢竟還是有點擔憂,萬一她醒來之后還是懵懵懂懂迷迷糊糊的樣子,一個人在這奇怪的村子里可不是什么好事,再被那些村民抓住可不一定有人來救她了,所以我試圖從小瑞口中多問點有用的東西出來,然后想辦法將冷月找回,一起離開這個村子。
小瑞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嘖嘖”了幾聲,說:“你放心好了,她真要逃這里可沒人能留住她,不過話說回來,那根棒槌為什么要幫我們?你老實交代,是不是又是你的老相好?”
我急忙向她解釋了一下,小瑞沉默了片刻,轉(zhuǎn)過身子低著頭不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過了一會,說:“我本來是想給冷月招個魂,讓她變得更能打,然后我們兩人就可以牽引住大多數(shù)的村民為你創(chuàng)造逃跑的條件,雖然說冷月到時會敵我不分見人就打,但這卻是唯一的一個辦法,沒想到那根棒槌莫名其妙的一搞,現(xiàn)在什么事都亂了套。這個死棒槌,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她越說越生氣,站起身來照著躺在地上的張所長就是一腳,張所長本來就已經(jīng)被她用石頭砸得昏了過去,這么幾腳自然不會有什么感覺,小瑞仿佛覺得不解氣,用力抓住他后背的衣服往上一扯想將他拉起來,沒想到張所長身體沉重,而且不知為什么他身上穿的是一件極薄的襯衫,和我那天晚上看到的并不相同,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居然并不覺得冷,小瑞一扯之下,那件衣服“嘶”的一聲就被扯爛了,露出張所長光光的脊梁,小瑞愣了一下,隨即罵罵咧咧的將手中的碎布一扔,一口氣無處發(fā)泄,只好又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拿我出氣。
我苦笑一聲,也站起身來,準備問問她接下來怎么辦,是出去還是繼續(xù)留在這里,但就在我站起身的時候,看到張所長的樣子,頓時心中一愣:這個張所長的背上是光滑的,并沒有什么特異的地方,但是在不久前我和姍姍在派出所看到他時他曾脫下衣服給我們看過,在他的背上有一個衣服槌子的印跡,據(jù)他說已經(jīng)好幾年了也一直無法消除。
難道說這個人不是張所長?我蹲下身子仔細的檢查了一會,確定真的沒有槌子的印跡而不是用手術(shù)什么的給消除了,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小瑞和我說過的話,在這個村子里的每個人都會因為某個原因變化出一個分身來,難道說這個張所長其實也是分身?
我低頭沉思,甚至忘記了要問小瑞怎么出去的事,就在這時,我突然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我仔細嗅了嗅,那是從張所長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味很淡很淡,但是我可以肯定那是“三生”的味道,想起冷月的變化,我心想:莫非這個“三生”可以才是讓人產(chǎn)生分身的藥?
這聽起來有些荒唐,但想想不管是冷月還是眼前這個張所長,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有“三生”的味道,我記得小瑞曾經(jīng)怒罵楚江山,說“三生”不是這么用的,后來看她給冷月喂了一點在口中,難道說“三生”的正確用法應(yīng)該是口服而不是涂抹?
我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很奇怪的念頭,不知道我吃了“三生”會怎么樣,會不會也變得像冷月一樣,或者是多出了一個跟我很像的人來?這個念頭一起,就不可抑制的滋生膨脹起來,腦海中有個聲音一直在讓我去嘗試一下,只要一點點,一定不會有事。
我明知道這可能充滿了危險,但總覺得只吃一點點應(yīng)該不會有事,心中的魔鬼再也控制不住,我偷偷的看了小瑞一眼,她正背對著我用腳踢著地上的石頭生悶氣,于是偷偷將手摸到口袋里的手帕上,用手指輕輕的刮了一點點下來,只是一點點的量,比小瑞給冷月吃的要少的多,然后將手指飛快的塞進了嘴巴。
在嘗到“三生”的那一瞬間,我終于想起了為什么我會覺得這個味道如此熟悉,因為這個東西我曾經(jīng)吃過,在藏著那塊有我照片的墓碑的土墳邊,小瑞曾經(jīng)給我吃過一塊面包,那個面包里,就有這樣淡淡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