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沅之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頸下橫著一根細若蛛絲晶瑩剔透的細線,因為太過剔透,在空氣中如果不仔細分辨,幾乎看不見。
說起來蕭蕭還要感謝那些對自己設(shè)伏的呢。
她發(fā)現(xiàn)弄一些這種細絲比起寶刀寶劍來更要趁手。
自己懶得起名字,就借用一下天蠶絲這個名字了。
當(dāng)然,她這個可比天蠶絲來的更加結(jié)實鋒利。
陶沅之看了一瞬,隨即覺得不過是夸大其詞,她哼了一聲,揚起那半截短劍想要揮開這截所謂的天蠶絲,“嗤啦”又是一聲撕紙一樣的聲音,隨即陶沅之就發(fā)現(xiàn)自己那截斷劍就只剩下劍柄了。
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這到底什么,竟然這么鋒利。
蕭蕭冷冷道:“陶姑娘還要試嗎?”
說完,她手指一勾,就聽得咻咻之聲滑過,蠶絲沒入她袖籠中消失不見了。
看陶沅之呆愣的如同一只木雞,蕭蕭冷嗤一聲,繼續(xù)替雷柔將那些怨氣都找補回來。
“陶姑娘不是說要比試嗎?”
話音剛落,她手指又是一彈,一物嗤得一聲朝陶沅之迅疾而去。
陶沅之被那天蠶絲弄得還呆呆的,聽到風(fēng)聲想要躲避已經(jīng)來不及了,那東西竟然一下子被彈進她口中,咕嚕一聲,直接滑下喉嚨。
蕭蕭微微一笑,調(diào)皮道:“陶姑娘,這不過是一粒普通的毒藥,你去求那些杏林高手們解救吧,不好意思,我們失陪了,總歸是不能住雞窩的。”
說完,她哈哈一笑,轉(zhuǎn)身疾走,雷柔等人忙跟上。
這一下子來得太快,陶沅之根本沒來及反應(yīng),看著他們走遠了,她才啊的一聲慘叫出來,只覺得五臟六五又癢又疼,就好像是被什么在啃一下?lián)弦幌乱粯印?
她慌忙飛身往試劍閣去,路上同門見狀紛紛驚訝地看著她。
一到試劍閣,全身的內(nèi)力已經(jīng)沒有了,她只覺得渾身發(fā)軟,心跳如擂,拼命地喊道:“師父,師父救命!”
說著便撲通一聲趴在了石階上。
守在試劍閣外面的弟子對視一眼,都很是驚訝,在這試劍山莊里,難不成還有人能讓高傲如孔雀的陶師妹這樣狼狽不堪?
一人下去將陶沅之扶起來,手一觸到她的身體,驚道:“好燙!”
說著忙把陶沅之帶進劍閣外面的抱廈,將她放在一張椅子上,略一查看,“古師弟,你來看,沅之師妹是不是中毒了?”
那古師弟道:“連師兄,你修為高深,難道不知道中不中毒?”
說著便湊過來瞧,一瞧之下也不禁啊了一聲。
這陶沅之臉頰通紅,似是發(fā)燒,可嘴唇發(fā)黑,又似中毒。
天底下還有這樣一種毒,竟然能讓人出現(xiàn)如此奇怪的癥狀?
“要不要稟報師父?”
“師父正在跟貴客談要事呢。”
“那——去告訴師娘?”
“你傻呀,告訴師娘,師娘只怕樂不得呢。”
“那還是去請大師兄吧。”
“對。”
一人去請大師兄,另一人一邊守門一邊看護陶沅之,免得她有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