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況天與桂淑茜兩人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疑惑,似乎對於歐方運的話,也不是很贊成,畢竟爲了一些無關緊要的面子,而採取瞭如此低劣的手段,那還真是有些奇怪了。
“是啊,師傅,徒兒早就懷疑了,而且也百思不得其解,像極靈宗的一些高修爲修士,想要得到我們清丹宗的煉丹手法,也是非常容易啊。
說不定那個萬老頭早就已經將清丹宗的煉丹術,交給歸寶修習了,才能讓他這個卑鄙的弟子成爲煉丹師的,最後贏下比試的。”聶才遠聽到了歐方運的話,立即附和道。
“放肆,極靈宗的萬老頭是金丹期修士,也是你個孽徒叫的麼,沒大沒小,而且就算歸寶事先會了本派的煉丹手法,你們都還比他差,就說明你們比他沒用,還有臉在這裡胡亂猜測,你不覺得丟臉,爲師還覺得臉上掛不住呢!”歐方運立即對著聶才遠怒斥了起來,甚至連其他弟子也一起教訓了。
“請師傅恕罪,弟子知錯了。”聶才遠臉上立即驚恐了起來,急忙跪下,請求恕罪了。
“哼,就算他沒學本派的煉丹手法,照樣也能成爲煉丹師,你們別以爲只有清丹宗有煉丹師,別的門派就沒有了,真是目光短淺!”歐方運還是繼續怒斥道,似乎氣得不輕。
“聶師侄,你們起來吧,你們須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卻不可以小覷其他門派的弟子,也不用妄自菲薄。
況且本宗在修仙界中延續了這麼多年,煉丹術早已經被其他門派所熟知,這也是非常正常的,但是本宗最重要的東西,還是煉丹丹方,所以你們也要記住了。
另外,剛纔你們的懷疑也有一定的道理,可是要讓別人信服,還必須找到了證據才行,所以我們也不能胡亂猜測。”桂淑茜見到了歐方運爆發了怒火,急忙出來阻止,並且也讓聶才遠起身了,免得等人遭受責罰。
“謹遵師傅、師叔教誨,弟子們記住了。”聶才遠等人卻沒想到自己的師傅會如此發怒,幸好此時有別人在此,不然等下還不知如何是好,頓時也戰戰兢兢的起身,站在了一旁。
聽到衆人的議論與猜測之後,凌況天也點了點頭,畢竟這只是兩個門派的交流,勝負根本就不是很重要,於是對著歐方運與桂淑茜講道:“歐師兄、桂師妹,接待傅洋濤等人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
“好!”兩人都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隨即凌況天就出了這個精緻的內事廳堂,獨自離開了,讓歐方運等人自己商量了。
此時,在一旁的默默不語的鞏伶伶,思量了一下,又講道:“師伯、師叔,這歸寶從入門修煉到現在,只不過十五、六年而已,修爲已經來到了築基初期三層,甚至還可以閉關衝擊築基中期了,修煉的速度可謂是極快啊。
而且據師侄觀察,他對於煉丹一途,也是非常有天分的,但是要如此之快的修煉本宗的煉丹術,的確是不可能的。”
“恩,鞏師侄說得沒錯,對了,你們見到了那歸寶煉丹的時候,是否有什麼怪異之處?”桂淑茜點了點頭之後,詢問道。
聶才遠等人互相望了一下,卻是看不出任何奇怪之處,而最奇怪的就是他現學現用,使用了清丹宗的煉丹手法了,於是四人也都搖了搖頭。
而鞏伶伶思量了一下,回覆道:“師侄覺得那龜寶雖然是築基初期,可是靈力強度非常強悍,似乎不是一般築基初期的弟子可以比擬的,甚至連一般的築基中期四層的修士,靈力都無法達到他那麼強悍一般。
而且他煉丹的火候控制得無比均勻,聶師弟等人卻在均勻之中,還帶著一絲絲波動,似乎龜寶對煉丹術非常嫺熟一般,所以他煉製丹藥的速度,要別人快上一些了。
而他煉丹的青銅色丹爐,似乎也有些奇異,外表看著非常古樸,應該是中階法器的範疇,可是開始煉丹之後,效用卻比一般中階煉丹爐要好上一些,這三點就是師侄看出了的一點差異了。”
“原來如此,若是有了這三點,而聶師侄雖然比他更早煉丹,但是卻幾乎同時完成,那就比較好解釋了,當然也可以反映他的煉丹術,爲何會如此強悍與快速了。”桂淑茜又再次點頭,講道。
聶才遠四人卻是恍然大悟一般,可是對於鞏伶伶對於龜寶的評價,卻是不以爲意,甚至還有些排斥與反對,可是誰也沒有說出來,避免又遭受到兩位金丹期長老的怒斥。
而且鞏伶伶是凌宗主得力弟子,在門派裡面又是聲名遠播,地位與權力都不小,也不是可以輕易得罪的人,所以也沒有人敢反駁她了。
“鞏師侄說歸寶與門下弟子對比的前兩點,若是有如此差別,當然也可以得出了煉丹術的強弱了,不過,思來想去,師伯倒是對他的中階煉丹爐比較感興趣了。
畢竟煉丹爐是清丹宗弟子煉丹最常用的法器,所以是再熟悉不過了,於是煉丹爐品階的高低,品質的好壞,不但影響到煉丹的速度,還影響到了出丹的品質
所以師伯覺得在你們比試中,倒是可以交換使用煉丹爐,瞧瞧他煉丹爐的品質,而且是否有什麼異常了。”歐方運思量了許久,又提議道。
“是啊,師傅,這我們倒是沒想到。”聶才遠臉色一驚,忽然又大聲喊道,而歐方運的話似乎讓他有醍醐灌頂的感覺,立即就醒悟了起來。
“哼,一副大呼小叫的模樣,真是丟人,老夫的臉也都讓你們丟光了!”歐方運盯著聶才遠,又再次怒斥道。
而聶才遠忽然又縮了回去,一副噤若寒蟬的樣子,沉靜了下來,立即不敢再說話了。
“那行吧,你們也就先下去休息了,接下來幾天,你們可以找一些在某種方面有特長的弟子,再與他們比試一下各種技能。”桂淑茜又望了幾人一下,慢慢地講道。
“是,師叔!”聶才遠等人就答應了下來,而且互相望了一下,臉上同樣露出了笑容,
隨即衆人就離開了,返回修煉的洞府。
翌日,鞏伶伶、聶才遠、聶才近,帶著另外一名粗獷弟子,來到了龜寶等人停歇的庭院中,而傅洋濤見過他們之後,就讓他們與龜寶等人一起去交流切磋了,傅洋濤自己卻是返回了房間中,繼續修煉了起來。
鞏伶伶見過華袖霞等人之後,又客套了幾句,然後又再次詳談了起來,並且都在討論今日要比試什麼技能了。
“聶師兄,昨日輸了還服氣麼?要不要今日再比試一次?”姚小琰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又以調侃的口氣問道。
“呵呵,姚師妹,我纔沒那麼小心眼呢,歸師弟的煉丹之術的確高超,就讓師兄我也佩服不已,今日倒是想再領教一次,不知歸師弟是否願意賜教啊。”聶才遠已經沒有了那種輕浮的心態了,對著龜寶倒是非常客氣地講道。
“聶師兄過獎了,師弟也只是使用了清丹宗的煉丹之術,才僥倖贏了而已,而清丹宗的煉丹之術博大精深,在清丹宗裡面比試煉丹術,師弟的確有種班門弄斧的感覺。
而今日就不比煉丹術了,先比試其他的吧,也好讓我的各位師兄弟也見識一下清丹宗的各種高超技能。”
龜寶同樣也非常恭敬地講道,並且還委婉地拒絕了,而不單是傅洋濤吩咐的,也是龜寶的真實想法,避免等下出現什麼破綻,那就有些麻煩了。
“歸師弟謙虛了,不過師弟的提議,倒是非常符合多樣交流的目的,的確也需要讓各位師兄弟,都參與進來,多多切磋交流,才能提升各人的水平啊。”聶才遠也只是淡淡一笑,也並沒有強求。
而龜寶周圍的弟子一瞧,頓時臉上都露出了一絲喜悅,暗道接下來應該輪到自己出馬了吧,但是聶才遠如此“通情達理”,倒是讓龜寶等人有些驚訝。
可是方宏堅與展重忠聽到了龜寶的話後,卻都覺得他的話都非常刺耳一般,似乎在施捨一般,頓時就更加厭惡龜寶了。
“那各位師兄你們想比試什麼呢?”在一旁臉色靦腆的廣元青,卻是非常好奇,在姚小琰沒有提問之前,已經率先詢問了,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了。
“先讓我來介紹一下這位鐵師兄,他對於煉器、鑑別法器都有獨特的愛好,所以今日就先比試鑑別法器,然後再比試煉器,不知各位極靈宗的師兄弟、師妹,你們覺得如何啊?”聶才遠笑著問道,而且還介紹了旁邊一位魁梧、方臉的築基初期弟子。
而這位鐵姓的築基初期修士,相貌比較老沉一些,大概也在三十幾歲的樣子,相比衆位比較年輕的弟子,他的年紀應該比較大了,只是修爲卻與聶才遠一樣,而聶才遠稱呼他爲師兄,那他必定有些過人之處了。
“各位極靈宗的師姐妹、師兄弟,鐵某有禮了。”鐵姓弟子一副低沉的聲音,向著衆人施禮講道。
“鐵師兄客氣了。”衆人也同樣拱手回禮,然後就準備商量比試的規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