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的司馬夫人被蕭蕭一句話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手指握緊,指甲幾乎摳進(jìn)肉里去了。
只聽蕭蕭繼續(xù)道:“反正你是從各個角度來鄙視我們風(fēng)家,還說我們無能要靠你們,哼,我爹爹是文武全才的大將軍,我哥哥小小年紀(jì)就能做秀才,你這么踩低我們,我和哥哥自然不爽。我們不過是辯駁說我們風(fēng)家沒那么差,你就大怒,翻臉不認(rèn)人,說什么我們靠著你們家的關(guān)系門戶走到今天,還說……”
“夠了!”司馬夫人看風(fēng)無疾的眸子瞇起來,閃爍著危險的光芒,臉色也越來越冷,頓時大怒,呵斥蕭蕭閉嘴。
蕭蕭立刻委屈地低頭,“夫人,這是表少爺說的,我可沒有復(fù)述原話呢,他們讀書人,說的可更是文縐縐的罵人不帶臟字呢。大哥,是吧。”蕭蕭看向風(fēng)懷洛。
風(fēng)懷洛都沒料到蕭蕭會順著司馬夫人他們編的繼續(xù)編下去,頓時也來了精神,頷首道:“年表弟讀書若是像罵人那么用功,也自當(dāng)高中,也不必老相爺那么操心了。”
一句話就更加坐實司馬鶴年囂張跋扈的惡名,他氣得又跳起來,“你,你,你們血口噴人,我才沒那么說。”
蕭蕭哼了一聲,“表少爺自然不承認(rèn)了,一句話不合就打了我哥哥臉上一巴掌,紅了好半天,擦了許多藥膏才好。”
蕭蕭如此說,反而會讓風(fēng)無疾更生氣,因為哥哥不會功夫,踢他一腳也沒啥,可若是打臉,那是對風(fēng)家,對讀書人體面的一種羞辱。
果然,她看風(fēng)無疾臉色陰沉得像是要下雨了,心下歡喜,又道:“我和哥哥氣憤不過,就拉扯了你兩下,你就打了我們的管家風(fēng)六,還踢了我一腳,幸虧我哥哥替我擋了,否則……”
她咬著唇一副后怕的樣子,大眼睛里蓄滿了淚水,瓷白的臉頰皺成個小包子,委屈又無辜,讓人看得心里又軟又疼,恨不得將她好好地?fù)г趹牙锇参恳环?
司馬鶴年氣得要沖上來,那便曲夢笛突然哼道:“既然是如此,那你們怎么沒有傷,表少爺臉上身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聞言蕭蕭冷嗤一聲,“表少爺敢不敢把臉洗洗啊,讓我們看看你的傷到底是什么做的。”
司馬鶴年一聽,得意道:“洗就洗。”
當(dāng)時蕭蕭將他摔地上的時候,他的臉擦在了石階上,確實磕到了。
蕭蕭表示要監(jiān)督他洗臉,司馬鶴年表示自己不怕,他喊道:“快來人扶著我,雖然胳膊沒折,可疼得很,就跟斷了一樣。”
說著起身,挑釁地看著蕭蕭。
蕭蕭微微一笑,眼中閃爍狡黠的光芒,旁邊的風(fēng)懷洛看到,不禁心頭一跳,這個小丫頭這個笑容委實有點邪惡啊。
蕭蕭和司馬鶴年跟了丫頭去凈房洗臉,不會兒便回轉(zhuǎn),司馬鶴年得意洋洋地道:“看,我臉上這烏青,是不是你和風(fēng)六打的,你還敢耍賴?”
蕭蕭壞壞一笑,不言語,只是哼了一聲,轉(zhuǎn)身便走,司馬鶴年立刻追上,兩人回到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