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這位大師幫我女兒看過相,確實準,我更相信趙大師說的話,不能因為我們這里一兩年偶爾出個靈異事件就說我們這兒風水不好。”
趙義見為自己說話的人越來越多,心情大好。
他圍著顧萌萌轉了一圈,對眾人拱手笑道:“這位小姑娘剛剛來找我看相。”他幽幽一頓,面相方甜甜笑問,“你問的是什么?”
方甜甜側過身避開他的視線,極不配合,并不想卷入任何風波。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趙義是想借自己的名頭打擊那個對方,為自己正名,她根本不愿意當槍使。
而且,方甜甜找到趙義只是想問問那個少年他是否認識,可沒說看什么面相,她想看面相,還會找他?
方甜甜冷冷地看了趙義一眼,正要離開。
另一邊,站在她身后的黃依依卻自作聰明道:“甜甜想問的是...姻緣。”
“小姑娘天庭飽滿有光澤,妻妾宮豐滿殷實光澤肆意,面色紅潤,桃花運極盛,異性緣旺盛,追你的人應該很多吧。”
根據面向趙義暫時只能看到這點,若想算姻緣,那就得需要生辰八字了。
黃依依見方甜甜一臉淡漠,捧場道:“是啊,甜甜可是校花呢,追求她的人如過江之鯽,大師你好準。”
“走吧。”方甜甜臉色又冷了兩分,心中極其反感,卻不想抹了黃依依的面子。
“從她面相來看,并非什么桃花運,是受到鬼魂侵擾遺留下來的假象。”姜萌萌不想和趙義一較高低,卻想給方甜甜提個醒。
術者講究因果,方甜甜無意中被牽扯進來,姜萌萌善意提醒一下,算是了結這段因果。
桃花運和桃花煞是截然不同的概念,解法亦是不同。
原因已經說了,姜萌萌不想在這奇怪的地方多做逗留,她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捋一捋今天發生的事。
“呵呵。”趙義冷哼一聲,“走得那么著急,心虛什么,野雞門派出來的人,什么玩意兒。”
方甜甜身上根本沒有被鬼魂侵擾的痕跡,趙義料定了姜萌萌是因為心虛離開。
“等下。”方甜甜不理趙義,她三步并作兩步走哈爾面前,清冷的眼中滿是希望,“你知道怎么解?”
此時,換身術的效果已經消失了,姜萌萌神魂回到自己的身體里,哈爾雙手一攤,表示不知道。
方甜甜誤以為哈爾是在問卦資,她拿出手機解開鎖,“如果你能幫我解決這個問題,兩萬。”
哈爾無辜的看著面色蒼白的姜萌萌,暗道:仙子,用技術吊打那個騙子吧!能得好多小錢錢ヾ(?°?°?)
姜萌萌搖搖頭。
她的境界跌落還在繼續,姜萌萌覺得自己快掉出金丹期了,身體僵硬如鐵,根本施展不出任何法術。
她覺得自己像被一個無形的籠子鎖在一個空間,力量止不住的傾瀉,境界持續不斷的跌落。
哈爾發現姜萌萌身體僵硬,他善解人意的蹲下身,背起姜萌萌。
因重量失衡,哈爾剛站起來,便不可抑制的往后仰。
“噗通。”
姜萌萌后腦勺砸在水泥地上,發出令人心顫的響聲,她身體就像被凍結了一樣,僵硬得像木頭。
“仙子!”哈爾大叫一聲,忙不迭的轉過身抱起直挺挺的姜萌萌。
哈爾面上痛苦中帶著糾結,糾結里帶著委屈,委屈中又飽含心疼,面部表情可以說是很精彩了。
最后他像抱櫥窗模特一樣僵硬的姜萌萌,火速離開。
哈爾:仙子那么厲害,一定感覺不到疼痛。
摔得眼冒金星的姜萌萌:科科。
眾人見到方甜甜這樣心中了然。
大媽們看熱鬧不嫌事大,“那個小伙子厲害呀,小小年紀一眼就能看出小姑娘的困惑。”
“好嘲笑人家大師是野雞門派呢,這位‘大師’更像野雞門派出來的吧。”
那些幫趙義說話的人沉默地離開。
趙義尷尬的站在原地,他瞅了一眼追上去的方甜甜,好奇的撿起落在地上一撮短毛,灰溜溜的離開。
臨走前,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哈爾離開的方向,那個少年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種非人氣息。
他剛走兩步便被一群不知從哪里來的黑衣人攔住。
趙義眼見的發現黑衣人衣角上的暗紋,他眼睛猛地瞪大,冰霜監視者!
趙義只覺得背上一涼,掌心浸出一層冷汗來,他心臟怦怦直跳,速度幾乎要跳出胸膛。“諸位...”
完了,被發現了。
不對啊,自己只是一個小角色,冰霜監視者這么多年都沒注意到自己,怎么一下子就注意到了。
“跟我們走。”
黑衣人二話不說架起趙義便離開。
趙義被架著胳膊尖叫道:“諸位,你們抓錯人了,我只是普通人啊,你們要找的人不是我,是那個人。”
他隨手一指,黑衣人的視線頓時落在方甜甜身上。
其中一個中指食指并在一起,指尖夾著一張黃紙朝方甜甜背上一扔,并未發現任何一樣。
黃色幢幡在黑衣人面前虛晃,黑衣人們只覺得眼前一黑,眾人都像中了魅惑之術一般楞在原地,待他們回過神,趙義已經消失無蹤了。
為首的黑衣人摸出一道黃符朝地上一扔,骯臟凌亂的菜市場的水泥地上頓時出現普通人看不見的一竄灰色腳印。
喂。”為首的黑衣人拿出電話撥通號碼,“元嬰大能經確定,正往城西方向逃竄,請求支援。”
他看著腳印逃離的方向,冷漠道:“追。”
另一邊,方甜甜追了兩步,發現哈爾和姜萌萌已經消失在人群不知所蹤才停下來。
“甜甜,你跑慢點。”黃依依跑到方甜甜身邊時已經累得滿頭大汗了,她喘氣道:“那個人一定是田徑隊的,抱一個人還能跑那么快。”
黃依依見方甜甜不答,便問道:“你從京都來黔城找那個少年真的是因為自己碰到靈異事件了?”
方甜甜伸手擦掉額頭上的汗,聲音冷淡,答非所問道:“我有嘴。”
她清冷的嗓音猶如一桶冰水灌在黃依依身上,讓她覺得透心涼。
黃依依尷尬道:“我的錯我道歉,好了,別生氣了,明天就要開學了,我們回京都吧,只有一個學期就高考了。”
方甜甜看著哈爾離開的方向,嘴唇抿成一條線,半響后朝機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