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煙望著笑得陰沉的梁清生,那張她熟悉的臉變得模糊,什么時候開始,那個人,早已扭曲
“梁清生,你醒醒吧,你看看你現(xiàn)在變成什么樣子了,你清醒點吧,即便沈家倒了,一旦白若筠得知你的手段,你以為她會回到你身邊嗎?不會的,永遠(yuǎn)不會,她屬于沈家,她是沈家的,她告訴過你的,你為什么就是不肯面對了!”紫煙痛惜的搖頭,梁清生如此,究竟是癡,還是執(zhí)迷不悟!是緣,還是孽!
梁清生自信的微笑著,道:“我相信,終有一天,若筠會回到我身邊,我失去的記憶也會一一想起”
“你!”紫煙氣得跺腳,氣憤的叫道,“你無藥可救!”她說完,跺腳扭身進(jìn)屋
紫煙進(jìn)門,一個丫鬟走來,紫煙撞到丫鬟,丫鬟停下退開,道:“小姐,梁大人……”
“隨他去!”紫煙摔簾回房
院子里,梁清生仰面,望著天空,想著未來,嘴角不由浮現(xiàn)一抹笑意
秋雨連綿,翌日清晨,陰雨不斷,風(fēng)來得更冷了,樹葉落地,滿是蕭瑟沈家安靜了許多,太太們再佛堂里靜修,夫人們聚在一起閑話走廊里能看見的只有丫鬟,靜靜的,無聲無息
“吱——”白若筠打開房門,沈子霖走出房門,看了眼天空,道:“天冷了,需要什么的,吩咐下人辦齊了今日你隨我一同去綢緞莊吧”
白若筠點頭,跟著沈子霖走出,抬眼,遠(yuǎn)遠(yuǎn)的只見秦笙走來
“相公早,姐姐早”秦笙來到二人面前,微笑著微微彎腰,起身問,“相公是要去綢緞莊了嗎?”
沈子霖點頭道:“秦笙你對綢緞莊比較熟悉多給她講解下吧”
秦笙笑得乖巧道:“那是自然姐姐有什么不懂地地方可來問我”
這時萍兒不知從何處走出來扭腰過來笑道:“相公啊你怎么能讓秦笙教姐姐呢誰知道她不會不會暗中使詐呢”
秦笙嘴角地笑不變鎮(zhèn)定地道:“二姨娘這話是怎么說地呢難不成我會害了姐姐”
萍兒走到白若筠身旁笑道:“這就難說了我聽謝七說在杭州地事可是你一手包辦地你地能力并不比姐姐差倘若你真要奪沈家姐姐那樣信任你防不慎防啊!”
秦笙臉色微變杭州地事她一直要求眾人對此守口如瓶萍兒如何在謝七口中得知地?!
秦笙道:“我從來沒想過要取代姐姐,更沒想過要奪沈家!”她說得理直氣壯
萍兒甩手帕,不信的輕嗤一聲:“哪個做賊的會說自己想偷竊呢”
秦笙忍氣,看萍兒的眼中一片冰冷,她轉(zhuǎn)身,向沈子霖道:“萍兒姐姐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姐姐的事,我想,我處理好像不大合適,相公還是另覓他人吧”
白若筠對萍兒印象向來不好,于是冷冷的問:“二姨娘大清早來這,恐怕不是路過吧”
萍兒見她語氣冰冷不甚友好,忍不住翻白眼,冷哼一聲,倘若不是沈子炎讓她來,她才不會大清早跑來這里受白若筠冷眼!
“我是來找相公的”萍兒款款上前,挽住沈子霖胳膊,笑得嫵媚,“就許你霸占相公,不許我來見了么?!”她說著,又扭頭,緊貼在沈子霖身上,撒嬌道,“相公,你好久都不來看萍兒了,萍兒又好些話要對你講呢”
白若筠看著萍兒緊挽沈子霖的手,只覺一陣刺眼她不明白,沈子霖分明是不喜歡萍兒的,可是為何要留著她!
萍兒踮腳湊到沈子霖耳邊,輕聲道:“你交代的,我已打聽清楚”她說完,低身,笑道,“相公,人家為你做了那么多東西,全都放在房里了,你去看看嘛,人家做了很長時間的”
有消息了?!
“你們兩先去綢緞莊吧,我稍后便來”沈子霖向秦笙和白若筠道,說著,隨萍兒離開
看著遠(yuǎn)去的兩人,秦笙看萍兒的眼神變得陰沉白若筠看沈子霖離開的背影,眼中是一閃而過的失落
即便不喜歡,也要留在身邊,是不是每個男人都那樣的貪心
“我們?nèi)ゾI緞莊吧”白若筠向秦笙道,轉(zhuǎn)身向前走去
秦笙扭頭,深深瞥了眼萍兒,隨白若筠離開院子的一角,一個人影走出,望著遠(yuǎn)去的白若筠,縮回身子,折身悄悄尾隨沈子霖離開
沈子霖隨萍兒來到房間內(nèi),關(guān)了門,萍兒軟軟的貼上前去,道:“相公……”
沈子霖推開她,道:“說吧,你查到了什么?”
萍兒見他態(tài)度冷漠,不滿的癟嘴,又湊上前去:“相公,你近來對萍兒是越來越不待見了呢,為什么,因為白若筠,還是秦笙?有了新歡忘了舊愛”
沈子霖懶懶的道:“我沒時間同你耗,說吧,你查到了什么?”
萍兒頓了頓,道:“那日追殺放火的,不是別人,正是二少爺,還有,盛泰布莊據(jù)說是二少爺與人合伙做的,幕后老板是誰,我還沒查出”
“果真是他!”沈子霖眼神變得陰郁,扭身打開門,停了停,道,“和沈子炎在一起,小心玩火**”
當(dāng)真正的戰(zhàn)役開始時,沒卷進(jìn)來的,誰又能全身而退
沈子霖離開萍兒抿唇,望著沈子霖離開的背影,眼神變得復(fù)雜,什么時候,事情變得如此復(fù)雜,她以為,她是可以掌控的,沈家最后的結(jié)局,會如她所期待那般嗎
記憶如蘇,蠢蠢欲動,萍兒一陣晃神,一瞬間,她看見沈子傲蒼白的冰冷的臉,怨恨的眼神,沈子炎突然閃出的身影,微笑的臉,帶著嗜血的殘酷
“啊!”萍兒猛地驚醒,門外冷風(fēng)卷起,手腳一陣冰涼
什么時候,一切都變了……
白若筠與秦笙出了門,乘馬車離開,趕往綢緞莊來到綢緞莊停下,綢緞莊前清冷異常,大伙垂頭喪氣的坐布前,謝七看著賬房里拿來的帳本,愁眉不展,嘆了口氣,放下賬本
馬車于綢緞莊停下,白若筠下車,看著冷清的綢緞莊,有些驚訝聽說過盛泰對綢緞莊的沖擊,只是沒想到會冷清到如此地步,如今是入秋,綢緞莊的生意應(yīng)該是好做的,卻如何會落得如此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