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寶六人聽到了萬頃隆等三位長老的吩咐,隨即迴應道:“是!”
但是參加試煉的六人則表情各異,有的人表情雖然有些失落,有的人卻是非常高興;而有人則是輕輕的冷哼了一聲,眼神中掠過一絲淡淡的不屑;有人的神色則有些驚疑,另外還有人的表情則一如既往地淡然。
沐思源、展重忠、袁冰萍三人盯了龜寶一眼,顯然他們三人對於龜寶都很不服氣,甚至向著如何報復龜寶,若是龜寶作爲一個指揮者的話,那三人肯定是不會聽從龜寶的指揮的。
而且鍾大優如今作爲一個指揮者,掌握著小隊的指揮權,似乎可以發揮一些功效了,於是展重忠與袁冰萍冰冷的臉色上,卻是露出了一絲冷笑,也不知道在思量著什麼。
鍾大優臉上一直都是一副笑臉,而且也很少說話,有時只在衆人談論的時候,偶爾就插上一兩句話,卻不知道真正的想法,可是如今要他作爲指揮者,他還是推辭了一下,可惜長老有令,他卻不得不做起這個指揮者了。
而童羅嫚卻是恭敬地迴應,誰作爲這個指揮者,她都是由衷的佩服,畢竟這裡等人實力雖然相差不多,誰作爲指揮者似乎都沒什麼區別了。
龜寶臉上卻還是一副淡然的樣子,雖然展重忠、袁冰萍與自己有些過節,但是如今不是他們兩人作爲指揮者,那倒是省去了一些麻煩,而且若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他們應該不會在試煉盛會中,對自己肆意報復的,不然等下試煉盛會也就會受到影響,後果誰也承擔不起。
更何況,這個指揮者也不是那麼好當的,雖然鍾大優是衆人的師兄,表面實力在六人之中是最強的,可是實際實力應該相差不多,要能指揮動別人,憑藉著與衆人的關係,卻是有些難度的,至少要拿出一些讓人信服的能力,或是一些卓越的指揮才能,不然誰會聽他的話。
傅洋濤轉頭對著鍾大優,又吩咐道:“鍾師侄你作爲小隊的指揮者,很多時候要懂得抉擇,認爲是對的時候,就應該放手去做,認爲該捨棄的時候,就必須斷然捨棄,卻不能猶豫不決。”
“是,師侄謹遵傅師叔教誨。”鍾大優笑了笑,卻是點了點頭,回答道,而面對剛纔的話,裡面蘊含著很深的含義,衆人聽到了時候,也同樣琢磨了起來。
龜寶聽到了這話的時候,望了一下萬頃隆,可是他嚴肅的臉上,卻沒有任何動靜,頓時又皺了一下眉頭,剛纔的傅洋濤話,是否暗示讓鍾大優擁有生死大權呢,若是有弟子不聽吩咐,那鍾大優就可以捨棄弟子,或是不用手下留情當場擊殺了。
可是以鍾大優人畜無傷的微笑神情,他會做出如此的事情麼,如今看來,那他作爲指揮者倒是有些好處了,若是讓展重忠作爲指揮者,說不定他會伺機報復,甚至會以一個小小的名目,就可以讓自己非常難以應付了,可是無論如何,在試煉中還是必須小心謹慎了。
並且傅洋濤的話中,似乎還有另外一層意思
,就是讓鍾大優在面對其他宗門弟子的時候,也不要手軟,而極靈宗作爲修仙界中第一大宗門,就算與其他宗門的修士有衝突,根本不能示弱,埋沒了宗門的威嚴。
此時,在這個高地築起的高臺之上,幾十位金丹期的長老、宗主都聚集在了一起,而一些宗主、長老端坐在座位上,顯露出一副傲然的神態,無不顯示出了一派之主的風範。
在高臺之下的廣闊場地上,一千多名修仙者靜靜地矗立著,與高臺上的高階修士相比,他們的年紀均要年輕上許多,實力也要低上不少了。
從築基初期到築基後期的弟子,除了幾十支參加試煉的隊伍,其他的低階修士一般都是來觀禮積累經驗,或是來高地中交換靈物,而且也有可能是來與各派聯絡感情的。
不管各宗派出於什麼原因,有些宗門帶了將近幾十名弟子,有的宗門也帶了一、二十名弟子,像極靈宗只來了二十幾名弟子的,以大宗門而言,的確是比較少的,少得讓人驚奇。
此時,所有宗門的高階人士都集中在高臺之上,互相寒暄了幾句,然後就談論著此次盛會的一些事情了,以及以往衆多屆盛會的奇聞軼事。
龜寶望著高臺上如此之多高階的修仙者,心中不由地有些感嘆,那裡聚集在一起的修士都是金丹期的高階修仙者,每一個都是的宗師級人物,實力相比之下高臺下築基期修士,也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
而這些高階金丹期修士還只是修仙界一部分而已,若是整個天南修仙界的高階修士都一起來了,再加上一些很少露面的元嬰期修士,那規模將是空前宏大的。
這些來到妖獸枯谷的築基期修仙者,想必就是今後百年內修仙界的精英了,雖然氣息各有不同,但每個人身上都蘊含著強大的自信,顯然都對自己的天資和實力引以爲傲了。
萬頃隆三位高階長老緩緩地來到了走上了高臺,高臺上數十名金丹期修士,有的立即起身相迎,有的卻假裝沒有見到,仍然坐在位置上微閉著眼睛,似乎不相識一般。
而這些坐著一動不動、又假裝不理睬的金丹期期修士,大多都是一些宗門的宗主,畢竟他們認爲極靈宗只派遣的三位金丹期長老,根本無法與他們平起平坐,於是就連起身相迎、拱手施禮的禮節也給免了。
而那些起身相迎的宗主、長老,大多都是與極靈宗交好的宗門,或者一些懾於極靈宗實力的中小宗門,就連天玄宗的宗主與長老,與清丹宗長老都起身相迎了。
其實萬頃隆在極靈宗中,已經算是三、四號人物了,又在修仙界中名聲遠播,由他帶領著修士來此,其實已經完全足夠了,那些認爲他不夠資格的人,也只是吹毛求疵而已。
再加上傅洋濤與文卿慧兩位外事長老,在極靈宗裡面,全力也不算小了,於是三人加起來的名氣,甚至比一些中小門派的宗主與長老的,要強大很多倍。
“真是慚愧啊,我極靈宗宗主由於事
務繁忙,無法親臨,就由我師兄萬頃隆、本人與師妹文卿慧代替了,各位宗主、長老最近可好?”傅洋濤拱手施禮,笑呵呵地說道,而他身爲外事長老,對付其他宗派的高層修士,還是有一套的。
而萬頃隆見到了一些人沒有反應,那他一臉嚴肅的樣子,也根本不會搭理他們了,也只對那些起身相迎的修士拱手回禮了。
“童乾陵宗主無法親臨,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辦,而由萬長老、傅長老、文長老代替,那也是一樣的,想想天南修仙界開展試煉盛會,目的就是爲了促進各宗門的發展,誰來了也一樣的。”面色紅潤的天玄宗闡明宗主,穿著一套金黃色的錦袍,起身便笑了笑講道。
而在他旁邊還有兩位長老,分別是一位滿臉笑容,身形稍微肥胖的程義祥長老,與另外一位滿臉紅色頭髮的修士,一雙銳利的眼神的史當令長老。
在清丹宗方面,一位方形大臉,面色紅潤,下巴還留著幾條鬍鬚的修士,正是歐方運長老;旁邊還有一位柳眉彎彎,皮膚細白,頭上扎著一個髮髻的桂淑茜長老,與另外一位臉色白皙,雍容華貴的中年女修士,喚作林靜曉長老。
他們三人也非常恭敬,畢竟清丹宗在天南修仙界中也是排名第三的門派,又與極靈宗的關係都比較好,在一些的問題上互相扶持,便可以更加穩固各自的地位了。
在天南修仙界中,天玄宗、清丹宗與極靈宗並稱三大宗派,於是天玄宗與清丹宗作爲大宗派,而且爲了不失去禮數,宗主與衆位長老也都應該起身相迎了。
接著,那位一身灰色錦袍,滿臉慈祥之色的老者,他就是天南修仙界排名第四的聖氣宗宗主鬆井岺,也只是禮貌性的起身了,但是也並未過多言語。
在鬆井岺的旁邊,一個穿著黃色錦袍服飾的老者,滿臉的笑容,顯得非常和藹,他便是修仙界排名第五的靈符宗至鍾力宗主了,他也是淡淡一笑,點了點頭,也算是施禮了。
還有一位莊嚴之色的老者,身穿一件極其名貴的錦袍,顯得異常華貴,他則是立陽宗宗主肖勁壽,只是他並沒有起身相迎,而且還冷哼了一下,對於童乾陵宗主沒到場,顯得格外介意。
除了立陽宗之外,還有一個宗門的金丹期宗主,也端坐在椅子上無動於衷,身材極爲高大,身上一套青色的奇怪錦袍,一頭青色的頭髮,他是地靈宗的倉裡蕭宗主。
而立陽宗和地靈宗兩個宗門,在修仙界的實力和聲望也僅次於前面的五個宗門,分別排列爲第六、七名,而且聲勢極大,一向對修仙界三大宗門的地位存在質疑,甚至對三大宗門名頭存有覬覦之心。
而且這四個宗門又處於天南修仙界的西面,又臨近與安寧谷修仙界的附地域,與北面極靈宗、東面清丹宗與南面天玄宗相距甚遠,可是卻由於地域狹小,只有很少有發展的空間,所以這四個宗門,巴不得有什麼宗門實力削弱了,他們可以乘虛而入,替代他們的地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