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小四聽得眼珠子直轉(zhuǎn)。
“管家爺爺,你是說,白阿姨早在七年前就見過小舅舅了?”
媽媽說過,小舅舅和白阿姨是六年前認(rèn)識的,怎么會在七年前見過呢?
老管家嘆了口氣,點頭道:“是啊,我們小主人和葉先生七年前,就在美國見過了,不過這么多年了,葉先生看來是早就給忘了。”
如果不是這樣,當(dāng)初小主人又怎么會纏著葉先生。
“小舅舅知道嗎?”
老管家搖頭道:“不知道,不過,小主人一直把葉先生當(dāng)成救命恩人,更重要的是,小主人喜歡葉先生。而白家一族,一直有一個規(guī)定。”
“什么規(guī)定?”
老管家道:“白家當(dāng)年經(jīng)歷過危難,當(dāng)時白家的主人為了保證這個家族的血脈延續(xù),請人給白氏下了一個詛咒。”
“詛咒?”賀小四眼睛晶亮晶亮的,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說這種東西。
不過想想,賀家的房子和布局,還有很多風(fēng)水問題呢,這么一想,詛咒這種東西倒也有可能,不過……
“管家爺爺,什么是詛咒?”
老管家:“……”
果然,跟一個五歲小娃說這些還是太深了嗎。
“詛咒很厲害嗎?是不是比僵尸和鬼還厲害?”
老管家幽幽地嘆了口氣,果然是太高深了。
“詛咒不是鬼也不是僵尸……它是……它是……”
“它是什么?”賀小四十分好奇道:“是不是其它種族?”
為什么連種族這個詞都懂,卻不懂詛咒……
老管家掏出手機(jī),道:“你等等。”
賀小四點頭。
老管家查了一下,頓時眉開眼笑道:“詛咒的意思就是,祈求鬼啊神啊之類的降禍給痛恨的人。”
賀小四點頭,懂了,“不過管家爺爺,你的意思是說,白阿姨的祖先痛恨自己的后代?”
“不是,只是……”
老管家想到后面要說的話,頓時噎住,好像后面的更高深。
“怎么了,管家爺爺?”
老管家拿出身后藏著的法式零食道:“小四,這樣,接下來管家爺爺無論說什么,你都假裝聽得懂好不好?”
賀小四看了盤子上的零食一眼,又看了老管家滿臉褶皺的笑容一眼,點頭道:“好。”
老管家將盤子放下。
賀小四邊吃邊聽。
“白氏的主人之所以詛咒自己呢,是為了以血脈的弱勢換取白氏家族的傳承。白氏一族,從幾百年前開始每一代都會只存活一個,無論一開始生了多少孩子,最后都會只剩下一個。可是不管是多么兵荒馬亂的年代,白氏都能存活下來,就是這樣,明白嗎?”
賀小四兩只眼睛大睜,只覺得好神奇好神奇,可是說明白嘛……呵呵……
老管家:“……我繼續(xù)。”
賀小四點頭。
反正管家爺爺只是需要有個人聽他說話而已。
“我們小姐就是這一代白氏唯一存活下來的血脈,”老管家嘆了口氣道:“只是,如果只是傳承那倒是簡單了,白氏的詛咒還有一個規(guī)定,不可以愛上別人。如果愛上了,就必須和對方結(jié)合,可前提是,對方也要一樣愛上白氏的人。否則白氏的血脈就會受到詛咒的攻擊,輕的話身患重病,重的話,可能會死。我們小姐,從七年前身體就開始不好了……”
賀小四停下吃零食的動作,皺著精致的眉頭道:“管家爺爺,你是說白阿姨會死嗎?”
賀小四此時已經(jīng)知道死的意思了,因為賀老太爺這些年身體一天比一天不好,醫(yī)生說已經(jīng)沒幾年了。
所以每次賀老太爺進(jìn)醫(yī)院,賀家上下都會做好準(zhǔn)備。
那種感覺很不好,賀小四不喜歡。
太公很疼自己,白阿姨也是。
“小主人現(xiàn)在還不會,只是如果繼續(xù)這樣下去的話,我怕小主人遲早有一天會有危險。”
賀小四道:“管家爺爺,不能讓詛咒離開嗎?”
老管家搖頭道:“這是白氏幾百年前設(shè)下的,如果能解開的話,這些年早就解開了。這種古老的巫術(shù),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人會了。”
賀小四道:“那讓小舅舅和白阿姨結(jié)婚不就好了嗎?像爸爸媽媽一樣。”
老管家摸著賀小四的腦袋道:“是啊,如果小主人能結(jié)婚就好了,可是……葉先生好像不像小主人喜歡他一樣,喜歡小主人。”
賀小四拿起方巾擦了擦小手上的碎屑道:“管家爺爺,這件事就交給小四好了,我一定會讓小舅舅娶白阿姨的。”
“小四有心了,可是這件事,除了小主人之外,誰都幫不了忙。”
賀小四沒反駁,反正等事情做成了,管家爺爺就會相信自己了。
葉才滿守著白珠,一守就守了將近三個小時。
他看著時間直皺眉,就算是午休,也睡太久了。
葉才滿正要叫醒白珠,就見白珠從床上幽幽醒了過來。她睜開眼,看到葉才滿,臉上露出一個笑容。
葉才滿無奈將白珠扶起道:“白珠,你真是和你的名字很配,睡這么久,看你晚上怎么睡得著。”
白珠喝著水,笑著沒有說話。
葉才滿握住她的手,發(fā)現(xiàn)她的手依舊很冰冷,不過對比剛才,至少有了些溫度。
“你是不是不適應(yīng)華夏的天氣啊?”葉才滿皺眉道:“現(xiàn)在不過才剛?cè)肭锒眩趺淳瓦@個溫度。”
白珠笑著道:“我在哪都一樣。”
“好像每次我和你吵架你都會這樣,”葉才滿眉頭緊鎖,這也是他剛注意到的,“白珠,你真的沒有哪里不舒服?”
白珠緩緩搖頭,她的動作一如既往的很慢。
“才滿,我們分手吧。”
葉才滿頭也不抬,給她暖著手道:“別折騰了,冬天怪冷的,要分等到了夏天再分。”
白珠笑了。
“葉才滿,我不和你開玩笑。”
葉才滿道:“我也不和你開玩笑。冬天你一個人,怎么睡得著?等夏天吧,夏天了咱們再分手,到時候也熱。”
白珠看著葉才滿,看到的是他眉宇間的認(rèn)真。那種認(rèn)真,讓她知道他是真的喜歡她。
葉才滿這個人啊……
“葉才滿,還記得我們第一次是在哪里見的嗎?”
葉才滿疑惑道:“怎么突然提起這個?”
白珠笑著道:“就是覺得好玩,所以想問問你記不記得。”
“當(dāng)然記得,而且記得一清二楚,”葉才滿道:“當(dāng)時我在刑偵大隊工作,你是作為從犯被張勇他們帶了過來,后來張勇他們懷疑你有心理問題,所以送到我這里來……”
“不是他們懷疑,是管家主動要求送我去看心理醫(yī)生的。”
葉才滿的點頭,笑著道:“原來是這樣,這就叫緣分,不然我們也不會遇上。”
“是啊,看到是你,我就知道是緣分。”白珠笑著道,只是那笑容很淡很淡,淡得有些哀傷。