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默默地想,如果橙色和那位長老說的都是真的,吳天真的只有五階,他真的能夠一拳擊敗橙色,那……事情就太可怕了!這吳天簡直是妖孽啊!他五階就能擊敗堪稱六階巔峰戰(zhàn)力的彩虹七色中人,那要是他成長起來,還有他們金瓶門的活路嗎?
另一名長老斷然道:“吳天肯定是霆雨門隱藏起來的底牌,他不可能是五階!肯定也是六階巔峰!不過也沒事,待召回紫色,敗殺吳天絕對沒有問題。”
其他人也像是突然“活”了過來,紛紛叫道:“對,對,吳天一定是六階巔峰了!霆雨門卑鄙無恥!我們必殺之!”
“隱藏實力,算什么本事!”
“丟人!”
“可恥!”
“無論吳天有多強,紫色會出手干掉他的!”
大家越是討論,就越覺得吳天是五階這個事實絕對不可能。五階敗殺六階巔峰,那簡直是可怕;如果吳天是六階巔峰,敗殺紅色等人,倒在大家的理解范圍之內(nèi)。
一名長老卻擔憂道:“橙色,你離開的時候,黃色怎么樣了?他能跑掉傳送回來嗎?西門官可是也在黃色的小隊里啊。”
橙色俏臉上顯露出難受的表情,啜泣道:“黃哥施展出了‘黃沙百戰(zhàn)穿金甲’的玄技,和那吳天連對了上百拳,卻被吳天打的口吐鮮血,他后來拼命抱住吳天,讓我傳送離開,不過他那時候已經(jīng)不行啦!現(xiàn)在怕是……嗚嗚嗚!”說著,橙色傷心地哭了起來,她師傅阮清連忙輕聲寬慰。
那名問話的長老頓時頹然地嘆息,望著白鶴島傳送陣,期盼西門官一定要洪福齊天,今天走大運,強行傳送回來就算缺胳膊少腿也好,千萬別半途就被空間紊亂給弄死了。到時候西門掌門雷霆一怒,大家都要倒霉!
傳送的白光再次浮現(xiàn)。
所有人都緊張地等待著光幕散去,各自暗想怕是要看到一群缺胳膊少腿的金瓶門弟子了。有期盼西門官完好無損的,也有期盼西門官這個宗門一霸就此嗚呼的。
光幕散去,現(xiàn)場掉了一地眼球。
所有人都想象到的殘酷血腥場景并沒有出現(xiàn)。西門官和另外兩名金瓶門弟子都完好無恙,一臉茫然地出現(xiàn)在傳送陣上,只有黃色軟倒在地,神態(tài)狼狽,似乎受了重傷。
黃色勉力睜開眼,左右四顧,很快就鎖定了橙色,俊美的臉上露出一個由衷的微笑,寬慰道:“橙妹,你沒事吧?看到你無恙,我真開心。”
橙色雀躍道:“黃哥,你還好吧?”
黃色玄脈寸斷,疼痛難忍,卻依然在俊美的臉龐上擠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輕描淡寫道:“我還好。”
橙色喜道:“那太好了!你怎么從吳天那大魔頭的手中逃掉的?”
黃色淡淡道:“吳天看我玄脈盡斷,已經(jīng)是個廢人了,懶得殺我,就讓我傳送回來了。”
橙色一窒,勉強寬慰道:“只好活著就好,我一定想辦法治好黃哥的傷勢的!師傅,你那里有什么傷藥,趕快給黃哥!”
正在這時,一直冷眼旁觀的西門官臉上驟然閃過一抹獰色,冷冷道:“哼,霆雨門和我金瓶門是不共戴天的仇敵,你黃色更是我金瓶門的翹楚,吳天那小子心狠手辣,怎么可能放過你?不問可知,你肯定是向他出賣了我金瓶門的機密,才換到了一條狗命!你這個出賣宗門的叛徒,死去吧!今天我就要為宗門除害!”
說著,西門官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之前,狠狠一掌印在了黃色胸口,直接將黃色的胸骨打碎,白森森的骨茬子從黃色的后背穿了出來。
接著,西門官生怕黃色瀕死反擊,猛地跳了開去,臉上露出義正詞嚴的表情,大喝道:“今天我就要為宗門除害!你這樣的叛徒,人人得而誅之!從今天起,我就是彩虹七色中的黃色!”
大股大股的鮮血從黃色的口中噴出,黃色俊美的臉龐上表情奇異,似笑非笑,似是遺憾,又似是解脫,他的雙眼一霎不霎地定定看著橙色,嘴巴微微張開,似是想說句什么,卻只是讓鮮血從口中溢出來的速度更加地快速了!
“西門官你這個混蛋,我要殺了你!”橙色甜美的臉龐上寒冰徹骨,煞氣逼人。寶瓶玄影瞬間在腦后凝聚,瓶口傾斜,奔騰的金色玄氣鋪天蓋地,仿佛萬丈金潮,要將西門官瞬間吞沒。
“你這個瘋女人!”西門官嚇得大叫一聲,轉(zhuǎn)身就跑。
他早就窺伺彩虹七色的位子,只是他雖然也是個六階玄士,但在金瓶門所有六階弟子中,也是下游實力,要想挑戰(zhàn)彩虹七色,那是找死。今天正好碰到黃色重傷待斃的絕佳機會,他哪里肯放過?隨便羅織了一個罪名按到黃色頭上,就悍然出手。只要黃色身亡,那按照金瓶門的規(guī)矩,他就會頂替黃色,成為赫赫有名的“彩虹七色”之一,那可是至高無上的尊榮!他老爹也能更名正言順地給他大量寶物修煉了!名利雙得,傻子才不肯干!
不過他再也想不到,一直對黃色不假辭色的橙色居然要為了一個成為廢人的黃色出手,這委實出乎他的預料之外,連忙高呼:“救命!橙色要殘殺同門!”
不過他剛才的作為,就算是西門鴻鵠一派的長老都看不過去,誰也沒有出手。
眼看西門官就要喪身在橙色的金色汪洋之中,突然一道渾厚的玄氣劈空而來,仿佛一道透明的墻壁,將金色汪洋擋在西門官身前。
身影閃動,一個雄壯魁梧的身影出現(xiàn)在西門官身旁,卻是金瓶門掌門西門鴻鵠。他威嚴地斷喝道:“橙色,你干什么?殘殺同門可是大罪!趕快收起玄術(shù)!”
橙色早就氣紅了眼,哪管什么掌門長老,拼命催發(fā)玄氣,想打破西門鴻鵠的玄壁,自然徒勞無功。
橙色的師傅阮清長老輕輕一拍,阻住橙色,高高揚起頭,冷喝道:“殘殺同門是宗門大罪?好,你兒子西門官剛才眾目睽睽之下,殘殺同門黃色,你身為掌門,現(xiàn)在就給他定罪吧!”
西門官連忙大叫道:“父親,黃色出賣宗門機密給霆雨門,換取活命機會,令人不齒,人人得而誅之!就算我不動手,只要是有正義感的宗門弟子,也會動手的!”
西門鴻鵠爆喝道:“放肆!住嘴!就算黃色出賣宗門,也要宗門審判才能責罰,你算老幾,也敢自作主張!來人,把這逆子給我壓下去,待宗門解決了白鶴島危局,再另行處置!” Wшw● тt kán● C○
明眼人都看出,西門鴻鵠這是絕對要袒護自己兒子了。他沒有否定黃色叛門之事,只是定了西門官越俎代庖之罪,這個罪名就小的可憐了。而且倘若坐實了黃色叛門的罪名,西門官非但無罪,反而有功,就算是取代黃色,成為彩虹七色中新的“黃色”也未可知。
橙色氣得滿臉通紅,嬌喝道:“為什么要另行處置,現(xiàn)在所有人都在,就在這里說個明白好了!”
西門鴻鵠理都不理她,徑自喝道:“阮清長老,管管你自己的徒弟!怎么這么不分輕重,肆意妄為!現(xiàn)在白鶴島情況危急,數(shù)十名宗門弟子危在旦夕,救兵如救火,這種危急時刻,怎么還能糾纏于這種小事!”
阮清冷哼了一聲,也不回答,只是低頭寬慰自己的寶貝徒兒。
西門鴻鵠掃了一眼傳送陣上垂死的黃色,吩咐道:“來人,把黃色送回住處,好好治療。”
所有人都是搖頭,黃色眼看就要死了,還治療個什么啊!
黃色臉上驟然浮現(xiàn)出一抹潮紅,似乎陡然精神了許多,他拼命吞咽喉嚨,將噴涌出的鮮血吞入肚中,癡情迷戀地望著哭成淚人的橙色,斷斷續(xù)續(xù)地深情道:“橙色,我要走了,不能再保護你了。世道險惡,你要學會保護自己,要……”話音未絕,黃色的腦袋驟然垂落在地,已是氣絕身亡。
橙色奮力掙脫師傅的摟抱,跳到傳送臺上,抱起黃色的身體,混不顧鮮血染紅了黃裙,踉踉蹌蹌地推開人群,傷心的哭泣聲越來越遠。
阮清一跺腳,橫了西門鴻鵠一眼,淡淡道:“西門鴻鵠,這事兒你要不給宗門上下一個說法,那就沒完!”
西門鴻鵠沉穩(wěn)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異樣,淡淡道:“我當然會給宗門一個交代,不過不是現(xiàn)在。正好大部分長老都在這,我們趕快商量一下如何救援白鶴島上的弟子吧!阮清長老,你有什么辦法?”
阮清冷哼一聲,理也不理西門鴻鵠,身形閃爍,竟然揚長而去,去追自己徒兒了。
西門鴻鵠望著阮清的背影,陰冷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殺機,臉上卻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搖頭道:“唉,阮清長老身為宗門長老,居然如此不將宗門弟子放到心上,不以大局為重,只顧個人私事,真是愧對這個長老的位置。算了,先不管她,我們先商量該如何救援白鶴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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