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
冷冷的看著站在面前的李正元,李霄男不說話。
但是,李正元卻滿頭的汗水,滴溜溜的不停滴落,他卻不敢伸手去擦。兩次敗於陸錚之手,尤其是這一次,更是顏面丟盡,甚至,還累及了李家的聲譽。
若是李霄男追究他的話,恐怕他的繼承人位置不保了。
雖然沒有明確的表示,但是,繼承人的身份卻是所有人都共同默認(rèn)了的,就連李霄男,李家的掌舵人,也同樣沒有反對。
雖然說沒有提出來過。
楊廉禮等家族的繼承人,都是這樣。
“你還有何話好說?”
就在李正元顫顫巍巍,不知道該如何自處的時候,李霄男的聲音,輕悠悠的在他耳旁響起。擡頭一看,李霄男已經(jīng)站在了他的面前,正用他看不出是何種顏色的眼神看著他。
一時間,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既然無話可說,那就去吧!”
見李正元半天不答話,李霄男眼神一凝,嘆道。
李正元心頭一喜,沒有懲罰。但是,緊接著,他正要轉(zhuǎn)身,心裡叫了一聲‘慢著’,頓住了腳步。接著,他回過頭來,小心翼翼的看向了李霄男。
可是,李霄男的眼神,他依然把不準(zhǔn)。
但是,他的心裡,卻有一個聲音在跟他說:“不要走,走了,你就一切都完了,是真正的完了。”
瞬間心思一秉,明白了李霄男所謂的去吧是什麼意思。
這個去,不是讓他離開這裡,而是,讓他離開,以後和李家繼承人沒有半點關(guān)係。剝奪李家繼承人的身份。
頓時,冷汗直冒。
心想剛纔那一下,若是沒覺出味來,估計就真的完了。
猛然擡頭,他不甘心:“我不甘心!”
聞言,已經(jīng)轉(zhuǎn)過頭去,不再看他的李霄男,笑瞇瞇的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他:“噢!不甘心,你真的不甘心?”
重重的點了點頭。
可是,忽然李霄男的臉色一厲:“不甘心,不甘心你早幹什麼去了?不要說你是我的孫子,我丟不起這個人。”
知道事情已經(jīng)有了轉(zhuǎn)機了,不然李霄男是罵都不會罵自己的。
所以,李正元,站在那裡,任由李霄男狂噴怒火。
噴了半天,李霄男才停下來。
這次的事情,的確是不關(guān)李正元的事情,實在是出人意料。其一,楊家實在是大手筆,一名化嬰期強者,居然派去保護(hù)楊廉禮。也陸,還不止這麼多,當(dāng)時李正元身邊被派去保護(hù)他的人,沒有出手便是如此考慮。這其二,便是陸錚深藏不露,導(dǎo)致作爲(wèi)李家的最拿手的醫(yī)術(shù)沒有來得及一展身手,李正元便敗了。
所以,事實上真的不怪李正元。
但是,李霄男氣憤的是,李正元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敗,而且,還是敗給陸錚這個無名小卒。
接連的失敗,導(dǎo)致李家的臉面損失極大。
但是,李霄男卻不這樣認(rèn)爲(wèi),他在氣憤李正元,放著大好的機會,卻要跑去和陸錚打賭比賽,導(dǎo)致給人下跪,丟盡臉面。
這一次,他要親自出手。
“你起來!”
發(fā)泄完怒火,李霄男終於停了下來。
幾分鐘前便被嚇趴下了的李正元,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看著自己的爺爺李霄男,不知道他接下來打算怎麼處理自己。
之前的,純粹是發(fā)泄怒火而已。
“這樣……”走到李正元的面前,李霄男衝李正元一招手,道:“我給你幾個人,你去給我把那小子給我請來。”
“若是他不肯呢?”
聞言,李霄男嘿嘿冷笑一聲:“不肯,嘿嘿!那就直接提頭來見了。”說完,他瞪了李正元一眼,厲聲道:“記住,這一次不要耍任何的花樣,直接去請人,請不來,直接動手,不要有任何的廢話。否則的話,哼——”
一聲冷哼,手中金絲楠木製成的龍頭柺杖,碎成了兩截。
雖然虎毒不食子,李正元相信李霄男是不會殺自己的。但是,看著那已經(jīng)斷了開來,碎成兩截被仍在地上的金絲楠木龍頭柺杖,不禁一股寒氣,一直蔓延至背脊骨。
“是!”
連忙躬身稱是,然後轉(zhuǎn)身離開了。
當(dāng)然,當(dāng)著李霄男的面,他自然不敢有任何的異樣。出了房間之後,連忙伸手在自己的兩個臂膀上不停的摩擦。
“還是你去跟她說吧!我是真的要回去了。”
走進(jìn)後花園,陸錚看了一眼跟上來的楊玥兒,說道。說完,便在一邊的鞦韆上坐了下來,腳下往後一蹭,鞦韆便往前面蕩去。
楊玥兒正要回答,德叔就跑了進(jìn)來。
看到楊玥兒和陸錚後,不禁一愣,接著,快步走了過來。楊玥兒疑惑的看著德叔,問道:“德叔,怎麼了?”
德叔一躬身:“小姐,陸先生,那幾個公子哥又來了。”
聞言,陸錚從鞦韆上跳了下來,來到德叔的面前,問道:“真的?那我去看看。”他情願去見那些個馬屁精,也不願意在這裡陪這個發(fā)飆不講理的大小姐。
本來,從傅紅暇兩姐妹哪裡回來後,他便回到了楊家莊園。
但是,寄人籬下就是寄人籬下,一聽到他說要回江海市,養(yǎng)大小姐就不知道抽了什麼風(fēng),今天說要去有事,不方便送他,卻又不肯放過送他上飛機的機會。明天又說什麼楚家大小姐楚越娘要見自己,說要對好姐妹負(fù)責(zé),不肯放自己走。
一時間,陸錚也搞不清楚,她到底要怎麼樣。
他又不會讀心術(shù),哪裡敢妄自猜測楊大小姐的心思啊。而且,這種猜女孩子心思的事情,最是複雜了。
好在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天李大少下跪叫爺爺?shù)氖虑閭鞯奶炝耍@才兩天,就有無數(shù)慕名而來的公子哥大少爺前來,名義上是仰慕。但是,跟楊玥兒玩了這麼久,陸錚的視野,前所未有的開拓,那些是大家族子弟,那些是小家族子弟,一眼就能看出來。
這裡面,大多數(shù)都是些名義上是公子大少,但都是些小家族的,前來拍馬屁的,想要爬上楊家這顆大樹。
不過,他們有一宗好處,很會玩。
而且,躲避楊大小姐很有效。
但是,今天他要失算了。看到陸錚跑出了後花園,楊玥兒也大叫了一聲‘我也去’,跟了上去。
德叔搖著頭,苦笑了一聲。
事情還沒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沒事。
來到門口,果然就看到幾個打扮的人模狗樣的公子哥,站在那裡不停的張望。看到陸錚出來,一個個都帶著近乎掐媚的笑容,迎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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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公子,吃飯了沒有啊,我哪裡又有了新菜式了,要不要去試試啊?陸公子!”一個穿著白色阿詩瑪休閒西裝的中年男子,掐笑著對陸錚問道。
哪知道,旁邊一個二十出頭的,染著黃色頭髮的傢伙卻打擊道:“切,西餐有什麼好吃的,陸少喜歡吃的是中餐。陸少,我哪裡又招了個新的廚師,聽說是前朝宮廷御廚,賞光一下吧!”
“陸少……”
“陸公子……”
一個個的,爭先恐後的邀請道。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驚呼了一聲:“楊大小姐來了。”聞言,衆(zhòng)多公子哥都齊齊哄叫了一聲,然後,一個個都鑽進(jìn)了自己的座駕之中,陸錚也跳進(jìn)了一輛保時捷跑車後座。
載到了陸錚的公子哥,連忙扭動鑰匙,就要閃。
這些天都是這麼過來的,所以很是熟練。
但是,今天恐怕要生變故了。
看到這些個傢伙又想跑,楊玥兒叉著腰,完全無視自己是女神這件事。操著大嗓門,吼道:“你們的資料我都拿到了,誰敢跑,就別怪我狠心。”
赤果果的威脅。
那個載著陸錚跑出了兩步的保時捷跑車猛然一個急剎車,好在纔剛剛起步,所以衝勢很小,陸錚和那個公子哥身子只是一晃就停了下來。
陸錚知道走不了了。
可是,旁邊卻忽然一陣幽香傳來,他回頭一看,楊玥兒已經(jīng)坐了上來。那個公子哥也是一愣,回頭看來。楊玥兒瞪了他一眼:“看什麼看,開車!”
無奈,只能照做。
一輛輛豪車,駛進(jìn)了航道,向著燕京開去。
迎著風(fēng),楊玥兒搖甩了一下長髮,頓時就被風(fēng)捲起來,將她整個人映襯的猶如白髮魔女一般。但是,她卻毫無所覺,依舊如故。陸錚滿頭黑線,鬧不清楚她要幹嘛。
誰知道,楊玥兒來了句:“每次兜風(fēng)都不帶我,哼!”陸錚差一點就一頭栽下了車子。
這位大小姐,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
車子一路疾馳,前面的車子幾乎都快要看不見影了。只留下一道道模糊的後車燈,載著陸錚和楊玥兒的公子哥,根本就不敢開快,因爲(wèi)車上坐著一位他,甚至是他後面的家族都招惹不起的存在。
車子慢慢的,開到了燕山餘脈的一座較矮的荒山旁邊。
這個地方,據(jù)說不遠(yuǎn)處就是秦始皇皇陵了。
平時,車子都是一路疾馳,開到燕京纔會減速的,因爲(wèi)具體的活動大多都是在哪裡舉行。這麼一個荒山,自然不會停靠。
前後都不見半個人影,鳥影也沒有。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柄鑌鐵巨劍,猛然自不遠(yuǎn)處投擲而來,砰的一聲砸在了前面的馬路上,沒入地面,直留一個劍柄。
地面飛沙走石,將保時捷跑車的車燈玻璃前蓋,砸的都變形了。玻璃橫飛,前面的仁兄光榮的成爲(wèi)了一個刺蝟。
車子在地上打著轉(zhuǎn),慢慢的停了下來。
在第一時間,陸錚便摟住了楊玥兒,不然的話,這種旋轉(zhuǎn)的幅度,她早就被甩出老遠(yuǎn),去掉半條性命了。
而前面的仁兄就沒那麼好運了,脖子潺潺流血,已經(jīng)沒救了。
人沒見到,狠辣的手段已經(jīng)顯露無疑。
從地上站起來,將楊玥兒放下,氣機鼓動,一旦有任何的異動,便會立時暴起,將危險,扼殺於搖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