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婷先是將消息告訴給了余正庸,然后又打電話給了齊海闐。
如果只有她自己一個人去的話,萬一出了什么意外,也沒個人幫襯。這齊海闐認識這個二號,他在,既合情合理,又能保證她的安全。
齊海闐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和賀鎏陽生虐。
真的是生虐。
小六在一旁都看得忍不住揉自己,這前任情報部的成員,也不知道哪根筋抽錯了,居然要跟老大比試。
太慘了……
嘖嘖,真的太慘了。
齊海闐躺在地上,給了賀鎏陽一個大大的中指,“老子是因為這些年一直在用智取,不然撂倒你不在話下。”
賀鎏陽笑著將他拉起來,道:“就你還智取?省省吧。”
齊海闐說著就想再來一拳,賀鎏陽躲開道:“接電話,你電話響了很久了。”說完,他將電話扔給齊海闐。
齊海闐看了眼來電顯示,眼中閃過玩味的笑容。
賀鎏陽還有事,正打算走,就聽齊海闐用吊兒郎當的語氣道:“喂,秦婷。”
秦婷?
!
小六睜大眼睛。
賀鎏陽則是瞇著眸子轉身,那神情別提有多危險。
齊海闐對著電話格外熱情道:“哦,好說好說,沒問題!”
“那就麻煩你了。”秦婷軟軟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來。
“不麻煩,”齊海闐聽著這電話里的聲音,覺得渾身舒坦得不得了,他笑著加了一句道:“為美女服務,是我齊某人的榮幸!”
秦婷早見識過賀鎏陽周圍這幫人的嘴皮子,笑了笑,也沒多說什么。
齊海闐掛了電話,用一種無奈的姿態道:“哎呀,沒辦法,秦婷找我幫忙,我總不能不幫吧。”
“什么忙?”賀鎏陽這幾天一直在和恐bu分子博弈,沒回過家,自然也沒和秦婷見一面。現在聽到電話來了,居然還是打給別人的,那心里,別提是什么滋味。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吃飯而已。”“吃飯”兩個字齊海闐說得那個用力啊,“賀隊,您先忙,小人我先撤了。”
看著齊海闐的背影,小六小聲道:“老大,要不干掉他?”
賀鎏陽幽幽地看了他一眼,道:“衛生部那個,松口了嗎?”
小六搖頭。
賀鎏陽雙手負于身后,冷笑道:“那就想辦法讓他松口!”
小六打了個寒磣,他覺得,老大自從剛才那通電話后,整個人就都不對了。那云淡風輕,凡是不流于表面的老大已經不知道哪里去了,只留下個渾身冒冷氣,看得人直害怕的反恐部隊賀大校。
給大嫂點個贊!
偷偷的。
小六提著電腦,快步跟上。
晚上,秦婷看到齊海闐的時候,發現他格外高興。而且,整個人比上次遇到的時候,活潑外向很多。
“秦婷,下次有什么需要直接開口,我隨時都有空!”齊海闐將車子停下道。
秦婷疑惑道:“你不用工作?”
“最近沒什么太要緊的工作。”他回國只是配合而已,主要的大頭還在賀鎏陽身上。賀鎏陽有多忙,他就有多閑。
“謝謝,有什么需要我會和你聯系的,”秦婷打開車門下車道:“一會兒見。”
為了避免讓人知道他們倆認識,在離約定地點兩三百米的地方,秦婷先下車。
“一會兒見。”齊海闐笑著揮手。
吃飯的時候,秦婷如愿見到了那天部里聚會里看到的二號——于濤。
шшш? тт kǎn? CΟ 秦婷不知道齊海闐用了什么辦法,于濤居然真的把他一起請了過來。而且,看兩人的姿態,好像頗為熟絡,不過和朋友的熟絡不同,他們更像是合作上的。
“等等。”正當秦婷想詢問關于這次合作事情的時候,于濤抬手,看著她道:“我聽說,你們這個位置,姓秦的是坐不上去的,秦顧問,你是怎么坐上去的?”
于濤的外貌透著點江湖的味道,他這么說的時候,臉上有一瞬間的兇狠。
齊海闐笑著道:“姓秦的坐不上去?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于濤看向譚局道:“她不說,你說也行。”
譚局被于濤這么一問,有些冒冷汗。
這件事,是部里幾個老人才知道的。大家平時對這件事,都是諱莫如深,能不提起就不提起,這突然在這么公開的場合說,譚局只覺得心驚肉跳,他笑得僵硬道:“哪……哪有這種說法,我怎么不知道。”
于濤冷笑道:“你不知道?我這位兄弟都知道,你會不知道?”他指的兄弟是白天去找譚局的那個人。
這個人能知道,只能是譚局說的。
而譚局為什么會說,十之八九是酒喝多了,嘴巴沒把門,又急于和對方套關系,所以不管什么秘密都往外吐了。譚局這時候悔得腸子都要綠了,只怪自己多嘴。
秦婷開口道:“譚局,部里有這個規矩?”
譚局看了秦婷一眼,心中直罵。
特么的,這個姓秦的女人,也不是個好心眼的!
譚局尷尬笑著點頭道:“是、是有這么個說法,不過十好幾年了,這兩年也沒再聽人提起過,所以、所以有些忘了。至于為什么,我是真的不清楚、不清楚。”
“譚局,你也是老人了,對這件事不清楚。”
“是是,我不過是個小角色而已,很多事情,不清楚。”譚局不斷的重復不清楚這三個字。
看他這個樣子,倒是反而勾起了所有人的好奇。
什么事情,讓所有人都這么絕口不提。
于濤道:“譚局看來深諳官場之道啊,既然譚局不方便說,那就讓我這個兄弟說好了。”
譚局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也顧不上思考,于濤為什么一定要深究這件事。他問秦婷這個問題,目的不是為了探清她的底細嗎?直接探清就好了,何必這么深究這其中的細枝末節。
“那個、先關門。”譚局在這件事說之前,還是小心翼翼去又關了一次門,并確保門外沒有什么人走動。“好了,您請。”
于濤朝他那兄弟使了一個眼色。
那兄弟就跟受到肯定一樣,開始對這件事夸夸其談。說的時候就跟講故事一樣,一點都不避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