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雷登曾經(jīng)讓王子華轉(zhuǎn)交給我一個香囊,我一直不知道有什么用,特雷登見我一臉迷茫,大是得意,笑著說道:“那些東西本來是沒有什么用的,可是混合了王子華手上扔出去的石頭,就會產(chǎn)生一種獨(dú)特的氣味,這種氣味,和我身上的幾乎一摸一樣,別人聞不到,曼巴神蛇卻是聞得到的,而且一定會追殺過來,因為我上一次就從它口中逃過了一次。(href=";的冷魅血族公主)”
我料不到這事真的和我有關(guān),但卻還是不明白這和曼巴神蛇有什么關(guān)系,特雷登道:“你們第一次遇見曼巴神蛇的時候,要不是毛德福這個笨蛋以為你是他的兒子而費(fèi)心相救,只怕早就做鬼了,只是他沒想到那個時候我也在邊上,我原本想趁機(jī)溜進(jìn)去尋找天機(jī),不想?yún)s被曼巴神蛇發(fā)現(xiàn),若不是我早就對它存了防備之心,只怕也難逃一死了。曼巴神蛇神出鬼沒防不慎防,如果只是為了對付這兩個混蛋,我拿把槍帶幾個人就夠了,可是有曼巴神蛇在,我始終不敢親自前來。
曼巴神蛇只有毛德福能殺了它,這次我在你身上留下了我的氣味,曼巴蛇當(dāng)然以為你就是我,毛德福這個笨蛋為了救自己的兒子,迫不得已要?dú)⒘寺蜕摺#╤ref=";伐清)我又讓馬馬斯賴在不久前無意中看到美芝的日記,然后算準(zhǔn)了時間,將他引到這里來,這個人愛阿彩勝過一切,平時腦子又容易沖動,毛德福明明想救你,他卻以為想殺你,結(jié)果兩敗俱傷,這么大的功勞,你說我該怎么謝謝你?“
說到這里,忍不住又是仰天一陣大笑,就在這時,一道人影突然從地上躍起,砰的一聲雙掌擊在特雷登的胸口,同時口中大叫:“阿瑞快走!”
這時我已經(jīng)看清躍起的人正是毛德福,這一掌力量甚大,特雷登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立刻往后飛去,撞在石壁上,然后軟軟的癱了下來,看了看毛德福,喘氣道:“不愧是神龍帕胡,真不簡單。”
特雷登受傷,但卻沒有下達(dá)什么命令,因此王子華只是看著,卻沒有動手,特雷登斜斜的靠著石壁,道:“我們之間的恩怨,就我們自己解決吧,唉,其實(shí)你又何必,你明知道就算現(xiàn)在打傷我也沒用,我的傷勢遠(yuǎn)比你們的要輕,垂死掙扎,又何必呢?”他說話聲音雖輕,但卻并不斷斷續(xù)續(xù),看來傷勢果然并不十分嚴(yán)重。
毛德福看了我一眼,嚴(yán)重滿是歉意,這時他也已經(jīng)無法動彈,我爬將過去,來到兩人中間,一手握住一個人的手,道:“你們都是我的父親,我們就一起死了吧。”
我感覺到他們握著我的手緊了緊,就在這時,特雷登又是一陣大笑,夾著幾聲咳嗽:“唉,真是感人,如果你們告訴我天機(jī)在哪里,我就放了你們。”
馬馬斯賴“呸”了一口,正要說話,毛德福插口道:“你放他們走吧,留著我,天機(jī)在我這里。”
特雷登笑著搖了搖頭:“真是幼稚,他們走了,你要是不說我能拿你們怎么辦?你們可也是青山出來的人,我那一套對你們根本起不了作用,要不,干脆這樣……”
他轉(zhuǎn)身對王子華低聲說了幾句話,王子華點(diǎn)點(diǎn)頭,走到馬馬斯賴身邊,突然一腳踩了下去,只聽咔的一聲,顯然大腿骨已經(jīng)斷了,父親一聲大叫,但居然硬是咬著牙沒有昏過去,大笑道:“力氣太小了,再來一腳!”
特雷登扶著石壁緩緩起身,喘氣道:“看來不行啊,要不這樣,我看你們都這么疼愛這小子,我干脆從他身上開刀好了。”
他話音剛落,父親和毛德福就立刻大喊一聲:“住手,這事和他無關(guān),放了他!”
特雷登搖搖頭:“那可不行,除非你把天機(jī)給我。(href=";腹黑嫡女:絕色小醫(yī)妃)要不然,我就也給他做一個小手術(shù),嗯,做什么好呢,要不還是變成黑虎?馬馬斯賴這個老混蛋雖然把黑虎的大腦給動了手術(shù),卻又想辦法延長了它的壽命,要不,我干脆把你的腦子放在黑虎身上,讓你重新變成一只狗,一只有著人的思想的狗,好不好?嗯,或者,我還可以娶那個女娃娃做我的妻子,讓你每天都看著我和她在一起,好不好?”
特雷登的臉上笑瞇瞇的,我的心卻越來越沉,事到如今,我已經(jīng)不怕死了,死或者更是一種解脫,但我絕對無法容忍他對我做這些,毛德福突然大叫一聲:“好,我給你!”
特雷登卻還是搖了搖頭:“你這人,太過厲害,誰知道你給我的是真還是假?要不干脆這樣,我把你們的寶貝兒子改造一番,然后再利用你的天機(jī)讓他復(fù)原,你說好不好?”說到這里,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父親和毛德福同時破口大罵,但特雷登卻理也不理,對王子華道:“動手吧。”
王子華沉著臉走到我身邊,將我從他們中間拉起,然后靠在石壁上,伸手從衣袋里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來,卻是一把把的手術(shù)刀和一些奇形怪狀的工具。(href=";千億婚約,總裁我不嫁)
特雷登道:“第一次就不用做得太復(fù)雜了,隨便在他腦袋上開個洞就行。”
王子華點(diǎn)了點(diǎn)頭,拿起一把刀將我的頭發(fā)剃去,我能感覺到那把刀的冰涼,就在這時,頭皮一疼,仿佛有什么東西刺了進(jìn)來,緊接著有液體流了下來,我知道那是自己的血,我想反抗,全身卻使不出一點(diǎn)勁力。
父親和毛德福的吼聲又起,特雷登卻只是輕描淡寫的道:“別看這些工具簡陋,你也不需要擔(dān)心什么消毒問題,總之你死不了。被自己的好朋友在腦袋上挖個洞的感覺是不是很爽?要知道我為了讓他學(xué)會這些可是花了不少力氣,我可是把畢通那個混蛋腦子里的東西全放在他的大腦里了,你能想象那種場面么?我把王子華腦袋打開的時候,畢通還沒有斷氣呢,最后還是王子華自己用刀殺死了畢通,唉,這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
我全身無法動彈,耳朵卻聽得清清楚楚,特雷登的笑聲聽起來格外的陰險毒辣,我閉上眼睛,我知道我的一切都完了,從此以后,我將不再是我。我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時,突然特雷登的笑聲戛然而止,同時伴隨著父親和毛德福的驚叫,我睜開眼來,看到特雷登雙手捂住喉嚨,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在他面前,王子華冷然的站著,他的手上,拿著一把滴血的手術(shù)刀。
我心中幾乎喜悅的要瘋了,只想大叫一聲“王子華”,可是我開不了口,王子華還是呆呆的站著,特雷登騰出一只手指著他,滿臉的不可思議:“為……為什么?”
王子華的眼神十分古怪,好像充滿了憤怒,又好像十分迷茫,但絕不是我想象的那種已經(jīng)清醒過來的樣子,就在這時,特雷登突然笑了起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說完砰的一聲往后倒去,一動不動,顯然已經(jīng)死去。
沒有人知道為什么會是這個結(jié)局,王子華是現(xiàn)在唯一能動彈的人,可是他顯然還沒有清醒,一直呆呆的站著,也不知過了多久,我突然感覺到身上一輕,終于又有了力氣,我掙扎著起來,抓住王子華的手,說:“王子華,你醒了?”但迎接我的是一雙無神的眼睛。
我搖了搖他的肩膀,他還是沒什么反應(yīng),我跑到父親和毛德福跟前,將他們兩人扶起,就在這時,王子華突然喃喃的說了一句話:“我看到他們殺了我。”
我先是一喜,王子華總算開口說話了,但隨即被他的話嚇了一跳,急忙問:“你說什么?”
王子華眼神還是一片空洞,呆呆的看著前面:“我看到他們殺了我!”
就在這時,父親突然哈哈大笑:“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笑了幾聲,突然停了下來,我急忙搖動他的身體,但不管我用多少力,不管我怎么喊叫,他再也沒有醒來,唯一留下的只是臉上的笑容。
我抱著父親的尸體,這個認(rèn)識才不到半天的父親并沒有給我太多的照顧,但在這最后的關(guān)頭,我卻知道他對我的愛并不比別人少,這一天之間,我知道了太多我不應(yīng)該知道也不想知道的東西,也失去了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東西,我不知道自己以后應(yīng)該怎么辦,這一瞬間,我變得如此無助。
就在這時,毛德福嘆了口氣:“這么多年斗下來,還是你先走一步。”
我一愣:“你說什么?”
毛德福“唉”了一聲:“大家都以為我們既然是一起背叛了青山,那一定很團(tuán)結(jié),可是那是以前,自從阿彩死后,馬……你父親就總想著用天機(jī)做一些事,可是,天機(jī)是不能隨便用的,他天天和我斗,想從我手上拿到天機(jī),可是,可是他哪里知道……你的母親,唉,應(yīng)該是你的養(yǎng)母才對,她也錯了,不管她生下來的是什么,我對她的愛都不會改變,一直以來,我都沒有告訴她我的兒子以后會成為下一任的帕胡,都是要經(jīng)過……”
說到這里卻又停住了口,我不知道他說做帕胡要經(jīng)過什么,毛德福繼續(xù)低聲說道:“如果她知道,也許就不會這么做了。這么多年,我為了阻止你父親闖禍,一直沒離開過這里,她一個人帶著你,真是辛苦了。”
我心里一沉,聽毛德福的意思,王美芝這些年來一直都是一個人在撫養(yǎng)我,可我不知為什么竟然完全沒有這段生活的記憶,我想這里面一定還發(fā)生了一些事,可能毛德福他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