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逐月在前,翦戰天在后,兩人一起上了七樓。每走一層,門口的裝飾都會有所變化,簡單來說,就是越來越精致和華麗。
“天香樓每一層都是對應不同的客人,你想要在這里吃飯,可以,不過每一層直接待和這一層相稱的身份和地位的人。”翦戰天淡淡的開口。
云逐月詫異的看了一眼翦戰天,道:“師父,你對天香樓很熟悉啊。”
翦戰天微微一笑道:“要是不熟悉,怎么能介紹月兒過來吃?”
云逐月點了點頭,覺得有些不對,又說不出為什么。
很快就到了第七層,反而有種返璞歸真的感覺。干凈的素色木門,沒有任何的裝飾和雕花,卻散發著淡淡的清香,是在仙界也很珍貴的天香木做成,看樣子,是整棵天香木直接刨開做成的。
云逐月不得不感嘆天香樓老板的財大氣粗,天香木這種東西,可是論兩來賣的,比黃金還要珍貴的多,這么兩大塊門板啊。
要是陌離和小鳳凰在這里,估計會想著怎么卸下去賣了……
再看看門口的侍者,果然是高大上啊,那臉蛋,簡直媲美現代偶像劇里的男一號,身上的衣著也不是一般的華貴,看到云逐月,頓時滿臉堆笑,很紳士的微微躬身往前迎了幾步。
“這位小姐,您……”侍者才一開口,就看到了云逐月身后的翦戰天,頓時一個“您”字卡在了喉嚨里,就那么伸著手愣住了。
云逐月有些詫異,這人是怎么了,一轉頭看到他竟然看著師父發呆,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了,這位小帥哥,不會是有那種愛好吧。要不然干嘛盯著她家師父發愣,都看呆了!
于是擋在翦戰天的身前,道:“喂,小二,不引路嗎?”
“怎么了?”里面傳來一聲聲音,隨后一個中年男子走了出來,一身錦衣,臉上帶著一抹歷經世事的滄桑和油滑,目光先是落在云逐月身上,然后往后看去,目光也是一滯愣住了。
云逐月皺眉,一個兩個的怎么都這樣,這家店不會是那種店啊,回頭看看自家師父,難道是因為自家師父長得太英俊了,驚為天人,這些仙界的人也沒見過這么英俊的?
“師父,他們,不會是被你的美貌給驚住了吧?”云逐月回頭,略帶玩味的看著翦戰天。
翦戰天漆黑的眸子微微一瞇,眼中略帶一抹危險,道:“呵呵,月兒這么認為?”
“那他們倆干嘛這幅表情,連生意都忘了做了。喂,你們這里還有空余的包廂嗎?”云逐月說著,又轉向了那兩座雕塑。
那中年人也不知道砸的,忽然打了激靈,幾乎看到了什么恐懼的東西猛然驚醒,云逐月回頭,翦戰天依舊一副仙人之姿,盈盈的笑著看著她。
“有,有,公子,不知道您……”
“好了,領路。”翦戰天淡淡的打斷了那中年人的路。
那中年人立馬恭敬的道:“是,公子請,小姐請……”頓時陪在一側,身子一直微微弓著,根本就沒有站直。
這種恭敬的態度讓云逐月十分驚訝,抬頭看了看翦戰天,剛才那中年人的話配上這恭敬的表情,可是有點讓人遐想了。
翦戰天伸手,將云逐月的小手包在了手掌中,腳步優雅的從容走著,那中年人的余光瞥見這一幕,身子不由得抖了抖。
酒樓的裝飾可謂是一等一的,走廊上使用的是一種沒見過的動物皮毛做成的毛毯,踩在上面有一種說不出的舒適感,兩側的裝飾也不是尋常物品,珍貴異常。
每隔幾步,就有一盆奇花異草,淡淡的香氣縈繞在鼻尖,和那些熏香不同,帶著一股子自然的氣息,讓人神清氣爽,十分的舒適。
“公子,小姐,這邊走。”掌柜的在一個拐彎處一頓,引他們轉彎。
翦戰天倒是從容,云逐月總覺得他好像有些輕車熟路,那淡然的神色,優雅的態度,讓人覺得好像是國王回宮一般,仿佛這里他就是主角,就是王者。
云逐月看的不禁有些癡迷了。
翦戰天停下來的時候,云逐月一個不查,直接撞在了他的后背上,翦戰天攸然一笑:“月兒,怎么了?”
云逐月有些窘迫,自己這花癡發的還真是不分時候啊!
那中年人頭也不敢抬,引兩人來到一間包廂前,殷勤的推開門,躬身立在門口,比剛才門口那位帥哥侍者還要恭敬,仿佛是誰家的家丁似的開口道:“公子,這間房一直沒人用過,就是等著公子……”
說到這里,那中年人忽然噤聲,有些惶恐的抬頭看向翦戰天,卻見他沒有任何的不悅,反而有些寵溺的看著眼前的女子,頓時明白這女子身份的不一般。
沒有理會中年人,翦戰就嗯了一聲,當先走了進去。要說之前云逐月不明白,聽了掌柜的這話,也明白個八九不離十了。
翦戰天的目光在房間里環視了一周,淡淡道:“不錯。”
這個包廂臨窗,能看出是整個酒樓位置最好的一處,光線充足不說,能遙望全城最美的風景。看來翦戰天之前說的可以將半個太倉城的風景看在眼中并不是開玩笑,單單是現在的高度,就已經是太倉城最高的幾個地點所在了。
而且,房間非常的寬敞,云逐月覺得給他們兩人用那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里面布置的十分高雅,字畫,屏風,桌椅,無一不是精品,雖然沒有金光閃閃,也沒有珠光寶氣,可是一看就讓人感覺到了高大上,這才是不動聲色的豪華啊!
這哪是不錯啊,這是非常的不錯好不好?云逐月在心里吐槽,再看看因為翦戰天一句不錯就激動的臉色發紅的中年人,云逐月不由得想要扶額,至于嗎?
翦戰天似乎知道她的心中所想,寵溺的笑了笑,牽著她走到窗前坐下,對那中年男子道:“做幾樣拿手好菜,動作要快!”
“是,是,我這就去準備。”那中年人恭敬的說道,然后連忙轉身下去了。
“師父,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訴我?”云逐月一臉我已經知道了的表情。
翦戰天故意一笑:“月兒想讓師父說什么?”
“當然是交底啊,師父不是說了讓我管賬嗎?要是師父藏一點私產什么的,我不就虧了?”云逐月嘻嘻一笑,眉眼帶笑的問道。
翦戰天也不逗她了,笑道:“就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師父,這里真是你的地盤?”云逐月略微有些驚訝,雖然她也能猜到翦戰天在仙界有自己的勢力,可是這么大的酒樓,這種產業還是讓他有些驚訝。
翦戰天看云逐月那驚訝的樣子,不由得笑了笑,道:“是師父的,不過師父在這里的名號可不是戰天尊者,也不是云玄王,而是玄夜公子。”
“哦,原來我又多了一個情夫啊。”云逐月愣了一下,忽然輕飄飄的來了這么一句。
翦戰天臉色一黑,道:“月兒胡說什么,你的情夫可只有為師一個。”
“怎么,難道師父忘了,你不僅是師父,還是王爺,還是玄夜公子,唉,我也挺忙的啊。”云逐月故意嘆了口氣。
翦戰天呵呵一笑,道:“當初為了瞞過東方玄,也就隨意捏造了一個身份罷了。”
云逐月打量了一下四周,道:“師父,你在仙界的勢力到底有多大?我可不相信只有一家酒樓。”
“那月兒以為呢?”翦戰天笑道。
云逐月眼珠轉了轉道:“酒樓是用來斂財的,掙錢;那么至少還有戰斗的,手機情報的,負責掩飾的等等,就是不知道師父發展到了什么樣的程度。”
“月兒果然厲害。”翦戰天的眸子里閃過一抹贊賞,“至于有多少么,月兒自己發現好了。”
云逐月讀了讀紅唇道:“師父,你是不想告訴我吧?”
“怎么會,為師可沒有一點要瞞著月兒的心思,只是月兒不想要自己來發現嗎?月兒不是說過,自己發現才更有樂趣?”
云逐月翻了翻白眼:“這個你記得到是清楚。”
“月兒說的話,為師每一句記得都很清楚。”翦戰天笑道:“所以,月兒努力發現吧。”
“切,師父剛才還說把錢讓我管,我連你有多少產業都不知道,怎么管錢?”云逐月嘟起紅唇,故意撒嬌。
翦戰天低低一笑,開口道:“那月兒就早日嫁給為師好了,為師會將所有的產業和財產,作為聘禮送給月兒。”
云逐月臉上頓時一紅,師父竟然在這個時候取笑她!小臉一轉,看向窗外,道:“我才不要管賬,多累啊。”就像是他進來前說的那樣,要讓她管理,那不是要活活的累死她。
身后傳來翦戰天愉悅的笑聲,然后就被他從身后擁住,輕聲道:“好,我的月兒只負責花錢就行了。”
“師父就不怕我把你花的傾家蕩產?”云逐月語氣輕快,眼眸中也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傾家蕩產?”翦戰天一愣,顯然有些震驚云逐月會這樣回答。
“怎么?師父難道怕了?”云逐月聽出了翦戰天口中的猶豫,淡淡的開口,眉宇間有那么一點挑釁。
翦戰天倒不是那樣想的,不過是有些驚訝而已,畢竟他翦戰天業大,一個天一門又不是擺設,再說了就算真的是那樣又如何,他又不將錢財衣物看的太重,微微一笑,道:“無所謂啊,反正我家月兒是小富婆,到時候你養我。”
“師父,您這是要做小白臉的節奏?”
云逐月很無語,這話是戰天尊者該說出來的嗎?這么沒志氣,竟然要做吃軟飯的小白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